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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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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世界和平?」

ruka的脸色明显有点垮,皱着眉头追问:「然後呢?」

这次徐哲邑却连敷衍都没办法。

……这家伙搞不好是真的很喜欢我。

他只要一看着ruka,就满脑子的都是这句话。

两人的视线在交会了几秒之後,ruka就倾身过来,没办法的抱怨着:「想要我亲你就直说啊。」然而语气却很愉悦。

徐哲邑当然想要反驳,只是他的解释却化成唔唔两声,被封死在彼此的唇间。

後来徐哲邑回想这段,还是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发生的,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投怀送抱还是半推半就还是那些其他。

他只记得他明明就只站在原地,既无前进也无後退,脚下的地面却瞬间裂了开来,他倏然下跌,跌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海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大浪推卷了多久,期间还隐隐约约听见几声微弱的汪。

「喂,徐哲邑。」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的时候,他听见从後抱住他的ruka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喜欢你。」

徐哲邑张开眼睛。

他的手潮湿黏腻,还遗留着ruka高潮的证据,可是此刻一眼看去,却像是大片的蒲公英在他的手心里面绽放开来。

他慢慢的合起了手掌,然後任由ruka将他抱得更紧一点。

萤幕拍档25

徐哲邑陷入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困境。

他能感觉自从那一夜之後,他和ruka之间就明显变得不太一样。即使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相处,甚至连交谈的话都没有什麽改变,但是那样的感觉却全然不同,简直就像两人忽然进入了交往状态,而且还是老夫老妻的那一种。

徐哲邑其实知道,会造成ruka这样的误解,是因为那晚他没有拒绝他的告白。

关於没有拒绝他的原因,徐哲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可能因为如果仔细分析起来,他将会得到「利用ruka」这样的罪名,而他现在还无法承认自己是如此悲惨懦弱的男人。

ruka对他真的很好。

那样的好没有经过精心算计,或是有所保留,而是很笨拙的,好像想把他目前所能给的一切好的东西全部都堆在他眼前的那样。

然而对徐哲邑而言,这样的好却像是猫的报恩。

小猫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拖到想要报答的人面前,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蟑螂和壁虎,甚至当成垃圾。

徐哲邑知道,这一切的问题关键根本在於他自己。

他可以想出一百个男人和女人交往的原因,可是对於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恋爱,他却连一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他不能否认自己对ruka很有好感,甚至还很享受和他做爱,但是这样的感觉是否就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早先的几天,他还认真的想,该用什麽样的方法才能婉转的暗示ruka,他们并没有在交往,而且他也不想和男人交往。

他想了无数办法,但最後却一个也没有实行。

他很明白,如果他真的这麽做了,他和ruka大概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他们还要合作再拍一部片,把彼此的关系弄僵对他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用这样的藉口说服了自己,还设想好了退路。等片子拍完,他就和ruka摊牌,然後他就离开台北,从此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徐哲邑坚定地打着这样的算盘,只是他的决心,却在那天动摇起来。

那天晚餐饭後,ruka提议出门溜狗,徐哲邑本来想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他和ruka相处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再加上家里那只小毛球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他,他心一软,就这样答应了。

夜晚路上行人三三两两,ruka想要伸手牵他,却被徐哲邑抢先一步的把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不过ruka也不是省油的灯,下一秒钟他的手也跟着进入了徐哲邑的口袋里面。

