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了skype,尽管她仍然不能接受同性恋的生活方式,但第一次与同性恋的接触对她造成很大的震动,如果把同性恋当成是一种人生的选择的话,她不得不承认对某些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很具有吸引力。
初见关晓
整个中午,月都没有离开办公室,而是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音乐,闭目养神。月有一个习惯,不管遇到什么难事,她都丢一边,听着音乐进入一种虚空的状态,静静地等候这件事情的来临。
3点整,点点迎来了一个时尚美丽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健壮高大的男孩,她心虚地瞟了一眼孩子,就急忙去通知月。
“您好!杨女士,我是心理咨询师秦明月。”月热情地伸出了手欢迎这对母子。
女人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扬起,矜持地伸出了手,微微碰了一下月:“你好!秦老师,这是我儿子关晓。”
尽管有点尴尬,月还是很镇静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着看向关晓,这是一个健壮敦实的男孩,浓眉大眼,除了脸色有一点苍白,毫无笑意以外,感觉非常的舒适帅气。
“关晓,你好呀,嗯,你看着有点眼熟。”月忽然感觉有点异样,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孩子。
男孩淡淡地瞟了一眼月,然后一言不发就向咨询室走去。
“点点,好好招待杨女士。”月向那位高傲冷漠的母亲点了一下头,就迅速跟进咨询室。
“想谈什么?”关晓脸无表情地坐下,眼睛没有焦距地看向前方。
“你愿意和我谈些什么吗?”月有点措手不及,真是一对奇异的母子,月哀叹一声。
“嗯,你不用装,我妈是不是告诉你我是同性恋?”男孩犀利地盯了一眼月,带有一丝厌恶和鄙视。
“那你是吗?”月针锋相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我看见你的嘴角有一丝笑意,呵呵,你喜欢这种谈话方式?”月拨开锋芒。
“好吧,我是同性恋。你打算怎么办?”男孩古怪地笑看着月。
“嗯,我有一个同性恋的朋友,他是小受,和他说话我感觉很舒服。”月停顿了一下,笑着看向关晓,“你好像穿了盔甲。”
关晓的眼神慢慢地柔软起来,他很奇怪这个女人的反应:“你不觉得他是变态?”
“变态!为什么?这只是他私人的性取向,他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就像他有权选择舞伴一样。”月套用着七七的话。
“有权选择舞伴一样?”关晓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对呀,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只是这行为不容于我们的这个社会而已。”月进一步强调。
“秦老师,你有过同性恋的经历吗?”孩子的语气变得真诚起来,他开始接纳月。
“没有,”月回答说,“不过我试着为你咨询,你看怎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关晓困惑地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发生了什么事,你愿意告诉我吗?”
“嗯,行。我今年18岁,很多同学都恋爱什么的。其实有好多女孩子对我示过爱,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对女孩子没好感,甚至讨厌。”
“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这样的?”
“大概12岁左右吧。”
“哦,也就是说差不多青春期开始的时候,12岁以前,你喜欢和女孩子玩吗?”
“还行,幼儿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上小学后就喜欢作弄女孩子。”
“哦,那男孩子呢?12岁以后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吗?”
“也一般,只有一个特别要好的男同学,他很瘦弱,我喜欢他依赖我。”
“依赖你?”
“是的,依赖我,对我百依百顺。”关晓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脸上闪出动人的光彩。
“你们有没有性行为?这个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们曾经尝试过,那是在我们一起上了一个同志网站后作的。”
“你们的感觉如何?”月谨慎地问。
“还行,也不是特别好。但是我们两个关系比以前更好了。但他好像还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关晓的语气里有点怨恨。
“这影响了你们的关系了吗?”
“是的,我有点不开心。但他只要我不开心,就立马改正,对我更加顺从。”
“嗯,以后你们还做过哪些事吗?”
“做过几次,但不多。而且我们两个功课越来越忙,你知道我读高三,他是高二,所以机会也不多。我们喜欢一起去网把玩。”
“哦,也就是说,你们其实对那兴趣不是很大,只是相互喜欢一起玩?”
“是的。有一次被我妈发现了,所以就到你这里来了。”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你是很喜欢顺从的男孩,而且你们对于同性恋之间的性关系也不是很热衷。那我感觉你应该不是真的同性恋。”
“为什么这么认为?”
