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狗日的大学生活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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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半数的人上台慷慨陈词,由全班同学不记名投票。这似乎很民主。可能是我的出现比较新鲜,又或者我的竞选词写得真的很高明,虽然我一再宣称“我只竞选班长,如果是选组织宣传之类的班干部,请不要投票。”结果我的票数扶摇直上,稳居第一。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一直是班干部,这次竞选的成功让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暗下决心:是该收收心,像个学生的样子了。

几小时后,我接到辅导员的电话,扭扭捏捏地表达他的观点,认为我其实更适合做组织工作,或者学习委员,拐弯抹角地表示我不适合做班长,虽然他一直在笑,用词也相当委婉,但我听得出来,他是觉得让一个留级生做班长很不妥,至于为什么不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接完电话,我觉得心里特难受,背着书包坐在草坪上,点起香烟:老师们一再地为我们做思想工作,说留级其实没什么,不要自暴自弃,不要没了信心。可事实上,真正将学生分作三五九等的,正是这些老师。宋人犯了事进衙门,会在脸上烫个金字,以为羞耻。我的那个金字,是刻在老师们心里的。

联想起高三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我突然觉得老师的形象在我心里何其渺小,我不痛恨,只是看不起:高三第一学期,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连续几次月考都是第一,从高一的倒数第三到顺数第一,很出风头,加上我老爸是个不大不小的所长,于是将班上的两个预备党员名额给了我一个,校领导一一找我“谈心”,每个人的语气如出一辙,都说我这名额,是他或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让我回家,跟我的党员爸爸多学学,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我淡淡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爸,他根本不当回事,觉得入不入党都无所谓。结果第二学期刚开学,校领导们就很不要意思地告诉我,我的名额给了地方上一个老党员的儿子了。那个老党员,是地方上的一个官儿,他儿子上大学没希望,据说预备党员可以加个一二十分,就去学校“求情”。加不加分我不知道,只知道进了s大学后,高中就成了预备党员的人比濒临绝种的动物还稀有,整个中文系才一个,学校像保护大熊猫一样当校宝,什么活动都要让他掺和。

第二天,我站在新班级的讲台上很认真地宣布:“我不想做班长了。”

“组织宣传委员,或者学习委员,你挑一个吧。”辅导员笑容满面。

“什么都不做了,才疏学浅,我怕影响你们。”我很谦虚地对辅导员说,“重新选举吧。”

于是,他们又花了一堂课的时间,用很“民主”的投票法选举新班干部。

狗日的大学生活(35)

35

《现代文学》老师还是系主任,对我印象深刻,每次上课,都要狠狠地瞪我几眼,我很害怕。

《文学评论》老师还是那个驴脸,一脸似笑非笑,满嘴陈词滥调,我很恶心。

《英语》老师换成了一个架着深度眼镜的干瘪老太婆,据说“美丽动人”的kitty姑娘考上了北大研究生,飞走了,我很失落。

每周八堂课,基本上我还是个闲人;老狗更轻松,因为是“事故留级”,除了舞弊被抓的《现代文学》一科,其余的科目都过了。我们的想法很美好,决定抓紧这一学期,将英语四级给过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美好想法,到最后都事与愿违:比如大一的时候,为了练好英语听力,我们纷纷向家里要钱买wolkman,结果全用来听流行歌;比如买电脑,似乎都是为了学习,结果大多用来玩游戏、看a片。

我跟老狗有板有眼地跑去自习室读了几天英语,结果宫*告诉我们一个“噩耗”:在s大学,大二会统一针对英语过级开设课程,大一,能过都不让过,所以他都不能过。一开始我们不信,找辅导员一问,果然如此。就这样,我们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积极性被一瓢冷水给浇灭了,老狗就再也积极不起来,直到快毕业,找了个代考,敷衍了事,此是后话。张芬从“遥远”的河东打来越江电话,兴奋地告诉我,她所在的电大诗社准备趁百花盛开的“天时”,找一个“地利”的所在踏青,如果我也去,对她而言“人和”也齐了。我说我是外校人,对劳什子诗歌也不感兴趣,她就骂我不识抬举:“我们社团里相互认识的人也很少,一堆鸡蛋里混个鸭蛋,鸡妈妈都分不出来。”