「……你在干嘛?」徐哲邑万分无言。

ruka淡然回答,「我的手会冷。」

……放屁。徐哲邑感觉自己口袋里的手被ruka温热的手包牵着,接着对方下一瞬间就皱起了眉毛。

「你的手怎麽这麽冷?」

徐哲邑还来不及回答,ruka的围巾就包围了自己的脖子。

「……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说你会冷?」

「我只有手冷。」ruka面无表情的狡辩。

徐哲邑完全拿他没辙。两个人走了几步之後,徐哲邑藉着蹲下绑鞋带的动作,迫使ruka的手离开他的口袋。

但是ruka却不太在意,反而很有兴致的问他:「你有特别想去哪里吗?」

徐哲邑想了想,「韩国吧。」

等到片约结束,他想飞一趟韩国,带一些衣服回来,经营一家网路小店贩卖。开服饰店还是他的梦想,他不想因为孟斑的关系就从此不再尝试开店。

这个答案好像不在ruka的意料之中。只见他顿了顿,才又说:「今年大概是来不及了,明年再一起去吧。」

这一句话让徐哲邑陷入了沉默。

他在这个时候真切的意识到,自己那样逃避的心态有多麽过分。

ruka已然将他规划进未来的蓝图之中,而他却只想着该如何才能摆脱他。

萤幕拍档26

徐哲邑很明白,他现在就是处於一个鬼打墙的状态。

那个无限循环大致上是这样:他意识到ruka对他的好→产生罪恶感→找寻摊牌时机→因为说不出口而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坦白→再次意识到ruka对他的好→……

如果把他经历这个循环的次数以正字刻在墙上,他搞不好已经刻满了中正纪念堂外围的那道墙面。

但是他就是迟迟无法中止这样的循环。

徐哲邑承认,他就是个没卵蛋的孬种。

而就在这样装死的鸵鸟时期,他接到了阿立的电话,对方相当直接了当的说他被甩了,急需借酒浇愁。徐哲邑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很需要酒精麻痹一下,於是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在酒吧见面。

「阿邑,这里。」

进了酒吧,徐哲邑还没仔细找,就看见阿立朝他招了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昏暗的关系,阿立的脸色是憔悴了些,但是整体看起来还好,没有电话里听起来那麽糟,不过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振作点啊。」徐哲邑隔桌拍了下他的肩膀。

阿立只是勉强的牵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

服务生刚好在这个时候把happyhour的酒单送上来,两个人看也不看,抱着大醉一场的目的把单子上的调酒从头到尾点了一遍,就开始狂饮起来。

等到两个人都有了三、四分醉意,才听见阿立问:「你收到他们寄来的片子了吗?」

徐哲邑想了下,才反应过来片子指的是片商寄来送他们留念的gv作品。他收到的时候只草草瞄了一眼,连封面都没怎麽看清楚,就塞进了柜子里。

「嗯,怎麽了吗?」

「我女朋友看到那个片子了。」阿立苦笑着:「应该说是前女友才对。她马上就跟我分手,还把我拍片的事情在朋友间广为宣传,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和我朋友们联络。」

徐哲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沉默。

他自己也遭遇了失去朋友的这个情况,他完全处理不来。而他也怀疑或许是因为没有什麽朋友的关系,他才把ruka当作最後一根稻草般的依赖。

两人又陆续喝了几杯酒,徐哲邑安静听着阿立吐苦水发泄,听着他骂前女友怎麽的狼心狗肺,朋友又怎样的自私不真心。

「看开点吧,不是你的东西怎麽样也强求不来。」徐哲邑安慰。

阿立狠狠又灌了一杯酒,默了默,才说:「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

徐哲邑一头雾水,听着阿立接下去说:「我後来才知道那个药原来是b群,如果你当时没有演那场戏骗我,我搞不好根本没办法完成拍摄。」

……b群?

徐哲邑皱眉,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又听见阿立问:「和男人交往是不是比和女人好啊?」

这一句问话吓得徐哲邑一瞬间酒意全消。他努力摆出平静的样子,问:「你为什麽问我这个问题?」

「你不是和ruka交往很久了吗?」阿立没怎麽多想的回答,「上次庆功宴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你们好像本来就是情侣,所以拍片的默契才这麽好。」

……这是哪里来的鬼流言?徐哲邑忍耐着额上爆起的青筋,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喝得很茫的阿立却完全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又说:「啊,我听说孟斑回来了。」

因为话题实在跳转得太快,徐哲邑不禁愣了愣,「孟斑?」

「对啊,听说他被男友甩了,又被骗了一大笔钱,在加拿大混不下去,只好回来台湾,反正很惨。」阿立把话一鼓作气地说完,才慢半拍的想起来,「喔对,我听说他是你的前男友?」

徐哲邑再也压抑不住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咬牙切齿的眯眼瞪视阿立:

「你最好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消息的。」

※t※※

结果醉到不行的阿立最後不但没把线人供出来,甚至还吐了徐哲邑一身,搞得徐哲邑无奈到火气全消,只能好人做到底的把还背得出自家地址的醉鬼平安送回家。

或许是因为好人有好报的关系,还不用徐哲邑亲自去找,孟斑就自己上门报到。两个人在电话里很平静的决定在咖啡店里见面,像是不太熟的朋友那样,只是徐哲邑心里很清楚,他有多想一拳揍死对方。

