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炳成和他谈完,起身去找他的主治医生。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病房里空了下来,阳光从窗户洒到地板上,将一室雪白的病房,映射得更加刺眼渗人。他枯坐在那,精瘦黝黑地脸上,沉静得有如一滩死水。只有捏着手机的双手,一节节煞白的骨节,泄露了他刻意隐忍的怒气。
沉重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停在林礼松的病房门外。林礼松抬头,眼中精光流淌,如释重负地看向房门。他知道,来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随着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领着一位同样带着口罩的护士,走进房内。房门很快关上,站在医生身后的护士,拉合门上的小小的布帘,并将门落了锁。
“林先生,你这么着急见我,有事?”
廖东虎示意女人守在门边,他坐到林礼松床前的椅子上,语气很冷的问道。
“想必你一定找到饵子了,出个价,把她带来见我。”林礼松直视他的双眼,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机屏幕。
“她在刑警队,林先生打算让廖某豁出命去劫人?”
“总会离开的,她又不能在刑警队呆一辈子!”
“三家赌场,今年上半年的纯收入!这个价,你接受就谈。不接受,恕廖某无能为力吗!还有,你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被口罩遮住的嘴角,微微扬起。廖东虎说完突然扭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室内的摆设。素来精准的第六感告诉他,房内装有针孔摄像头。
林礼松见他狮子大开口,心底暗自算计起来。此时带走顾立夏,确实不妥。不如先逃到国外,等将来风波平息,再回来掳人。只要她不死,自己有的是办法能找到她。
沉默不语的林礼松,让廖东虎无声的笑起来,他站起身作势要走。
“等等,饵子的事再议。今天帮我办件别的事
,一家赌场的收入。”林礼松及时出声制止他,将打在手机里的内容递给他。
“没有问题!”廖东虎扫了一眼,动手将他抱到轮椅上。
推着林礼松到了走廊尽头,留他独自在那吹风。廖东虎带着女人转身,往2315号病房走去。由于2315号病房,在走廊拐角后方,距离护士站很远。加上这个时间段,护士已经下班。所以一身医生护士装扮他们,轻易地就进入了房内。
沈天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唐秀自第一天来看望他后,并没有再出现。他母亲到是隔一天就来,只是每每进门后,就开始念经诵佛,也不跟他多说一句话。
突然而至的医生和护士,让沈天的脸色微变。适才刚刚拆过纱布,怎么又来个面生的医生。他扶着床沿才坐起,颈后便袭来一阵劲风。
活动了下手腕,廖东虎帮他盖好薄被。取出他头下的一只枕头,轻轻放到他脸上,双手捉稳两头往下捂紧。随他来的女人,害怕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双手发抖地握着门把手。
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女人低低地呼叫,“阿天,你在里面吗?”
门后的女人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把门拉开。廖东虎低咒一声,丢了枕头,拉起女人的手飞快蹿出门外。
彭金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撞到,心底大骇。她顾不上追赶急急冲到床边,拿掉沈天脸上的枕头,才发觉他已经气若游丝,一动不动。惊魂未定的她回过神,大喊大叫地冲向门外,“杀人了!杀人了!”凄厉地喊声,从病房一路响到电梯厅。
护士站的护士听见喊声,立即乱成一团。她们以为又发生流血纠纷,纷纷往桌子底下躲。彭金花追不上凶手,随即转头往回跑。拐弯的时候,走廊尽头一个镇定自若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已经跑过去的她,退回来仔细端详。确定真的是那个人后,她捻起脖子上的念珠,嘴里喃喃地念着佛经向他走去。
“是你派人下的毒手。”苍桑绝望的语气,平铺直叙不带一丝的疑问。彭金花在他身后站定,消瘦暗黄的面庞冷若冰霜。
“不是!”林礼松口齿清晰干脆利落的予以否认。
“孽债啊!不管是不是你,今天既然碰到了,我也不想再瞒你。小天是你的亲儿子!东平才是我和老沈的儿子。当年在医院,是我央求护士把他们给调换了。”彭金花兀自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两行浑浊的泪。
“你说的是真的?!”林礼松扭转轮椅,暴怒地盯着她。
“当年你趁老沈不在家,强行要我的时候,我就在等
!等你有一天,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杀死!哈哈哈!”彭金花悄然后退,始终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贱货!”怒不可遏的林礼松突然站起来,腿伤未愈的他,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报应来了!哈哈哈……”
等林礼松从地上怕起来,彭金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唯独她癫狂笑声,还在走廊回荡。他坐回轮椅,急不可耐的冲向沈天的病房。
病房门口,里里外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林礼松扯着身边的围观群众,焦急地打听里面的情况。那些人说还在抢救,貌似没死。
心有余悸的林礼松,一颗心七十八下疑虑重重,悄悄返回自己的病房。沈天的眉目确实和李锦双很像,以前他怎么没发觉呢。进了病房,他仔细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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