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说完,将三本册子卷起来,将侧面的记号并排放到阎渊跟前。
然后又伸手指了指书架上,不起眼的墨迹。
阎渊眉毛一扬,他本就是个断案的高手。
看完江巧摆出来的记号,再稍加回忆,瞬间想通三本卷宗之间的不同点。
“你帮我大忙了!”
阎渊神色有些激动,郑重的对江巧说完这话,放下手上卷宗,重新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毫无头绪,而是先在书架上寻摸一阵,才在相应书架上翻找。???..
没一会儿,就见阎渊翻出三本册子,然后冲江巧招了招手。
“你父兄的,不该是两本册子吗?”
江巧走过去,好奇的凑过去查看。
“盛和十三年,工部侍郎江鹤天案。”
阿耶?
江巧心中一惊,有些不安的看向阎渊。
看出江巧的忐忑,阎渊开口解释道:
“放心,这只是官方卷宗,里面并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说到了不得的内幕时,阎渊眼中闪过讥讽。
江巧听到这话不解地问:
“可是官方给出的讣告,不是说我阿耶是因旧疾去世吗?这怎么能有卷宗呢?”
阎渊的嘴角就缓缓勾起。
这个小娘子的脑子,一会儿聪明得让人自惭,一会儿好像又格外天真。
“所以我说,这不是卷宗啊。”
看江巧还没明白过来,阎渊耐心解释道:
“这里面有些册子,确实是从刑部偷来的卷宗,但有些是根据需要,自己做出来的卷宗。”
江巧恍然,伸手拿过卷宗,放松下来道:
“嗨,你直说这是造假的不就行了?”
“卷宗是假的,卷宗里面记录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就见阎渊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卷宗某处。
江鹤天这卷卷宗很薄,江巧粗粗看去,只是以极为平实的口吻,道出了他的平生。
“江鹤天,江翊三子,为人忠厚纯善,于机关木器上颇有造诣。”
“盛和元年春失踪,于岁末带旧伤而归,记忆缺失且心性大变,狡言善辩擅体人心,得圣宠且木艺精进。”
“盛和十三年,旧疾复发,圣人哀痛。凤州遗孀携女入京,女性跳脱,亦擅木工。”
除此之外,卷宗上还着重罗列了一些,江鹤天在机关木艺上的作品。
江巧合上册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这不是写我阿耶的卷宗吗?把我和阿娘写进去干嘛?”
就刚才阎渊说话那状态,江巧可不相信,余太傅会将毫无用处的她和阿娘写上去。
想到这里,江巧突然福至心灵道:
“难不成我和阿娘回京路上被劫,竟是余太傅的手笔?”
“可是我们只是孤儿寡母,他想从我们手上得到什么呢?”
“还有,若真是想得到什么,为什么我们跑出来之后,再没派人来抓我们?”
阎渊见根本不用自己提醒,江巧已经开始自己找答案,不由赞赏的看她一眼道:
“你很聪明。”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对你们下手的人,确实有可能是余太傅派去的。”
“至于想从你们手上得到什么,那就要看你们手上有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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