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剑强行拉着柳浣花做环岛散步消食,她现在手背他攥着,心里七上八下,像是第一次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样。那时候她羡慕隔壁的小孩子漂亮的米老鼠橡皮擦,趁着周末卫生值日月黑风高没人知晓顺手牵羊拿走了。之后被妈妈知道了之后好打了一顿......
她看着拖着她的某人后脑勺,想着要是柳妈妈发现他们大逆不道的事,已经不只是好打一顿的地步了,连逐出家门这种事都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浑身吓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怎么冷”章剑转过头,眉目柔和。
她摇摇头,有些取舍不得:“哥,我们的是不要让我妈妈和章叔叔他们知道好吗”
章剑以为她只是害羞:“这个我负责宣布,你不用操心。”
她吓得在原地不动了,只是抓着他的手,脱口而出:“不要!”
“为什么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不是这个......总之你不要宣布,我想晚些再让他们知道......”她仰望着他,语气里全是央求,章剑无法,只能点头承诺:“好,缓一缓再说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真正是月色溶溶夜,远处的天际隐隐有些深紫色的光晕,海面有些微微的波涛,初夏的海风并不显得奥热,反倒是凉爽的熨帖。柳浣花和章剑两人并排着沿着路灯往前走,走出一个圆环,终觉得完美。
她一向脾气如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生气了。
只觉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一颗宁静的心,像是深春开在山里的一束野花,不被万众瞩目,却有自己的精彩。
她环着章剑的手臂,声音软软的:“哥,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啊既然开发了,政府为什么不对外开放呢”
章剑抽出手,搂了她的腰,将她换到里侧,为她挡住海风:“傻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现在50年内是属于私人领域。”
“哦,谁这么有钱啊”柳浣花嘴巴张成o型。
“你不认识,是个低调的富豪。”他并不打算深入。
柳浣花早晨转醒的时候,阳光以近乎渗入白色的窗帘,屋子里有些亮堂堂的。
她感受到旁边的呼吸,脸色发红。依旧不习惯在他身边醒来,就像初初转入一所新学校,顿觉格格不入的疏离。
章剑还睡着个,神情柔和,像是做着好梦,嘴角是微微勾起的。他是桃花眉,闭起眼睛的时候更显得纤长几乎飞入发髻,皮肤是带着小麦色的光泽,五官深刻刚硬却不强势过分,鼻翼随着呼吸微微地耸动着。
柳浣花几乎看得痴迷了,这样近距离观察,他亦是像小时候梦里的王子,踱着金色的光芒,款款而来,全世界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他好似没察觉到她的目光,兀自睡得香甜,嘴角带笑,转身的时候柳浣花倒吸了一口气。
他背上是烫伤留下的疤痕,虽然医生说可以痊愈,可现在看来,像是a市粗综复杂的道路,狰狞而又蜿蜒。柳浣花忽然就觉得心酸,那天他要是不赌气直接跟着他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杯具了......
这样想着愈发的自责,手不由自主就伸上去了,抚摸着他背后峥嵘的突起纹路......
背对着他的章剑攸地睁开眼,抓住她胡乱骚扰的手,叫她吓得心脏停跳。
柳浣花还在被当场抓获的窘境中就被他拉到怀里。
两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中......
39
围城迷雾(上)
柳浣花窘迫地很,只是讪讪问道:“还疼吗”
章剑戏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她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又是红白不定,撑在他胸口的手不安分了起来,作势要起来。
章剑微一使力就将她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摩挲她依旧柔嫩红润的脸颊:“生日快乐。”
嘎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果然就是她生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喜悦,只是噘着嘴:“连礼物都没有......”
他不知打哪儿变魔术似的就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拆开看看。”
两人呼吸相闻,她呼出吸入的皆是一样滚烫的空气,五脏六腑几乎燃烧了起来,只是挣扎:“你不让开我怎么拆”
盒子上的包装纸是米色的,上面金粉淋漓的是玲珑脱俗的银色缠枝牡丹,格外的显得华贵。
蝴蝶结是薰衣草的颜色,打出的蝴蝶结几欲展翅飞离。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拆礼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着。
心形卡片首先映入眼帘,下面是快净度很高的海蓝色的宝石......
宝石是六角形,像是冬天里优雅坠落的雪花,又像是冷清季节里绽放的意雏浅色梅朵。镶托是铂金制品,呈对开叶片状,倒影出她嫣红的脸色。
她有些失望,这样完美切割的宝石不过是橱窗里的精品,只要拿的出钱,哪有什么稀罕。不过做人要知足,他第一次就愿意送这么珍贵的宝石,总也是存了心思的。
扯出笑容:“谢谢,真好看。”她只有一边有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枚银杏,娟秀得很。
章剑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拿起项链给她戴上,冰冷的触感和沉重的感觉叫她终于觉得这块宝石大概真的属于稀释珍品了。
“这是我大二的时候跟同学去巴西淘出来的原石,为了这块石头,我可是差点把命都搭上了。”他慢慢解释娓娓道来。
柳浣花忽然失语,觉得脖子上的宝石承载着千斤重的情谊,她握在手里对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折射出的是毫无杂质的蓝光......纤毫毕现的完美细节处理亦是这块宝石的亮点。
“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么漂亮”
“你倒是天真的很。原石很粗糙的,最后送到比利时,我亲自监工设计,出来才这样天衣无缝的。”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蓝宝石是你的幸运石,以后不要随便拿下来。”他在耳边的呼吸轻盈得像是蝴蝶的触须,挠得她鼻头酸酸的。
“你还学过设计啊”她好奇问道,简直是觉得他全能得像是个异世界的存在。
“那倒没有,只是看了些相关书籍。”他掐了掐她嫩的出水的脸颊,笑的云淡风轻,仿佛当初为了这个设计忙得晨昏颠倒黑眼圈赶超熊猫的是别人。
“谢谢你。”她靠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人们总是苦苦追求童话,追求完美,总是不懂得,回头才发现,幸福就绑在自己的尾巴上。从来,都没离开过......
章剑煽情到位了,现在准备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翻过身就将她再次制服在身下:“那就好好谢谢我吧。”
柳浣花此刻幸福甜蜜得一塌糊涂,只是搂着她的脖子,泪眼朦胧:“哥,我爱你..........”
这句话无疑是一样的存在,瞬间让某人变身。
柳浣花的衣服被他三下五除二就扯掉,全身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她羞涩得一直往后。这样的反应在他看来纯粹属于欲拒还迎,只出一只手就掐住她的腰,固定住......
嘴被堵住了,柳浣花细细的shenyin像是断弦的乐器弹出的音符,一一溜了出来。
章剑在床上就特别野兽特别没人性,掐的她的腰几乎要骨折断掉。另一只手在四下作祟,让她避无可避,只能承受这狂风暴雨的折磨......
巨大进入的时候总算没有上一次那样疼得地心裂肺,但也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她微微向后瑟缩了一段,章剑任她退缩,等她退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施力将她猛的往下一拉......
