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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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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绿右手抚抚下颚思索了片刻说道:“总有个错口吧!你仔细细想一下。”她不死心地引导他回想。

方昱真想大笑,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套话,不给她一条线索去查,她八成会直接打包赖在艺廊,等人送上门来。

好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是句名言,他只是很平凡的男人,过不了关是天性。

有一点他倒是满怨叹的,他是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长相算是出色,翩翩风度吸引不少女性的目光,惟独她的眼中只有工作,丝毫不受他俊秀外表的影响。

“一起晚餐,我就把所知的一切全告知于你。”他展露迷人的男性魅力邀约。

来这一套,她是水来用墙挡,泥太烂了。“好呀!没问题。”

方昱一悦,豪不隐瞒地将所知一一阐述,左天绿记下可能地点,脸上维持一贯平和的微笑。

“几点去接你?”

她眼光一闪。“九点吧!”

他正高兴佳人与之共进晚餐,她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他编织的美梦。

“公元三千年。”

方昱脸一僵,半晌说不出话。

“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在采访稿末致上谢意。”左天绿顽皮地送上一个飞吻。

才一转身准备离去,不意和人擦撞了一下,她学过几年武术,身子骨虽软却耐撞,对方克没她强健,一撞就跌在地上,她赶紧去扶。

“对不起,你没事吧?”

文荏心微蹙下眉,在她的扶持下站起,淡雅地朝她笑笑。“没事,是我太不经心了。”

左天绿一见她没事,挥挥手朝呆怔方昱的方昱道别,在踏出冷气房的瞬间,她似乎隐约听到他一呼——怎么又来一个人要找他?

人间事各有定律,她还是去拜托蓝天帮的兄弟找人较快,至于方昱的问题不关她的事。

这叫过、河、拆、桥。

骑着有些车龄的风速一二五,左天绿看向后车镜,再一次拢起眉头,手心加快画速往产业道路冲,讨厌屁股后头有苍蝇乱飞。

在家里车库停了一辆nsx本田性能跑车,但是为了跑新闻方便,她弃新颖的跑车就凉两轮摩托车,节省塞车的困扰。

一从蓝天帮七护堂之一的沈千原口中得知小时后,她二话不说的直奔可能地点而来,管他天崩地裂。

“要命,怎么甩不掉?”

气死人了,要堵她也要得先电灯采访告一段落,不然交不了稿可会挨轰炸,如花似玉的她怎堪暴雨摧残。

左天绿尽挑选小路钻,其如摆脱后面那辆深蓝色的厢型车,可惜功效不彰,对方死命得紧追不舍,海她不由得咒骂起那个龟隐人。

好好的人不住在大都市,偏偏往深山丛林里待,真是自找麻烦。

“看来是在劫难逃,流年不利呀!”她不是绑架就是遇到这等倒霉事。

身为新闻丛业人员,她不揭发不法的官商勾结丑事,断了人家欲升官发财的后路,并让很多“有力人士”灰头土脸,若没人想找她算帐才奇怪。

平时她的警觉性很高,不轻易落单,一发现有鬼祟人影窜动,马上往人多的地方靠齐,绝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地带。

这一次,他们算是用了脑子,用不同颜色的车体一路跟踪,一直到郊区她才惊觉眼熟,可惜来不及回头,这条路没有岔口,笔直地往半山腰通去。

后面的来车不断逼近,她一辆旧机车哪敌得过四轮轿车,逼不得已认了命,她找了块空旷的平地停祝

早死晚死都得死,左天绿不相信这伙人有胆置她于死地,她的后山可是硬得可比金刚钻的蓝天帮,想投胎的尽管来排对。

三、四辆厢型车下来十位横眉竖眼的猥琐男子,有的空手有的手持木棒。

“嗨!各位大哥真有兴致,来郊游烤肉还是露营呀!山上没几户住家,你们一定走错路了。”

嬉皮笑脸是最佳的掩护色,她打量着可溜的山路小道,笑面迎人虚应着。

人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一拳可打死一头牛的神力女超人,以卵击石的蠢事她不屑为之,难逃自逃,呆呆待在那挨拳头是可耻之事。

如果二姐在的话,这写男人根本不够看,她用牙签戳戳牙缝还嫌太空呢!

