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
他不屑的嗤之以鼻。「果然是娘们,少了豪情壮志,妇道人家才婆婆妈妈,把这好东西看成穿肠毒药,胸怀大志的大男人可是当成了宝。」
他嫌她小家子气,不够落落大方,饮酒不是为了求醉,而是从中得到微醺的乐趣。
「来。来嚐嚐西临的特产「雪里藏」,包管你一口就爱上它。」南宫狂大掌厚实,从浸泡的冷泉中拉起一只绘花白玉瓷,瓶塞一拔,倒出芬香满溢的甘醇美酒。
说句老实话,他是带了几分炫耀意味,昭告西临虽非富国也有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
只因北越清雪的精明和冷静让他看得顺眼,尽管她娇小得不及他肩头,那宛若仙子般清灵的气质,硬是对了他胃口。
「咦!这是……」好甜的口感,没有酒味亦不呛喉,淡淡的,很清冽。
瞧她惊愕的神态,他颇为得意的挺颚。「怎样,人间美味吧!饶是神仙也思凡,大呼琼浆玉液。」
嗅闻着香气,出尘娇颜惊讶万分。「有猴儿桃的气味,偏又多了秋桂香,还有……是杏花吗?淡雅中带着怡人韵味……」不抢香,浓郁适当。
「小心呀!北越清雪,别小看了「雪里藏」,它的后劲可强得很,够你明儿个头疼了。」越是清淡如水越是酒气足,没饮烈酒习惯的人容易醉。
以为他出言诳人的北越清雪咯咯笑道:「莫非是怕我多饮了,令你少喂腹里的酒虫。」
更深露重,夜风习习,本来有一丝寒意的北越女皇饮下「雪里藏」后,顿时一身热气浮动,红艳了花办一般的梨腮。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醉意,星眸如雾,只觉口中甘液是蜜津,忍不住贪杯,一口一口轻抿入喉。
因为醉了,她忘了宫璃儿的殷切叮嘱,晕陶陶的笑扬娇靥,殊不知纤柔娇态多媚人,仿佛引人摘撷的桃花,娇艳动人。
黑眸黯沉,南宫狂抬起长满粗茧的长指,抚向花般娇容。
「你当北越女皇可惜了,不如成为我的皇后。」如此佳人,应当养在深宫内院,娇宠呵护。
「你说什麽?」没听清楚的北越清雪只见他嘴皮动了几下,头开始昏沉沉。
他邪佞的低笑,「我说你醉得糊涂,不晓得男人是可怕的野兽。」
「野兽?」丁香舌变得还缓,些微酒气由芳唇钻出。
「就是想吃了你,让你屍骨无存,连渣也不剩。」如果他再卑劣些,今晚她绝对逃不过。
南宫狂的双瞳更见深黯,幽火闪动,他勾起薄唇,冷笑的饮尽杯申酒,肆无己心惮的打量益见娇美的北越女皇,难耐心痒的盯着她朱唇。
「吃了……我?」打个酒嗝,她咯咯发笑。「西帝真是爱说笑了,清雪自知姿色平庸,哪及得上你西临美女,她们个个善歌善舞,姿态撩人、千娇百媚的令人望尘莫及。」
她自认长相不佳,北越人高眺健美为审美,以她过于纤细的身形,实不足以称之美人。
「你为什麽来我西临,小小的身子究竟藏了多少勇气,你让我惊奇的想去挖掘。」他笑得深沉,眼底尽是不怀好意的兴意。
一丝晦暗浮掠水眸。「为得是我北越的百姓,千秋万世,子子孙孙。」
突地一阵凉风迎面拂来,皓颈一缩的北越清雪忽然惊觉话说多了,当下酒一醒,心慌地想起身,怕被窥探不为人知的内心。
但是体内的酒气末散,她一站起,立即晕眩的微晃一下,足下踉跄差点站不稳,摇摇晃晃似要跌倒在地。
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扶握她纤腰,使其靠在宽胸,才不致当众出丑,丢了一国之君颜面。
「你……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她想挣开却力不从心,双颊微微发烫。
「你醉了,清雪。」他加重手劲,让她知道他不喜欢有人违逆他。
那一声「清雪」从头顶落下,她心口一阵震荡。「我是北越女皇,你不该直呼我的闺名。」
「那又如何,我西帝做事还需要你同意吗?」他一把将她抱起,神色自若。
「你……你怎麽可以……放下我,南宫狂,你在轻辱我。」头好晕,身子好烫,心跳……很快。
他压低喉音笑道:「乖一点,别和我争辩,此时的我对你娇软身子非常感兴趣,不要让我有更无礼的机会。」
「你……」见他俯下头,呼吸近在鼻前,她当下心一紧,聪明的闭上嘴。
身为帝君,她必须更严守份际,不逾礼教,他是狂帝,自是不理会道德礼法,但她下行,由他眼中,她看得出他并非口出玩笑话,男子的兽性展露无遗。
「陛下,请让臣代劳。」当职的禁卫军统领伸出手,欲接下北越女皇。
南宫狂斜眸一睨恭谨的李昱,鼻孔一哼,「不必,朕还不致无能到连名女子也抱不动。」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让人碰他怀中纤弱人儿。
第四章
@夜是深沉的,带着一股邪魅的幽暗,让天空的月儿变得更妖美。
连日来赶路风尘仆仆沾满一身,洁白肌肤染上一层铜色,素净的衣裳也满是沙土,污浊的颜色被风吹乾了,看起来刺眼。
满身的汗臭味和马味熏得爱乾净的宫璃儿受不了,即使是夜深入静时分,她仍忍不住想净身一番。
形单影只的她思及白日西临宫女曾提起,在北越使者落脚的宫院后方,有一潭常年恒温的泉水,原是供宫妃和女眷使用,但是西帝尚未立妃纳嫔,因此少人走动。
她想都没想的拿出换洗衣物,趁夜黑时分,大家都入睡了,俏悄一人走至冒着白烟的温泉,衣带一解,裸身浸入暖池中。
「啊!真是舒服,全身筋骨都放松了,不再僵硬如石……」果然是帝王般的享受,连在宫中都引进地下温泉,建成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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