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四处栖息的飞鸟,那个女孩不过是第二个任蓝。
小朋他们直喝到半夜才尽兴,一行人醉意醺然,连天晨都喝多了,拉着我的手,一直笑个不停。
结账时,小朋摸出钱包,却听到侍应生笑说:“你们的账已经有人结了。”
大家都觉得诧异,谁会替我们结账?
我在一边听着,心里突然动了一下,想起叶砚临走时那个玩味的笑来了,不会是他吧?
小朋很是扫兴,“谁结的啊?说好今天我请客的,怎么不给我面子。”
大家面面相觑,都一起望向侍应生,只听他说:“刚才有位先生走的时候把你们的账先结了,我来看看,单子上姓叶,是叶先生。”
果然是他,我想。只是,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理由。
“叶先生是谁,不认识啊。”小朋还在那儿嚷嚷。
老李一挥手,“管他是谁呢,有人结账不好啊,省下钱来等会儿我们去吃烧烤。”
也是啊,大家都高兴起来,笑闹着出了酒吧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
4
4、(四)。。。
回到村里后,大家余兴未艾,又一起跑到村头的店里吃起烧烤来。
那家老板娘是地道的川妹子,人极热情且又做得一手好菜,任何时候去都有喷香的卤味和麻辣诱人的串烧。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回去的了,我只记得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里,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觉得头痛,全身无力,是宿醉之后那种昏沉沉的感觉,坐起来,用手使劲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没什么用处。
真糟糕,以后切记不能忘形,喝这么多酒怎么可能不头痛。
洗漱之后,我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发呆。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已经揉搓得皱成一团,昨晚困极了,澡都没洗就睡着了。懒得换衣服,反正既不出门,也没有人来拜访。
天晨说得极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酒醒以后呢?明天的日子又该怎么过?我吐出一个极大的烟圈来。
茶香扑鼻而来,让我想起那天与父亲的对话:
“小加,我给你寄了点茶,是今年的新茶……”
“哦,谢谢爸爸。”
“小加,你……最近还好吧?”父亲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挺好的,你放心吧。”我直觉他有事要说,否则以他的个性,也不会突然给我寄茶。
等了一会,他却没有开口。于是,我说,“爸,没事我就挂了。”
“小加,是这样,你最近手头方便吗?我想买个房子,原来住的老房子拆了,可是钱不够,你能给我凑点儿吗?”好像怕我拒绝,他一连声地说下去。
我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要?”
“不急不急,下个月交就行。小加,爸爸谢谢你了,唉,是爸爸没用啊,还要找你帮忙……”他又开始例行的苦肉计。
我立刻打断他,“应该的,谁叫我是你女儿呢,我先挂了,再联系。”
此刻,想起这些,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充斥在内心深处,怜悯,同情,厌恶,憎恨,鄙视……都不够正确,但是,无论如何,我知道,他总归还是我的父亲,那个曾经给过我血脉的男人。
他现在需要钱,不管怎样,我都得帮他,我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呢?
大家都说,子女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我却对此言论嗤之以鼻,或许有些子女的确是他们父母爱的结晶,可是,你必须得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孩子只不过是男女苟和的产物,仅此而已。
我从来也没见到过我父母相亲相爱的情景,从我有记忆起,他们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厮打,然后一个摔门而出,一个在屋里哭泣咒骂。小时候,我看到这些会害怕,慢慢地,开始习以为常。
不过,我常常很困惑,这样一对怨偶当初究竟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的?
他们年轻的时候,早就是婚姻自主的年代了,他们肯定不是被五花大绑送进洞房的。那么,心甘情愿结婚的他们怎么会比那些包办婚姻的夫妻过得还差?
终于,在我大学毕业那年,他们离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居然长出了一口气。是的,没有人希望父母离婚的,哪怕年纪再大,也都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我倒宁可自己没有家,也不希望生活在无尽的战争中。
母亲很快又嫁了人,一个死了老婆的老头子,退休前曾经做过几年小官。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有些失落,但是我愿意尊重她的选择,母亲年轻时长得不错,可惜眼光太差,嫁给了父亲,一辈子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这次,我只希望她擦亮眼睛,找了个正确的人。
父亲当然也有了新人,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女人。他就有这样的本事,一无所长,家徒四壁,却总有女人愿意跟他。
好,从那以后,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只有我,成了一个父母双全的孤儿。
我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容。
其实我现在不应该想这些,眼下我最该想的,是到哪里去弄点钱?很快就要交下季度的房租了,我还要吃饭,买颜料,买画布……还有,给父亲买房子的钱。
我抽完最后一支烟,在烟灰缸里大力按灭烟头,然后跳起来去找我的手机,好吧,我要想办法弄钱去。
先打了个电话给粉色画廊的女老板,“陈姐,你好,我是尤加。”
“尤加,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是,最近天太热了,没敢出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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