“同性恋是对他们之间的性行为非常的满足,而且很热衷;而且你们之间性行为的发生是在受同志网站影响下而产生的;另外你的朋友还喜欢和女孩子玩,同时你在12岁以前都很喜欢女孩子,这些都让我得出一个结论,你不是同性恋。”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不喜欢女人,甚至觉得讨厌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或许你可以告诉我12岁时,你发生过什么事吗?”
“12岁时发生的事?嗯,我父母离婚。其他好像没什么。”
“哦,父母离婚,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好像没什么,无所谓。”
“要不这样,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和你妈妈谈谈,下周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你看好吗?”月决定暂时打住,或许从他妈妈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吧,谢谢你,秦老师。”关晓有点言不由衷,他不太愿意结束话题,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他的秘密,“那我下次什么时候来?”
“下周的今天,你看怎么样?”看着关晓礼貌地离开咨询室,月很是怜惜,正是青春期,这个迷途的孩子,身体和心理产生变化的时候,父母却忙于解决自己的痛苦。
外强中干
“秦老师让你进去。”点点听到关晓极不耐烦的声音,抬头看见那位骄傲冷漠的女人尴尬地走向咨询室。
“杨女士,请坐。”月客气地招呼着。
“我儿子怎么样,和你说了些什么没有?”女人迫不及待地问道,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嗯,说了一些,所以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你需要知道什么,我都坦诚相告,只是你先告诉我,我儿子能否纠正过来?你也知道,作为母亲,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变态。”说到这里,杨琴坐立不安,眼睛游离。
“哦,这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我初步确定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这不可能,我亲眼所见,他在骗你。”女人轻蔑地打断了月的话,语气里满是对月的不信任。
“不,他没骗我,你看到的也是真的,但我仍然初步确定他不是同性恋。因为。”
“既然看到的是真的,那他肯定就是,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女人很是生气地站起来,她认为月是江湖骗子。
“杨女士,你先不焦急,我很是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那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首先确定一个人是否是同性恋得有几个标准,首先当事人是渴望同性的心和身体,是纯意识上的同性性取向;其次他得对同性之间的性行为非常满足和快乐,不受外因影响单纯趋向于同性的人,不包括因欣赏才华、能力而倍加宠信的,不包括因兄弟情谊为基础或觅得知己知音而多有亲密的人等等。而您的孩子对同性恋之间的性行为并不是很享受,同时他是在受同志网上的一些东西影响下而发生的行为,而他和那个同伴之间最大的快乐是来源于那个孩子对他绝对的顺从,所以我才得出这个结论。”月看到杨琴的脸色随着自己的声音而变幻莫测,从怀疑到开心,精致美丽的脸松弛下来,显得柔和又生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秦老师,我真的太高兴了。但是你有办法把他改变过来吗?”
“嗯,目前还没有,所以才想和您谈谈,看看他到底为什么会在12岁时不再对女孩子感兴趣。”
“12岁,他12岁时,我的婚姻出了点问题,所以对他关注的不多,也不知道他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老师也没反应什么不好的信息。”女人沉浸在回忆中,边说边摇头,“应该没有特别的事。”
“哦,那他对你的婚姻是怎么看的呢?”月小声而又谨慎地提问。
“不知道,好像也没有特别的,应该说是无所谓吧。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离开那个让我窒息的家,但他父亲当时不肯离,所以我们当时闹了一些事出来。”女人不愿意深谈了,陈年旧事是属于自己的,应该与孩子无关,“我想我的事应该没有影响到孩子。”
“哦,是这样呀,或许你是对的,但”
“没有但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还是从关晓或是他父亲那里想办法吧,毕竟关晓后来是跟他一起生活。”杨琴很是气恼,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说一不二,别人怎么想她不关心。
“那好吧,那我们下周同样的时间,你请关晓的父亲把关晓带过来,好吗?”月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她感觉这个女人骨子里遇事喜欢逃避责任,外强中干。
杨琴高傲地点了一下头,扭身离开,火红的丝裙衬着玲珑的体态,高跟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显得异常的婀娜多姿。
交换生
黄子洋把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地在校园里徘徊。长沙的夏夜异常闷热,也异常安静,偶尔几声蛙鸣划破夜空。高大的梧桐树在月亮的照耀下,洒下斑驳的光影,不知名的花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唯有这树下的少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几天的黄子洋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也失去了偶尔露出来的桀骜不顺,变得异常的沉默。
“明天是和秦老师预约的时间,我到底怎么办?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黄子洋喃喃自语着,他不知道自己把真相展露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有几个矛盾的我,秦老师,何止几个矛盾的我,你会怎么看我?你能不能帮到我?”