算起来他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看见孟斑,对方的样子变了很多。

在他的记忆里面,孟斑长相清秀,笑起来相当温柔可爱。然而现在在他面前坐着的这个孟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瘦弱苍白。

徐哲邑不知道,是他把以前的孟斑想得太好,还是时间把孟斑磨成这样。

「你看起来都没什麽变。」

看见徐哲邑坐下来,孟斑微笑着把菜单递了过去,却被徐哲邑不客气地避开。

「我点白开水就可以,」徐哲邑绷着脸,「反正我们也没什麽好说的。」

他的直接让孟斑的动作顿了顿,然後落寞地笑了下,「说的也是。」

徐哲邑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纸袋,放在他的面前。

「这里有二十万,是我目前所能还的,之後我再想办法分期还你。」

徐哲邑愣了愣,怀疑的把纸袋拿过来,往里头瞄了一眼,的确是一大捆千元钞票。他忍不住冷言嘲讽,「既然你有这笔钱,干嘛不直接汇给我,还要搞出来见面这一招?」

「……因为我想看看你。」孟斑平静的回答。

徐哲邑被他恶心得不行,冷笑道,「你是想看看我现在到底有多惨吧?你应该也听说了,拜你所赐,我钱和朋友都没了,我还什麽样的片子都拍了,屌也露了,屁股也卖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越说越压不下自己的嗓音,他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可以的话,他真想出拳狠揍一顿孟斑。

而孟斑只是白着脸坐在那里,不停的说着抱歉。

徐哲邑就不明白,三年前的他是瞎了什麽眼,为什麽就那麽的相信他眼前的这个人,为什麽对他就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很抱歉,当初利用了你。」孟斑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哽咽。

他那个低头的姿势忽然让徐哲邑想到从前,当孟斑不好意思或是心虚的时候,他就会把头这样的低垂下去。

徐哲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他这个动作,因为可以看见他发红的耳根,那简直就是他的死穴,总能一下子就让他的心温柔到发软,感觉好像什麽事情都能不再跟孟斑计较。

直到现在徐哲邑才突然明白过来,尽管他再怎麽嘴硬否认,那段时间的他的确爱着孟斑,只是他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而孟斑大概比他更清楚这点,於是也顺水推舟的利用着他对他这样的情感。

就跟他现在对ruka做的一样。

萤幕拍档27

冬天的台北时常下雨。徐哲邑回家的时候就遇上了一场大雨,他也懒得买雨衣,一路就这样骑着机车飙回家。

而被他冷处理了两天的ruka正等在楼下,原本就杀气很重的冷着一张脸,一看见他把自己淋成这种惨状,脸色顿时又黑了一层。

「你在搞什麽?」ruka的语气相当不善。

徐哲邑却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绕过ruka,直接上楼。

ruka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皱了皱眉,跟在他的身後。

徐哲邑没有躲避他,让他进了家里。寂寞了一天的小毛球早就等在门口,先是在徐哲邑脚边绕了绕,接着就兴奋的直扑常常额外喂食他的ruka。

ruka顿时被它这一扑弄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小毛球按压在怀里,抬头一看,却发现徐哲邑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脱下衣服。

他愣了愣,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无法移开视线的看着徐哲邑弯腰,除去了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要做吗?」徐哲邑问。

ruka没有回答,只是放开了小毛球,朝他走过来。

徐哲邑勾了一下嘴角,然而下一秒钟他的视线却忽然上下颠倒了过来。

他的思绪先是停顿了三秒之後,才後知後觉的惊恐发现自己像个布袋似的被ruka扛举在肩上,他连忙吓得挣扎起来。

「喂、喂、喂、喂、喂……」

「闭嘴,别乱动。」ruka恶霸的重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感觉手感不错,於是食髓知味的又拍了一下,抱怨着,「你也未免太重了吧?」

徐哲邑被他这两下重拍搞得羞愤不已,更加挣扎起来,弄得ruka走起路来也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撑到浴室,ruka迫不急待的把人随便往地上一丢,就自顾自的活动起酸痛的肩膀关节,十分不满的:「你难道就不能有情调一点吗?」