柳浣花嗷呜了起来,体内尖锐的刺激叫人有些难以承受。
到最后她终于觉得身体里缓缓堆积起一股浓烟般的急切感和巨大的愉悦.....取代了之前尽是麻酥和酸涩的感觉。
她终于尖叫了起来,声音一反常态,像是裹夹着糖的锋利武器,划破了整个房间。
章剑几乎溺毙,或者说是希望溺毙......
柳浣花累得脱力,只是抓着他的手臂软软求饶:“哥......你慢点......轻点嘛......啊......”
嫣然百媚的声音此刻更是风情万种,章剑更加禽兽了起来,变本加厉的频率和力道,虎踞鲸吞的架势将她折磨得连连求饶......
最后的最后,柳浣花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少次,眼前多少次一片白花,一片漆黑。只是发誓,以后坚决不会再在床上跟他表白了......
那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离开岛屿的时候她留恋不已,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心里百感交集,像是暂时找到遮风避雨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的世外桃源,在这里她被交付出了自己,却没有太多后悔.......
香港的沦陷成全了白流苏和范柳源,那是不是这座弹丸之地的无名小岛,就见证了他们两人不被世人承认的爱情呢
“这个岛叫什么名字啊”
“迷央岛。”
“不好听,我决定擅自给它改名,叫做西洲岛。”
柳浣花有些矫情,只觉得这里短暂的时光是这辈子那什么都无法交换的记忆,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南风知我意,梦吹到西洲。
章剑自然是看过《西洲曲》,微微笑出声来,故意问道:“为什么”
以后还能来吗”她红着脸转移话题问道。
他揽着她,答得心不在焉:“随时。”
她终于放下心,就像是确定,这个神圣的地方,这个埋藏着他们无可取代的第一场的地方,是真的不会长着翅膀飞走。
车子一路飞奔,两人赶着回家吃晚饭。
柳浣花刚进门迎面而来的竟然是家里那藻色大理石的烟灰缸,吓得一瞬间就傻愣在原地了,斗鸡眼似的眼直了。章剑眼疾手快,将她往怀里一拉,两人堪堪避过劫难。烟灰缸砸在红色实木门槛上,又落到地上,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之后唧唧歪歪滚出去老远。
柳妈妈也是提了一口气吓得不轻,连连将还愣在章剑怀里的柳浣花拉着往房里躲。
只听到外面章叔叔暴跳如雷的震天吼声:“翅膀硬了是吧不把我的话放心上了是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柳浣花拍了拍胸口,舒缓了一下紧张,却依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妈出什么事了章叔叔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柳妈妈也不是很清楚:“马氏在x市传出产品中滥用国家禁用的添加剂,相关部门还检测出超标使用有毒色素,这两天股市都疯了,连续两跌停板了。”
“你哥哥顶风做案,花了三十个亿盘下马氏最近在政府投标里中标的土地呢。”
柳浣花对此事稍有耳闻,好像竞争者还有江洪波他们家的企业。那块地在郊外,离着市区山长水远万里迢迢,不适合做房地产开发,相反,因为地址荒僻周围绿化度高,还有环溪绕流,投资建厂可以获益不少。
当初中标的价格是三十五亿,现在章剑这样......
真有点吃力不讨好的意思。
“本来你章叔叔想让他们联姻达到两家和平共处共同进步的,可是小剑态度坚决。现在有这样冒着公司资金周转困难的风险,患难中拉他们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剑想开了,其实那马小姐我见过,可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呢。”柳妈妈唏嘘不已。
柳浣花自然知道她国色天香,心里不怎么痛快,瘪着嘴撒娇:“难道你女儿我就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的女儿,那可是国色天香,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她宠溺地抚摸柳浣花的脸颊:“幸好当初你没牵扯进来,食品业为此遭受重创,连江家也是被殃及池鱼了啊。”
柳浣花埋头不语,这早就已经纠缠不清了......
客厅里,丈夫双眼冒火,额上青筋突出:“你这是想干什么施仁德做雷锋当初是你口口声声坚定立场绝不跟马氏沾上一点关系的!现在倒好,这么快人憎狗嫌的鸡肋之地,你准备来干嘛!三十亿是个小数目吗!章氏是经得起你挥霍的吗”
章剑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你别着急,这事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有什么数你要这块闲地干嘛炒地皮还是盖高楼啊!”他几乎冒烟了。
章剑依旧不动声色:“我饿了。”
章父愤愤的甩袖而去,叹出的气一声比一声浊。
客厅里留他一人孑介,柳浣花透过门缝看到地毯上拉长的影子,心里有些难受。
刚刚那么一下子,是章叔叔气极了吧,他一向温和慈爱,印象中都不曾凶过她和柳妈妈。他发那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自然是有道理的。
虽然是经管学,她对这些商场的事情还只是一知半解。
可是柳浣花还是无条件决定相信他,相信章剑不是在挥霍,相信他真如自己所说心中有数。
40
围城迷雾(中)
柳浣花也没吃多少,气氛不对头,叫人连失语都提不起来。
吃完后就灰溜溜的随着章剑离开。
“哥,这事儿连我这个外行也知道你干得不漂亮。”柳浣花不想在火上浇油,可是半天没忍住,算是代替章叔叔或者大惑不解的柳妈妈询问一下吧。
章剑脸色并没有多少乌云,只是轻轻说了句:“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柳浣花立马举双手表态:“相信相信,你是巴菲特第二!能够扭转乾坤挽救大局。”
他笑出声来:“我才不要做第二。”
柳浣花拿到报纸才知道事情是真的大条了。
马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食品行业的巨头公司,涉及的种类繁多而面广。x市是大本营之地,现在主攻投资a市,前些天因为如火如荼的大手笔,股价一路飙升,几乎要证监会出面干涉了。风头之盛一时无两,马思芹亦是踌躇满志准备在a市大展拳脚,继而以a市为跳板开拓国际市场。
红字醒目标题醒目刺眼,右下角附上的马氏负责人召开的记者招待会的申明和道歉以及通报事实和采取的措施,可是就像大海里一条小鱼的求救,一个大浪翻过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照片拍得清晰,马思芹眼角的细纹都纤毫毕现,侧脸虽然是佯装淡定从容的微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苍凉和牵强,带着无尽的疲惫......
她终归只是个需要保护需要捧在手上宠在心上的女人而已。
柳浣花觉得她有些可怜的很,这些商人都是这样将自己至于封口浪尖上,一有风吹草动就被四面八方的压力打得趴下。
这食品添加剂说到底只是全中国的通病,只是有权有势的好事者提出来严加指责了,再想蒙混过关实属困难重重。而那个远在x市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这事到底是谁搞的鬼搅浑的水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了。
她虽然是念会计专业,但是对做生意一点好感都没有。路上你与我诈,荆棘蔓生,颠覆,倾轧,艰险异常......只有章剑这样的天才运营者才能操控。
故事跌停板,消费者信心受挫,资金链断裂,融资困难......
