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顶着一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回了竹清院，一路上都被洒扫的奴才瞧见了。

众人还是像以往一样给宋格格行礼，可是等宋格格走过去，就纷纷议论了起来。

打人不打脸，哪怕是宫女被掌嘴也是颜面尽失的事情了，何况是个格格被掌嘴了，这可不常见。

“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啊，今早宋格格不是给福晋请安去了？”

两个晒扫的宫女对视一眼，皆明白对方的意思。宋格格被福晋给打了，李氏和武氏根基未稳，应该没那个胆子。

“真丢人。”

“可不是。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

“说什么呢！”金德安路过，呵斥了两个说嘴的小丫头。

“金公公安！”两个小丫鬟吓得一抖。

“行了，好好干活，路滑可别摔着，不然就跟宋格格似的，脸都肿成那样了。”大过年的可不兴罚人。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谁摔了，会摔成这样。

“听懂了吗？”金德安见她们不答话，又呵斥道。

“懂了懂了！”

“行了，那就去吧。”

金德安自顾自地走了，一路上又抓了好几个窃窃私语的奴才。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还没两刻钟呢，宋格格“摔得”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就传遍府里了，说的时候是说摔，可又把手往脸上挥去。

“李兄啊，今日可还好？忙累不？”许德生搭着李全福的肩膀打听着消息。

跟着李全福拉扯了许久，这才到许德生真正想问的，王嬷嬷就走了过来，拉着许德生诉起苦。

说起那宋氏是多可恶，说起福晋从小是多么良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说起自己没用，没保护好主子。

说得跟唱戏似的，不止王嬷嬷声泪俱下，连李全福和许德生听得都眼眶含泪，恨不得亲自去教训宋格格一番。

李全福和许德生好生劝慰了王嬷嬷一番，才让王嬷嬷停下了眼泪。

“难为你们在这听我这老婆子唠叨了，瞧见你们我就忍不住想起我的儿子，心就忍不住软了，对了，前些时候做衣裳，剩了点边角料，我做了几个护膝，留着也没让用，我拿给你们试试。”

也不等他们回答，就跑回自己的屋子给她们取回来了。

李全福和许德生推拒了许久才收下王嬷嬷的好意，又是感动得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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