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乡村风流事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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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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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相和说完就走,把孤狼闹得一头雾水,站在那里,一直目送兰相和不见了踪影。孤狼纳闷了,兰相和说胡主任找他,哪个胡主任?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上头派来的?要不!红卫大队大当家易主了?

孤狼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烂被窝,开始绞尽脑汁解疙瘩,去还是不去?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放在往常,不管好事坏事,孤狼都去,对他来说,常常是好事更好,坏事经他一折腾,也会变成好事。

最后,孤狼横下心,管他好事坏事,还是去吧!这两年在家憋得也够难受,出去透透气儿也好!

孤狼下地把掉了漆的柜打开,翻个底朝天,找了皱皱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锁上门,朝大队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吃惊的眼睛,孤狼到大队干什么?他不是倒在家里,再也不出门了吗?怎么又活动了呢?有人说,今天中午看见兰相和到他家去,不知有什么事儿?

孤狼不去管乎投过来的诧异目光,低着头只顾朝前走。

孤狼来到红卫大队,兰相和给引到正在看报纸的胡中面前,对孤狼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胡主任。”

胡中一看站在面前的孤狼,好象心有灵犀,惊喜着比孤狼还小的小眼睛,呼地站起来,抛开手上的报纸,奔过来握住孤狼不知所措的手,热情地说:“小兰,你不用介绍,这位一定是卧龙村的小马同志!”

胡中的一声“小马同志”,把孤狼叫得如堕云里,痴痴地看着眼前笑容满面可亲可爱的胡主任,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闭着嘴巴,一个劲儿地发呆。

也难怪的,孤狼长这么大,别说小马同志,就是一个简单的小马,也没有人肯施舍与他。今天,孤狼听见了,并且听得清清楚楚,叫的不是别人,还是红卫大队说一不二的大当家胡主任,他能不激动万分吗?

胡中看出孤狼的激动,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马同志,你什么也不用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非常激动!你只需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这特殊的革命时期,愿不愿意跟我干?”说完,一双骨碌碌的小眼睛盯着孤狼。

“愿意!我愿意!”孤狼像喉结的鱼刺被猛地拔掉,慌慌张张滚出这几个字来。

“好!我就知道小马同志是个有为青年,小兰——”胡中朝门外喊着。

兰相和急急忙忙跑进来,问:“什么事?胡主任!”

“你去通知一下,马上召开革委会全体成员会议,咱们把小马同志的工作给安排一下。”

兰相和又急急忙忙地走了。

卷一奸狼枭虎二三、委以重任联防队,一条疯狼两笨蛋!

孤狼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么突然!那么迅猛!连做梦还得有个时间过程,而这他偷偷掐了自己瘦骨嶙峋的大腿根儿,疼得差点叫起来,没错!是真的!比做梦还快的转机。

不大一会儿,兰相和领着其他革委会成员进来了,大家看孤狼在这儿,都感到非常惊讶;有几个和孤狼象征性地打个招呼。

胡中看人员到齐了,就说:“小马,你先到外面去,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对你的工作安排。”

孤狼和每个人点着头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孤狼来到门外,心头的狂喜顿时发泄出来,刚才胡中的一番话就让他狂热得禁不住要蹦起来,但碍于有人在场,他强忍着压抑自己。这会儿,周围没个人影,他的脸上像挂了绽开的葫芦瓢儿。

孤狼抬头仰望着天,天比以前更蓝更深邃,他真想跳上去,在洁白的云朵上翻几个跟斗儿;一只小鸟飞过来,他恨不能给拽下来,捧着亲上几口。

会议结束了,兰相和把孤狼叫了进去。

胡中指着一张空椅子,对孤狼说:“坐吧!小马。”

孤狼受惊若宠,慢慢地坐上去。

胡中开口说:“小马同志,经全体革委会成员研究,决定在我们红卫大队成立一个革命联防队,联防队的主要任务是抵制各种不利于革命的行为和言论,保护革命成果,队长由你来担任,再给你配备两个联防队员,呆会儿让小兰到各生产队挑选,你看怎么样?”

孤狼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胡主任的信任!谢谢胡主任的栽培!”