“可是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解脱,还有谁?”子洋一会儿神情激动,一会儿颓废丧气,“你应该不会看不起我吧?不会把我当成是一个怪物吧?”
如果我说出来,离开他,他不会恨我吧?他会怎样?可是我。子洋痛苦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当他不再恨父母的时候,才发现天变蓝了,心也开阔了,也重新拥有了生活的目标,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远。
“小翔,我父母决定让我考交换生,他们已经在准备我出国的担保费,你怎么办?”黄子洋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低低的谈话声,交换生?出国,对呀,如果我出国去了,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妈,我想考换生,去美国,然后考美国的大学。”子洋迫不及待地给母亲打电话,期待母亲的支持。
“交换生?什么是交换生?”
“就是与美国高中交换学生,通过选拔国内优秀中学生、入住当地愿意接纳交换生的家庭、进当地公立高中留学。通过一年或半年的语言学习,学好英语,同时了解美国的文化和风俗,再考入美国大学。”黄子洋现学现卖从宣传机构的得来一点知识。
“可是儿子,你的学习成绩能考取吗?”
“我会努力的,你看,妈,我在这里高三根本念不下去,考上好大学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即使考上了,将来就业也困难。如果在美国读大学就不同了,一个在美国考大学容易,第二个美国大学的文凭在国内很硬,我能够找到好工作。”
“嗯,的确有道理,妈妈同意。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美国,人生地不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没问题的,您放心,就是要花一大笔钱,不知道您”说到这里,黄子洋顿住了,人生地不熟,还有一大笔钱,他突然有点恐惧。
“钱倒是没问题,妈妈会想办法的,只要你有个好的前途,我想你爸爸也会想办法支持的。”
“您的意思是同意啦?”子洋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心血来潮居然一举通过。
“只要你考上,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哦,我知道了。”黄子洋惆怅地挂了电话,他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快同意自己的决定,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很是惶惑。
梅子兴奋地放下手机,她没想到沉浸在网吧的儿子居然会想考交换生,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琼浆。不管怎样,得想办法支持他,梅子是一个性子急躁,认准路就一根茎走到底的人。她快速地在网络上搜索交换生的信息,看看需要准备多少钱,“每年至少32万,天,如果要读6年,至少200万,怎么办?”
梅子焦躁地站起来,32万,她一年的收入才6万,就算是把手上的房产都卖了,也只能维持3年,自己还得不吃不喝,她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胸前犹如有一团火焰在跳跃。
“黄群,子洋刚才打电话来,说是要考交换生,我刚才查了一下,每年大概32万,你也知道我有多少钱,你得想办法。”梅子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儿子荒唐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想出人头地,自己就这么个儿子,怎么也得想办法支持。
“交换生?他考得上吗?”
“你怎么知道他考不上,他是你儿子,是蠢是聪明你不知道。”梅子没好气地抢白着。
“只要他考上了我就支持。”大虫承诺着。
“红口白牙让人心里不踏实,你的那个小女人不是在管你的钱吗,她会同意。”梅子不放心,说实话,那女人不讨厌,但是她就是不舒服,凭什么黄群的钱她拿着随便花,那些钱应该归儿子才对。
“她会同意,而且这也与她无关。”大虫不置可否。
“不行,我们复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儿子有足够的钱去美国。”
“我考虑一下吧。”这个女人在想什么,离婚这么久还要复婚,大虫很是不舒服,可是儿子。子洋如果真的考上交换生,又该怎么办?点点跟自己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得到,如果和她结了婚,她怎么可能会答应把钱拿出来给子洋。算了,先瞒着她,等子洋考上再说,大虫觉得自己很是卑鄙。但是只要一想到子洋,大虫就没办法,儿子就这一个,自己亏欠他这么多,难不成还要给他的前途使绊子。
“好,你考虑清楚,别到时拿不出钱来,毁了儿子的前途。”梅子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尽管心里不踏实,但是她知道黄群爱儿子,只有儿子才会让他让步。
“大虫,和谁讲电话呢?这么久!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点点从卧室探出头来,“怎么跑到阳台抽烟去了?”
