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是她让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想到这一点,我的心猛然紧缩一下:钟姐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丹丹是第二个,那么,丹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呢?我是她第几个男人呢?这问题象黑暗中的魔鬼,再次张牙舞爪地跳出来,一遍一遍折磨我,我憋屈得难受,嗨一声拔出猎刀,狠狠地劈向一段树枝……
当心怀郁闷的我重新踏上黑风岭时,我的四位部下争先恐后向我奔来,它们欢蹦乱跳着,高声叫唤着扑入我的怀抱。
没见着母亲,却听见了她的声音,魁子他爸,你快瞧瞧,是不是咱家魁子回来了?
我一抬头,父亲正站在一小丘上看着我,他嘿嘿傻乐一阵,声音颤栗着,魁子!是咱家魁子回来了!
我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
母亲一见我,竟然喜极而泣,魁子,你别怪你妈,妈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这些天上哪去了?
我心里一酸,轻轻擦去母亲眼角的泪水,妈,魁子长大了,想走出这大山,我和丹丹在县城开了家小饭馆,过几天开业。
魁子,你们哪来开店的钱?母亲一脸的诧异。
妈,放心吧,我们钱来得正道,我们在银行贷的款,一年内还清。
母亲说,魁子,你知道咱山里人的家底儿,别生妈的气,你和丹丹结婚的时候,妈一定把那钱给你俩。
妈,魁子不懂事,净惹你和爸生气,那钱你们替我保管好了,我现在能自个挣钱。
父亲说,魁子,你真是越来越跑得快罗,那天你前脚下山,我后脚跟出来,追了好几里地,愣是没见着你影子。
爸,对不起!我暗想:爸真是老了,没从前利索了,三年前还能跟我在山里跑个不相上下呢。
爷爷和奶奶在一旁喜笑颜开,一个劲说,咱家魁子懂事多了,是大人了。
我说,妈,我想弄点野味下山,饭馆的大厨师就是丹丹的三舅,他的手艺很棒,我想让他弄弄野味,没准能卖火罗。
父亲说,魁子,我听说做这买卖得有后台,否则人家会找麻烦的。
我知道。
你们有关系?
我模棱两可地说,有吧,这事我没管,丹丹有数。
母亲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一定是蒙书记以前的老关系,他虽说是栽了,可人情还在呢。
对。我顺坡打滚,其实现在这世道人走茶凉,谁还买丹丹父亲的帐?
父亲说,魁子他妈,我这几天帮魁子,反正家里没啥事。
爷爷乐呵呵地说,还有我呢,魁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哈哈!咱三爷俩的手艺加起来,就是打虎也不在话下啊!
我一拍大脑袋,笑道,光顾着讲话,忘了正事。丹丹让我把这给你们带来,请你们有空上县城玩呢?我说着把手中的旅行包递给父亲。
啥呀?
好烟好酒,丹丹孝敬你们的。我得意地大笑起来。
魁子,你先回屋歇着,妈给你弄几个好菜!
好咧!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躺在床上,欣赏着新买的一盒古箫曲磁带,我一向都对古典音乐很感兴趣。
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音乐,不能没有女人!在乐声中思念女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古箫曲《虞美人》如诉如泣,意境幽美……
闭上眼睛,我看见一位衣袂翩翩的古装女子,柳眉如烟,人淡如菊,手持一管幽黑的长箫,轻启朱唇,深情吹奏……
猎魂
猎魂
第二天一早,我们老张家三代猎人出发了!
冰天雪地中,大约距离我们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赫然一只色彩斑斓的雄性野鸡,它背向我们,高翘着长悠悠的尾羽,正埋着脑袋专心致志地觅食。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生怕惊动它,与此同时,我轻轻取下弓,搭上箭。
野鸡非常机警,它敏感地察觉出危险,狂奔起来。
四头猎犬如离弦的箭,冲向猎物。
我高举着弓箭,撒开两腿跟在猎犬身后。
野鸡扑扇着翅膀飞将起来,不过它只能作短距离的低空飞行。
我迅即单腿跪在雪地之上,昂首开弓发箭!
嗖!羽箭穿风激射,正中野鸡,它扑腾着坠落雪地之中。
我大喜!
黑旋风抢先叼住野鸡,欢欢喜喜奔回来。
我看着七彩华丽的野鸡羽毛,暗自思忖:一定要用美丽的羽毛为丹丹做一件礼物。
(bsp;爷爷抚着山羊胡子赞道,魁子,不愧是我老张家的后代啊!
我闻言,心中格登一下,放眼白雪莽莽的黑风山,感慨万千……
黑风山,生我养我的故乡,我走得再远,也是猎人的后代!血管里流淌的,始终都是猎人激情澎湃的热血!
其实拉弓射箭的一瞬间,我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感:我的灵魂将永远驻守黑风山!bsp;曹权
曹权
一周后,我离开了黑风岭。
当天,父亲和我抬着已经开膛破肚打理干净的野猪,足足用了七个多小时才赶到山下,两个人累得汗流浃背。
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没能和钟姐见上面。
我知道,密林深处,她窥视我的眼睛一定满怀憾意,她一定早就在山洞里安排好了一切,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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