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有空儿提前和你联系,今天,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听你的了,是我谢你,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去哪儿我都吃亏,你开车喝不了酒,还照那天下午似的,我喝你看着?没门!
那天与马克分手后,孟嘉伟回京请羿小羽时,羿小羽喝了两瓶啤酒,孟嘉伟因为开车滴酒未沾,今天羿小羽可不想让孟嘉伟和上次一样看着自己喝。
那?我们叫几个菜,到我们办事处去?
干吗?让你的手下一起灌我啊?
没别人,今天他们都休息了,我陪你喝个痛快,要不,我把车放回去,你说个地方,我们打车去,喝多了,我打车送你回去,怎么样?
瓷婚男女二十二(2)
羿小羽打量着孟嘉伟,片刻说,就依你吧,去你们办事处,不过你要点我最爱吃的菜。
ok!孟嘉伟把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口,让羿小羽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白酒,服务员打包好递给他们。办事处楼下,羿小羽提着饭菜,孟嘉伟抱着酒走进电梯。孟嘉伟打开门,请,欢迎光临!
羿小羽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四处打量着,还可以啊,你们的办公条件。
孟嘉伟把菜摆放好,拉过椅子,又到洗手间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羿小羽,反话正说呢吧?和你的办公室比起来天壤之别,来请,我们边吃边聊。
羿小羽看了看孟嘉伟手里的毛巾,走到洗手间洗手,洗完手习惯地撩了下前额的头发,然后走出来擦手,入座。
孟嘉伟把倒满酒的杯子递给羿小羽,来,为那些让我们认识的短信干杯!
好!电话费免了?
行!孟嘉伟点头。
两个人同时举杯。
来,感谢你那天陪我跑那么远的路,合同能签成有你一半功劳!
好!教练费免了?
孟嘉伟扑哧笑了,我说,羿大科长,咱是不是离钱远点啊?
羿小羽也笑了,她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忽然,孟嘉伟凝视着羿小羽的额头,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头发,你头上的包下去了。
羿小羽楞在那里,她没想到孟嘉伟观察自己这么仔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回来的路上,你睡着了,尽管你用粉底遮盖了,我还是发现了。
当时为什么没问我?
我看你那天心情不怎么好,怕勾起你的伤心事,没敢问,怎么回事?今天能和我说吗?
眼泪从羿小羽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她受不了孟嘉伟眼里的关切和深情,她侧过头,咬住嘴唇,试图控制自己的失态。
孟嘉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惹得羿小羽这么伤心,他赶紧走过去,双手擎住羿小羽的双肩,告诉我好吗?别自己忍着,让我也为你做点什么。
一瞬间,羿小羽感觉从未有过的软弱,孟嘉伟的目光让她伪装起来的坚强轰然坍塌,她觉得此刻她太需要一个肩膀,需要一个怀抱了,这种需要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象现在这样迫切,那会儿她坍塌的是肉体,此刻她坍塌的是信念,是灵魂,她已经承受了一次身体的再造,难道命运还要她再承受一次万箭穿心后的灵魂的重建吗?
