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冷下来。
吴玉梅的笑脸一下子僵掉,“你说…什么?”
“我说…”她没有去看左严现在的表情,只说自己想说的话,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我不
喜欢小孩,所以没有打算生。”
“不生孩子,这怎么可以?”吴玉梅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吼了起来,“我已经什么都不计较
接受你,结果你居然跟我说你不要生孩子!”
“老夫人,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都嫌我…”
“我当然不喜欢你!”吴玉梅冲口而出,“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个虚伪…”
“靠!你凭什么说我女儿虚伪?”伊温柔拍桌而起,炸药瞬间被点燃了。
接下来,可想而知,自然是一片灾难。
第8章
从碟碗齐飞的战场回来,左严一直都非常平静,平静到可怕的地步,一路上沉默地开车,没有跟她吵
,连话都没有跟她说。
这样的左严,是反常的,是她无法揣摩的,可那又怎样?她不觉得担心,不觉得害怕。
“饿吗?”他突然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停下来先吃点东西?刚刚你就没有吃什么。”
他在笑,他居然在跟她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男人,他应该早就怒
火中烧地跟她大吵起来,砸东西,大吼发飙,那才是他的作风呀!可他都没有。
“还是你想等回家再吃?”
“我不饿。”
“那好。”
就这样,那么长的一段路,在发生了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他们的对话居然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句就
结束了。
她以为自己见识过左严的发火已经算是经验丰富了,可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还是不够。
今天左母跟她妈妈两个人在饭桌上,大打出手,那实在是荒谬到不可思议的场面。
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女人,脾气火爆到把那间包厢砸得惨不忍睹,对骂的字句也精彩到让冲
进来的饭店经理目瞪口呆。
她是晚辈,除了劝,没办法做别的,拉谁都不好,偏偏里面唯一可以动手去劝的长辈,左父,更是怪
异到让人无语的地步。
他居然非常淡定的,让吓呆掉的饭店经理给他沏一壶茶来,还指名要冻顶乌龙,然后拉着左严,两人
在一旁悠然地喝起茶来,顺便还招呼她:“秋水来,一起喝茶。”
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
唯一庆幸的是,两个妈妈虽然吵归吵,动手归动手,却没有伤到人,只是把包厢里面所有的东西给砸
得稀巴烂,最后就连左父喝茶的那张小桌子也被掀翻了。
至于婚事么,自然是…
“你不生孩子,我们左家不会要你这种连孩子都不生的女人的,你别想跟我儿子结婚!”
“哼,你以为你左家是什么豪门望族,我女儿求着、哭着要进门吗?作你的白日梦,不结就不结,一
大堆男人求着娶她!”
于是一切回到原点。
“我先去洗澡。”一回到她的小公寓,左严说了这句话后就走进浴室。
伊秋水看了眼被关上的门,走到沙发旁窝进去,拉过抱枕抱在怀里。
他在生气吧?他应该是气得要发疯才对,他辛苦安排的一切被毁掉了,脾气那么差的左严,此时居然
没有在发飙?
可,又怎样?有的事情早就可以预料了,不是吗?没有给她任何思想准备就让她面对这些,结果不顺利
也可想而知。
一双大手突然将她凌空抱了起来,她挣扎了下,“左严,你搞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一起洗比较节省时间。”
“要节省时间干什么啦!”
干什么?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傻。
“怎么湿得这么慢?”他的指在她的腿间摸索着,嘴里带着几分抱怨。
什么慢!这死男人,明明他们才进到浴室好不好?一进来他就剥光她上下其手,什么洗澡,骗人还快一
点。
“嫌慢就不要做。”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又不是…说有感觉就有感觉的。
他冷哼一声,取下莲蓬头,将水调到温度刚好,然后…
“喂,左严,不要!”
“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反应太慢。”他抱紧她,顶开她的腿,将莲蓬头对准她的那里…
“唔…不要…”她的抗议被他吻掉了,身下被水柱冲击的感觉实在太怪异了,她不自在地扭动着,却又
逃不开他的唇舌。
细小却又力道十足的水柱冲刷着她娇嫩的办蕊,某人更恶劣地将她压在墙壁上,腾出手探到她的身下
,坏心的一捏。
“啊!”她尖叫着颤抖起来,想要逃开却被他的胸膛给压制住了,他的指尖在她那最最敏感的地方按
压揉拈,一直到那嫣然的珠玉羞怯地挺翘起来,然后被他狠狠地蹂躏。
快感就像电流一般在她的身体里恣意地流窜,她控制不住地挺腰,在他的指下随着他的动作扭动起来
。
“湿了,嗯?”他抽出手指,举到她的眼前,让她看清楚那羞人的湿亮,“我们来猜猜看,这是你的
呢,还是它的?”一把扔开莲蓬头。
她…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要他停下来。
“左严…左严…”她在他的身下急急地扭着,空虚,焦躁。
“急了?嗯?”他唇边的笑邪气十足,叹息地摇头,“啧啧啧,不可以这么心急,答对的孩子,才有糖
吃。”
他坚挺的欲望抵住她的私处,稍稍用力刺入一点点,在她呻吟着抬腰迎合时,又滑了开来。
“左严…不要…”这种给少许的感觉比不给更糟糕,她身子里的酸麻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快要逼疯她
了。
“来吧,告诉我。”他指间的水液不断地往下淌,拉起银亮的丝,被浴室晕黄的灯光一照,分外情色
。
这人,就是故意的,她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赌气地拉过他的手含入唇内,舌尖绕着他的指一点点地
舔着,他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她的唇内淌了出来,浴室里布满了水蒸气,热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指从她唇内抽出来,指与唇之间暧昧地丝丝缕缕不断,他手掌往下滑,抚上她雪白饱满的胸,细
细地揉捏,“想要吗?嗯?”
