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惠点头道:“知道了。”
北宫灵雨站了起来,毅然道:“我们现在去郝家看看吧!”
郝俊哲浙西农村出身,在东海租住在宝山区南部一处简陋的楼房中。由于涉及凶杀案件,并且现场还不止一具尸体,警方暂时并没有发还遗体。
郝俊哲的妻子大约30来岁,此时正蓬散着头发,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斜坐在地上哀哀的哭,而鹿家的人蹲在一旁劝慰。
至于军刀社其余的人,据说现在都在各处奔忙,徒劳无功地妄图找到凶手。
她们的心是相通的。当北宫灵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泪眼朦胧中忽然这么想。
“你又来了?”鹿小幽盯着北宫灵雨冷笑起来,脸上淌着泪水。
这时,地上郝俊哲的妻子忽然抬头看了北宫灵雨一眼。
北宫灵雨的心咯噔一下。这一眼竟然充满着刻骨的羞辱、妒恨、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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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酒会(6)
当北宫灵雨默然想去郝俊哲简单的灵前鞠躬时,那个妇人忽然倏地站起来。首发
“出去。”她盯着丈夫的相片,没看北宫灵雨一眼。那张相片是郝俊哲在部队时照的,身着绿色军便装的他显得相当帅气,满脸阳光。
北宫灵雨转过身来,有些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
“出去啊!”妇人将孩子送到鹿小幽的手中,跺脚惨厉地嚎叫起来,逼视着北宫灵雨,眼中竟然犹若野兽般露出凶光!
北宫灵雨心中一突,被这可怖的凶光吓得全身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撑在灵台上,不小心竟然碰倒了摆放着的遗像!
妇人的脸登时变得狰狞如魔鬼,竟然合身扑了过来,两手十指的尖利指甲恶狠狠地朝北宫灵雨的脸上挠去!
一时所有人都惊得呆了,包括北宫灵雨、罗筱惠和站得稍远的覃雅玫。
眼看倾城倾国的丽人就要惨遭破相,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呼地闪了过来,挡在那妇人与北宫灵雨之间,那妇人的手指狠狠地抠在男人的脖子上!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醒悟过来,覃雅玫冲过来拼命将那妇人拉开,而鹿小幽将孩子送到妈妈怀里,过来抱住妇人。
妇人没有挣扎,觑着北宫灵雨的眼中溢满仇恨和厌憎:“出去,滚出去!”
北宫灵雨浑身软绵绵的乏力之极,如果不是罗筱惠过来扶住,或许就会摔倒。她泪流满面,一步步挣扎着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她扶着门板转过身来。拭去眼泪。哽咽几声道:“郝嫂。我懂你失去丈夫地痛苦。其实。大家都是不幸地人。我失去父亲。你失去丈夫。鹿嫂子失去丈夫。鹿小幽失去父亲……”
鹿小幽扶着那妇人冷笑道:“为什么我觉得是你凭借着金钱。将不幸散布到我们这些无辜地人身上呢?”
北宫灵雨地身躯剧烈晃动几下。泪如雨下。
是我将不幸带给他们吗?因为我。他们失去了丈夫、父亲;因为我。他们地家庭地天塌了下来。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听凭敌人杀害我地亲人?!
她精神恍惚地走出门。而房内那妇人从牙缝里迸出地“狐狸精”三个字更是深深烙伤了她地心。
狐狸精?原来我在世人眼中就就是这个模样!
罗筱惠扶着北宫灵雨低声说:“董事长,别和那个女人一般见识,她刚刚失去丈夫,有些不理智。”
北宫灵雨凄然摇摇头,心中酸楚不已。
在金鼎的大力干预下,警方很快发还了郝俊哲的遗体。
根据警方初步判断,郝俊哲是在杀死那名叫王封义的军刀社员工后被人乱刀剁死,就连头颅都被砍断。至于他们之间为何发生仇杀,原因不明。由于是夜恰逢雷暴雨,现场脚印、毛发、指印等证据都被破坏殆尽,也没有找到任何人证,这使得警方一筹莫展。
至于郝俊哲为何杀死王封义,警方判断为可能王涉及鹿鸣岐案件,警方已经正式将鹿案与郝案进行并案处理。
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次日整天北宫灵雨精神都恍恍惚惚的难以集中,那个妇人恶狠狠如野兽般的目光就像烙在她脑海中,时时浮现出来。
中午在用餐后回办公室路途中,北宫灵雨忽然在公孙羽的脖子上看到几抹淡淡的红痕,心中忽然抽搐一下,于是挥手将他叫进办公室。
“请坐。”她一边朝办公室内间走去,一边柔声说。
公孙羽莫名其妙地坐下。不到片刻,北宫灵雨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过来。公孙羽一怔,说:“董事长受伤了吗?”
北宫灵雨微微苦笑摇头,默然从药箱中取出碘伏和棉签,柔声说:“低头。”
“嗯?”公孙羽诧异不已。
北宫灵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头上按了按。一缕黯然的幽香随素手送来,公孙羽的脸孔倏地红了,头终于低了下去。
北宫灵雨的心忽然跳得很快,伸手在胸口按了很久才稍稍平复,打开瓶盖,用棉签蘸了碘伏轻轻涂抹在那几道红痕上。
棉签轻柔地在颈项上碾动,而被佳人盯着的感觉更让公孙羽浑身不自然。
终于涂好,公孙羽连忙站起来道谢告辞,走出办公室时忽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衬衣竟然已经被冷汗浸透!
而这边罗筱惠走了进来。
“董事长,军刀社来函。”她递上一封非常正式的函件。
北宫灵雨接过,用剪刀拆开一看,原来竟是鹿小幽就任军刀社新社长,要求继续履行原来合约的通告!
鹿小幽?!北宫灵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几遍才确认,那个纤瘦但性格刚强的女孩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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