兰相和奉命到各生产队挑选联防队员,很多人都摇头说不愿意干,只有两个人乐地手舞足蹈,愉快地接了帖子。两个人就够了,兰相和回去向胡中交了差。

这两个人是谁呢?说来也好笑,一个是西山村好吃懒做东门惹事西家煽火的蛤蟆眼,另一个是东村把婆娘打跑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的鳖头精,这三位凑在一起,恰好是一双筷子夹骨头三条光棍。

兰相和把两个新队员领来了,胡中专门为联防队开了个会,参加会议的除了胡中本人,再就是孤狼和他的两个新手下蛤蟆眼和鳖头精。

会上,胡中郑重其实地说:“我们红卫大队成立联防队是有目的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保证革命行动的顺利进行,要保证我们的革命成果不受损失,所以,联防队要在马队长的带领下,积极工作,不放过任何对革命有危害的言行,不放过任何一个怀疑革命抵触革命的人!”

胡中的一席开场白,说得孤狼浑身的骨头“咯吱、咯吱”暴起来,肌肉也突突涨个不停。那两位更不用提了,蛤蟆眼的一双蛤蟆眼冒着白浆,瞪着脖子一伸一缩的鳖头精,仿佛在说,哥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胡中看了看三只正在兴奋的大脸,内心也禁不住狂妄起来,有这三块人见人恶心的臭肉,即使做不成什么大事,也能在红卫大队搅起一锅沸沸扬扬的臭肉汤。

胡中弹了弹嗓儿,拉高嗓门说:“下面请马队长给我们说几句话!”

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蛤蟆眼和鳖头精一看胡主任鼓掌了,他们也忙把双手举到头上,稀稀落落没有节奏的掌声在办公室的上空乱窜。

孤狼站起来,涨红着脸,本来他不会说什么,可在这个场合,自己不表现一下,不但胡主任瞧不起他,就连那两个刚刚认识的新手下也能小看他。

于是,孤狼举起右手,使出吃奶的劲儿喊了一嗓子:“我们要紧紧追随敬爱的胡主任,永远效忠大恩人胡主任,为胡主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孤狼喊完了,右手还在空中颤动着,瞪着一双狼眼瞅着那三位。

那三位被孤狼的突然举动惊呆了,继而是劈劈啪啪更热烈的掌声。

胡中乐得眯着比豆粒大一圈的小巴眼,走过来,拍着孤狼的肩膀,一个劲地说:“好!好!好样的!”

卷一奸狼枭虎二四、新房内龙腾凤舞,墙角处双狼窥探!

联防队的具体任务就是替胡中当暗探当打手和巡逻;哪个地方一有点风吹草动,有干扰革命运动的言论,有对胡主任不忠的举动,孤狼就带着他的联防队疯狗似的窜过去,乱咬乱叫。

联防队的成立,给红卫大队的上空加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网,每个人都被罩在网里,平日习惯多说话的都闭了嘴,腿脚灵便的把自己的腿脚管住。

孤狼是联防队的队长,身价霎时间提了百倍甚至千倍,他自己就像枯树上的知了自鸣得意起来。

孤狼因为第一次受挫和这次的突然发迹,觉得是天意,是老天在捉弄他,也在抬举他,听别人说桃木可以避邪,他便命令蛤蟆眼去找。

蛤蟆眼也尽职尽责,费了好大周折,才看中了东村一棵六年生的老桃树,在老队长的眼泪中砍下硕果累累的一枝,修整好了,双手奉给孤狼。

孤狼天天拖着根棍子,趾高气扬,后面跟着点头哈腰的蛤蟆眼和鳖头精,那情形,简直就是祖坟上插烟卷——缺德带冒烟。

孤狼落难的时候,是他躲人,如今,他得势了风光了,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弯,人开始躲他,人们生怕被他那双随时都可以爆发淫威的狼眼扫着,给编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再折腾一番。

东村的王老好是个先天性斜眼,走在路上,正好与对面来的孤狼打了照面,王老好不敢直视孤狼,偏偏那双斜眼给他惹麻烦,和孤狼的狼眼一比一地对视,孤狼气哼哼地说:“好家伙!你敢看老子!”

王老好一听不好,让孤狼抓住小辫子了,赶紧把眼睛正过来,孤狼又说:“看了不提,你竟敢斜眼瞅老子!”

王老好一听,吓坏了,慌忙把头低下,孤狼又说:“看了不提,瞅了不说,你竟然在心里骂老子!”

