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儿立刻找寻楼梯飞奔上楼,急切且愤怒的找寻声音出自何方。
二楼有两个宽阔的房间,一个客厅,客厅原本温馨的摆饰装潢也全变了,变得气派且冷绝,而女人的求救声像是出自前方的房间,蕾儿立即旋转门把,但——老天,锁住了!
莫语凡竟锁起门来凌迟那女人“啊……我要死了,……”那女人又呼救。
一个‘救人要紧’的念头刺激著蕾儿,她忽地想起通往这个房间的办法。
她大胆地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这是她从前的房间,令她惊讶的是这房里的一切居然一点也没变。
但她没时间伫足留恋,很快的打开落地窗,从相通的阳台走向隔壁的房间,那房间的落地窗是半开的,窗帘遮蔽了房内的景象,但女人的呼救声不绝于耳,也愈来愈急迫,蕾儿忍无可忍,一鼓作气“啪”的一声推开落地窗,扯开窗帘——“啊——”顿时女人的呼救声成了惊愕的尖叫声。
而蕾儿就这么“见义勇为”的将一幅春光无限的巫山云雨图尽收眼底。
原来没有人被用刑,也没有人被杀……有的只是她的冒失!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一个身材惹火的裸女,伏在莫语凡一丝不挂的裸身之上,那女人中断了冶荡的摇摆,从莫语凡矫健的身体上跳开,火速躲进他的臂弯中,拉来被单遮住两人。
蕾儿愣住了,双颊立刻烧得火红,完全不知所措;当莫语凡投来冷冷的、懒懒的目光,她旋即别开头,死命的奔逃,循原路回到她未变动的房间,跌坐在梳妆抬的椅子上喘息,心绪久久无法平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突然开了,蕾儿吓白了脸,望向门去。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宇森先生正忙著,他要我先带你上来这房间呢,没想到咱们俩真有默契,你先上来了。”葛妈笑著,提进了蕾儿搁在楼下的行李。
“噢。”蕾儿接过行李,竟忘了道谢!
她还以为开门的是——莫语凡,来找她兴师问罪的……老天!方才那幅男女纠缠的画面入惊心动魄得像似铅块般砸进她的脑海之中。人体她不是没见过,但她从不曾亲眼目睹过那般情景,更没见过那般矫健刚劲的男性裸身,及女人浪荡的……“主人就住隔壁呢,这样你工作起来会比较方便,你瞧那是刚装上的对讲机,如果主人那儿传呼,这儿马上可以接收到呢!”葛妈指著床头上的一个接收器。
蕾儿木讷的点头,脸仍是胀红的,脑袋也满是晕眩,老实说她没听进葛妈究竟说了什么。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咖哩饭给你吃好不好?”葛妈关爱地问。
“什么?”蕾儿心神不定地问。
“中午我做咖哩饭给你吃好不好?”葛妈慈爱地重复。
“咖哩?!”她从不吃咖哩,葛妈不是一向都知道吗?她看著葛妈花白的头发,体恤地说:“别忙葛妈,我只是来工作的,别再当我是这屋子的小姐……那会使我不自在的。”蕾儿摇头。
“如果你那么见外,就别喊我葛妈了。”葛妈假意生气。
“不不…”蕾儿握住了葛妈的手,轻轻说了声。“就随你吧!”
“那我去忙了,等会儿宇森先生会上来。”葛妈拍了拍蕾儿的手。
蕾儿点头,葛妈离去了,但蕾儿仍未从惊惶之中平复。
而过了好久,那位管事的宇森先生仍然一直没出现,身为亚洲第一金主的亲信,可能有管不完的事吧!她安静地坐著,心却始终都是慌乱不安的。
一室的静谧中突然响起一串美妙而柔和的音乐声,她梭巡那音乐的出处。
原来是那个对讲机,没想到它发出的声音竟是如此悦耳。
但在它响起的同时不就代表著——她战栗的朝那具对讲机走了过去,闭上眼,决绝般的按下通话键。
“喂。”蕾儿十分心虚,心想对于她的冒昧。莫语凡可能会破口大骂。
“我的消炎药呢?”但这竟是莫语凡开山的第一句话,而她一点也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不在意。
“带来了。”她胀红了脸回答。
“拿过来吧!”莫语凡短促的说完,结束了通话。
蕾儿脑袋嗡嗡然,心慌得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她缓慢地走向行李袋取出诊所的处方药、血压计、温度计、包扎伤口的药包等等,硬著头皮跨出房门,朝他的房间而去。脚步愈是接近,她心跳的频率愈是紊乱,而就在她准备敲门之时,却发现他的房门是开著的!