“要。”她纤细的腰微微的挺动,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不想掩饰。
“要就给你!”他突然变得有几分粗暴地将她一把按在浴室的墙上,让她背对着他,膝盖顶开她的腿
,猛地直戳而入。
“唔…轻一点…”她皱着眉,困难地接纳他的入侵,就算已经很湿,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壮硕,她还是
会不舒服。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嗯?”他低头在她颈项啃着,身下的动作又重又快。
一来就是这种快速的冲击,谁也会受不了吧,可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柔滑的汁液迅速地分泌出来,
湿润着他的顶刺,也给她带来强烈的快感。
“啊…左严…”她的眼眸像水一样汪成一片,身子持续地软下来,略嫌粗鲁的激情是最强大的春药,一
染就会上瘾。
“吻我…”她转头想要跟他唇相碰。
他伸手按在她的脖子后面,她完全被他制住,无法动弹,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凶猛,浴
室里充斥着肉体拍打声,响亮而清晰。
这样来势汹汹的激情实在太可怕、太刺激又太痛快了,她很快就汁水淋淋地尖叫着冲上了高潮,身子
贴着瓷砖软软地向下滑。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灼热坚硬的欲望在她疯狂收缩的花穴里,抵住她最软、最嫩的那处用力地碾磨,
“这样就到了,嗯?”
“不要了…”她快被这个男人折腾疯掉了,私处里一阵酸一阵麻,像泉水一样往外涌的湿滑却被他霸
地道堵住,涨得她快要受不了了。
“还没完,伊秋水。”
果然没完。
一直到清晨的四点多,拉上的窗帘已经隐隐透出白光,他粗喘着伏在她的身上,睁着眼睛享受着她一
阵阵的包裹和紧缩,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抽出来扯下保险套,回过身来,看见床上的人儿早就已经晕睡
过去,不省人事。
一整晚不知疲惫的折腾,他没有丝毫的保留,抱再紧都嫌不够,做再猛都觉得不足,到现在,他浑身
汗水地抱着她,灼热的大掌仍依依不舍地在她身上流连。
“唔…不要了…左严…”即便在睡梦中,她的身子仍旧在他的抚摸中颤抖求饶。
他抚到她的双腿之间,分开来细细地打量了番,唉,战况惨烈,她实在是太嫩了,而他昨晚又实在是
太失控,只得起身拿来药膏给她抹。
摩挲间伊秋水悠悠地转醒,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之后…
“不准动!”他沉声止住了她本能的闪躲动作,这女人真是的,做爱的时候狂放地什么都可以,偏偏
只是上个药就在这里害羞,啧,比这过分的事情他们做得还不够多吗?
上药有什么可躲的…唔,这女人,真是水嫩得…
“左严!”娇怒的薄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又失神地将手指越探越里面了,惋惜地叹了口气,她这样的情况,看来又有好几天不能做了,将药
膏收好,上床搂住她半抱怨地说道:“太娇弱了。”
“哼!”这男人居然敢嫌她,也不看看是谁一到床上就发疯的,于他而言,恐怕这世上就没有强壮的
女人吧。
不过昨晚的他实在是太失控、太反常了,她也真是累到不行,私处又酸酸又软。
好累,不想跟他吵,她的脸蛋在他结实的胸前蹭了蹭,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缓缓地沉入梦乡。
他抱着她,柔柔地在她头发上摩挲,望着她安稳的睡颜,很轻很轻地在她耳边低语:“伊秋水,我们
直接结婚吧。”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猛地一僵,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听到了。”
没得再逃避,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左严,你疯了。”
“是呀。”他很爽快地承认,“我是疯了,以前只要想到结婚,就觉得烦,可是今天我居然会想要结
婚,可不就是疯了吗?”
她不知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向来坦率得无拘无束。
“伊秋水,我们不要管什么父母,不要管什么婚礼,就直接结婚吧,明天就去。”
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你不是一直都在害怕吗?那我们就直接登记,任何人都不知道,除了我们自己。”
他抱紧她,语气里有一种她熟悉的狂热:“想一想,这样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除了法律关系
的改变,其它的都不会变,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是以前的伊秋水,没有不同。”
“这样…也可以?”
