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眼看人低,任容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还热乎乎的招呼吴书记“再见,吴书记。”
上午九点光景的时候,吴书记和工作组长老张来到了雨理的家里。
本大老夫妻两个坐在堂屋里长嘘短叹,本大见吴书记和张组长一起来到,就慌忙站起来招呼“啊,吴书记,张组长,你们来了,坐,坐。”
“干嘛愁眉苦脸的呀,雨理呢,叫他出来,傻小子,我要骂他几句。吴书记轻松的对老夫妻俩说。
“在里屋,在里屋呢,雨理--,”本大边朝里屋走去边大声叫道,脚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象一条条爬在小腿上的蚯蚓在蠕动,“吴书记来了,小兔崽子,你还不赶快出来!”
吴书记和张组长在靠背椅上坐定后,吴书记才又安慰道,“大婶,不要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忙你的去好了,我们和雨理谈一点工作上的事。”
本大婆娘点了点头小声说:“你们给我好好说说他。”说完见两人点了头才放心的挪动着小脚移步到里屋去。
“啊,吴书记,张组长,你们来啦,真抱歉,昨天睡得晚了点,又有点感冒,所以今天起晚了。雨理从里屋走出来,头发还明显蓬松着,搓着两手不安地说道,眼睛里还明显的布满了血丝。
“不是感冒,是肝火吧!”张组长揶揄地说,“我们的章队长也学会说谎遮丑了,从哪里学得这一手啊,你介绍介绍呀。”说完看了看雨理和吴书记后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雨理尴尬的红着脸说: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和雨芬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总有那么一天要捅出来的,早捅出来还比晚捅出来要好一点,你们说是这样吗。”
“雨理,”吴书记接过本大老婆递过来的茶杯,深情的说,“对于这一件事,于情于理,你们俩都没错,我作为大队书记也支持你们,但我们要反省的是我们没做好工作,解放几十年了,落后的思想还那么根深蒂固的留在村人们的脑子里,这是我们估计不足,你们俩的事在老大房生产队掀起轩然大波,我们也有责任。”
“是啊,雨理,吴书记说的对呀,我们来的目的我和吴书记已经统一的了。第一,我们支持你,并帮你一起做社员们的工作,争取及早清除你们爱情道路上的阻力。第二呢,我们希望你要经得起打击,不管在个人问题上有多大压力,绝对不能躺下,要坚强一点,把生产搞得更好,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看看,章雨理还是章雨理。”张组长也接着吴书记的话头语重心长地对雨理说。
雨理坐在竹椅子上听着他们俩的劝说教诲,眼睛一眨也不眨,痴痴地一动也不动,他本来以为书记和组长是要来批评他一通的,他也准备即使不做这个队长,也不放弃和雨芬的爱情。却不料书记和组长都很支持他,听到后来,他感动得双腿微微发抖,心跳越来越快。
“谢谢,谢谢吴书记和张组长的支持和信任。我一定不影响工作,带领全队社员把‘四夏’大忙搞好。请领导放心,我章雨理不是那种一碰就毁的人。”雨理的语调颤颤地,明显带着抖音。
吴书记对张组长眨了眨眼,就对雨理说:“大忙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秧苗没问题,脱粒机也已经修好了,捆麦的柴把也搓好了,莳秧的秧绳也准备好了,各家各户的预借粮也分下去了,过忙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雨理讲到生产上的事,眼睛开始发亮,说话就显得有条不紊了。
“那就好,我们相信你能搞好,你也会搞好的,我们走了。”吴书记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了,张组长也站了起来。
“吃了饭再走吧。”雨理盛情挽留道。
“不了,我们到曹巷还有点事呢,不用客气了。”吴书记说着就和张组长一起往外走。
“大伯大婶,我们走了,请你们要保重身体。”张组长大声和雨理娘打招呼。
“唉,你们吃了饭再走哪。”当雨理娘挪着小脚追出来再三挽留时,他们俩早已走到场上了。
大忙开始了,一望无际的平原一天一个样。今天还是黄澄澄的麦田,也许第二天就变成黑亮亮的水地,几天后又变成绿油油的稻田,其间简直就象变戏法似的,好似有一个魔法师似的。成千上万的劳动者就是那千千万万个魔术师,用那勤劳的双手改变着世间的一切。轰轰作响的脱粒机声,就象奏着改天换地的交响乐。连续几天都是白天割麦,晚上脱粒,雨伦虽然在轮窑上做惯了重活,自认为没事的也感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今天下午工间休息时,邮递员送来了首燕的信也一直没功夫看,直到下了夜工,洗好了澡,才从上装口袋里拿出来看,手里还拿着饭碗。昏黄的煤油灯下,首燕那秀气的字迹却显得特别清楚:
雨伦哥:
自从上次在你家一别,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三十多天了,在这三十多天里,我一直在盼望,盼望能有快乐的天使送来幸福的信息,可是我错了,我望穿双眼,也始终没有见到只字半语。我好心痛啊,人家都说你老实,我可没料到你竟然老实到这个地步。木桩给它浇水,它还会长出树叶来,而你,你却连木桩也不如。
许多人都说婚姻大事么都是男方主动的,而你却连半点音信也没有,你说叫我怎么办呀,我在这里寄人篱下,没一个可以商量的人,连你也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主意呢。如果你感到我俩合不来,那你也爽快一点好吗,免得叫人牵肠挂肚的,放不下心来。
昨天开始我村已经动忙了,连续两天都是割麦,真吃不消啊,好久没干那么重的活了,腰酸背疼的,一天下来,坐下就不想站起来,人象瘫了一样。坐在鬼火一样的油灯下,强忍着眼泪给你拉拉扯扯写下上面的文字,我自己也不知自己写了些什么。我舅妈又在叫我去吃夜饭了,晚饭后还要开夜工脱粒,好累啊,不再多写了希望能得到你那金贵的一句半句话,让我这颗不安的心静一静,好吗?祝
一帆风顺!