她觉得章剑这样做,于情于理算是积德行善了。
可是还顶着鱼泡眼兼黑眼圈的何意还在公司白炽灯下奋斗得几乎抓狂。
&“boss啊,我已经连续四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了,现在申请休假,休年假!”他终于拿出详细修改之后的计划书向daboss挑战。
章剑头也没抬:“年假那是什么东西”
“......”遇到不讲理的boss真让人抓狂。
“找一家可靠的建筑公司在最快的时间里建起质量可靠的仓库,帮我约汪董吃顿便饭,记得去酒庄取瓶83年的拉菲出来。”章剑哪里顾及到他一个小职员的生死存亡,嘴里只是绕口令一样念念有词地吩咐。
“还有,财政报表加班完成,每人加班费涨一倍,周末之前要透漏给证券日报。”
“定直飞纽约和纽约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就这两天的。”
“关于迷央岛的使用权让渡书你去出席签约。”
“还有,迷央岛回来了就改名。”
“改成什么”
“西洲岛。”他终于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闪烁着璀璨的笑意。
戳瞎了何意的眼睛,在剩男面前秀恩爱神马的最讨厌了!
“明天晚上约马思芹吃顿晚饭,叫上两个熟悉的记者,选好角度,抓拍两张照片,后天早报上我要见到。
何意手在发抖,跟着他的时间也不算短,可是他就是有让你无论如何都参不透的本事。静水深流,高深莫测,这所有商人应该具备的品质他一样都没有落下。
如果将来回顾历史,他一定就是彪炳于史空前绝后的将相奇才。
何意比谁都清楚,他这样大手一挥,看似是拯救马氏于危难之中,实际上是一石多鸟之计。
实际上那三十个亿哪里只是一块贫瘠的不毛之地加上秘而不宣的迷央岛的五十年的使用权,说是趁火打劫都不为过。
可是现在马氏难保,宁可送过来挨打而已......
只是他不明白,亦是不知道,那份他周五交代一定亲手交到某中央领导手里的材料到底是什么
何意觉得如果要写一份名人传或者商业奇才成功史,章剑的起码是上中下三本才够本,还是类似于康熙大字典那种厚度才能言尽意穷。
而且不会对任何人有积极向上的启发作用。
向他这样的天才本领真的像是上辈子带过来的。
柳浣花这两天没见到章剑,老觉得心里觉得是失落落的,干什么都没劲儿。
李向南笑她是不是剩女怀春的时候她脸色一红,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要是让人知道跟自己的哥哥发生这种禁忌之恋,那是怎样一场无法预料的轩然大波啊。
窦小妮又打电话吐槽:“马思芹可真是霜来露往坚持不懈地损人利己啊!”
“还有你哥真的是想要跟马氏联姻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吗你看看这些记者多没有眼力劲儿,还用上良缘夙啼,佳偶天成这样的词儿......”她在那边啧啧有声。
柳浣huaxin里不好受,只是安静的听着。
”还有你看今天的报纸没那个记者抓拍的角度可真是匠心独运得天独厚啊!这完全将商务版局朦胧雾化成情侣约会了嘛。这张照片运用了进士款编辑软件啊。“窦小妮叽叽喳喳着。
柳浣花前面摊开的彩色报纸上,语气强装漫不经心:”这年头,摄影记者都有将猪上树的形状
拍出蝶恋花的情态的本事,有什么好稀奇的”
......
男的言笑晏晏,眉目柔和,正俯身靠近环资艳溢的女子。
仿佛在她耳边讲了绝世情话,逗得红颜美人,倾城一笑,桌上鲜艳欲滴风姿卓卓的红玫瑰都瞬间失色。
已然没有了前些天面对镜头的苍白失色,整个人像是沉在热恋中的小女子,娇羞毕现。
记者编辑文采斐然,将内容写得如食哀一字一珠含蓄流利,无一不是各方对两人漫天风传猜测。还神秘兮兮地加上所谓的据小道消息或者坊间流传这种迷惑人心的字眼。
坊间相传章剑暗恋马氏千金数年未果,现在危难之中仗义援助终于抱得美人归云云......
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心里却堵得慌,空气里有着盛夏之际的闷奥。
前两天还觉得他这样做事同商行商,这样互帮互利就像同学之间的友谊一样。
可是现在,她都有点恍惚了,这件事,真的就只是单单的要帮助马氏度难而已吗
资深记者放出话来,传闻章氏曾经趁低价暗地里大量吸收马氏股票,企图挽救这崩盘的情况,所以周一停盘一整天之后的周二,。马氏股票虽然没有多大的起色,但已经远远好过急速跌停板得命运了。
蓝宝石贴着心口,仿佛缓缓注入奇妙的力量,叫她安心再安心。
可是柳浣huaxin里依然惴惴不安,酸酸苦苦的,像是吃到了过期的酸奶。
跟着肖阿姨炖鸡汤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啊!”她终于精神聚集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肖阿姨吓得不轻,才去一趟超市回来就听见她哇哇大叫:“怎么了”
柳浣花捂着手,没作声,蹲在地上掉眼泪,低低地呜咽着,像只委屈的小猫儿。
“是不是烫到了来,让我看看......”肖阿姨将她拉到水龙头下,冲了一番。
原来是叫煲得滚烫的鸡汤溅出来烫红了手背。
“涂点药酒就没事了,别哭啊。”肖阿姨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给她人、涂着清凉的药膏,一直凉到了心里。
章剑晚上跟马思芹吃完浪漫的西餐之后直飞美国,连个电话都没留给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叫她无限委屈。
客厅里万年安静的电话很幼稚的唱起了《嫁人当嫁灰太狼》的时候她正红着两泡眼睛在看着电视里逗乐的相亲节目。那时候她固执地换了这个铃声还叫他好一顿嘲笑。
“喂你好。”
“吃饭了吗”声音穿越了整个太平洋的海底光纤,似乎变得更加低沉温柔性感,像是夜晚波光粼粼的海面。
她算了算,美国现在还只是很早的早晨:“有事吗”声音里是硬邦邦糅合着刚刚哭过的嘶哑。
一丝不漏地传递了过去:“怎么了”
她愣了半天,回答:“没事儿,晚上自己学着做饭,就咸了。”
碰巧肖阿姨不明情况,在厨房喊道:“记得晚上洗澡的时候千万不要沾到水,最好带上手套洗啊。”
又被他听到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烫到了”
柳浣花这才吃惊的很:“你怎么知道”
章剑刚下飞机,整个人疲惫不堪,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还得打叠精神给她打电话嘱咐她好好吃饭。此刻忍不住脾气就上来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不会就不要瞎凑热闹,厨房是你待得地方吗画虎不成反类犬!”