“臭娘们,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不要以为叫大哥我就会饶了你。”为首之人啐了口口水。

十几个男子因他的话发出奸佞的笑声。

“大哥,你们一定找错人了,小妹秉性善良,岂敢得罪人各位英挺高大的帅哥们。”

她说得面不红耳不赤,一副非常诚恳的表情,惹得带头的几位沉着脸,风雨欲来地绷紧五官,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嘲笑。

自个的长相岂有不知之理,其中有几位身高恰在五尺高一点,大概一百六十几公分而已,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左天绿,你不要多费口舌,瞧你有几份姿色,不如陪老子玩玩。”

一脸涟色的男子一说完,其他人亦露出色心,奸笑地朝她靠近,围成个半圈。

唉!天煞星罩日。“这样吧!大哥,你们一个一个来,小妹奉陪。”

听他一言,所有人急色色地扯上衣、脱裤子,准备玩玩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

带头的两人欲先玩三人行,才一靠近想扯她的衣服,一记过肩摔加侧腿一踢,两个人当场趴成狗吃屎,左天绿趁众人失神之际,拔腿网树林密丛里躲。

“该死的女人,你们快给我追。”

一声令下,这票目瞪口呆的男人才一震,尾随着她飞快的倩影进入树林。

一行人在陡簸的林中追逐,她是很机伶地利用地势攻击身后的男人,但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一场雷阵鱼,她的脚步顿时难以在泥泞中迈开。

凭着灵活小巧的身形尚能应付,一遇到滑不溜丢的草泥地,左天绿是叫苦连天,大叹老天不公为害“忠良”。

“烂婊子,看你往哪儿跑。”

前有恶狼挡路,后有十分陡峭的山坡斜地,她是进也难退也难,在这种荒山野岭用不找大声呼救,雨声夹杂着隆隆雷声,鬼才听得到声音。

天要灭我也,是不是该来个死前大清算呢?她想想还真不值。

“哎!我认了,谁叫我是红颜。”自古红颜多薄命。

“我们不会要你命,只是教你学点规矩,不要在报上乱写一通。”口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女记者的滋味一定不赖。

“好吧!算我不懂事。”她仔细地计算有几成胜算。“我想知道得罪人了谁,以后才不会有下笔。”

“陈议员。”

一位小弟不小心地说出,被大哥狠瞪了一眼。

“喔!是陈启东议员呀!”好大的狗胆,居然踩到左家人的头上。

好色又贪财,她不过小小地影射一下又没提名点姓,狐狸尾巴自然露了出来。

“不是陈启东议员啦!你还是乖乖地让老子骑。”

急于撇清!在大雨的横行下,她的衣服湿贴在凹凸有致的曲线上,冰冷的雨水灭不了野狼的欲火,一个个朝猎物张开森寒的白牙。

左天绿只注意着他们,未曾留心脚下的土地,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硬生生地由斜坡上滚落,尖刺的碎石头和参差不齐的利石穿透她的薄衫,磨出一道道血痕。

滚着滚着,头撞到大树才停止,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忍着痛,跃入一条急湍的小溪流,随波逐流,甩掉穷追不舍的家伙,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此时——

在南部的左天虹不小心打破一只水晶杯,心口有些闷闷地拾着碎片。

左天蓝正打着靶,神射手的她居然心口一紧射偏了,差点一枪了结她新婚夫婿的命。

而正在台上走秀的左天青拐了一下腿,不太了解为何有心痛的感觉。

身处三个不同地方的人,心里头却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是谁在捣蛋?

第二章

午后的一场雷雨来得快去得急,不到半小时就是一片晴空无云,暖洋洋的太阳烘干地面的水气,才一会儿工夫就恢复原有的平静。

在林子里出现一条可供汽车通行的柏油路,路的尽头是一幢很冷寂的大宅,周围十公里内见不到一户邻居,孤单单地立与寒风中。

门倏地打开,狼一般大小体积的动物静静地走出,随后是一双男人的大脚。

一人一犬默默无语,依着往常的习惯到溪边散步,赶走黑暗的魔鬼。

顺着碎石路,沈烈阳的心如同一滩死水,再美的风景也难以引起他的驻足,所有的美丽早随七年前那场大火一并烧光了。

只留下满目狼籍和他一身的伤疤。

抹不去的记忆像冷血的蛇般缠绕着他,黑夜的魔魅不时鞭打着他的灵魂,他变得冷酷无情,不愿和人来往,生存在自己的世界了。

他恨苍天的无情,自卑脸上的残缺,他没有勇气用那张丑陋的脸见人。

是的,火灾毁掉了他半张脸,扭曲凸结的肉瘤用再多的雷射手术亦抚平不了痕迹,昔日的俊挺男子已亡,换来一生的恶梦。

脚下的狗儿发出低吼声,继而不驯地往前奔走,他虽不解它突兀的举止,但修长的脚却随之前往。

他拨开茂密的草丛,入目的是个趴在石上的女人身影,微弱的胸部起伏表示她还没断气。

“走,不管她。”

沈烈阳没有心,更怕旁人瞧见他见不得光的丑陋脸庞,一见有生人出没,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急忙离开。

狗儿呜咽地在女子身边打转,用鼻子嗅了几下,似乎和主人一样,打断无情地弃之不顾。

左天绿申吟地情形过来,努力寻找焦距,在视线不清的朦胧中,她瞧见一道高大的阴影正准备离去。

“嗨!帅哥,我没那么可怕吧!”

