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疙瘩,觉得不放心。她有种预感,井言找的这份工作恐怕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轻松——她这种预感在半夜准备出去找水喝时得到了验证。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空荡荡的客厅里井言那压得极低的声音还是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不能太过火……地点的话,不能去太远,必须当天来回……我不外宿,还有最重要的是薪水要日结!”
她屏神凝气地听着,满肚子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工作啊这么神秘诡异!季风的手扒着门框,恨不能现在就扑出去掐他的脖子让他说实话。
“我这次算是栽你手上了……”他有些咬牙切齿,“别忘了你的保证……”
真是越听越抓狂啊有木有!就在她按捺不住要爆发的时候,井言最后一句话好似一盆冰水,让她从头冷到脚。
“你给我发毒誓,绝对不会让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
、令人坐立不安的危机感
季风吐掉漱口水,用冷水浸湿毛巾敷了敷脸。镜子倒映出一张睡眠不足的脸,肿肿的眼皮子把眼睛挤成一条缝儿。这样子太难看了,放以前她就不出门了。但今天是周五,怎么着也得熬完。往脸上拍了点爽肤水,又上了层保湿乳液,这样看起来才觉得好些。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水煎包、豆浆和油条。井言正在一旁分装咸粥,见她过来了格外殷勤地拉椅子,“先喝豆浆吧,要糖吗?”她摇摇头,“你怎么又买这么多?钱够吗?”
“够的,”他把豆浆推过来,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她,眼睛弯了起来,“我昨天刚拿了薪水。”
“你前几天才上班,昨天就拿薪水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什么工作这么好啊,和我详细说说嘛。”
一抹慌乱在他眼底闪过,可很快他便借着掰油条侧过身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也不算是薪水,嗯,说是置装费。不多,一点点。”
“置装费?”她故作惊叹,“那可是外资公司的待遇啊。”
山猫现在经不起蜗牛的任何形式的一种表扬,很自然地翘尾巴了,“我的能力不差吧。”
“可是我也没听说过哪间外资公司聘人不用试用期的。”她用勺子搅着咸粥,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井言被她这别有意味的一眼看得冷汗直流,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逼问。好在蜗牛现在走迂回路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纵然她已经抓到了他的小尾巴,可为免打草惊猫,她就适时给他一个台阶下,“大概是你的朋友关系够硬吧,所以你才能这么特殊。是不是?”
山猫赶紧顺势下阶,脑袋点得和啄米小鸡似地,“对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一场看似稀松平常但暗流涌动的对话就此结束,但事情却没这么轻易过去。人一旦起了疑心是很难将它按灭的,可连着几天观察下来,井言却表现得越来越像一个勤奋上进的白领,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会顺手带把菜或者一些小点心。但是他从未谈起过他的工作,也绝口不提同事与上司。
季风曾经试过套话,可井言太精狡了,回答起问题来总是滴水不漏。她开始心烦气躁,每每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话就坐立不安。
这天她回来的早,听着公用浴室里哗啦啦地响就知道他先回来了。猫孩子挺爱干净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到浴室打一次滚,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身上依然有雄性动物的天然邋蹋属性——洗澡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衣服脱了一团糟菜似地往门口一放。放就放吧,进去前还习惯地踩一脚。因此每当看到浴室门口扔着一坨饼子状的衣服裤子,就知道他必定在里面。
“就这么几件了还这么糟蹋……”季风难得手欠地上前把他的衣服抓起来,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了。一股子非常甜腻的香水味从衣服上散发出来,她虽然驽钝,可也一下子闻出这种味道绝不属于她。另外,她还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支手机。虽然款式不是最新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了手机却没告诉她,还瞒得这么严实。
贼猫这是要造反呐!
井言擦着头发出来,看到站在洗衣机边上的季风时他下意识地把毛巾往光裸的胸前一挡,很不自然地说道,“你回来啦。”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半光身子,但现在就是觉得很不自在。
感觉好局促好羞射哦!
她瞅见他小媳妇状地往墙边贴,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井言最近察颜观色的本事是一日千里,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往前凑。他很想溜出去,可她就这么正好站在门边挡着。而且挡着门不说吧,眼睛还在他身上斜来斜去的,斜得他心尖起毛球,不得已没话找话,“你今天这么早回来。”
“出去办事,直接签了考勤单。”她按下脱水钮,“你呢?”
“下午没事就回来了,”他眼珠子乱转,“天气挺热的。”
“嗯,是很热。”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要不晚上出去吃饭吧,不想下厨房了。”
她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出去,这还是回来后第一次,他自然是很高兴,“好啊,你想去哪里?”
“中典广场吧,不远,溜跶着就到了。我听人说上面有美食街,东西多也挺便宜的。”她拉开盖子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抖开,“你说呢?”
“中典广场吗?”他的目光闪烁起来,声音里有刻意掩藏的不安,“我觉得有点远……要不就去隔壁街的集集小寨吧。”
她睨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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