情调你妈!徐哲邑悲愤的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喊痛,下一瞬间又被ruka拎着脖子抓起来,火速塞到了莲蓬头底下,接着就被流出的冷水刺激得打了个冷颤。

「感觉不错吧?」ruka幸灾乐祸的问。

徐哲邑被他这一连串的几个动作搞得满腔怒火,原本对ruka累积已久的愧疚感全然烟消云散。

他看着ruka俐落地把前来凑热闹的小毛球弄出门外,锁上了门,然後慢条斯理的在门口脱着衣服,忍不住火大道:

「你脱个屁衣服,快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不做了!」

ruka哪里理他,敷衍的喔了一声之後,就全身光溜溜地走过来,和徐哲邑一起塞在暖起来的热水下面,低头吻住了他。

徐哲邑实在想要很有骨气的拒绝,最起码做个样子挣扎个两下也好。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忽然之间,他觉得那样的推拒都没有什麽必要了。

热水顺着他们交缠的身体往下流着,流过紧贴的胸膛,再顺着修长的双腿在地板上汇集成一条河流。

他们激烈互吻着,双方的性器都被握在对方的手里,逐渐的膨胀起来。

徐哲邑在接吻的空隙里听见ruka失望的抱怨,「你干嘛又不除毛?刺死人了。」这次他反应很快地用力掐了一下对方正在状况内的阴茎,有些得意地听着ruka无法掩饰的闷哼。

当然对方的反击也来得迅速猛烈。徐哲邑被做了三次,到了後面实在有些意识朦胧,只还模糊听着ruka不太满意的说:

「下次不能再用沐浴乳了,搞得到处都是泡沫。」

傻子。他闭着眼睛这样想着,接着就被对方从後抱住了。

隔天早上,徐哲邑是在ruka的怀里醒过来的。

ruka的体温偏高,简直就像小孩子。夏天肯定觉得他很烦,但是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就只让人觉得温暖。

徐哲邑睁着眼睛想了很久,才感觉身後的人动了动,大概醒了过来。

「ruka?」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感觉对方环抱住他的手臂回应似的紧了紧。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听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这样说。

因为贴得很近,徐哲邑能够清晰的感觉ruka瞬间的浑身僵硬。他等着对方询问他为什麽,因为他自己无法主动的开口。他害怕自己下一秒钟又会心软,对着ruka说「哈哈哈被我骗到了吧」。

他深知自己的胆小懦弱,就连勇气都是一次性的,开封之後就将马上消散。

然而他等了很久很久,ruka却始终没有问出为什麽。

他只是用力的抱了他一下,然後在他後颈落下一个吻。

「我等你想清楚。」ruka最後说。

萤幕拍档28

ruka离开以後,好像什麽东西都变得不太一样。

一开始徐哲邑还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然而仔细想想,似乎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地方。例如口渴了要自己走去倒水,例如衣服上莫名的就没有了好闻的熊宝贝香味,例如家俱一件也没少,房子却突然空旷起来。

有那麽一天他在超市买菜,买了整整一篮,直到要提去付钱的前一刻他才回过神来,这些东西都是那家伙喜欢吃的。

他离开了他的生活,却始终没有走出他的世界。

一直到现在徐哲邑还是不知道ruka的名字,但是却知道他喜欢辣炒牛肉,讨厌一切青菜类,饭後习惯喝上一碗汤,睡觉的时候总是把人抱得很紧,手机号码是0932xxxxxx。

徐哲邑不只一次瞪着ruka的号码发呆,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到持着手机的左手上。他多想不顾一切的拨号出去,然後假借着拨错号码的理由和ruka云淡风轻的聊上几句。

不过等到下一秒钟理性回笼,他又觉得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

他想要听见ruka的声音。

他不能听见ruka的声音。

他在这样的感性与理性之间冲突煎熬,尤其夜晚,总是失眠得睡不太着。

在这样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天早上,ruka从後环抱着他,对他轻声说:我等你想清楚。

而他却连什麽叫做想清楚都不太知道。

阿立被情伤折磨了几天,终於顿悟出来,旧伤口需要新恋情来治愈。

徐哲邑被他电话召唤,决定出门透气转换心情,甚至还绕去换了个新发型,自己往镜子一看,也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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