他一僵,不敢回头地停下脚步,为她口中的帅哥一词自卑地阴沉着脸,心情十分低落。

“虽然我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好……好歹五官端庄……”她喘着气,勉强撑起身子。

溪流急湍,冥冥中有股力量将她送上溪边大石,原本昏迷的神智在听见粗嗄的人声而恢复少许气力。

背着光的男人依旧不开口,失血使她相当虚弱,苦笑着自己的人缘在一夕间变差。

“相……相逢就是……一种缘,我……我不求你救……救我,我的名字叫……左……天绿,等……等我死了请叫……叫我家人来……来收尸。”

砰!腿一软,她整个人躺下枯叶上。

不敢回头的沈烈阳听到重物落第声,本能地转过身,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心竟被她自嘲式轻柔的嗓音牵动,忍不住挪了挪脚步向她靠近。

他以为她已经昏过去,所以不自觉扶起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在他没有意会到的情况下,轻手拨开她覆脸的乱发一瞧。

那一瞬间,他为入目的娇颜心一动,闪电般的情愫劈中了他。

他竟失神地用满布皱褶的粗手轻抚她细致的肌肤,流连地来回触摸,直到他看见那双圆睁的美眸而自惭形秽丢下她退了一步偏首。

“我的皮肤……很好摸是吧!”喘着气,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我……无意冒犯。”他羞愧得像十七岁初尝情欲的少年,耳根全红了。

她用力地聚合视线,瞧见他红如枫叶的耳朵。“我从没见过会脸红的……帅哥。”

“我不是帅哥。”他心痛的低吼。

一想起两人的差异,沈烈阳竟有一丝不甘心,对老天恶意的玩笑不服。

“不……不用自……自谦,你是……帅哥。”人无美丑之分,只有善与恶。

即使一身是伤,头上凝结的伤口又冒出新血,固执的左天绿仍虚弱地抓住他的脚,慢慢地借助他僵硬的高大身躯站了起来。

“你伤得很重?”一靠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有气无力地回道:“暂时……死不了。”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不要叫我帅哥。”强抑住想将她抛出去的冲动,他不懂为何狠不下心对她。

因为她柔柔的甜软的嗓音,还是叫人心动的清灵脸孔?

“好吧!帅哥,我……我不叫你帅哥就是。”左天绿觉得好累!好想睡觉。

“我叫沈烈阳……”

一时气过了头,沈烈阳忘了脸上的伤疤,愤地转过身,大手轻巧地捞住她差点被他猛染回身后跌第的娇躯,两人近得贴着胸。

他没瞧见她美丽容颜中有一丝厌恶,只有苍白的微笑,一时不忍地捂住她头上的伤口。“你太不小心了。”

左天绿伸手抚向他火烙的纹痕。“在我眼中,你是一个帅哥。”

“你……”他心一惊,陡地将脸一转。“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左家人……是没有同情心的,你的笑话……不好……不好听,换一……个。”天呀!她想她快晕了。

“你怎么了?”听到她愈来愈小的声音,他关心地一问,骗了自己的心。

他绽出一多魅惑人心的笑容。“我想我要……晕倒了。”

话才一说完,她失去血色的小脸一放,松软软地被他坚硬的手臂一接,陷入黑夜的国度中。

“该死,真是麻烦。”

口说麻烦,冷心的他腰一弯,将昏迷不醒的左天绿抱入怀中,心口竟有一丝不暖意泛出,因此他抱得更紧,非常坚决地违背本意。

他救了一个女人,一个美丽得足以颠覆他世界的女人,心早恐惧中出现裂痕,慢慢有了温度。

“她的情况如何?”

额头缠绕白色的绷带,雪白的背布满大小不一的擦伤、割伤,看在沈烈阳眼中竟是万分地不舍,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即使身上伤痕累累,却丝毫折损不了他的美丽,除了脸色稍嫌虚白了些,她就像沉睡的林中精灵,清灵、空幻,带着缥缈的薄翼……躺在他的大床上。

旖旎的绮色画面令他胯下一紧,许久不曾有的冲动叫他微红了脸,不自在地侧过身,隐藏显而易见的男人欲望问道。

王医师专注在病人的伤,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眉头微蹙地缝合她手臂上一道七、八兝的切口。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他才缓缓地挺直酸硬的背,有些迟缓、谴责地回道:“这女孩伤得不轻,可见是从斜坡滚下所导致的石切痕迹,是不是你……吓着了她?”