孟嘉伟看着羿小羽脸上的泪水,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心里一定隐藏着不能言说的苦痛,从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了,她眉宇间的忧郁和眼神的迷惘让她在他眼里如同一只迷途的羔羊,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眼泪不应该停留在这样美丽的脸上,和这张美丽的脸相配的应该是欢笑和明媚,他心疼地为她擦拭着泪水,发现这泪水象不断的小溪,他情不自禁地亲吻起来,如果能,他想吸干这苦涩的泪水,他不能容忍它们在这张美丽的脸上停留,不仅他不能,任何面对这张脸的男人,只要他有丁点爱心都不能无动于衷。
羿小羽迷失在孟嘉伟的热吻里,她的委屈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深情里,那一刻她残存的理智千遍万遍地在心里呼喊:不要!不要!她扬头向后仰着,试图躲避那让她越来越难以承受的亲吻,却不想把自己丰满性感的嘴唇送了上去,那急切的吮吸终于瓦解了她最后的防线,她发现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双乳连同她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迎合这火辣辣的亲吻。
瓷婚男女二十三(1)
季帆如坐针毡。
五点,他就开始给羿小羽打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季帆以为她上课没开机,等到六点的时候,季帆又打,他想去接她,可是他不知道她在那个驾校,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季帆把电话打给司机,司机说羿科长四点半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不要他接了,她和别人搭车回去。
季帆心里起疑,这么快就认识新同学了?还是原本就是结伴去的?可为什么关手机呢?不想受干扰?季帆越想越烦,和女儿吃过饭,给她洗过澡,直到末末睡着还是没有羿小羽的消息,中途季帆还给岳父岳母那里打过电话,他没敢直接问,自从上次车祸,他知道两位老人再也承受不起女儿任何不好的消息,他不能再让他们不安,他只是说妻子今天加班,没过去看他们,岳母在那边通情达理地说你们都有工作,不用惦记我们,只要你们孩子大人都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言语中没有一点儿羿小羽去过的迹象,季帆怕老人多问,赶紧说了再见。
其实这几天妻子的情绪变化,季帆都看在了眼里,他以为她可能是因为工作着急,自己帮不上忙,规劝的话她又不听,只好装聋作哑。知道羿小羽自尊心很强,她不想说的事问了也是白问,季帆觉得等她扛不住的时候自己再开口也许效果会好些。可是没想到,羿小羽不但什么都没跟他说,这几天连身体也不让他碰了,她的头磕坏那天,季帆劝她她不吱声,睡觉的时候,季帆搬过她僵直的身体,爬上去想用做爱缓解她的情绪时,羿小羽嫌恶地看着他,那眼神看他如仇敌,季帆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寒冷,这寒冷终于没让他想进入她的部位硬起来,他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身体连同心灵都没有了进入她的欲望。
那一夜,他们相背而睡。
如果那天的羿小羽的行为还可以用工作压力来解释,那么今天呢?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明她变心了,也许她根本就没去什么驾校,她不过找个借口去和一个男人约会了,他早该想到的,现在的羿小羽和车祸前的羿小羽不能同日而语了,这是个女人仰慕男人权势,男人追逐女人美貌的社会,如今的羿小羽会吸引到许多比他优秀的男人的眼球的,而那些男人有哪个肯做柳下惠?只赏花不摘花?他也是男人他太知道男人的心理了,如同那时的他对杨凌,必定也有男人如此对羿小羽的。
他已经迷途知返了,可是羿小羽呢?正在迷途,他不知道她会走多远?他还能否拉住她的脚步?他已经清楚地看见了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一条他要接受迷途知返的妻子,一条任其走下去直到她彻底地离开他,可这两条季帆都不能忍受,尽管他内心是崇尚把性和婚姻分开的,尽管他也曾想尝试婚外激情,象许多男人渴望别人的女人投怀送抱,并不代表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做非分之想一样,男人可以纵火,女人不能点灯,在他的意识里男人出轨大多是逢场作戏,作过之后,毫发无损,女人出轨则是心动身动,飞蛾扑火,很少不遍体鳞伤的,他至今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有着男人一样坚强的神经,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正因为如此,对于妻子的跑偏,他不能淡然处之,也不能漠然视之,更不能听之任之。
可是不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呢?他甚至不知道她的行踪。
季帆想象着羿小羽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里,想象着她和他做着曾和他做过的事情,怒火中烧,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他如一头困兽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凌晨一点,羿小羽满身酒气地回来了,季帆冲上去,抓住她的双肩,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羿小羽斜眼看他,你闻不见?
你和谁喝的酒?
干吗?你想认识认识?
羿小羽拂开季帆的手,转身更衣。
你,你!我不允许你去鬼混!季帆气急败坏。
嗬!大作家终于说出想说的话了,你干吗拐弯抹角啊?你和别的女人鬼混完了,现在想约束我来了?我鬼混,我充其量是在向你看齐!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羿小羽上前指着自己的脸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谁让我变成这样子的?!
季帆一楞,上前抓住妻子,小羽,你记忆恢复了?
羿小羽厌恶地,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远都恢复不了啊?可惜,天不随人愿!