王老好想逃跑,孤狼恶狠狠地说:“你想跑!没门儿!给我拿下!”

蛤蟆眼和鳖头精上前把王老好拿下,扣个妨碍革命行动的罪名,胸前挂个大牌子,游斗了好几天。

孤狼带着他的联防队整日在红卫大队的十个生产队之间窜来窜去。这三位凑在一起,那才真的叫恶狼和疯狗作伴坏到一块了。明里他们是执行公务维持治安,暗地里尽干丧天害理的丑恶勾当。

谁家院子里的瓜果成熟了,他们要第一个尝鲜儿,孤狼在外面守着,蛤蟆眼和鳖头精爬过墙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撸个精光。第二天,失主盯着一双双大脚印,干瞪两眼,也只能忍气吞声。

东村吕新家刚下过崽的老母狗丢了,一堆可怜的小狗崽饿得嗷嗷乱叫,吕新在院子痛心地踱着步子,一步一口烟,一步一声叹息。最后,用筐把小狗崽装了给送到山上。而此时的孤狼,正端坐在家中唯一的破凳子上,指挥蛤蟆眼和鳖头精往锅灶里添材,锅上热气腾腾,浓烈的狗肉香弥漫三间破草房。

蛤蟆眼有个最下贱的癖好,专门蹲人家的墙根,谁家娶媳妇儿,他宁可一夜不睡觉,也要跑到新房窗外听个究竟,他喜欢听屋子里传出一对新人在炕上噼里啪啦的愉悦声,那声音让他心潮澎湃,让他自娱自乐。

蛤蟆眼拽着同样不是好鸟的鳖头精,对孤狼说:“狼哥,听人讲西屯王老五家的二小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婆娘,结婚那天晚上,听房的人个个满载而归,大饱眼福,咱哥俩也想去过过眼瘾,你看行不?”

鳖头精一个劲儿运动着鳖头,替蛤蟆眼迎合着。

孤狼对男女房事没有兴趣,但不能干扰手下的兴趣,就说:“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行?你们尽管去乐和,我把风!”

蛤蟆眼和鳖头精一听头儿要为他们偷窥把风,自然是喜不胜收,准备妥当,就等着晚上那兴致勃勃的眼福。

王老五家在西屯正中的位置,四间草房,东一间是王老五老两口,西头一间就是二小子的新房。

三人借着朦胧的月色,偷偷来到王老五家大墙外,孤狼悄声说:“你们进去看吧!我在这儿看着!”

蛤蟆眼和鳖头精二人对看了一眼,对虎狼点了点头,笨手笨脚地爬过墙头,溜到二小子新房的墙角下。

也该这两家伙有命,乡下人仔细,一吃完饭就闭灯睡觉,周围一片宁静,唯独这间新房里灯火通明。

蛤蟆眼兴奋地瞅瞅鳖头精,仿佛在说,瞧!咱哥俩今晚儿可有的看了!

蛤蟆眼在窗户上找了个不大不小的窟窿,一只眼放上去,正好把屋子里所有的景致一览无遗,二小子和他俊俏的新媳妇正在炕上忙道着剥花生皮。他心里核计,难怪新婚之夜听房的人满载而归,有这么顺流的观察点,谁还会自愿放弃!他把鳖头精使劲拽过来,按住头,让鳖头精也欣赏欣赏这天设的玄机。

鳖头精高兴地差点大叫起来,蛤蟆眼连忙把嘴给堵上,推到一边。

这时,屋里人看是说话了,男人的声音,是二小子的。

“已经不晚了,我们睡觉吧!”

说完,他和媳妇把花生壳和没剥的花生收拾好,二小子端着簸箕下了地,媳妇跪在炕上,用笤帚扫了扫,站起来把大花被褥取过来,放下,铺好。

蛤蟆眼看得眼都直了,人家说二小子讨了个如花似玉的婆娘,的确是真的,窈窕的身段,桃花似的面容,在煤油灯下,再加上那崭新的被褥一衬托,越发妩媚可爱,越发令人想入非非。

二小子上了抗,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哧溜钻劲被窝。蛤蟆眼一看,这小子,真有艳福!那多出的地方还没有自己的威风,竟能搂着一位大美人睡觉。

二小子媳妇也在脱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鳖头精心急如火,等不及了,扯着蛤蟆眼的衣襟,蛤蟆眼全然不顾,一把打掉他的手,连话都不肯多说。这当口,蛤蟆眼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露掉关键细节。

一件、两件二小子媳妇就剩粉红色小肚兜和花裤衩了,那粉红色小肚兜似乎在逗引蛤蟆眼,若隐若现的里面颤悠着,雪白的耀眼的,还有两枚小枣核,蛤蟆眼的血液直往上冲,心里发疯地狂叫着:“脱!脱!”