“可以的,除了那张纸,除了身分证配偶栏,我们跟以前没有不同。”他黑色的眼眸里满满的认真与
兴奋,“没有婚礼,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还跟以前一样,跟你想要的一样,不是很好吗?”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他的狂热有点吓到她了。
“哪里不好?”
“你爸妈还有我妈都不会同意的。”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们有关系吗?”
很自私、很任性,偏偏又让她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你给我一个不好的理由,只要一个,我就不再提这件事。”
“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永远也不会有准备好的那天的,伊秋水,不是吗?”
是。
“所以就这样吧,一点冲动,一点任性,我们成为法律认可的夫妻,好吗?”他抚着她的脸颊,用此
生所有的温柔轻轻地对她说道.。“想想看,我不会伤害你,会保护你,会尽我的努力对你好。永远都会
陪在你身边。”
她以为,自己对男人的甜言蜜语并不感兴趣,她也以为左严永远也不会对她说出这样温柔的话来,可
是今天,在经过混乱的争吵,激情的做爱过后,他拥她在怀里,跟她说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对甜言蜜语不是不感兴趣,她只是对某人说的,才会心动,才会心里发酸又
泛甜。
“你…不会离开我?”
“不会,就算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不会…背叛我?”
“不会。”
“会对我好?”
“会。”
她的眼底涌起一股陌生的热,可是唇角却忍不住往上勾,仿佛漫天撒下一片甜蜜的糖粉,飘飘洒洒,
沁入心底,甜蜜又酸涩。
“那会不会…再对我发脾气?”
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很久,半响,才勉强开口,“偶尔生气,可以吗?”
“不可以。”
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她快要忍不住大笑出来。
“那…好吧…”
这个承诺可真是勉强到让她笑翻了。
“好呀,你现在有心思来捉弄我了,嗯?”某人立刻恼羞成怒,伸手抚到她的腰间,她的弱点,他非
常清楚。
“啊!”她惊呼,蜷成一团挣扎着。
两人揉到一起,笑着闹着,像是孩子一般,只是单纯地快乐,一直到她喘息着求饶,说尽他爱听的好
话,他这才抱住她,满足地叹息。
她好不容易呼吸平稳下来,心情又突然变得低落,伸手去推他,“那你今天晚上回你家去。”
“为什么?”之前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脾气立刻消失,他立刻瞪大眼睛不悦地低吼道。
“你不知道结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吗?”
“这是谁定的狗屁…”在她威胁的目光下,他不甘地收回脏话,“什么烂规矩么,我才不信。”
“我信。”她推他,“你快回去啦。”
“都快天亮了,有必要吗?”现在都快五点了,搞什么搞么。
“我会生气喔。”她干脆不推了,就这样看着他。
他瞪着眼睛与她对视,半晌,不耐烦地皱眉,“女人就是麻烦。”
他妥协了,她的心情从低沉中有变好一点,“乖。”她抬头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你这女人。”他依旧凶狠地瞪她,但唇角却慢慢地往上扬。
打一巴掌给一粒糖果,她一向很会用这招对付他,而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可还是心甘情愿,为了那
粒她给的糖果,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他动作一向迅速,很快就把衣服穿好,“那我回去了,早上九点…”停顿了下,“算了,让你多睡一
会,十点吧,我来接你。”
“不要,说了结婚之前不可以见面的,我自己过去。”
“你怎么这么麻烦?”他瞪她,十分不爽。
“我就是这么麻烦,你不喜欢,那不要好了。”
他气到咬牙,这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爱,吃定他就对了。
“好了,不要生气了么。”她伸手在他脸上轻抚,温柔又甜蜜地笑,“你再生气会老得快喔,我不要
跟一个老头子结婚。”
她为什么会如此可恶,偏偏又如此让他心动?
他一把抱紧她,激烈地、凶猛地吻住她,万分不舍又万分不甘,慢慢地放缓力道。
唇与舌的爱恋,心与心的缠绵,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吻她,细细地吸吮,深深地翻搅,她在这一吻里
,感受到了他的爱,他的怜,他全部的所有的情感,这种铺天盖地的强烈气息,让她的心变得好酸好痛。
依依不舍地分开,他在她的唇边轻语:“我走了。”
她抱紧他不愿松手。
“乖。”他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低头,安抚而短促地再吻她一下,伸手拉了拉她揽紧他脖子的手,
示意她松开。
好吧,她不情不愿地放下来,“路上小心,车不要开太快。”她知道他的,如果她没有坐在他的车上
,他简直就是飙车一族,那辆跑车跟他,真是太配了,唉…
“好。”
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再度走回来,俯身在她身上,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神情是少见的认
真,“伊秋水。”
“干么?”在他那样的眼神下,她的心跳变快了。
“你会来的,对吧?”
“是。”
他定定地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的五官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一样,无比认真,半晌,终于再次开口:“如
果你不来,那就…永远都不要来了。”说完这句,他起身直接就走掉了,没有回头,没有等她的回答。
清脆的关门声传来,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似乎没有尽头。
第9章
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果然是左严,最终,她还是做了逃兵。
伊秋水坐在即将飞往纽西兰的飞机上,握着自己的手机,手掌不断地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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