柳浣花一瞬间刚刚忍住的眼泪忍不住又飚了出来了,二话不说赌气似的“啪”一声晾了电话。
41
围城迷雾(下)
章剑也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了,准备拨回去结果手机自动断电,换了手机踌躇了一下只是作罢,只是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助理见此,十分之心惊担颤,何秘书交代过,这个时候的boss不要惹,千万不要,因为没人惹得起......
柳浣花泪眼模糊地抽泣着,声音不绝。
肖阿姨不知道情况,只是抱着她:“怎么受委屈了被哥哥骂了”
“肖阿姨,大哥是混蛋,大混蛋。”她泣不成声,扮酷办是气地骂着。
等了好久,终于气性全被逼上来了,一气之下拔了电话线,关了手机shangchuang睡觉了。
章剑回酒店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国际女声流利的声音时突然归心似箭了,突然就想把那个调皮任性的人儿好生折腾一番......
他这样忙碌奔波为了谁还耍小孩子脾气!
助理毕恭毕敬地禀告:“已经找到他的地址,只是,这件事章总您就不用亲自出马了,我去就能搞定。”
“不,我得亲自去见见他。”他眼里闪过暗晦不明的光。
章剑上次来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是07年,开车从纽约到这里,花了接近四天的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在华尔街小试牛刀了一手,口袋里的资金已经足够盘下半个赌场了。那时候赌场里很多都是一睹为快的老头老太太,趁着周末飞来小赌怡情。一掷千金亦是不难见到。那个时候拉斯维加斯趋于鼎盛时期,就像一个臂力过人的青壮人,也像是一头永不餍足的巨兽,血盆大口张开着,想要吞噬所有贪婪者口袋里的绵薄财产。
只是今非昔比,酒店前面的活火山模型依旧一刻钟周而复始地喷发出熊熊烈焰,却远没有当初那些尖叫的群众。
相反,那些食肆取而代之变得成为急剧减少的游客们的重头戏了。
映月挂梧桐,凄清照鬓发。
这是章剑见到这位老者的第一印象。
是难得的日式餐馆,并不是随处可见。
清酒倒进精致的花纹杯里时清单如花的香气,仿佛是桂花香,又仿佛不是。只是掺杂的年岁的温润,入嘴淡却味长,像是一首席慕容的诗歌。
这么多年,已经把母语忘得差不多了,介不介意讲英语“他似乎教养很好,跪起身给章剑添酒,微微笑着,眼角的鱼尾纹像是投石入湖之后的轮纹,并不是格外深刻。
章剑这才发现他与她还是有些相似的,鼻梁都挺翘而显得娇小,脸型相似。
可以想得到他年轻时候的风姿俊朗,必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前仆后继趋之若鹜的类型。
这个认知突地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借着饮酒的时刻,微微皱了下眉头,仿佛对这壶酒意见不小。
老者笑了笑:“中国有位作家叫做余秋雨是吧,他曾经说过,善饮者需要一举杯稳,二双眉平,三下口深。章总课时心里藏着心事”
实不相瞒,在下前来,确实有事询问。”章剑无意惊叹他虽身在国外,翻译水平竟然到了专业水准的原因,开门见山。
“请说。”他像是一位谦谦君子,礼仪周到,大有春秋遗风。
“不知老先生可认得照片里的两位女子”他将照片对着他,缓慢地一道他的眼前。
果然。老者动容,却并未失态,只是眉峰乍然收拢,继而被一阵风吹散一样稍纵即逝。
章剑心里了然,未等他开口便说道:“晚辈今日来并不是为了滋事,只是想要老先生认清楚。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章剑没有对自己的犀利言辞失望,因此并不急着离开,只是慢条斯理地吃了日式鳗鱼,这样大老远空运过来,浪费了着实可惜。
老者似乎隐隐有些怒气,声音带上了深沉的捩气,显得暗流汹涌:“年轻人,做事不要冲动,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过她。”
“这完全取决于老先生的意思,晚辈只希望和在乎的人能够安定一生,所有的前尘恩怨都不要牵涉进来。否则,你整个窦氏,我又有何惧”他轻描淡写留下这句话,优雅站起身,从容地离开......
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柳浣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堵着气睡不着,握着已经关机的手机不撒手。
经不住黑夜的跳投,自然而然就乱想了起来。
爱情就像是投注彩票,没中的时候天天唉声叹气沮丧无比,对别人眼红不已,各种羡慕嫉妒恨;中了之后却又不能寐如履薄冰害怕失去害怕是虚空,更加是整日你忐忑不安,防贼防盗,如此看来,竟是没中的好。
忍了忍打开了手机,直到屏幕晾了起来,显示几通未接电话才甜甜地笑着进入梦乡。
章剑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转了两趟飞机回到家的时候又是一个傍晚。这几天没有一刻钟放下这夕阳斜照的屋子,并不是布置得多豪华多精致,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在这儿等着自己。
这是一股未知的力量,能让人虽死不悔的力量。
他有一个美丽又邪恶的名字,叫莋爱情。
夕阳何处近黄昏,不道人间离别苦。
……
柳浣花并不知道章剑几时回来,只是像模像样系着围裙,跟着肖阿姨屁股后面学习打下手,恨不得立马就一技傍身到时候在章剑面前小露一手给他个惊喜。需哦天的烫伤已经没了感觉,她就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偏向虎山行……
章剑看她尝了汤水之后满足地舔舔嘴,意犹未尽地微笑着的侧脸,顿时就觉得这连日里的奔波操劳,顿时烟消云散。
他轻轻咳了一声,柳浣huaxin里一喜,转过偷的模样像是惊鸿仙子,万物失色。
她心里着实惊喜,好几天不见他,只是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严苛的侧脸,举得有些疏远。
一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控制不住她就拔腿冲到他面前,箍着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撒娇:“你这怎么现在才回来”
章剑觉得馨香满怀的感觉真是爽毙了,一只手摩挲这她的头发,一只手揽着她娇小的身子,笑的宠溺:“怎么想我了”
柳浣花经不得一逗,脸上里面就一阵红晕,没作声。整个人像是沉在蜜里的甜意深深。
“手上的伤给我看看。”他腾出一只手,想要翻看她环在背后的手。
柳浣花不依,紧紧抱着不放,瓮着声音回答:“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肖阿姨早已心知肚明,看着这两孩子如今修成正果顿时有种羽化登仙的喜悦。她照顾着章剑这么些年,完全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对于她的心思,又怎么会一丝都不察觉。