“哦,一个朋友。你先睡吧,我等会儿,明天有合作单位来看项目的进度,我得准备一下。”大虫敷衍着。
“好吧,别弄得太晚。”
大虫看着睡眼惺忪的点点爬上了床,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烟,内心很是不安,还是明天再和子洋谈谈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眺望远处婆娑的树影,大虫突然觉得命运很是诡异,明明爱着身边的女人,却不得不受前妻的控制,那无法剪断的丝绳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他无法跳跃的坑,而且是自己掘的坑。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父与子
大虫迷离地看着远方,眼前仿佛出现了儿子刚出生时的情景。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夏夜,第一次做爸爸的大虫对于新生命的来临充满震撼和激动,那样一个小小的肉人儿,哇哇地哭着,哭得大虫手忙脚乱,那时的梅子异常温柔地看着他给孩子喂牛奶、换尿片。当孩子终于睡着后,大虫反到精神百倍,他对着摇篮轻轻地呼唤:“儿子,喊爸爸,我是你爸爸,知道不?”声音是那样的急切和骄傲,儿子,你是我的儿子,爸爸发誓会做世上最好的爸爸,我要牵着你的小手,教你学走路,教你喊爸爸,教你踢球。。大虫觉得由于儿子的到来,世界越来越精彩。
“儿子,爸爸这么多年来对不起你呀,爸爸没有把你的手牵紧,没有教你踢球,也没有教你识字”想到这些,大虫的眼睛湿润了,“不管怎样,爸爸以后一定尽力而为,只要你肯努力,爸爸什么都能豁出去。”
夜继续寂寥着,满怀柔情的大虫轻轻地推开儿子的卧室,却发现儿子没回来,这么晚了,该不会又到网吧去了吧?大虫一阵惶急,他焦急地拨打前妻的电话:“梅子,子洋在你那里吗?”
电话里传来梅子睡意绵绵的声音:“子洋?哦,子洋今天在学校住,他说晚自习要花点时间学外语,得多补补课,还要向同学请教交换生的事。”
“哦,那行,打扰了。”大虫愉快地放下电话,尽管儿子没有给他打招呼,但是只要儿子在努力,他就觉得满足。大虫决定明天中午去学校接儿子到外面吃饭,顺便聊聊交换生的事。
“爸爸,你怎么来了?”黄子洋低着头,匆匆往校门走去,意外地撞到站在门外的父亲。
“哦,子洋,爸爸今天没啥事,所以来接你,咱们到外面吃饭吧?好久没和你一起吃必胜客了。”
“必胜客?呵呵,好呀,那家里?”当子洋不再抵触点点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喊阿姨,他觉得点点那么小,不合适;喊姐姐,他更觉得不合适。
“呵呵,你说点点吧?她会在办公室吃,我和她打过招呼。嗯,以后你可以直接喊她点点。”大虫意识到儿子的矛盾。
“那好,我想吃皮萨和牛排。”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大虫仿佛看到青春的自己,意气风发地骑着自行车,狂奔在大街小巷。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牛排细细切好,一块一块地叉进儿子的盘子里。
黄子洋一愣,除了痛苦的对视,父爱在好多年前就失去了温情,此时的他,眼睛起了雾,静静地大嚼着属于父亲的那份牛排。
“儿子,昨晚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想考交换生?”
“嗯。”
“那恐怕要吃很多苦才能把功课补上,你能坚持吗?”
“爸爸,我会努力的。我只是担心你和妈妈,会需要一大笔钱。”子洋抬头笃定地看向父亲。
大虫呆住了,这是我的儿子吗?他怎么在一夜间就变成了一个男人,那样持重而又善解人意。他笑了,“儿子,你长大了,爸爸相信只要努力,你一定能行。至于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会想办法。”
“爸爸,我相信你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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