瓷婚男女二十三(2)
小羽,你听我解释,我当时——
季帆,你现在说是不是太晚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羿小羽走进女儿的卧室,关紧门,今夜她不想和他同榻。
季帆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他怕惊醒女儿,他低头在女儿的门前站了许久,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卧室,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我已经向你忏悔过了,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羿小羽躺在女儿身边,泪流不止,她的脑海里孟嘉伟和季帆的脸孔交替出现着,让她一刻也不能安静下来,她不知道那些别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情为什么会同时发生在她身上?让她措手不及,让她百感交叠。
早晨,羿小羽穿戴整齐走出家门,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如何打发这个周日,她只知道她一刻也不想留在家里,那个充满了欺骗和虚伪的家让她窒息,她不想面对那个曾经差点致她于死地的男人,是不想让自己的思维随时处于混乱的状态,她不知道那个无情无意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唯唯诺诺,虚情假意的男人哪个是自己的丈夫,她同样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让一切还原真实?
她打开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早晨,孟嘉伟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就被电话铃惊醒了,电话是奚雅打来的,问他合同签完了吗?孟嘉伟说签了,奚雅又问今天还有事情吗?孟嘉伟说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奚雅说没事回家吧,你昨天走得匆忙,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孟嘉伟答应说行,没什么事情他中午能回去吃饭。
放下电话,孟嘉伟重又躺回到床上,他本想再睡会儿懒觉的,昨天他送完羿小羽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他感觉那疲顿劲还没过去,可是奚雅的电话让他困意全无。
幸亏是电话,如果奚雅站在当下的话,肯定会看出他的反常,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昨晚的一切是他从结婚以来第一次背叛妻子,尽管这背叛来得是那么突然,来得让他猝不及防,但是都不应该成为他背叛妻子的理由。昨夜送羿小羽回来,他已经反复地检讨过多次了,可是每次检讨,心里都有一个声音为他开脱,羿小羽和奚雅是两个多么不同的女人啊,一个素面朝天,一个清雅靓丽,一个活得粗糙,一个活得精细,再有定力的男人也难抗拒羿小羽的诱惑,何况他和她的认识如此浪漫,也许冥冥中合该他们有此缘分,就象奚雅给他看过的那本《廊桥一梦》的书,如果他们把握得好,也许他和羿小羽之间的一切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哪个男人生命里没有过艳遇呢?谁的婚姻从头到尾毫无瑕疵呢?
孟嘉伟安慰着自己,安慰着自己矛盾而困惑的心。
忽然,手机响了,孟嘉伟一看号码,刚刚平静的心又慌乱起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喂,是我。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没有,你有事?
你不是答应教我学开车吗?
哦,是,是是是,你现在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我打车过去找你吧。
好,我等你!
孟嘉伟赶快起床,洗漱。打电话给奚雅说,小雅,计划没有变化快,翻译刚给我打电话说还有个环节需要敲定,我今天就回不去了,下个星期吧,衣服我这里还有换洗的,你不要操心了。
挂断电话,孟嘉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梳理头发,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自言自语:
怎么这么快就学会说谎了?而且居然说得这么从容?
瓷婚男女二十四(1)
蒋以均在北京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今天是他来北京的第七天了。
七天来,他一直在找工作,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报刊,杂志,希望能谋个编辑或者校对的差事,都没人用他,学历,工作资历和暂住证,他什么都没有。
在一家报社,蒋以均甚至恳求人事部的小姐,让他试用一个星期,不要工资,如果不合格任凭她随便发落。小姐像看神经病似的打量着他,说出的话把人噎死,你以为这是你们家的试验田啊?种不好重来?这是享誉京城的大报,出一点纰漏都不行,到时你二话不说走人了?责任谁付?雇你为了砸我的饭碗啊?
受小姐的奚落还受包工头的嘲笑。第15天的时候,蒋以均知道想在自己的专长上谋份差事是不可能的了,他想清闲的事情找不到,卖力气自己还是有的。
一家工地的施工现场贴着招工广告,蒋以均和工人们打听找到了工头,工头四下打量着他,让蒋以均觉得自己好像市场上的牲口,被买家挑剔着。工头半天没说话,气氛让人窒息,如果不是因为带来的钱不多了,蒋以均真的想一走了之,约莫过了五分钟,工头让蒋以均把手伸出来,蒋以均伸出了手,工头脸上的笑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说,老弟,这是点钞票的手啊,哪儿是活泥搬砖的手啊?我这儿庙小,养不了您,您另谋高就吧。
这次蒋以均没有废话,转头就走,和一个包工头再点头哈腰的,他觉得自己太掉价了。
身后,有个干活的问,头儿,咱这不是缺人吗?送上门的咋不要?