你侬我侬中的柳浣花此刻忘了周身的一切,只是用力嗅着他风尘仆仆的气味,舍不得放开。
章剑亦是忍不住思念,只能开口:“我去洗个澡,你和肖阿姨赶紧把晚饭弄熟了。”
她这才知道肖阿姨在场,顿时撒手跳出老远。脸上羞得媚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跟肖阿姨解释:“不是,我就是有点激动了…”越说越觉得囧,就差钻到地缝里去了。
肖阿姨晚上离开,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二人。
柳浣花一直没缓过劲儿来,觉得被小阿姨看到了实在不妙,万一她告诉了柳妈妈和章叔叔,那岂不是……
简直不敢想象,她皱着一张小脸,茶饭不思的模样逗得章剑笑了起来:“不用担心了,肖阿姨早就知道了,她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有些好奇,按理说两人还算隐秘的啊
章剑不欲多言:“比你知道的还要早。”
她并没有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深意,只是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复又喜悦了起来,觉得跟章剑一起吃一顿自己打下手做出的晚餐是极为幸福的事情……
只是,如果插曲太火热的话……
42
醉里相媚好(上)
所谓小别胜新婚,章剑的进攻来势汹汹,她无法招架,只是挣扎:“哥,饭后不适宜……嗯……做剧烈运动……
章剑变身野兽,哪里听得懂人话,只想着怎么把她拆骨入腹大战三百个回合。
不消几秒钟边脱下她的衣服,章剑整个人是出于一种急切的状态,这让柳浣花觉得害怕有刺激,羞愧脸红又兴奋难当。
脱衣服他反倒不急了,一只手将他双手反剪在头顶,另一只手像是一条火热而灵活的蛇,慢条斯里地在她敏感的地方摩挲挑的,缓慢而邪恶地折磨她,叫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她的反应真的像是还没成熟的杏子一样生涩,shenyin亦不是那些可以带着媚态的jiaoheng,而是夹杂着尖声利气的呼喊。像是小时候极其迷恋的拉丝糖,褐黄色的糖汁拉得细长而又婉转,飞龙舞凤,在这一路的欢欣。
这些无端的思想更加叫他狂妄而无理了起来。
柳浣花只觉得眼前是五彩缤纷的星星一般头昏眼花,筋疲力尽地抓着他的背,碰到凹凸处有一瞬间的怔忪,想起他拼死将她从火里救出的丰功伟绩,心里越发的甜蜜蜜了起来。
很明显某人对她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走神很是气愤,觉得的像是侮辱了自己的能力,便越发狠了起来,直直撞到她身体里去,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柳浣花受不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哭着求饶,像个可怜的猫咪。
章剑惦记了好几天,哪里肯这样放过她,埋头苦干像是田间的老黄牛……
柳浣花终于眼前一片白花,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只是她动作一大,章剑眼神便又幽深了起来,像是茂密的竹林,冒着幽幽的绿光,却看不到深处。
他只是讨饶:“哥……我很累……”
这时候的柳浣花脸颊红彤彤粉嫩嫩的,被他折磨过特有的娇态。
这引得他又是一顿兽性大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呃……哥……不要了……”
“你慢点啊……呜呜……轻点嘛”
夜已深沉。
客厅里的来不及关掉的灯光亮如白昼,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是孤碗对寡筷,觑着眼睛偷看房间的门隙,好生羡慕……
章剑看着她睡着了还微微哼着的容颜,真是觉得,这样活着,已经是一种极致的幸福了。
柳浣花嘴巴微微张着,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间,是一种极度依赖的姿势。
那样七月的残风晓月,寒更雨歇的孤清;那样费尽心思将她守护;那样苦心孤诣为她造一片安宁,是一种最奢侈的值得。
心期终归,联营谁摇,醉里相媚好。
柳浣花是在他怀里醒来的,带着一室安心和甜蜜。
他还沉沉的睡着,柳浣花看得到他眼底的一片乌青,心里极为心疼,可是一想到他昨晚上的索求无度,顿时又觉得他完全属于活该。
到底还是心疼占大部分的,她强忍着腰酸背痛轻手轻脚地去外间公共卫生间冲了澡,将桌子收拾了一遍又烤好了土司,才过来喊他起床。
岂料床上已经不见踪影,她刚要喊出声背后就伸出一双长臂见她老进火热的胸膛……
柳浣花有没有出现地脸红了:“哥,你醒了就赶紧出来吃早餐吧,我去煎鸡蛋……”
他手臂健硕有力,哪里有半点松开的迹象。滚烫的呼吸在她耳边叫嚣:“我想先吃你……”
柳浣花瞬间就腿软了:“不要啊……我第二节还有课……”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全身无力刚刚开个冰箱都觉得困难啊……
章剑发挥他作为渣攻的本性,将不要脸随时随地都想扑倒发挥到了极致。
一只手就将她抡到床上了……
紧迫逼人地上下其手了起来……
如果说昨天柳浣花微微反抗了的话那今天就真的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了,任他予取予求,连个shenyin都变得娇软无力,糯懦的是最甜美的滋味。
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动作深重而夸张,叫她频频尖叫,在感官的愉悦里,死去活来。
章剑是一头永不餍足的猛兽,终于将她蚕食的渣都不剩……
第二节是必修课,临近考试,她一点逃课的意思都不敢有,唯恐错过老师划得哪个知识点。否则期末考试凭她接近秀逗的脑子,完全是将自己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色确实怡人,可是沦落到成绩单上,还是算了……
章剑拗不过她,只得开车送每次双眼眼皮阖上的时间是睁开的十倍的柳浣花直接到教学楼底下。
正巧李向南抱着书嚼着口香糖往这里走,看到章剑一本正经打招呼:“章老师好。”
他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抹了抹柳浣花的头:“乖乖听讲,中午来接你去吃饭。”
新买的黑色保时捷绝尘而去的时侯李向南瞻仰它屁股尾气很久:“花花,我突然觉得你哥哥有些妖孽气质了,还是可攻可受的万能型的。”
“……”可受吗不觉得……纯攻,霸强攻,渣攻,无良攻,各种攻……
“话说他对你这个继妹可真是体贴入微啊,还亲自开车送你上学,吃浪漫午餐,有这样的哥哥你以前还唉声叹气避若蛇蝎,你简直就是抱着金子当地雷……”
“……”好毛啊要不是今天早晨太兽性大发她至于到现在都跟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一样痛苦
何意看到daboss风采焕发地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下巴几乎掉了出来,他从助理那里知道这两天两人拼了命的劲头,很是体贴地放了助理两天假倒时差……