“呵呵,你们是鸡蛋,我可不是鸭蛋。”

“哼,你不过来,就是混蛋。活动费都替你交了,今年我们还没见过面,我换造型了,绝对给你惊喜!”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对我好啊。”

见到张芬,我才知道她所谓的“换造型”,就是将原本乌黑但不飘逸的长发染成了棕黄色,再打卷,弄得很“爆炸”,整个头大了一圈。

“惊喜吧?”张芬得意地眨眨眼睛,叉着腰,摆了个自以为“仪态万方”的姿势。

“很惊喜。不过,‘惊’的成分要多一点。”

“这是最流行的烟花烫。”张芬不满地噘嘴,“难道不漂亮吗?”

“我觉得应该叫火灾烫。”我忍住笑,“乍一看,还以为你刚从火灾现场被抢救回来呢。”

“你、、、、、、”

校车过来了,我不等她发作,迅速跳了上去。一整车的“诗人”,叽里呱啦,聊天、吃零食。因为男生居多,所以不说“唧唧喳喳”……四十多人的队伍,只有十来个女生,难怪张芬说她们电大是“和尚拈花望月,恐龙立地成仙”的和尚庙。张芬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对着玻璃窗抓抓头发。

车开动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长沙北郊有“洞天福地”美誉的黑麋峰,一描写长沙各景点的诗歌中有“黑縻峰,峰上栽枫,风吹枫动峰不动。白沙路,路边栖鹭,露降鹭寒路亦寒。”的句子。

诗社的社长一上车就做开了诗,站在司机身旁,面对满车“诗友”,引吭高读:“三月/我们出发/喜悦是翅膀/目的地是山冈。”满车掌声。

我对诗歌,特别是新诗的理解水平,比粪青韩寒高明不到哪里,认为无非就是将散文分行写,哪里压韵,就从哪里开始断句。在这样的场合,我只能算“高山流水”群里的“下里巴人”。车行几里后,听着身旁红男绿女们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聊词,意识到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游山玩水。真正有点诗人样子的,是社长,那个冒大学生着装大忌,毅然将一件大号西装套在身上的忧郁男子,老狗说,大学穿西装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师,一种是农民,现在我知道还有第三种,就是搞文学的,比如高*,比如社长。社长沉默地坐在前排,偶尔回头扫一眼,眼神高傲中隐藏着孤独。他的思想一定在诗的国度驰骋,面对满车的诗盲,他肯定觉得“曲高和寡”。

“青山离绿水,鸟语逢花香。”社长的诗,对黑麋峰的真实写照。风光旖旎,水汽氤氲在群山顶,森林公园的空气格外清馨,一行人下了车,第一个动作就是兴奋地举起相机。下午集体攀岩,爬到山顶一处草坪过夜,晚上就在草坪上“围炉夜吟”,这是社长拟定的活动内容。

攀岩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笔削般的峭壁,虽然系了保险索,仍然相当刺激。女生们借题发挥,将一分的恐惧感表现成十分,从山底一路尖叫到山顶,每每遇到难过的坎儿,就蜷曲着身子哀嚎,立马有几条英雄的身影“噌噌噌”蹿了过去,展猿臂、搂香肩救美,英雄的数量跟速度取决于美人美的程度。为了防备爬在我上面的人“屁滚尿流”,我将攀岩看作比赛,超水平发挥,“越众而出”,爬在最前面,坐在草坪上抽了两只烟,才见到第二名,居然是张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快,拉我一把。”

我将她拉上来:“你是不是女人?这么快。”

张芬白我一眼,怒道:“能不快吗?恐龙都立地成仙了,何况我是美女。这帮和尚简直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就等着本美女有个什么闪失。”

“哈哈哈!”真不是一般的臭屁。

工作人员过来收保险索,张芬掏出相机,我们背对着攀岩大队照合影。

“回去就到照片背面写两个大字……冠军!”