首燕草于舅家
六月二日
第九节
雨伦在昏黑的煤油灯下似乎看到了首燕那急切的盼望的眼神,一双可怜巴巴的核桃眼,水汪汪的,眼泪立刻就要挂下来了。缕缕黑烟中,首燕红扑扑的鹅蛋脸显得特别清晰。是啊,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家,话能讲到这个份上,的确是不容易得了,雨伦何偿不想早些明确他和首燕的关系,只是一来自己自打做了班长后,忙得脚不踮地,根本抽不出功夫来,该死的活儿使自己几乎变成木头人了,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男女间的事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偶而闯入自己的脑海;二来么,雨伦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样一个纯农户的身份很有可能配不上首燕这样的女孩,不要说首燕的父亲是一个工程师,首燕本人也是高中毕业生,虽然她现在插队在农村,可也难保她永远在农村呀。说不准什么时候国家政策改变一下,哪自己不是没吃到鱼,却惹了满身鱼腥吗?想着想着,睡意袭来,雨伦的头向下一磕差点被煤油灯熏着了头发。
“雨伦,雨伦,”房门口传来了母亲的低声的叫唤声,“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开早工哪。”
“嗯”雨伦轻轻的应了一句,就噗的一下吹灭了灯,静静地坐在了黑暗里。过了好长时间,想想还是要回一封信给首燕,就重新点亮那煤油灯,找出自己高中时买的那支“金星”钢笔,用记工的纸给首燕回信。
首燕:
来信展阅,详情全知。虽然忙,但一切安好,请不挂念。
来信所提问题,我也考虑了很久,一是忙,二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才好。从那天见面的情况看,你确是一个好姑娘,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如果有朝一日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那是我雨伦一生的造化。但是,我还是担心那次我给你说的,我自感配不上你,你是那么漂亮,那么贤惠,家庭条件又是那么优越,所有这些都让我不敢提笔给你写信。说真的,自从那次见面后,我的眼前老是闪动着你那瓜子脸,我多次对自己说,拿出勇气来,可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敢,真是惭愧死了。
我虽然是一个亦工亦农,可你已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活啊,既累又脏,成天跟泥巴打交道,有什么出息呢。一个高中生,在那里干一世,我也为自己感到脸红。现在的社会你也知道,象我这一类老实人能有什么出息呢?我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我怕你跟了我吃一辈子苦,我于心不忍那。
首燕,老实说,我很爱你,但我不能毁了你,你想,跟了个老农民,吃一世苦,又何必呢?再说,你的父母真能同意吗?千思万想,我真不知怎样回答你才好。如果你认为有必要,那在农忙结束以后,我们再见面好好地谈一次,时间由你定,你看好吗?时间已很晚了,明天还要开早工,不多写了盼来信。祝
安康!
