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玦非等闲,李昆肃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青禾帮的所有货都不是从我手中拿的,你盯住我也没用。”
月清玦似乎一早料到他会这样说,神色没变,话题却开始跑偏,“锦儿十六岁就跟了我,这丫头,我中意的很!将来,月清堂势必是要交给她的。”
李昆肃呼吸一滞,果然,兜兜转转,还是要扯上那丫头,心中不安渐渐扩大。
“那也是你们堂里的事,你不必要跟我报告。”语气完全没了刚才那种强势。多了一丝的不确定。
月清玦不再搭话,空气中暗藏着躁动的味道,良久之后,才听到李昆肃粗哑的声音:“曾经,师傅是有个女儿的,她一出生就被师傅当男孩子养。做我们这一行,你也知道,培养个接班人不容易。各种状况,只能置身其中才能真正体会。有时候,我看着都觉得心疼。可小师妹,却从未抱怨过,我看得出来,她不开心。师傅的严格,超出你能想象到的,就好像师妹不是他女儿似的。终于有一天,师妹不再默默无闻,她开始反抗,有一天,她来跟我说:师兄,如果我这一生没有遇到过他,我的生命将是一潭死水!那以后,她就失踪了。师傅大怒,发誓翻遍整个地球,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李昆肃说到这,叹着气,满脸无奈和心疼,“直到师傅去世,师妹也没有再出现过!”那沉痛的表情,压抑的悲伤,源源不断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
月清玦并不接口,只是摸出一支烟,放在鼻尖轻嗅。云淡风轻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些什么,要是你能告诉我那个叫初锦的女孩,她究竟是谁?那青禾帮的事情,一切都好谈。”
还不是吗!月清玦了然的挑眉,“锦儿就是锦儿,她不是谁的谁,她就是我的。再说,即使我查到什么,您觉着,我会跟您说吗?”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李昆肃也没法儿,他愣着愣着,只得苦笑,这小子是吃定他,不愿冒这个险。是,初锦,这个小女孩儿,要是一开始他还认为人有相似,那后来,师妹一直养着的雪狐——球球,那东西从小就只认师妹一人儿,自从师妹走后,他养了几十年了,还是不睬他。初锦以来,就像见着亲人一样!那种震惊是没法言说的。
俩人最后啥也没说,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一下楼,就见初锦和球球玩得不亦乐乎。李昆肃顿时满心感慨,走至她身边,轻声道:“它叫球球,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四十六、玩儿车震?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大通,从明朝那点儿事儿聊到抗美援朝;又从周立bo聊到bo熙lai;最后,还就着球球的喂养、习惯、爱好、平时注意点啥、什么样的反应代表什么样的情绪……这样一直到很晚,李昆肃是恨不能留他们俩人住在这儿。临别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弄得初锦有点莫名其妙。
车里的空调开得有些凉,初锦抱着球球的双臂,不由的紧了紧。这小家伙反正是不怕冷的,天生就属于寒冷极地里的动物。说到这个,初锦瞥了眼身旁的月清玦,那人估计也是从极地出来的吧?
这样想着,看看眯着眼的球球,又看看闭目养神的月清玦,初锦的嘴角诡异的上扬着,他们真还挺像的!
月清玦猛然睁开眼,清亮的眸子带点慵懒的味道,攫住初锦无端洋溢的笑颜,轻松启唇:“偷笑什么呢?”
初锦对着球球吐了吐小舌头,“糟,被发现了!”可还是没能止住笑意,真的是很像的哦。
那球球似乎感染了主人的好心情,嘴巴张张合合的,呜咽着,浑身更像是没了骨头般的扭来扭去,煞是惹人怜爱!
月清玦直接被无视!
“你信不信,我能直接把它给扔下去!”从来没人敢故意忽略他的存在,一只狐狸,难道比他还讨欢喜?
初锦缩着肩,身子边往外挪,边把球球越加的往胸前搂了搂,保护之势,溢于言表。仰起头,澄澈的眼眸顽皮闪动,“你舍得?”
这是一句足以引起歧义的类似疑问句。
月清玦不语,支起下巴侧头盯着她,直盯得她脸上浮起红晕,才缓缓挨过来,与她鼻息相对,“我确实不舍得你难过,可你在意这小东西,我也确实不舒服!”他的口气混合着悠然的茶香,萦绕在初锦的嗅觉范围内,躁动而又暧昧。
初锦已经无处可躲,月清玦把她困在车门和他之间,中间唯一碍事的,就是那只狐狸,球球!
这男人不太对劲啊!总说些暧昧不明的话,不是受刺激了吧?
“它就是一只宠物而已,你连这个也要计较吗?”初锦小声的嘀咕。要不要靠这么近,她紧张啊!
“亲我一口,就不计较!”月清玦满是笑意的眼,如烟花照耀夜空一般,染亮了整张俊脸,凑上前去,那张薄薄的唇瓣,唇线异常的深刻美妙,说不出的诱惑。
有那么一瞬间,初锦以为,他定是极喜欢她的,否则,为什么连自己都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情意呢?她真的有些迷惑了。
“我们这样,不好。”初锦咬了咬下唇。眉头忽的紧缩。似在犹豫。
可只有月清玦清楚,他的锦儿,就是这样,矫情!其实,她心中是在想说:你若是能再表现的明确一点,我就考虑看看!
什么好不好的,只要他说好,有谁敢说不好?况且,她此刻说的不好,其实就是不好意思的代名词吧!没法,她不自觉,那只好自己动口,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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