我笑笑:“不如写四个字吧,虎口余生。”

第二华人站

狗日的大学生活(36)

36

诗社的黑麋峰之游,最大的成果是凑合了几对男女,张芬说,据她日后观察,有七对之多,比玫瑰之约效率高多了。

当晚围着炉子做诗的打算,也临时改作围成几个圈圈玩“杀人游戏”,因为这帮“骚客”的诗实在不堪入目,记得中间有一个女友在河西师大的男生,满怀激情地做了首自我感觉极好的古体诗:

我住湘江东

卿住湘江西

日日思卿不见卿

共饮湘江水

诗、词都区分不开,很难沟通。

又有一意淫狂人,多情地吟道:

在我的生命中

我遇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孩

我爱过其中的一部分

喜欢过其中的大多数

亲吻过更多

他们纯洁的身躯

多情的胸怀

像黑麋峰的杜鹃花

在沈阳

在长沙

像雨后的春笋

像妈妈在1980…

逃不开被采摘

简直是天才儿童的天才之作。社长哭笑不得,对夜长叹,挥挥手:“你们玩吧。”别寻僻静的地方做诗去了。

第二天,要了社长的诗稿来看,我不得不佩服:分明是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在社长笔下居然如此精彩,且不说抑扬顿挫的优美韵律,什么月呀星呀花呀美人呀丝竹呀,全齐了,我真怀疑他离开的那一小会,驾筋斗云去了江南,还是宋朝的。社长笔下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是有感情的,真牛逼,我想,诗歌跟童话也许有共通点。

“诗人是需要丰富的想像力的,这是李白的风格。”社长冲我一笑,分花拂柳,扬长而去。

“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我在心里感叹。

我们胜利地活动完了,张芬的战果就是相片,只要碰到顺眼一点的景点,就跑过去站好,右手手指做胜利的“v”字,让我给她照相。女人总喜欢在出游的时候本末倒置,将“照相”作为活动的主题,这一点我很不苟同,曾经在日记本上纪录过这样的话:

“我永远不懂喜欢在人文或自然名胜旅游时,钟情将自己镶嵌在那一个个经典背景里的人。

旅游,应该是一种奢侈。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花了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坐了火车转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然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在一处处盛景前立正、微笑,直到返程。到底是认为美景能衬托自己的美?还是以为自己能为美景增色?回来后,可以向朋友展示一张张完全能通过别的途径找到的照片(旅游公司展示的海报可能更美),然后朋友问你都玩了些什么,你只能错愕:‘照相啊!’

是啊。相片只是你到过某处的证明,而这却是挥掷了你享受美景的机会换来的。”

回s大学,张芬送我到车站,突然问我:“我的烟花烫,是不是真的很不配我的花容月貌?”

“看习惯了,还行。”

“哦、、、”她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接到张芬电话,她说她又把头发做回原来的样子了:“又在美发店坐了大半天,腰酸背疼。看样子我不适合改变造型,以后有钱也不整容,就我这长相,整容就等于毁容了,嘻嘻!”

真是雷厉风行,我很惊讶,无言以对。

“、、、就这样,下周末去你们学校给你看效果,顺便把黑麋峰的照片给你带来,好吗?”

老狗赤裸着身子站在我身边听电话,收了线,他说:“知道什么叫女为悦己者容吗?煤球,你完了。”

狗日的大学生活(37)

37

那个周末我没有等来张芬,因为非典来了,周四开始,长沙各高校统一封校,真是“太平不易之元;百花争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s大学全体师生人手一张出入证,挂在脖子上刚好吊在胸部的位置,只留一扇大门供出入,门口端坐着一个猥亵的保安,理直气壮肆无忌惮地盯着出入女生的胸部检查。张芬来电说,她们学校的安全意识更高,干脆将校门一锁,集体闭关。

非典时期,人人自危,学校要腾出一幢楼专门用来隔离高危分子,这其中包括不识时务流行感冒者、从外省刚回学校者、不小心在公共场所咳嗽被抓者,等等等等,宁可错杀三千,不能轻饶一人,统一关在一幢楼里由你自生自灭。

选哪里做隔离区呢?图书馆不行,体育馆也不行,教学楼更不行,最后选择在众寝室楼里挑一栋。学校最终挑中了杂合成教和专科女生的第二寝室楼,刚好在我们宿舍对面,勒令二栋的莺莺燕燕在周六统一搬去学校外面的平房暂住。