那女人明显的已不在房里,但房里多了一个男子,那男子高大俊逸肤色白皙,半长的发整齐的以皮绳束在脑后,通常男人畜著过长的发,总会让人感觉放逸不羁,但那男人的气质却是非常独特出众,有著如同贵族般的优雅。
那男人正和莫语凡坐在左侧的小客厅中,莫语凡穿著黑色睡袍,闲适地一边享用早餐,一边看著桌上的手提电脑,两人低声交谈著什么,而那男人首先发现了门外的她。
“我想……是你的小护士来了。”他告诉莫语凡。
蕾儿听见了,而莫语凡就在此时抬头朝门口看来,瞧了她一眼,她心头一紧,急忙地垂下火红的脸。
“我去忙了——对了,语瑄说过些天会来台湾一趟。”那男人对莫语凡说。
“她要来做什么?”莫语凡问。
“关心你受伤了,来看你嘛,现下除了莫老太爷,谁不知你龙体违和。”那男人略带促狭地说著。
“我看她关心的不是我。”莫语凡无所谓的耸耸肩,意有所指地道。
那男人牵动唇角悠然一笑,而那笑意有些酷、有些无奈。他不再多说只道了句:“我走了。”
“宇森——”莫语凡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下午给我电话,可能要你去查一笔帐。”
“没问题。”
宇森笔挺的迈开大步朝门口走来,经过蕾儿身边时,他礼貌性的对她点个头。
蕾儿只是立在原地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就是宇森,莫语凡的亲信。不经意中她发现那叫宇森的男人有一双惑人的深悠眼眸。
就在宇森离去后,莫语凡注意到蕾儿多看了宇森两眼,两道浓眉不自觉地揪住了。
宇森确实有张令女人著迷的俊脸,但傻子才会迷上那张脸,而他的小妹莫语瑄可能就是下一个小傻子。
莫语凡不耐的声音划破僵占的气氛。“你被谁罚站?”
蕾儿没有开口,低垂著眼眸紧张莫名地走向他,将一小包药丸放在他的桌上。
“这是你的药,餐后半小时服用,服用前得量血压和温度,还有你的伤口必须换药……”她尴尬地说著,不敢去正视他,也不敢随意乱瞟,她刻意对那张相隔不远的零乱大床视若无睹。
“你在和地板说话吗?”
蕾儿缓缓抬头看向他,瞥见他眼中冷酷的嘲笑。
“去倒水来吧,吃完药我想先擦澡再换药。”莫语凡收回目光,将桌上的餐盘推到一边,将视线集中在手提电脑上。
蕾儿随著他的目光转移,看到了电脑里尽是成串的、令人看了咋舌的数目她竟沦落到必须照顾这个“吸金恶魔”的地步!
这样的认知刺伤了她自己,但不管他是任何人,有著什么样的身分,对做为一个护士的她而言,病人就是病人,她必须一视同仁,尽责照顾。
蕾儿再次的提醒自己,走向一旁的茶几倒来一杯水,放到他的桌上,为他打开药包,然而双手却颤抖个不停。
“吃药了。”她说著,莫语凡很快的把药往嘴里倒,喝了水。
这时一名女仆进房来清扫了,女仆人首先整理那张零乱的床。
床单很快被铺平了,但蕾儿深刻得起了绉褶的记忆却是铺不平的。
“我去准备水帮你擦澡。”蕾儿收回水杯,低声说。
“嗯。”莫语凡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蕾儿匆匆的进到光洁宽敞的浴室,在洁白的椭圆形浴池里放满了水,返回到莫语凡身边。
“可以擦澡了。”蕾儿的声音又低又轻,像微风吹拂的落叶带著悄然的气“嗯。”莫语凡轻应,他关上电脑缓慢的撑起自己,单脚站立。
蕾儿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发白,判断他的伤口仍是相当疼痛的。她没有多想,本能的伸出手帮助他,全力以赴的以肩膀支撑著他。
“伤口疼吗?”她询问,他胳臂上的重力落在她小小的肩上。
“还好。莫语凡低声应,没有拒绝她的扶持行走了几步,没想到两处的伤痕却令他疼得流下冷汗,性子也急躁了起来。”你个子太小了,去叫宇森来。“
“我很有力气,你别急,一步一步来。”她轻声安抚,尽全力的支持著他。
莫语凡低头去看她,看见她冒汗的额,脸颊红扑扑的,发现她真有毅力;于是他收敛了脾气,忍耐地用比老牛走路还慢的速度,走进浴室。
他坐到浴池畔,粗嗄地喘息,蕾儿也气喘吁吁地挥汗。
“你还不合适做剧烈运动。”她这么说纯粹只是出于善意,并未多想,而他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蕾儿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双关语,一时脸臊热了起来,沉默不语,深怕多作解释只会愈描愈黑。
对于她的贸然,他竟没有怪罪或责难她,这令她颇觉意外。
莫语凡迳自解开睡衣的盘扣,蕾儿见他附右臂因胸口的伤痕牵引而无法抬起,主动轻柔地帮他褪下衣袖。
“你挺热心的。”莫语凡赞许,通常他不随意赞许人。
“我只是尽本分而已。”蕾儿淡然地说。
