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趁这个时候向哥哥坦白一切。

南霁懂得白清越的心思，没有阻止，“你确定了吗，阿宁？”

白清越点点头，“往事不可追，在娘亲有限的生命里我想我们一家团聚。”

南霁闭上眼睛，靠近白清越，蹭了蹭她的额头。

良久才说道：“好。”

白清越眼角有泪流下，她苦笑一声，“我好像哭的次数有点多。”

“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南霁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

白清越淡淡勾唇。

白夫人是在第二天一早醒的，一大早醒来就见到白清越守在自己的床前。

“娘亲。”

白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根本不敢眨眼，她想一直看着她的女儿。

“阿宁，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白清越想也没想的就回答，“想来看娘亲。”

白夫人对于这个回答很欣喜，被白清越扶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又伸出手抚摸白清越的脸颊，“我的孩子，一下子就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可惜，娘亲没能亲眼见到你的成长。”说到这里，白夫人神色黯淡，“阿宁还未回答我昨日的问题。”

不得不说，母女两在某些事情上的固执出奇的一致。

白清越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哥哥他现在是丞相，去了卫太傅的小女儿为妻子。嫂嫂很温柔，他们很恩爱，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白泽熙。小泽特别的可爱，等您见到，您会很喜欢的。”

听到自己儿子成家立业，白夫人的脸上露出笑意，又听到自己有了个孙子，笑的就更加温柔了。

“我有孙子了？真好啊。”

“那你爹爹呢？”

从头到尾，她都没说到自己的爹爹。

白清越顿住，不知该如何说。

见到白清越这个神情，白夫人心上浮出一些不好的预感，“阿宁？”

白清越很是艰难的说出一个事实，“爹爹他，他去世了。”

白夫人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身体僵住。等反应过来，一直摇头说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你爹爹武功高强，怎么会去世呢？不可能的。”

说着，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

“阿宁，你骗我对不对？你爹爹怎么可能会去世？”

白清越抓住白夫人的双手，见她神情悲戚，虽不忍心，但也还是要说下去。

“娘亲，是真的。爹爹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白夫人由着白清越抓着自己的手，仿佛失去灵魂一样，喃喃开口：“为什么？”

白清越要怎么说？

难道要对她说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因为西屿皇觊觎她，然后策划了一个惊天大阴谋，杀害她的夫君之后，又错杀了她。在错杀之后又将她带入皇宫，用秘法让她成为活死人囚禁在养心殿里面十七年吗？

她怎么开的了口？

白清越不说，白夫人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她反手抓过白清越的手。

“阿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十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清越难以启齿，怕她受不了刺激，更怕她会因此丧失求生欲望。

师父说娘亲是因为怀有对生活的希望才能吊着一口气，才能偷得这三个月的寿命。

若是此时她知道真相，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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