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小姐姐温声叙述着，“我们‘茗山叠’是一家近几年才起步的工作室，主要方向是汉服、改良汉元素常服，以及汉元素与lolitajk等其他元素的结合服装。我们的目标是推广华夏传统服装，让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汉服、穿上汉服。”/br/br她语速不快，但咬字清晰，虽然说的多，却不会让白荇有觉得拖沓的感觉：“在看到明空小姐的作品后，我们工作室觉得，无论是外形条件还是气质，她都与我们理想中的模特完美贴合，我们认为，如果明空小姐能够……以上就是我们的情况及初步合作概念，希望能有幸与贵团队达成合作。”/br/br这么一通听下来，白荇彻底不困了，脑子完全清醒。/br/br——这是天降工作？！/br/br天啊，果然优秀的艺人从不缺工作。/br/br她兴奋极了。/br/br但在开口时，还是很矜持地咳嗽了一下，压下了声音中的雀跃：“感谢茗山叠工作室对我们艺人的认可，合作的话，我们可以考虑考虑。”/br/br对方的小姐姐显然也很高兴，连温柔的调调都差点没维持住，有一瞬间的走调：“那太好了——咳，我是说，如果能够合作，茗山叠工作室一定会努力达成贵方的要求，并会特别为明空小姐量身设计一款服饰、作为非卖品进行展示和宣传。如果可以的话，面谈时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更深层的内容……”/br/br伴随着她的话音，白荇高高抬起的心却噗地摔了下来。/br/br这是找上门谈合作来的。/br/br模特……模特也不错，而且武姐姐确实还蛮合适的。/br/br但问题是——/br/br对方小姐姐还在亮诚意：“如果贵方觉得可以进行进一步讨论和了解的话，请问近三天内可以来海市面谈吗？车费食宿我方负责。”/br/br白荇：……唉。/br/br问题就是这个啊！！/br/br说得是很好，哪里看都很好，诚意太足了，她甚至都想问具体的合作内容了——/br/br但作为正主的武则天不在啊！/br/br才刚走呢，走的时候都说了，最早要一周后回来。/br/br意识到双方信息点的僵持，白荇有点为难：“这个……抱歉，能往后延延再讨论吗？”/br/br原本以为能够就此拿下、定下会面日期，没想到白荇突然改口，对方明显一愣：“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br/br白荇叹气：“呃……主要是武、明空姐姐她不在，三五天回不来。”/br/br“……冒昧问一句，她是出国了吗？”/br/br三五天都回不来，在国内的话也不至于吧！/br/br——不管从国内哪里飞海市，往返一趟加起来总共也就几个小时，商谈也顶多谈一会儿，吃顿饭，真想合作的话，再怎么没时间也能挤出来啊。/br/br难道这是不想合作的托词？/br/br以上种种，虽然很冒犯，但茗山叠的小姐姐还是把疑惑问出了口。/br/br要是真的不想合作，那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br/br白荇没怎么觉得冒犯，但是她还是纠结地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也不是。主要是，嗯……她回家哄老公去了。”/br/br她努力把武则天的难处说出来，好让对方不要对她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免真的杜绝了合作的可能，“就是吧……她老公脾气比较别扭，然后还生病了，什么都做不了，基本卧床休息那种，然后脾气就更怪了，一两天哄不好的。”/br/br茗山叠的小姐姐：“……”/br/br“——这都不离婚？！”她失口，“生病了明空小姐姐还对他不离不弃，他不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闹别扭发脾气、都影响明空工作了！姐姐不工作，他赚钱养家？靠什么看病？吃空气喝西北风去？不知道感恩的狗男人。”/br/br白荇：“……”/br/br这位姐姐，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啊，我们这通电话不是来谈合作的吗？！/br/br“别生气别生气……”她哭笑不得，“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他们家不缺吃穿的，也有仆、……护工照顾，明空姐姐工作就是爱好，没那么严重。”/br/br茗山叠的小姐姐理智回笼：……噢，豪门啊，打扰了。/br/br“咳，不好意思啊，不该拉着你说这么多的。”白荇道歉，“关于合作，能不能……”/br/br“放心吧，情况我了解了。”对方努力把情绪收回去，恢复一开始的官方语气，“明空小姐也不容易，我会尽量跟上边沟通，把日期往后延一延，明空小姐定下回来的日子后，可以再通知我，我去安排见面事宜。”/br/br白荇大喜过望：“那真是太谢谢了。辛苦了。”/br/br小姐姐叹气：“没事，大家都不容易。”/br/br电话挂断，白荇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古怪的表情才渐渐收起。/br/br嗯……她这里这么编排唐高宗，不会晚上又梦见他吧？武姐姐都回去了，应该不会了吧！/br/br为武则天暂时定下了一个合作洽谈，白荇心情很好，哼着歌下楼觅食，又打开了短视频平台，准备顺便搜搜茗山叠这个服装工作室。/br/br“……噗！”她一口水喷了出来。/br/br多、多少粉丝了现在？/br/br白荇喉咙吞咽了一下，盯着屏幕的双眼大睁。/br/br【明空】/br/br【关注：2】/br/br【粉丝：102.8w】/br/br她揉揉眼，又揉揉眼，屏幕上的数字依旧没有变化。/br/br这才一天两夜过去，就，就……百万了？！/br/br“不是，真能一夜涨粉百万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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