可是……
“老板,你是八核的吗”大脑皮层神经中枢cpu简直强大到biantai嘛.。
章剑啥都没反驳:“最近的报纸,做好的财务报表拿给我就好。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要来烦我。”
“……”一个吃饱餍足的上司怎么还是这么气场凛冽啊
报表一直搁在桌上没动,章剑盯着报纸皱眉头:“这角度,有点过了吧”
何意撇撇嘴:“还好吧,恰到好处的暧昧和朦胧,真的是诗情画意,境界横生啊。”
“这记者就是你那小情人吧”
何意脸一下子爆红,急急否认:“才没有!我,我取向没有问题,不会屈服的。”
章剑无意多言,只是不经意问了问:“那块地怎么样了“
“已经跟兴华建筑谈妥了,设计图已经出来了,即日开始动工。对了,设计图发到你邮箱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这是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出纰漏了提头来见。”
%>_<%何意哭丧着脸躬身退下,伴君如伴虎神马的最可怕了……
看了看自家躬身稍显动荡的股市,他轻轻的笑了。
在公司只是带了短短一个小时他便由开车出去了。
何意看着滑进车流里的保时捷,一双手一直在挠玻璃墙:“凭什么老板就能随意旷工,凭什么老板就能够恋爱大过天,秘书就得肝脑涂鸦地死呢……”
身后想起了好听磁性的声音:“何秘书这是在做运动吗”
他立马全身僵直,笑容牵强转身:“你来干什么”
男人一身灰色衬衣,整个人挺拔高大,像一棵沙漠里的白杨树,笑得不甚明显:“自然是找何秘书兑现承诺的。’
……为毛他觉得比daboss还要恐怖呢……
43
醉里相媚好(中)
章剑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放学,人流如潮,他只好将车子停在校门外,长身玉立地走了下去。
立刻吸引周围一片目光,他本来就身量均匀挺拔,穿着深蓝色丝质衬衫,脸蛋堪称完美无缺,时下流行的稍显冷清的气质此刻暴露无遗……
简直拥有一切值得人群迷恋的鳌头和资本。
柳浣花以为会看到锃亮的保时捷,正引劲左顾右盼时就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他了。
周围的一切都会在他强大的气场里沦为模糊的背景,他像是暗夜里的流光璀璨,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突然讨厌起他这样勾魂摄魄招蜂引蝶的姿势和周围五彩缤纷其意深深的眼神。快速地走到他身边催促:“快点,我饿了。”
吃的是正宗的潮汕菜,百合海参阿胶汤,红焖鹅翅,脆皮炸猪肠,冰梅子蒸海鲈鱼,南瓜芋泥。柳浣花对什么都不挑,虽然是个吃货,除了西餐,对其余的食物也不夹细拿粗,只要端到面前,照吃不误。基本属于那种传说中的“有毛的不吃掸子,有腿的不吃凳子,大荤不吃死人,小荤不吃苍蝇”这种类型的强人。
更何况这里的滋鲜味美,她吃得更是不亦乐乎,脸上一直有抹不开的笑容和满足。
章剑见状,知道她没把报纸上的事儿放在心上,顿时心里反倒有些空落落的。这丫头,这么些年了,还是照旧粗线条着。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一边宠溺地替她擦去嘴角挂的油渍,一边温声说道。
柳浣花坐在他旁边,这样几乎是被半揽在他怀里吃东西,意识到这点后又觉得脸红心跳,支支吾吾:“哦
……哦。”
他爱极了她被他调戏时语无伦次的模样,低下头在她红唇上攫取了一份甜蜜。这才放开,拿着勺子舀起海参汤:“来,多喝点这个。”
她并不知道海参的作用,只是觉得这样子依偎在他怀里便是吃着食堂的包子,已经是人间极品美味了,更遑论本来就是人间极品的海参。只是机械的吞咽着一勺勺甜到心里的汤水。
“好吃吗”他在耳边问道,顺便揩走一个香吻。
柳浣花通红着脸点头。
“我带你来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打算回报点什么”
“……”柳浣花总算识破他埋伏千里的险恶用心,只得说好话:“哥,今晚上不要好不好我,我有点受不了……”说到后面羞愧欲死。
章剑笑得深邃:“哦我还没说要什么回报呢你就这么着急地代入了,是不是很想嗯”
“……”柳浣花实在斗不过他无下限的脸皮厚度,只能继续埋着头吃梅子。
期末考试临近的时候柳浣花每次回家都带上一大摞打印好的讲义以及书本重点,泡上一大杯巧克力坐在章剑书桌对面埋头狂啃。
她脑筋不及李向南她们,只能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了。
电算化会计和审计学考试时间间隔不远,她一看密密麻麻的讲义就犯晕,一发晕就没完没了的紧张,一紧张就不断的喝巧克力,不断地上厕所……
所以本来算得上一室温馨的场景,被她不断进出的动作搅得一团糟。
章剑趁她又去泡可可的时候将她的一大叠讲义拿过来看了看,随手拿笔圈圈点点了一下。柳浣花用托盘端着一杯热可可和一杯给他准备的咖啡刚进门,就看到他在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笔记上乱涂乱画,顿时急得不行,慌慌张张放下饮料就夺了过来:“你干嘛我好不容易从同学那里拷过来的私家笔记,不外流的。”
“嗯哼”他表示疑问。
“你现在是我们院得老师,谁知道你会不会去跟朱老师告密啊万一他刻意避开了这上面的知识点,我岂不是白复习了她理直气壮。
“你准备把这72页得知识点都背下来应付考试”
“呃……”虽然听起来是有点让人恐慌,让人双脚打颤,可是这不是愚人无捷径,只能移山而行嘛。
“临时抱佛脚也要抱佛脚啊,你这样囫囵吞枣将整个都抱住了会贪多嚼不烂的。”章剑谆谆教导着。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学电影里去偷试卷”
“过来。”他只是勾勾手。
她屁颠屁颠依偎进他怀里:“难道你有什么绝妙的方法”
“嗯。”他语焉不详地答道。
“那赶紧告诉我吧,要不难道你知道考试重点这个朱老师一向古板苛刻,竟然说他讲的全部都是重点……”
“你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做挑雪填井的人。”他倒是很坦诚。
柳浣花气极了,他这样锱铢必较,哪里有一点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架势怎么跟那些小说里完全不沾边难道那些作者真的都是臆想症太严重了
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只能舔着脸委下身段取悦眼前这个能够救她趟过期末考试这条深水河的救命恩人了。
她转过身吻上他,试图在他嘴巴里面摸索,就像他平时在她嘴里攻城略池,放火烧山一样。可是不怎么得要领,两人亚此重重地磕到了一起……
她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你的牙齿怎么跟金刚石一样硬啊”
他吻着她柔软并且已经烧得通透红润的耳垂:“我还有地方更硬呢要不要试试”
怎么会有这样每天百吃不厌的渣人啊柳浣花无处可逃的时候欲哭无泪地在内心咆哮…..