雨伦草于灯下
六月五日深夜
啊!蛮好的一堆麦子怎么被偷出好大一个洞啊!一大早,任容就站在脱粒机旁高声喊叫。不满一分钟,满村的大门几乎都打开了,许多头都从门里探出来。
生产队妇女队长顾丽萍第二个来到现场,“哟,几十年了,老大房没出过这样的事,谁这么缺德呀,真是坏到家了。丽萍边说边拍着巴掌,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四面漂移,似乎马上要从人家的门逢里揪出那个偷盗的人来似的。
雨理听到叫喊,就急忙套一件上装,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打谷场,沿着麦堆来回走了两圈,麦子堆周围已站满了人,男人们七嘴八舌的高声议论着,谁也听不清谁说的什么;女人们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
“好了,事情已出了,请大家下地去干活吧。”雨理朝大伙儿说,“先把现场保留着,等一下我去大队汇报一下情况,由大队保卫组来解决。”
听了雨理的话,大家一溜儿朝秧田走去。“不知守夜的在干什么,连两粒麦也看不好,也真是的。”一边走,任容还一边叽咕。
“嘿,是怎么搞的,他们心里有数。”丽萍也接口道。
慧林、春发、林南、丽萍,你们慢一点走,我们碰一下头。雨理点了其他四个队委的名,五个人鱼贯似的来到雨理家,坐定后,雨理就理了理头发说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会影响社员们的情绪,因此要大家来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处理好一些?大家可以出出主意。
“我想,”会计林南第一个开口“我们队里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少长少短的事,而今天的事好象发生得很突然,偏偏又是在大忙的接骨眼上,恐怕来头不那么简单吧。”
林南点燃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几十户人家都是一直好来好去的,谁会去贪那么点小便宜呢?”林南象问自己又象问别人。
丽萍伸了伸懒腰象义愤填膺的说道,“真不要脸,偷那么一两百斤麦子,又吃不了一世,真丢人。我看,趁他还没藏起来,我们分头每家每户去搜,搜出来了,重重地罚他。”
“这个办法恐怕是不行的,不要说法律不允许,就是去搜,除非那贼是呆子,不然的话,他难道还会放在家里让我们去搜出来?”队委江春发凭着他学过的一点法律知识反驳道,“以我说,是不是先找昨夜的守夜人林锡和明兴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汇报大队,由大队出面处理比较好些。”
“你呢,慧林,说说你的看法呢。”雨理用下巴指了指付队长慧林说。
由于昨夜睡得很晚,慧林显出还没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皮,咳了一下,才慢条斯理的说话,“我嘛,基本同意春发的意见,就是对这件事的处理要快一些,免得人心慌慌,大家干活也没有心思,大队要求我们在十号前要把秧插下去,如果人心一散,那就难喽。”
“那好吧,等一下,我再找林锡他们了解些情况,然后等大队保卫组的人一上班,就去汇报。目前,请大家多做做社员们的工作,稳住人心要紧。”雨理简洁的总结了一下,说完,就站起来,准备下地干活去了。其他的人也纷纷动身向秧田走去。
秧田里,三十几个男女唱开了戏。往常一个早工可以两人拔一仑秧,而今天大半个早工的时间过去了,任务的一小半还没完成。社员们的心态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暗自庆幸的,有无所谓的,也有为雨理焦急的,而更多的是气愤,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个别人偷了,不仅要少收入,而且还要传出一个坏名气。
“哪一个狗日的,真不要脸,偷了那点麦吃了不死了,弄坏了老大房的名气不说,连我们队的先进也将弄丢了。要是查出来,非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任容老婆那女高音式的嗓子,加上那歇斯底里的颤抖,声音在空气里久久回荡。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扒的,不要你没扒下他的皮。”
“他倒扒下你的了。”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没完,人群里早已笑声一片了。
“你这死秃子,好象是你偷的一样,你那么急干啥?”任容老婆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了,紧咬着,一步也不松。
“偷?我倒真想偷呢,而且想连人一起偷,那味道好极了。”
又是一个轰堂。
“哼,你这只癞哈蟆,真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不是我说你,你恐怕连猪*也偷不到一个,只能把*虫射到墙壁上。”
“哈--哈--”的笑声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秃子刚想反击,一抬头,见雨理和队委们正向他们走来,伸了伸舌头,把话缩了回去。低下头去只管自己拔起秧来。
一抹晨曦从东边的地平线上散射出来,渐渐地映红了半个天空。几朵绚丽的朝霞由蒙胧的青黛色转成五彩,微微的东南风里浸润着潮湿的气息。
吃过早饭,雨理找到了林锡和明兴,了解昨晚守夜的情况。
一行三人来到生产队的养猪场,落座后,雨理就问起了失窃麦子的事。