沈烈阳顿了一下,发出苦涩的笑声。“我的鬼脸的确吓人,难怪人会这么想。”换作是他,大概也是这般猜测。

“难道不是你?”由他的表情,王医师开始怀疑错怪了人。

“狗儿发现她倒在溪边的大石上,那时她就一身伤了。”一个令人矛盾的以外,沈烈阳也想不通。

“你……救了她?”王医师的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你认为呢?”

王医师的诧异不是无理由的,他一直是沈家的专属医师,自从七年前大火夺去沈家十三条人命,慈悲和善心就不存在沈家。

王医师很清楚沈烈阳对人的绝情,三年前有几个大学生在林中迷了路向他求救,而他只是淡淡地一眄,转身关上门,任由他们几乎虚脱地死在门前的石阶上。

要不是王医师每月例行上门替他复检火伤的复原进度,这几条年轻生命恐怕已魂飞魄散,回天乏术。

因此他今日异常的举动叫人费解,不由得引起王医师一番臆测。

“你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至少在火灾后数年内。”他不避讳地指出。

沈烈阳微微一黯。“心死的人不该有良心,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确憾。”

“我不是指你脸上的伤,你不觉得不逃避太久了吗?比你严重的人都敢走在眼光下,你的心并没有死,只是暂时被困住而已。”

王医师语重心长的说着,刚开始接他出院那日起,他知道再也无法恢复本来面目后,人就自怨自艾地自我放弃,避入无言世界里。

要不是他尚有一份责任在身,只怕会更孤僻冷绝,连出院后的治疗都不愿意接受,从此丧失最基本的尊严。

“多说无益,她昏迷了快两个小时,什么时候才会清醒?”沈烈阳将心疼隐藏在最深暗的眼底。

“为了缝合伤口时无法避免的痛楚,我打了一剂麻醉针,应该快醒了才是。”他看不透沈烈阳灰涩的心。

“嗯!”他不置一语轻哼了一声。

收拾好医用器具,上了年纪的王医师瞧瞧床上水漾的女孩,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闪而逝。

“这娃儿好面熟。”

基于私心作祟,沈烈阳未将她先前透露的名字告知。“要注意些什么?”

“呃!”王医师投以怪异的一瞥,“药要按时吃,伤口沾不得水,若有发烧是正常事,喂以红包药末即可。”

“不送了。”他故意遥眺窗外榛树,克制不去盯那张美丽的脸孔。

王医师对他的失礼早以习以为常,比起刚出院那几年,他的自虐与狂暴行径收敛了不少。

发生那见憾事,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只能用耐心去开导那颗紧闭的心,功效虽不大,但已尽了力,一切就随天意去安排吧!

也许她的出现是转机,为他贫瘠的生命带来一线曙光,注入新的活力,中心迎接美好的生命力。

医者心软,他忧心另一张失去笑容的童颜。

“盈盈还是害怕接触陌生人?”

沈烈阳目光一肃。“心理治疗师驱不走她记忆中的恶魔。”

“要不要我和国外心理专家联络一下?她十岁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已经错过太多了。”

“不用了。”

“你……你们都需要救赎。”王医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望向快苏醒的人儿。“你要留她多久?”

多久?“我不知道。”一辈子可以吗?

以前的他狂妄自大,不相信天底下有一见钟情的蠢行,遭逢事故后才遇上使他心动的女子,这是不是上天可笑的捉弄,开了他一个大玩笑?

她是他脸残后唯一见到他不尖叫昏倒的女子,他是不是该庆幸有人不怕他呢!

“愈看愈来眼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一张脸。”王医师一时却想不起来。

只要是医师,没人不认识脑科权威左自云,而他四胞胎儿女更是自幼在众宠爱下成长,很少有人不知左家四传奇。

不过长大了各自有了事业,王医师记得的是她小时候的模样,一时间忘了小女孩早已变成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

“医师,你该回去了。”沈烈阳再一次送客,不悦的语气显而易见。

“好好好,我走就是,你要好好照顾她,要是发高烧记得打我的电话,”真是的,每回都被赶。

“嗯!”

“那我走了,再见。”

拎起黑色小包,王医师慈祥地笑笑,温和地带上门,将一室的阳关道留给他,心想老天该还他幸福了吧!

不知睡了多久,左天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额头不小心碰了一下,痛意使她扣紧眉头,如羽的睫毛抖颤着轻扬,缓缓绽放出明眸。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陌生的脸,一间冷寂的森寒房间,没有多余的摆饰物,简单得就像……一个男人。

尘光熹微,室内有些朦胧暗,一处扯动全身痛,她轻呼一声。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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