“呃……我们……去房间吧”她的语气已经不甚连贯了,气喘吁吁地建议道。
他一点都没有采纳她的意思,将她剥得精光,压在雪白的澳大利亚羊毛毯上,笑得邪气:“为什么”
“呃……这里是书房……不合适……”她弱弱的声音反倒催发了他无尽的yuwang,叫他更加虎猛了起来:“不会,我不过是给你普及等价交易的知识点而已。”
“……”她再次失语,一是因为他狂猛的动作,一是因为他的脸皮……
果然,一个晚上就这样白白浪费在他无止境榨取她剩余价值的过程里了……
柳浣花呜呜地哭着,委屈地捶着他的胸肌喷薄的胸膛。不敢用大力气,因为他坚如磐石的肌肉会让你充分领悟到神马叫做物体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说要帮我忙的,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呜呜……你还浪费我一整晚上……呜呜……”
还是一整晚都在长毛地毯上进行的重口味运动……偏偏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变得急切而放浪……
她一想到他换下它时雪白的地毯上斑驳的痕迹就羞得无地自容……
章剑抚了抚额头,承认自己昨晚上没有控制好,将她榨干了。熟手捎过来她的讲义,唰唰地划了几页:“这几个知识点是必考的,你记下就行了。”
她的眼泪骤然止住,颤巍巍接过讲义本:“你怎么知道”
他不以为然:“我参加过的考试,比你看的小说还要多。”
柳浣huaxin里一慌,他不是知道了自己常常在朱老师昏昏欲睡的讲堂上偷看手机电子书吧
……
不管怎样,柳浣花对于章剑,还是抱着十二分的相信的,她将这些知识点用记号笔重点圈住,整日里在下课或者放学时间的间隙里唧唧哇哇……
章剑来学校转了转,进了管院行政楼302的朱老师的办公室了。
“章老师你怎么来了”朱老师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同为老师,两人的级别可是判若云泥。一个是在学校拿着微薄薪水和年终奖金的普通教职工,一个可是一年为学校捐几千万的股东教授。
“恩,朱老师的试卷出得怎么样了”他貌似不经意地瞄了瞄,貌似不经意地问了问。
朱老师心里一惊,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脸色严肃认真了起来:“章老师请过目,这些题目跟去年的重复点不超过百分之十,ab卷相似度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章剑点了点头,扫了几眼,皱了皱眉头:“这个知识点对同学来说华而不实,有些太深,不宜考核。还有上一届的试卷其实水平还行,好几题算得上是经典。重复固然不可取,可是重要必须的知识点,让同学们引起重视才好啊。”
他并没有说得多深,仿佛点到为止。
朱老师抹了一脑门子汗,唯唯诺诺:“章老师真是真知灼见,我正想修改修改呢,这样生僻的观点对他们毫无用处,是我疏忽了。”
“那就辛苦朱老师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恭敬地将章老师送出办公室,埋起头兢兢业业改起了刚刚打印出来油墨未干的试卷……
“对了,教审计的蒋老师在哪个办公室啊”他走到门口忽然觉得一并解决算了。
“哦,她在楼上,406”朱老师答道,心里豆大的汗滴往下流啊,果然是来视察的……
44
醉里相媚好(下)
柳浣花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几乎瞠目结舌。
李向南尾随其后也是纳闷得很:“朱老师怎么搞的不是说不能跟上一届的试题重复吗怎么尽是原来的知识点,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柳浣花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是对自家大哥的钦佩的崇拜达到了史上最高点。
这样每个计算题和论述题都能够抓住,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的大神真的是章剑哪个渣哥哥吗……
柳浣花看着审计课本上章剑随手涂鸦似地划上的重点标记,表示万分怀疑……
这些,老师讲的时候有些都是一笔带过滴说……
可是,不期然的,跟试卷上的题目还真是撞上了……
李向南一脸狐疑:“这两次考试怎么都这么诡异啊朱老师大量重复考题,蒋老师更极品,都是这么生涩的考点,她上课的时候基本是一笔带过的啊?”
“搞不好是老太太更年期复发了。“柳浣花无端觉得心里有些虚虚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窃喜,也有疑惑。
“有可能……”李向南点头“你考得怎么样不会交白卷了吧我还有两题没写呢。”
“……”要是她说她全答满了会不会被揍扁的
“走吧,为了祭奠我们老师集体抽风和我们史上最差的分数,去食堂吃红烧排骨去。”她大手一挥。
柳浣花直直摇头:“我要回家吃饭……”其实是做饭……
“没钱了姐姐这次慷慨解囊了,请你吃去。”
“不是……”她怯懦懦地摇头,怕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考得不好不是还有补考重修嘛,急什么咦你脖子上怎么了”李向南一只魔手就要伸过来了。
柳浣花大叫一声,跳出老远:“大概……是过敏吧”
“过敏怎么这么大块的痕迹,不是应该是小红点吗怎么有草莓大”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是,我跟别人情况不一样……我先走了,肚子很饿……”她落荒而逃。
李向南看着她望风而逃的背影撇撇嘴,估计这丫头真是交白卷了……
柳浣花站在镜子前看着摊开衣领只有的景象就要血溅三丈了,今天早晨看起来还只是浅浅的粉色,像是抓挠过的痕迹,还可以解释为昨晚让蚊子咬了……
可是现在已经深得滴血……有这么狠厉的极品蚊子么……
跺脚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通,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高领t恤衫,苦逼地准备下楼买菜……
昨晚上,他已经将安踏的广告词“永不止步”实践了,不再满足只把她吃干抹净,还得外加上她洗手作羹汤……这简直是人心不足吞蛇象……这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简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迷明知道她还在跟肖阿姨学习当中,离出师还很远。他施施然打电话让肖阿姨今天不用过来,断了她后路将她逼上梁山之后,摆出一副“我很仁慈”的嘴脸道:“不用太复杂,就四菜一汤就行。”
天知道她从小到大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属于捧在手心里的角色啊,漫漫二十一年,也只会黑乎乎的鸡蛋炒饭而已啊…….
她想反抗来着,可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不介意告诉柳阿姨你脖子上的草莓是谁种的……”
…….恶人,大恶人!柳浣花现在想到还是忍不住愤恨得咬牙切齿,这七年肯定是去恶人谷留学的!
人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倒好,上次的痕迹还没消掉,新的络绎不绝地来凑热闹了……
她毫不怀疑她身上的草莓要是算起来称重的话,可以卖不少钱的……
章剑刚好出来:“去干嘛”
“……去超市卖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道不更何况拙妇,哦,是笨女孩……
“你要干嘛”她见他放下文件,取下无框眼镜,问道。
“去超市啊。”
果然,到超市柳浣花就觉得暗无天日。瞧瞧两人的姿势。
章剑两手推着购物车,这很正常,她被挟着往前走,这在拥挤的超市里也算是常见的了……可关键是,为啥她要站在他和购物车之间
为啥看起来像是害怕小孩子走丢了父母的行为
她红着脸挣扎:“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他不以为耻反问道
“哪有兄妹这样购物的……”
“我们还是兄妹吗”他挑了挑眉毛,表情很淡,可柳浣花觉得他周身的气场无处不散发着很暴力很直白类似于“你敢答是我就像小时候捏死毛毛虫一样捏死你”的气息。
“…….”于是他很实务地闭嘴了。
柳浣花只是跟着肖阿姨学了半个多月,但是大部分菜式都见过,没有实践的经验叫她还是有些瑟瑟的,选了几道比较容易的来烧:盐酥鸡块,西兰花大龙虾,番茄拌豆腐,芥蓝牛肉和苦瓜甘草汤。
她每拿起一样都习惯性头一偏,问身后的人:“这种好不好”
“这苦瓜已经失水了,不新鲜了,换一盒。”他临阵指挥。
“这种牛肉味道不好,拿左手边的绿色气调包装的一盒。”
“可是那个价格是这个的四倍!”她觉得500克牛肉卖560块钱简直等于打劫。
“可是它是不掺杂牛肉膏的。”
“…….”
