许安然还真是命大,竟然撞不死他。自己怎么就忘了那个时间段,山庄的货车会经过呢。拿在手里的烟,被捏得粉碎,焦黄的烟丝碎末,从他指缝中飘落。
林礼松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小时,许安然还未转醒。得知他伤得并不重,林礼松又好言劝慰几句,叫过沈天一齐
离开医院。从医院出来,林礼松没直接回家,而是吩咐沈天开车去荔锦。
沈天知道,他今天肯定又安排了赌局,因为顾立夏回来了。那个该死的臭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跪在自己脚底求饶,看她还敢不敢总坏自己的事。
“天仔,在想什么?”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林礼松,眼睛睁开一条缝。
“林叔,宜江那边,有没有查到撞到安然的肇事车?”沈天愣了一下,借故套话。
“哪有那么快的效率,又不是旅游旺季,路上通过的车本来就不多。下了那个山崖,几个路口四通八达的,全是去往外县,怎么查?”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沈天继续追问。
“你想算吗?”林礼松嗖的睁开眼,透过内后视镜,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不想!安然差点死无全尸,怎么能算了!”沈天的额头,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
“很好很好!安然受了伤,我本来想着,下个星期把股权转让书签了,让他来管理瑞鑫。现在看,这个事只能往后拖一拖了。”林礼松似乎有些累,话说完便再次闭上眼睛。
沈天从倒后镜看到他闭上眼,心底顿时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开到荔锦,林礼松一反常态的,让沈天停好车跟过来。沈天心底打鼓,锁了车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寒毛竖了一身。两人乘坐董事长专用的1号电梯,直达顶楼。保镖阿成,站在1号房门前堪比门神,浑身散发着森冷的骇人气势,沈天吓得腿根发软,心跳加速。
林礼松进了门,回头叫阿成吩咐手下把阿斌带上来。
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沈天,脑子迅速的转起来,决定见机行事。
神情萎靡的阿斌,被阿海和阿杰,从门外架进来扔到沈天脚边。阿海和阿杰看了沈天一眼,整理好衣服,规矩的站到林礼松身后。
正泡着功夫茶的林礼松,眼光一扫,继续手里的动作。会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阿斌半死不活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响着。沈天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强作镇定的他双手垂立,心里却翻江倒海,十分后悔找上阿斌这个窝囊废。
茶已经冲泡好,散发出淡淡的,诱人的香气。林礼松抿了一小口,老辣的目光,巡过众人落在沈天身上,“天仔,你告诉我,林叔哪里做得不对。”
沈天站得笔直,心虚的眼神,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放,“林叔,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斌,你来说。”一口茶喝完,他捏着茶杯翻来覆去的看。
“老……老板,沈特助说你想见
顾小姐,让……让我去带她回来。”阿斌回光返照一样,突然不呻吟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哦,那你是被谁给阉的?”上好的骨瓷茶杯,从林礼松手中滑落,滚到地毯上不停的打圈圈。
“老板,我不……不知道。我的货在还在,就是没功能了。”阿斌的睫毛上,鼻尖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阿成他们几个听他说完,忍不住窃笑起来。
“咳!”林礼松故意咳了一下,微微眯起的眼中似乎也有笑意。
“是真的,我以为被割掉了,其实被割的是外皮。”阿斌急急的辩解,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
“够了!”林礼松打断他,转头看向沈天,“天仔,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这是在给林叔捅刀子,明白吗?”
已经想好对策的沈天,换上一副很受伤,很委屈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到地毯上。“林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老板前几天约我去喝酒,他告诉我说。他们那帮子人准备联手对付你,还说他们,已经查到顾立夏的身份和行踪。那天你刚好不在家,我打你手机关机,只好自作主张,吩咐阿斌去把她带回来。”
“是这样的吗?”林礼松不置可否,又倒了杯茶放到嘴边细品。
“没有半句虚言!”沈天抬起头,从容无惧的迎上他的眼神。
“你明明可以通知阿武,及时带她回来,为何要绕开他?”
“我不信任他!”
阿成原本森冷的眼神,因为沈天的这句话,变得更加阴沉。这个王八羔子!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居然敢他手下最得意的人,给自己当挡箭牌。
“算了,这个事到此为止。我也不追究你们谁对谁错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林礼松喝完手里的茶,背过身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与此同时,长寿街后花园夜总会。
8楼vip8号包房,陈老板顶着他那个,冒着油光的脑袋。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圆凳上,坑坑洼洼的大饼子脸,在粉色和紫色灯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张才泼上油墨的画布,乍一看以为是印象派,仔细看又以为是抽象派画作。
李老板、张老板、孙老板、岳老板他们几个,翘着二郎腿。怒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一个个恨不得,把陈老板剥皮抽筋冲马桶,骨头扔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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