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无比惊骇地发现，自身的行动速度变得无比滞缓，仿若置身于深水之中似的，一切感知都变得无比缓慢，就连蛮牛势也受到影响。

以至于楚阳的第九腿，看似速度不快，可自己根本就躲不开！

在强烈不甘情绪的驱使下，李大牛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暴喝，“啊！”

试图以气御力，破开自己身上那股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桎梏。

可楚阳的速度哪怕再慢，此刻也已经杀到跟前，一记鞭腿朝李大牛的腿侧扫去。

恍惚之间，李大牛似乎能够听到海浪波涛之声。

“嘭！”

随着一声躯体被击打所发出的闷响，重心全然不受控制，李大牛哪怕再不甘，也是被击飞了出去，遥遥地落在擂台一角。

楚阳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双眼戒备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李大牛。

对方无疑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对手，这场战斗亦是极其艰辛。

每一个走位都在布局，预判对方的行动路线，以便用最快的速度发起反攻。

而每一次击打的落点都被精准控制，意图就是使得对方肌肉僵直，最终才造成李大牛“避无可避”的局面。

想来对方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可楚阳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势”这种东西，并不清楚它能对施展者带来怎样的提升。

楚阳心里清楚，在定下胜负之前，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随时都得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擂台一角的李大牛双手撑地，咬着牙关挣扎了一阵，却始终没能重新站起身来。

楚阳那第九腿所造成的影响仍在持续，李大牛只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身躯的控制权，尤其是遭到击打的左腿，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

一番挣扎无果，李大牛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同时放弃挣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中朗声宣布道：“我输了！”

虽说是败者之姿，可这般坦荡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狼狈。

随着胜负揭晓，擂台下的观战的学员们先是一阵错愕，随即爆发出猛烈的喝彩。

“精彩！太精彩了！”

“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没想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楚阳竟然这么厉害啊！”

“李大牛也强的离谱，要是换我上场，怕是撑不过十个回合。”

听着周遭的声声议论，站在人群中的柏林宇双唇微张，显得有些茫然。

自己的室友楚阳，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么？

在所有人当中，唯有亲身与李大牛交过手的柏林宇才清楚，对方的蛮牛拳势究竟有多么强横。

就是这么一个自己无法匹敌的对手，终究败在了楚阳手中。

要知道，在一个月前，楚阳还是一个被武馆劝退的末等学员而已。

经过三年相处，柏林宇更是明白楚阳与“天才”二字向来挂不上钩，对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超越自己，并且拉开如此之大的距离呢？

难不成他一直在隐忍？

想到这里，柏林宇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一想到楚阳跟李俊以前可没少受自己欺负，顿时又感到一阵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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