由于晚上没睡好,林锡的眼睛明显的发肿,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才慢腾腾地说:“队长,要说我们守夜偷懒,那真是天大的怨枉。说真的,我们两人的确几乎没睡,到后半夜,才迷了一小会,大概才一个小时左右,不知那一个贪小利的小人,给我们弄了个尴尬。”
“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还巡视过一次,麦堆还好好的,三点我起夜时也没发现什么情况,真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明兴也插上来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到现场来转过?”雨理想了一会才问。
“嗯--”林锡搔了搔后脑勺,顿了好长时间才说话,“十二点左右,任容从丽萍家出来时,到场上来转了一圈,还给我们发了一支烟,讲了两句话就走了。”
明兴在一旁也点了点头。雨理这才记起给他俩每人发一根“大铁桥”牌烟,点着火以后才交代,“情况已经发生了,怨也没用,等一下我去大队把情况汇报后,再决定怎么办吧,你们也不要紧张,出工就照往常一样。”两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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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瞿--瞿--”一阵尖利的哨子声划破了中午的宁静。雨理家门前的两只老母鸡在鸡罩里拼命往外窜,嘴里咯--咯--的叫个不停。
虽然是初夏,但是天在中午的时候已是很热的了,由于天气预报傍晚到夜里有雷阵雨,雨理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就吹响了出工的哨子,目的是要抢收五亩尚在地里的小麦。社员们稀稀拉拉的来到打麦场上,有的揉着酸痛的腰,有的打着长长的哈欠,有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反正是一付懒懒散散的样子。七倒八歪的散坐在打麦场四周的麦秸堆上。
看看社员们到得差不多了,雨理拉下凉帽来,清了一下喉咙开起了工前会,“社员同志们,由于老天要下雨,我队还有中五亩地的麦子在田里,因此今天早一点上工,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早上麦堆上的洞,经过大队治保的调查,确定是有人故意陶出来的,麦子并没有少掉。所以,请大家不要再互相猜疑,现在大忙抢收要紧,我们不要为了这件事而耽误了我队的农忙。”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谁个狗日的,弄一场虚惊给大伙。”秃子第一个插上来,嘴边已有了白沫,“要是找出那个弄事的狗头,非砸烂他不可!”说完,把手向下一劈,做了个滑稽的刀劈动作。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阿二,别打叉,”待笑声小一点的时候,雨理瞪了秃子阿二一眼,用严肃的口吻对他说。
然后又朝向大家,“今天下午,女劳力捆麦,男劳力挑麦,林锡,你带脱粒小组继续抢脱,争取今天晚上下雨前要把麦子抢脱完毕。”说完,雨理就第一个站起来,拿上扁担,朝田间走去。
“轰隆隆,嚓,瑟拉拉-啪”一阵崩脆的响声过后,铜钱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了。刚刚遮好油布的雨理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抢收”的战役终于抢在大雨之前完成了。“收工了。”雨理朝大伙儿说。
任容朝正在回家的丽萍肩上点了一下,轻轻的说:“老样子。”丽萍头都没回一下,假装没听清,只顾自己往前走。
丽萍回到家里,把门虚掩上,就提一桶凉水来到里屋的大脚盆边,脱下被汗雨浸湿的碎花衬衫,褪下裤子,站到盆里,用水兜头浇淋。并用力擦着全身,当擦到小肚子那里时,她停了一下,不知怎么一回事,小肚子好象比原来结实了许多,本来两条浅浅的皱纹不见了,三瓦的节能灯下,本来嫩白的皮肤更显得雪一样的白,两个奶头也较以前坚挺,随着手臂的上下摆动,一颤一颤的,象两只迷人的小兔子。
“嘿--嘿--”不知什么时候任容已溜到了丽萍的家里,任容一边轻笑,一边象老鹰一样,扑上前去,他从后背超过去,紧紧地箍住了丽萍的双奶。
“死鬼,进来一声也不响,吓了人家一大跳。”丽萍边说边无力的打着任容的手。
“我的小宝贝,你明明把门开着等人家,还假装被我吓着,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连干活也没心思,那地方老是象一座泰山,难怪人家说你是一头骚猪公。”
“哎哟,连你也不了解我了,自从和你来往后,你知道,我还有第二个吗?”
“哼,你敢!”丽萍挣脱了任容的手,跨出盆沿。
“我可不会放过你的。”边说边用一条毛巾擦着全身。任容就象得到了命令似的,连忙端起了脚盆去倒水。
“喂,我说,你怎么搞的,”丽萍穿好了裤衩,梳理着头发娇嗔的问道“叫你搞好一点,你却弄成现在这样子,我担心吃不到鱼,反惹了一身腥哪。”
任容倒完水返身过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才慢条斯理的说:“嘿,这一次便宜那小子了。说完跺了一下脚,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我不会给好果子那小子吃的。”边说边抱起了丽萍朝里间床上走去。
丽萍的儿子放暑假后就被丽萍安排到自己娘家去了,这么一来,她和任容就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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