莫语凡默默地瞅了她一眼,他满意她的热心,却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蕾儿挽起衣袖拧了湿毛巾开始为他擦拭。“温度可以吗?”她问。
“刚好。”他答,有份提不起劲儿的慵懒。
她手上的毛巾顺巾他纠结的古铜色背肌直下他矫健的腰杆,就她所见过的男性体魄,他算是相当健美,而且……性感的。
她的手指一个不慎滑过他的肌肤,这轻触令她心头泛起奇妙的浪花,悄然地红了脸。
忽然一个男女纠缠的裸露镜头侵入她的脑海里,她清楚的忆起方才他和那女人欢爱的画面。
第五章
她的脸颊烘然臊热,手指微微颤抖,心情像初秋的天气一点也不稳定。
水温的热气使浴室变得白蒙蒙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她低下头去本要在浴池里清洗毛巾,蓦然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他完美的体格的倒影,一阵突来的,莫名其妙的心慌让她手中的毛巾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水花溅上来淋湿了她的衣襟。
莫语凡一回眸,正好瞥见她慌忙的从水底将毛巾捞起。
“怎么了?”他见她似乎有些紧张过度,见她这模样,让他想起先前她莽撞地闯入他房间,瞧见他和女人欢爱的情景——他忘不了她惊愕得瞪著美丽如烟波的大眼睛,一副羞窘脸红的模样,和逃命似的背影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令他百思莫解。
“没……什么!”蕾儿把毛巾拧干,开始擦拭他的手臂、他的胸膛,雪白色的毛巾和他古铜色的结实胸肌形成强烈对比。
勉低著眼睫心神不宁的,手指打结似的不灵活,一不小心她竟往他的伤口上刷过,他眉头蹙紧了,表情跟著紧绷,脸色别地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蕾儿连忙道歉,知道自己弄疼了他的伤口,还好有纱布隔著,否则……“小心点。”莫语凡只是警告,反常的温和。
蕾儿点点头,重新拧了毛巾,这回她专注地、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尤其在伤口周边她是特别的轻柔而仔细。
莫语凡缓缓舒开了眉宇,默默地凝视她,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儿顺著她细白的颈项滑了下来,滑进她被水打湿了的衣襟里。
他的目光锁在她雪柔似的性感颈项之间,她衣襟下微湿的衣料变得透明,他似乎可以透视里头柔柔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细细的蕾丝肤带。
她柔嫩的女性特质直接撩拨了他的心,明知她不是他可以随意侵犯的对象,他却禁不住有一亲芳泽的绮想。
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定神。
他忽来的喘息,令正专注于工作上的蕾儿不由得一惊。“我……又弄疼你了吗?”她问,无辜地注视著他。
“没有。”莫语凡把视线往上移,移到她可人的小脸上,望进她如烟如雾的眼眸中。
突然有一股奇异的电流,毫无预警地从他们交接的视线中散开了来,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飞上她晶灿的双眸,也不知哪来的多情停在他的心上,两人突然很有默契的同时欲言又止,这样奇妙的情愫流转了好半晌。
“好了,你去外面等著吧,其余的我可以自己来。”莫语凡朝她伸出手。
蕾儿怔怔的交出手中的毛巾。“伤口不要碰到水”
“知道。”莫语凡不经心的应著,眼睫低垂不想泄漏感情。
蕾儿安静地走出浴室,这才发现自己一颗心狂跳不止。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浴室里传出一声浑厚的叫唤:“桑小姐——”
蕾儿第一次从莫语凡口中听见他这么正式的称呼她。“你好了吗?”她在门外应声。
“是,麻烦你。”他居然多礼地这么说。
蕾儿进到浴室里,扶著他从浴室里一步步的走了出来,为他的伤口换上新药。
一天下来蕾儿感到有些累,虽然莫语凡算是个十分合作的病人,而她的工作其实算是轻松,还有许多闲暇的时间,但扶著他上下楼、搀著他四处走动,这令她颇有“压力”。
夜晚她送了最后一次药给他,今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
她回到自己房里,放下总是盘在脑后的发髻,进到浴室里梳洗,她将波浪般长及腰的发刷洗得又香又柔,又泡进久违了的浴池纾解疲倦。
这个房间,总令她有回到家的错觉。
当然这里再也不是她的家,但令她惊奇的是这大宅到处都变了样,只除了这个房间。
为什么?