挑二栋是有原因的,第一,她们不是学校的统招生,乌合之众,凝聚力不强;第二,她们是弱女子,应该不会撒野。结果学校估计错了,欺上门来,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更何况是颇具血性的成教匹妇!她们的第一感觉就是学校在歧视她们,越想越气,于是团结起来,终于在周六凌晨爆发,用行动证明她们并非善与之辈:

周六,刚过凌晨两点半,万籁俱静,却有股萧杀之气在s校弥漫。成教女生泼水为号,但闻得对楼“唏哗”一声,将浓得化不开的寂静春夜划开一道口子,继而哀乐齐鸣,二栋所有宿舍都打开了电脑、录音机等家电,播放哀乐,我们所在的三栋先乱了,大家裤子都不及穿,全跑到窗口窥探究竟,人声鼎沸。

“她妈的大学,还把人当人吗?”对楼一声尖锐的怒吼过后,哗啦哗啦,几桶水从几个窗口泼了下去,其他窗口略顿一顿,忽然苏醒似地一齐发作,其中伴随着尖叫声,将哀乐淹没。

“噢,哈哈,继续啊!”三栋的男生终于弄清了状况,一起欢呼。锦江兴奋地跑回宿舍找相机,还没等他返回,三栋窗口已经有无数的相机闪起光来。

“兄弟们,一起啊!”劈里啪啦、哗哗,两栋楼的男女竞相扔东西、泼水、尖叫,垃圾包、烂鞋子、开水瓶、破凳子像下雨一样漫天飞舞。

“大家快看,脱衣服啦!”对面三楼一声尖啸,三栋全体男生血脉贲张,亮起嗓子有节奏地齐呼:“脱!脱!脱!、、、”

几道手电光束射过来,“全疯了?大学生,有点教养!”几个保安远远地站在楼下。

“滚!”几件家当齐齐往保安所站的位置招呼,保安抱头鼠窜。

几分钟后,保安领着宿管上三栋宿舍敲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思想工作。男生们先停了,女生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也叫累了,恢复平静。

“明天等着看《潇湘晨报》吧!”老狗“乐观”地估计。

结果凌晨五点不到,失眠的我就听到了清洁工阿姨打扫的声音。天亮一看,更干净更整洁,连以前的卫生死角都清除殆尽,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六上午,在校领导的监督下,可怜的成教跟专科女生打着哈欠背着厚重的大包小包搬家,留给我们一群悲壮的背影。

据传:为了预防此类事件重演,学校杀鸡儆猴,最后终于将带头的两个女生开除。

狗日的大学生活(38)

38

处理完二栋的“刁妇”,学校加强管理,干脆将大门关了,迫不得已要出校门须向辅导员提交申请,批准出去后还要限时回来,每天晚上,各班辅导员捧着花名册带着全副武装的保安来宿舍床上清点人数,像抓奸一样。

我们宿舍真正理解非典可怕的是加爵第二,认为封闭在宿舍仍然不保险,干脆躲在被窝,在料峭春寒冬眠。

傻强已经憋了两天没上网,打破了他学会上网后不上网时间的纪录。听说网吧因为生意差,大幅度减价,傻强更加坐不住了,心痒难挠,像笼中的小鸟一样在宿舍坐立难安,急切地渴望冲破樊笼,回归大自然。

任风云变幻,锦江岿然不动,一如既往“性”致勃勃地抱着电脑看a片,通过一年多的修炼,锦江已非昔日阿蒙,除了a片什么片都不看,而且不是单纯从欣赏的角度去看,而是条分缕析、抽丝剖茧,深入而细致地研究,像亡灵学政治一样,用批判的眼光去看。每当看到好片,锦江都要由衷地感叹:“多么艺术啊!张艺谋他们,能拍出来吗?”

