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认真模样，端木敏敏借着月光，说起自己过往……

很小的时候，端木敏敏父亲死在地心战场，那时的御兽师，都和阎王一样，以战死为荣。

可政府机制不完善，在端木敏敏父亲死后，家里并没有得到什么补偿。

一时间，让还活着的母女，陷入了贫困的绝境。

十岁的时候，端木敏敏又矮又瘦，只因为家里穷，一年都吃不上几口肉。

最关键，母亲身体也越来越差。

为了活下去，十岁的端木敏敏决定铤而走险，向犯罪道路发展。

可她那身体，想犯罪，都不够格。

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偷盗。

或许命不好，第一次偷盗，竟然碰上了高阶御兽师的方军。

那时的方军，身体不差，也不咳嗽，算是个成功中年男士。

偷盗结果没有意外，端木敏敏被方军当场擒获。

十岁的小姑娘，面对意气风发的方军，当时就被吓哭了，那一天，端木敏敏记得非常清楚，太特么丢人了。

不过在了解端木敏敏家庭后，方军并没有将她扭送去警局，反而找到了阎王，一顿商量，劝她去上学，去御兽！

穷人，不配有御兽……这是十岁端木敏敏第一想法。

可很快，方军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所有学费，他包了。

至于霹雳火狐狸，则是阎王亲自挑选的御兽，也花了很多钱。

端木敏敏二十五岁，成为六阶御兽师，这和阎王平时指点分不开。

说到底，她算阎王半个徒弟。

如今，阎王被带走调查，方军又舔着脸来借钱，端木敏敏没有不借理由。

“……哎”

这个借钱理由，十分充分，陈歌不知道说什么。

或许，就像端木敏敏所说，自己还小，很多事根本不懂。

“老师不早了，我回去了！”

直起身，少年伸了一个懒腰，告辞。

“稍等一下。”

叫住陈歌，端木敏敏回到屋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黑色运动型手表，“这个送你！”

黑色手表，相当精致。

“我要搬家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面，还说不一定，这个手表，就当个念想！”

“搬家？”

端木敏敏点点头，“梨姐有内部消息，白云市的地心怪兽，已经渗入了临江市，目前还没报道，是怕引起恐慌，老母亲身体不好，我必须提前打算。”

“搬去哪里？”

“青山市，梨姐已经帮我安排了，过两天就走。”夜风袭来，吹乱端木敏敏发丝，“所以，以后未必还能再见面。”

青山市，相距千里。

那里目前没有地心怪兽消息，最起码能安定几年。

摸了摸手表，陈歌笑了，笑容有些苦涩，“那一路珍重！”

端木敏敏点点头，“你也一样！”

“还有，不要逞强，没有规定哪个御兽师，一定要和地心怪兽死磕。”

这句话，端木敏敏很久之前就听过。

她没做到，可真心希望陈歌做到。

将来岁月中，她希望陈歌好好活着……

……

和梨瑶预测一样，两个月后，临江市沦陷了。

学校停课，工厂停班。

所有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活着。

大批军队驻扎市里，能跑的人都跑了，跑不了的，只能开始了祈祷。

祈祷灾难早点过去。

可陈歌心里清楚，世界上没有耶稣，要想和平，需要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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