她很想知道,但……她没资格问。
她在浴室里头逗留了好久,出了浴室穿上睡衣,从抽屉里取出一包药,吃了药,才躺上床睡神就向她招手,而她也舒服得沉沉睡去。
也许因为累,也许是因为这床曾是她的,她没有半点生疏,有种特别的温暖,伴随著她进入梦乡。
莫语凡亲自和宇森对完最后一笔帐后已是半夜三点了,这个月结算进帐约三百亿。
宇森离开后,他满意地独自一人在房里抽烟,如果这时手上有一杯冰凉的威士忌,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宇森又进房里来了,手上拿著两只杯子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宇森将杯子放在桌上倒进威士忌,美酒的香醇味儿诱人地在房里散开。
“庆祝一下,又突破你的目标了。”宇森说著将其中一杯递给莫语凡。
莫语凡看著那淡褐色的液体很是心动,但——“我不能喝,伤口会发炎。”他竟然拒绝了。
“哦?!”宇森对莫语凡的“顾忌”很是意外。
“我记得你上回重感冒还不是照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惜生命了。”宇森当面调侃,当然这世界上没有人敢这么对莫语凡直话直说,除了莫家老太爷莫以俗,之外就只有他。
其实两人亲如兄弟,还一起长大,莫语凡敢做敢为、唯我独尊的性格宇森可说了若指掌,若不是十年前两人的赌约。赌注是如果谁输了下半辈子就得任赢的人差遣,那么在香港可说家大业大的宇森,也不会成为莫语凡的“亲信”。
而这都拜莫语瑄那小妮子之赐,若不是为了救她,宇森不会输在胜败关键上!
“爱惜生命也错了吗?”莫语凡耸了耸肩,捻熄指问的烟,又燃上一根。
“不像你的作风。”宇森一语道破。
“喔,那你这兄弟真是太不了解我了。”莫语凡轻嗤。
“是吗,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你是为了某人而有所顾忌,而当恶魔至尊会为了某人而有所顾忌的时候,我看这事……非同小可。”宇森眼色邪惑而神秘。
“少在那里神秘兮兮的,那才不像你。”莫语凡冷冷地睨了宇森一眼。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个小护士吧!”宇森猜测。
莫语凡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宇森暗笑。“因为我发现……你和她说话时特别客气。”
“是吗?那不代表什么。”莫语凡没有承认。
“那只有问你自己了,不过你打一开始就不更动隔壁那房间,说不定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看你和小语瑄才是命运的安排。”
“饶了我吧。”宇森苦笑,喝干了手中的威士忌,取了酒瓶和另一只杯子。“我去睡了,明早还得晨跑。”
莫语凡点了点头,宇森带上房门,没忘莫语凡有夜里锁门的习惯,顺道为他锁上门。
烟草香随著窗外的微风远飘,莫语凡的思绪也在远飘。
如同宇森所言他是看上了蕾儿没错,他看上她那双有如蒙著水雾般的眼睛,看上她天使般的清灵模样,看上她织细的温柔……“
温柔,他居然觉得她是温柔的。
她的认真负责令他感到温柔,她的任劳任怨令他感到温柔……还有她那份奇特的坚毅,竟也令他感受到温柔。
也许是他一厢情愿地把她的尽职,错当成对自己的关心之故,才会觉得她特别温柔吧!
是了,是这样的。实际上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工作,因为偿债……这认知令他有些许失落怅然。
他站了起来扶著墙面艰辛地走回床上,上了床他才想到十点多的时候蕾儿交给他的药包,他还原封未动。
那包药就在小客厅的桌上,他瞧得见,但要他亲手去拿,就远得像在天边了,他不想吃了……不,不成,他若没吃,明天那小护士可能会发现!
或者叫她过来拿给他,看看壁上的钟都三点半了,她应该睡了吧——这一天下来她够累的了,他怎忍心吵醒她。
但……从何时起他也会这么温柔地体恤女人了?
说好了工作时间是二十四小时,而她喜欢“尽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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