炮灰对爱情永远保持积极的态度,虽然不公平的爱情无数次地伤害他,但雀斑尚不可隳其志,虎女亦不能移其心,成教等女生的败仗也已经是隔海的涛声,炮灰再接再厉,带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在校园里、在漫漫爱情路上孤独地求索。

令我叹服的是老狗,从来就不见他认真念过一句书,这一辈子除了在锦江的极力推荐下勉强把《玉蒲团》看完,也没看过古今中外任何其他长篇小说,却常出惊人之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其思想范畴涵盖“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心理学”等众多领域,“恋爱”学更是独辟蹊径,自成一派,造诣非浅。非典肆虐,百业萧条,对老狗的泡妞大业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封了校,无法带女孩上狼巢互相研究,又不满足于躲在后山浅尝辄止,老狗干脆改变战略,偃旗息鼓休兵,四字曰之:养精蓄锐。

“床上一分钟,床下十年功。神州大地,非典东风。避娘们骚扰,学李白写诗。姑且修生养性。到明日,云开月明,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看我情圣展雄风!”老狗裹着被单在宿舍踱步,有板有眼抑扬顿挫地念他写的所谓“诗”。

“狗屁不通,‘避娘们骚扰’?说得自己跟受害者似的。”我不留余地,一语中的。

老狗想了想,提笔在“诗”后面打了个括弧,注:树欲静而风不止。鱼(余)岂好色鱼(欤)?鱼不得已也!

傻强这条彻头彻尾的网虫,终于熬不住,在封校的第四个晚上,辅导员检查完宿舍后跑了出去,他是翻墙出的校区。真奇怪,他的体型不像是轻功了得的样子,真是深藏不露。

狗日的大学生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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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到处,寸草不生,解药绝非板蓝根。如果解药是爱情,而你又很不幸地咳起嗽来,你会选择谁做解药?”张芬的短信。

“当然是隔离区的姑娘。因为我肯定只能呆在那。”我回道,接着补充一句,“为了根治,最好多点解药。”

良久,张芬回道:“道德沦丧!”

形式越来越糟糕,有谣言称,某些城市已经有大于二战死亡数的人在抗击非典中不幸罹难。极易传染,加之至今没找到解救药方,让人诚惶诚恐,恐惧的感觉以超光速蔓延,乐观如老狗,每天一日三餐之前都要规规矩矩地泡一包板蓝根,诗也不做了,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抽烟。

学校发了口罩,《文学评论》老师连上课都舍不得将口罩取下来,捧着书,一张驴脸上只露出两只大环眼,像个很有文化的抢劫犯一样,不知道是担心传染人,还是害怕被人传染。

当时我很同情宿舍对面隔离楼的同胞们:上百号青春靓丽的男女由于不同的表现和相同的理由聚会在二栋,楼口大门上是冰冷的钢锁,大门旁是威武的保安。我隔着玻璃窗看对面,只见他(她)们一群群地围在宿舍打牌搓麻将,忘记了白天和黑夜,及时行乐,大有末世之感。学校的做法真高明,这一百多人中只要有一个真正的病犯,结合非典的性质,那二栋所有人都要蒙主召唤,死翘翘了,昆仑山道士的童子尿都救不了。检查死因,绝对个个都是死于非典,而非学校谋杀。

傻强尝了一次甜头后,变得比找姘头的奸夫们还能吃苦,每晚都在学校围墙上翻上翻下。夜路走多终遇鬼,傻强在一次通宵上网后居然咳嗽起来。晚上,例行检查的傻强班辅导员经过我们宿舍时听到傻强连串的咳嗽声,如获至宝,兴奋地冲将进来:

“哎呀,这儿还有咳嗽的!”我的前辅导员,那个中年妇女,由于激动,硕大的胸脯起落有致,“不发烧吧,啊?”也许觉得自己的兴奋太没道理,辅导员突然换了焦急的面孔关切地问。

“不不不、、、我没事!”可怜的傻强,惊恐地瞪着辅导员身后的保安,语无伦次,“我我,一点小感冒,只是感冒!”求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保安鹰一样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傻强,用杀手般冷峻的口吻吐出几个字:“还是带走吧,保险一点。”

“老师,没这么恐怖吧?”老狗递上一颗烟,保安摆摆手。在学校,你见了保安、宿管、图书管理员,一律都得叫老师,真他妈奇怪。

“他只是小感小冒,也###天就好了,先观察吧?”我冲着辅导员说。然后锦江、炮灰纷纷向老师解释。

“这是学校的规定,有问题,找校长吧。”保安不耐烦了,“要观察的是你们几个,如果谁感染了,也得走。”靠,把我们说得跟余党似的。

傻强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连咳嗽的力气都没了,委屈地收拾行李。这小子走的时候突然眼露寒光,腰杆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直,满脸视死如归的气概,只差没高喊口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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