两人像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拌嘴吵架。
章剑头一次完全没有了密集恐惧症的感觉了。
“这个虾子好漂亮啊,你看,青青的,好像还瞪着我呢。我们就买这个吧,我要征服它。”
柳浣花兴致勃勃,眼神里是星光璀璨,盯着清水里的活虾兴奋不已。
“你能处理好”他漫不经心一桶泼水,然后闲闲然从旁边货架上拿下一盒iqf速冻开背虾放进购物车里。
“……”她认命地被推着往前走:“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家庭主妇啊”
其实做家庭主妇是她从小的愿望,她一直觉得爸爸的离开,是因为妈妈不关心他,平时只是在武术学校打转转,心里完全没有家。
所以她握着只有肉丸子大的拳头天真地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守护自己爱的人。
更何况做家庭主妇最有时间看小说和围观八卦了。
“你又想宅着”他颇为不屑,。每次强行拉着她去散步消食的时候她总是苦着脸郁结不已,
“没有人天生就是家庭主妇。”他淡淡的总结了此次谈话,并且掏出钱包准备排队付账去了。
“等等。”柳浣花眼睛瞄到超市离柜台不远处的盆景区,一盆耀眼的白花正是鹤立鸡群玉树临风地站在形形色色的花草之间。吸引了她全部视线:“请问,这是什么花啊像是白玫瑰吗”
“这种是月季,不是玫瑰,不过也称中国玫瑰。”那人好意解释。
她眨巴着星星眼望着章剑,一双漆黑的珠子闪耀着“我想要我很想要”的意思。
哪知道章剑此刻冷血的很:“东西拿不了了。”
它垂头丧气地提着不忍舍弃的零食,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正怒放着的白色月季。
“很喜欢”他试着问道。
“呃,也还好,只是我喜欢一切白色的花朵。”用李向南的话说她是个十足的白花控……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搬回那盆月季,但她还是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处女厨艺秀中。
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发现,落花流水,弃甲拽兵,全军覆没这些词语都是写实派的……
章剑将她从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拉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大花脸,颇有点京剧里的黑脸涂抹了浓墨重彩的油彩或是贴片之后的喜剧效果。
“呜呜,我的西兰花龙虾…….”她手上还拿着白瓷盘,里面已然面目全非辨不出原材料了。
章剑几乎要长歌当哭了,只能在心里叹气:“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出去吃。”
“可是别的我还没开始呢还有芥蓝牛肉……”
“你确定你那不是在浪费食材你确定黑霍霍的厨房你还认得出油盐酱醋”
“……”
45
风雨楼头(上)
第二天章剑接她回家的时候有些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意味,柳浣花好奇死了:“哥,难道你公司发大财了”
“你别推挤推人了,我天天都发大财呢。习惯了。”
他语气几乎要飞了起来了。
“……”
两人去的是已经预定好的客家菜馆,柳浣花吃得胃里发撑,还舍不得菜馆提供的雕花西瓜,只依依不舍念叨着下回还要再来。
章剑不由分说将她强硬地拽了出来:“晚上吃那么多干什么!”
门一打开她就闻到熟悉的香味,像是久久迷路的人终于看到指引着回家的导航灯。
表情惊喜不已:“现在橘子花就开了”
他笑着瞅了瞅她精致的鼻头:“就属你狗鼻子最灵了,在阳台呢,自己去看。”
她鞋子都来不及换冲到阳台,然后彻底地呆若木鸡。
阳台原来有二十几平米的大小,是全开放式的,所以显得空旷而寥落。现在却摆着形形色色的花盆……
最中央的是含苞待放的橘子花,腹瓣花苞硕大而臃肿,像是个紫色过人的怀孕少妇,还带着无尽的清纯和魅惑。盛开的不过只有寥寥几朵,却浓香袭人,总显得太霸道,如母仪天下的皇后,盖住了其余的花香。
令箭荷花放在了窗台上,自然垂坠的条叶优雅而沉静,白色的花朵亦是绽放得安静而素雅,像是明国的小家碧玉,端秀的旗袍穿在身上,清淡又夹杂着娇羞。
她也只认得这两样。
“这个就是昨天的那种月季吗”柳浣花拿不准,指着花朵最耀眼的问道。
“白玫瑰。”章剑只是言简意赅地回道。
风姿卓越,迎风微白。柳浣花惊呼到:“怎么现在还有玫瑰花”
“今早上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他亦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柳浣花感动得几欲落泪,反身抱住他:“谢谢你。”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刻万籁无声,只余她滔滔江水一样的情绪,找不到疏泄的闸口,憋得几乎心房里生疼。
“那两盆绿色的是什么花啊怎么还不开”她感觉到鼻头发酸只得转移话题,在他怀里嗡嗡地问着。他轻轻地解惑:“一盆是昙花,一盘是晚香玉。都是晚上才开的。”
“嗯,那我今天晚上就要等着他们开花!我从来没见过昙花呢。真是此生大憾。”柳浣花信誓旦旦。
“乖,离花开还有好久,我们先干点别的事……”
“呜……嗯…….”她所有的抗议都被他吃进嘴里了…….
章剑嘴巴往下的时候她一边抓着他颤抖不已一边开口:“不要……在这里…….”
外面是对着碧海蓝天哪……太宽敞太开放的地方让她觉得太羞耻太刺激。
章剑百忙之中抽空含糊地安慰她:“别怕,没人看得到……”
“呜呜……”
昙花开的时候她坐在章剑的怀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
其实旁边放着自动摄影机,可以拍到花开的全过程的。可她虽然被压榨得全身乏力,也不愿错过着流星一样短暂的花期。
柳浣花几乎在这一瞬间爱上了昙花,眼眶里莫名其妙的就湿润了。
错觉像是听到了一声声轻缓若无的“嘭”,原来这就是花开的声音。
就像她爱上他得那一瞬间。
她脖子都快僵了,终于用头蹭了蹭他:“哥,我爱你,就像是昙花爱夜晚。”
所以,我只为你而绽放。
她在心里补了说不出口的一句,终于阖上已经强打起精神撑了很久的眼皮子。
章剑眼珠如墨,带着亮烈的光芒,堪比星子。注视着怀里脸色红润,微微嘟着嘴的女子,仿佛若她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脸上的笑容终于像昙花一样缓缓绽放,披上了夜色温柔而迷蒙的纱衣。
财经频道的股票分析师长着一副让人无条件信服的慈眉善目模样,煞有介事地在先打出万能广告语“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之后对沪深指数,港股等各种股票今日走势进行了一系列的专业性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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