包工头故意放了高声像是给蒋以均听,别瞧身坯像出得了力的,一伸手就知道不是干活的料。倒不是怕他混俩工钱,闹不好是个在当地犯了事的,公安三天两头的查,我别逮不着狐狸闹身骚,弄个窝藏罪啥的。
蒋以均站住了。他转过头来,盯着包工头,弯腰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在手里掂着。人群马上围拢过来,蒋以均一步步逼近包工头,后牙根咬得额上青筋暴露。包工头吓得连连后退,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气量,你,你,你干吗?
蒋以均走到包工头面前,将手里的砖猛地拍在包工头面前的桌子上,狗眼看人低!
有人喊来工地的保安,保安赶紧过来拉住蒋以均,将他连推再架的赶出了工地。
蒋以均回到旅馆,心头的恶气还没有平息,旅馆的服务员就走了进来,告诉他预交的房租已经超了,让他补交房租。
蒋以均掏出钱夹,都算起来还不到300元钱,如果预交房租,也就够一个星期的。可是自己连工作还没有着落,总不能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啊。怨自己没有计划,如果不是这些天四处找工作,跑了那么多冤枉路,如果不是自己懒得问路不挤公车常常打的,也不至于这么拮据。
蒋以均问服务员,房租超多少?
服务员说,100元。我们这里有规定——
蒋以均说,你不用解释,给你100元把账结了。这周围还有比这便宜一点的旅馆吗?
服务员想了想告诉他,有啊,我知道一个地儿,不过那里条件不怎么好,是个地下室。
地址?
服务员跑出去,一会儿给他送来了一张纸条。
蒋以均提着自己的东西,按照地址找到了城南一片豪华的公寓前,看着门口的警卫,心里疑惑,这里保安这么严密会出租地下室?蒋以均掏出服务员给他写的字条,走到公寓不远处一个修车摊前问,老师傅,和您打听个地儿?
修车的师傅看看字条,指了指公寓对面的楼房说,你往那楼打听就是了
蒋以均指了指公寓问,这儿嘛也和它同名啊?
修车的师傅说,这是御园西,那是御园东。你没看见出入这里都是什么车吗?奔驰,宝马,最损的还是奥笛呢。你没看见让我修车的都是哪边的人吗?小伙子,有钱啥样没钱啥样,你站这儿就知道了。
蒋以均谢过修车师傅,找到了出租地下室的房主。
还好,一个月300元,蒋以均预交了半个月的房租,便住下了。房主指了指屋子里的电炉子,和墙上的电表,告诉他,简单的饭可以自己做,电费自己掏。
这一晚,蒋以均躺在地下室里怎么也睡不着,他索性穿上衣服来到街上。
夜晚的北京明显少了白日的喧哗,蒋以均住的这片楼群漆黑一片,只有两三家亮着灯光,想必是家有考生的学子在挑灯苦读。街灯昏黄,行人稀少,偶尔几对情侣相偕走过,那份甜蜜看得蒋以均心酸。而不远处那片豪华的公寓,灯火辉煌,门口警卫依然坚守岗位,蒋以均发现过往的车辆大都是出入那个大门的,这片区域里只有那里的人们是享受京城夜生活的一族。看着高耸的楼群,蒋以均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那里有一片落脚之地?人与人相差几多?为什么命运竟天壤之别?自己以为这偌大的京城该有用武之地,没想到,它看似松散其实像一个坚固的堡垒,哪里才是自己闯入的缺口?手机小说阅读m.hrsxb想看书来华人小说吧
瓷婚男女二十四(2)
喂——干什么的?
蒋以均一愣,这个时候还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眼一看两个警察站在他旁边。
蒋以均站起身,睡不着,出来坐会儿。
警察问,带身份证了吗?
蒋以均掏出了身份证递了过去。
警察看了看,递给他,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凡事想开点,太阳明早照样升起。
蒋以均看着这个比自己还显小的警察,心里涌起一股热浪,这是他来到京城听到的最温馨的一句话,他伸出手。
警察一楞,后退了一步。
蒋以均将手一摊,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谢谢你。
警察歉意的笑了,不客气,回去吧,我们要值勤了。
蒋以均朝自己住的地下室走去。
和衣躺在床上,蒋以均在回味的温暖中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梦见了奚雅,这是他第五次梦见奚雅了,他梦见奚雅坐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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