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凳子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娇小的人影。
“混蛋,你就不会踢得偏一点吗?”白月把脑袋埋在地上,手却按着腰,“下脚忒狠了。”
井言看着地上这颗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又去惹那个老不死的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他老不死的!”白月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没节操的二货!”
井言二话没说,抬脚就将她踢翻在地。
白月先前被木凳砸到了背还疼得厉害,现在冷不丁被他踢翻压到了伤处,顿时鸡猫子鬼叫起来。
井言掏了掏耳朵,“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既然喜欢那老东西了那就直接上啊。学学玄静夜,死缠烂打不成了就给霸王硬上弓。”
“我倒是想呢,”白月还是把脸扑在地上,不肯抬头,“问题是每次他看到我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连他一颗扣子都摸不到,还怎么扒他衣服搞他上床!”
“笨!”他踩她的脑袋,“引他出来啊。”
要说起白月,碍着她的身份——其实更多是碍着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身份,自小也是在联盟里横惯的。活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谁敢惹她就得吃上一夹子。因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的叛逆期早早地到了,四处招惹麻烦。在井言和玄静夜还未来之前,她俨然是一方小霸主。不过在更横更霸道更嚣张更心狠手辣的井喵喵和小夜子跟前,她不过是个拖两管鼻涕到处使坏博注意力的小孩子。
在分别被这两只帝王蟹夹断大螯并收服后,白月着实消停了很久很久。她对于强者总是怀着敬畏之心,像是鲜少露面的单衍修,小时候她光是听着这男人的名字就吓得睡不着觉。
小时候,咳……寂寞又操蛋的小时候……
井言见她许久没说话,便移开脚,“喂,没死吧。”
白月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不帮我,我就死了。”
“帮你?我为什么帮你?”他把毛巾搭在脑袋上,“抬起头来。”
“不要。”
“或者我把你的脑袋塞进下水道?”
“你没穿衣服啊!”白月咆哮着,“我还不想长针眼!”
井言毫不客气地再次蹬翻她,“我之前也是光着的,你不也在上面看了?”
“我一直闭着眼睛!”白月吼起来,“你不能血口喷人!我对你的裸x和哔什么的尺寸一点也不敢兴趣!”她知道井言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她,可遇到麻烦的时候却总是他和小夜子出面为她料理善后。虽然他们的行动都是出于上面的授意,但她却习惯性地对他们有了依赖。其实也是有些贱贱的,一天两天没被他们敲打讽刺,她吃饭都不觉得香。
而井言觉得对于这个大脑里缺根筋的丫头,除了把她切一切扔进油桶用水泥封上再扔到海里外,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了。不过考虑到自己还得在老不死手下讨生活,他到底是没那么做。
“那你趴上面这么久是想干什么?”
白月嗫嚅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想引他出来。”
“……你闯男澡堂就为了引他出来?”井言眼珠转了转,“这倒是可以,不过你怎么不挑人多的时候?”
“……有啊,人多的时候我也在上面。”白月的声音越发小了,“我本就打算趁人多跳下来,把他们撵得到处跑,最好光着屁股跑到他跟前告状。可是……”
“什么?”
“在上面等太久了,我,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白月的视线和地面一个水平,“然后你就进来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井言憋了一肚子气,“没用的东西,野地潜伏的时候怎么没冻死你!”
白月委屈道:“那是夏天啊。”
井言懒得理她,迳自穿上了衣服:“滚滚滚。”
“你帮我忙。”
井言横眉怒目,“你是想撵着我跑去他面前告状?”
白月看着他的脸色,心想自己若要说个‘是’,恐怕会被他当场塞进下水道。于是她说:“不是,我是想你帮别个忙。”
“什么?”
“和我睡觉吧。”
“……”
“不是真的睡,就是气气他刺激他一下。”白月赶紧解释道:“你应该也想看看他被气得全身的洞都在冒烟的模样吧。”
“七窍生烟。”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
其实是个很无聊的提议,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善心大爆炸还是闲得无聊或是说真想看看于槿然被气死的样子,他答应了。
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恨不能当场速战速决。但为了保持剧本的高标准和整体协调性,白月还是好好筹划了一番。
计划实施的那个晚上,在他们钻进同个被窝前。他突然问她:“这样做值得吗?你真这么爱他?你确定?”
白月也很实称地回答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这个男人要是不娶我当老婆,我会死。”
“如果他娶别人当老婆呢?”他假设道,“你会怎么办?”
“和他一起死。”
“啧,不拖那个女人一起?”
“我们殉情关别人屁事啊!”
“……”老不死是把屎把尿喂大这孩子的么,满脑子的神逻辑。
“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白月言之凿凿,“只允许自己独占,绝对不许别人碰。你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荒谬的可笑的……你会为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高兴你也高兴,她伤心你甚至会哭。总之,这种感觉非常地……”
“恶心!”这个时候的井言对于爱情这东西的认知就好比皮蛋,都是‘长得奇怪闻着奇怪味道更奇怪的神奇存在’。
因此对于爱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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