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异议,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将烟头按灭,才开口说:“抽烟有害健康,尤其是女孩子。”
我笑了,“我知道,容易生癌。可是人总得有点嗜好才行,否则怎么度过漫长余生。不过,你倒好像从不抽烟。”
“我有洁癖。”他简单回答。
听见这句话,我乐不可吱,他居然说自己有洁癖。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人有三不原则,不抽烟,不喝酒,不碰欢场女子。”他很认真地说。
我也很认真的听,然后点头,“是的,你只祸害良家妇女,罪孽更深。”
他哈哈大笑,表情嚣张,洋洋自得,“那只能说明我有魅力。”
我既好气又好笑,端起杯子喝茶,不去睬他。真是,碰到这样脸皮厚的人,你又能如何?
过了片刻,他忽地问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全都写在脸上了,傻子也看得出来,何况是像我这样的聪明人。”
“嘁。”
“讲讲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没什么。”我淡淡答道。
“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失笑,“你以为我是中学生啊,跟男朋友吵个架也值得心情不好?”
“那是什么,你不肯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自称聪明人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故意讽刺道。
“在你面前,再聪明的人也将变成一个傻子。”他突然换了一副腔调,凝视我,低声缓缓道;“你的眼睛,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
我一惊,随即笑出声来。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都十分娴熟,虽然情真意切,却活脱脱像在演戏,私下里不知练习过多少遍的台词,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演技好,以至于遇见个女人就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
“你笑什么?”他不满地问。
“没什么,你继续。”我强忍笑意说。
“算了,跟你真没什么可说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可怜我的一片真心……”他故意做出无可奈何满腹委屈之状,惹得我又想笑。这才晓得,为何他身边总少不了女人,我想绝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张漂亮面庞的缘故。
至此,方才感觉心情真正好了许多。
也该好起来了,免费吃了美食,喝了好茶,又有一个极富幽默感的英俊男人相伴闲聊。再不开心的话那可真是不懂得知足了。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一个周韩画廊?新开的,在使馆区那里。”
他想了想,“是不是周一民开的?”
“不知道,我只晓得一个姓韩的经理,好像叫韩……”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是了,韩伟平。”
“韩伟平?”他沉吟片刻,问我,“四十岁左右,瘦瘦高高,挺傲的一个人?”
我忙点头,“是,那人确实很傲气。”
“那就是了,他是跟着周一民混的。好像前些日子是听人说过,周要开家画廊。怎么,你去过?”
“唉,别提了,本来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下午去了一趟,可惜人家的门槛太高,没瞧上我。”
“为什么?”
“还有什么,嫌我是临江艺术学院的呗,说他只知道八大美院。”
“你理他呢,这话是那姓韩的说的?”
“是的。”
他轻笑起来,“连一天大学校门也没进过的人,居然还瞧不起别人。”
“是吗?我看他长得还可以呢,一表人材。”
“那也是周一民带着他混的,不过周倒真有些背景,以前做房地产,开个画廊也是纯属玩票的,估计全交给姓韩的了,他自己根本不会过问。”
“那画廊布置得品味倒真不错,地段也好。”我回忆着,“只是,很奇怪,展厅负责的是个艳女,完全不搭调。”
“周一民这人品味不俗,世家出身的,见过些大世面。你说什么艳女?”他来了兴趣。
“就是周韩画廊里,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哦,是不是很像妲己?”
“妲己?”我仔细想一想,“的确有点那个意思,狐狸脸,讲话又嗲又腻,挺妩媚的。”
他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来,“她是姓韩的情人,走哪儿都带着。在外面,人人称她妲己。”
“是吗?”我很意外,“难怪呢?我觉得她不像普通的展厅接待员。不过,他眼光不错,那女人真挺漂亮的。”
“嗨,这种女人,外面多得是,只要有钱,一抓一把。”他语带嘲讽。
我却没再接话,感觉自己似乎不适合同他讨论这个话题。
我沉默着,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悲哀,无论到了什么时代,男人都还是将女人视作玩物吧。像妲己这个名字,隔了上下几千年依然适用,世间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令男人沉迷,然而也为他们所鄙夷。
那么,究竟是这些女人自己不珍惜自己?还是男人实在太可恶呢?实在是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上午有点事情,抱歉。
18
18、(十八)。。。
饭毕,叶砚送我回家。
依旧是灯火璀璨的城市之夜,依旧是长河一般的滚滚车流。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这景致,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就很想聊天。
于是,我开口问他:“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开宝马?”
他转头看看我,“为何会这样问?”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也不是全部都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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