可惜,二小子媳妇并没有按照蛤蟆眼的旨意办事,穿着剩下的两件倏地钻进被

正当蛤蟆眼懊恼的时候,突然来了转机,二小子一翻身,转了过来,摸着媳妇的身体,说:“全脱了!光溜溜的睡觉舒服!”

“俺不习惯!”媳妇说话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两次过来就习惯了!来,我帮你脱!”二小子说完,掀开被窝,坐起来,去扯媳妇的裤衩和肚兜。

蛤蟆眼兴奋得直想叫爹喊娘,因为他看见一对白胖的大饽饽呈现在眼前,二小子使劲捏了一下,把媳妇捏得叫唤一声,打了他一下。

紧接着,二小子媳妇那黑白相间的诱惑之处也袒露在眼底,多美妙呀!蛤蟆眼赞叹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愉悦的地方正勃然大发,似乎那诱惑之处是他的,他要长驱直入。

二小子也被陶醉了,看着看着,就要动作,媳妇抱着自己的胸部,害羞地说:“把灯吹了再做,这样多难为情!”

蛤蟆眼心里叫唤着:别呀!千万别呀!你这臭婆娘,净出馊主意!

二小子“噗”吹了灯,蛤蟆眼眼前一暗,什么也没有,他回过身去,无奈地对鳖头精说小声:“交给你了,你看吧!”

鳖头精不满意地嘀咕着:“看什么看!该看的都让你看了!看不到了才抡到我!

二人没得看,却有得听,就听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夸张的呻吟声,蛤蟆眼和鳖头精又兴奋了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墙角。

蛤蟆眼过了眼瘾,虽然短暂,也算没白跑一趟,可鳖头精什么没看到,只听了点声音,于是,大为不满意,说蛤蟆眼不讲究,还到孤狼面前告了蛤蟆眼一状,逗得孤狼哈哈大笑!

卷一奸狼枭虎二五、小人得志要整人,无辜肖伯遭暗算!

卧龙村是孤狼的出生地,也是他倒霉受辱的伤心之地,于是,孤狼开始算计着要在卧龙村下手整人。

整谁呢?先拿谁开刀呢?可恶的包大虎?

一提包大虎,孤狼就像癞蛤蟆垫了床脚鼓起一肚子气,恨不得一下子把包大虎碎尸万段;抛进差点要他命的臭水坑喂鱼。

在红卫大队,再没有第二个人敢把他孤狼怎么样;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孤狼像头绵羊一样抗在肩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孤狼甩进井里,然后不管死活了。

孤狼一想起那码子伤心事儿就心儿麻,脚儿凉,甚至路过曾经差点要他命的臭水坑,也要狠狠地吐一口,甩几块大石头,激起冲天水柱,发泄心中的怨气和怒气。

按说孤狼春风得意后,第一个收拾的就应该是包大虎,包大虎不但是他孤狼现在最大最恨的仇人,恐怕也是他一生中最大最恨的仇人。

但是,孤狼怕大虎,怕得刻骨铭心,怕得已形成定型,那两个烂手下蛤蟆眼和鳖头精更是只能装不能干的酒囊饭袋,早就听说头儿当年悲惨的遭遇,所以,一听说“包大虎”三个字,蛤蟆眼就直翻白眼,活脱脱囚在网里的死鱼相;鳖头精把头使劲儿缩进衣服里,缩成被砍掉树头的烂木桩。

孤狼暗暗那两个烂手下的窝囊,同时也骂自己窝囊,自己实在比那两个烂手下勇敢不到哪里去。

经过权衡再三,孤狼决定暂且不去理会包大虎,现在羽毛还未全丰,如果惹怒了这只老虎,让他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但这仇一定要报的,只是时间问题。

孤狼和两个烂手下商量着,蛤蟆眼和鳖头精也巴不得不去骚扰包大虎,于是,举着双手赞同头儿的想法。

孤狼说:“要想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剪其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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