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的见识果然不一般,我也受教了,的确少年中国。那这样好不好,我们请季小姐作我们的葡萄酒文化推广大使,政府正好有这样一个活动要开展?”方战冷不防插话。
季时年愣在那里,方战堵住了她的后路,若她拒,那么刚才那些慷慨陈词便是眼前的笑话,若不拒,这却是她没想到的。
方战看她犯难,笑着说,“当然这推广肯定要用到酒,政府也需要大家支持,那就跟风华借几瓶,不要贵的,这个季小姐不好说,回头让宣传部李部长去找周闻生。”
他又在铺台阶,又在堵后路,季时年真正是了解了什么是政客。虚虚答应一声靠回到座椅中,想起周裕之的爽约,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又想到周裕之人冷,那笑却是温的,这方秘书长人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底下却是寒。
进了新城季时年认得路赶忙让司机靠边停车,回头冲方战笑笑,“方秘书长,到这里我就知道怎么走了,您忙了一天也很辛苦,谢谢您。”
方战也不挽留,笑着挥挥手。
小刘看方战闭了眼睛,小心翼翼问,“方秘书长,还回办公室吗?”见方战伸手捏捏了鼻梁,忙改口,“您着实累了,今天就早点儿回家吧,工作忙不完,身体可要紧。”
小刘进门迫不及待地拨通电话,“孙董,孙哥,你说邪行不邪行。”
这边孙志鹏听完刘迷失的描述,嘴角泛起笑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助我,倒不用我费尽心机撮合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看我们就推波助澜好了。周裕之,他不是戴绿帽子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我看哪样都够他喝一壶的。”
、推广大使
第二天上班,季时年又遇到公司的大姐,就是上次嘱咐她安胎的那个,见了她,直说不好意思,“季总监,不好意思啊,别往心里去。”
季时年又是不明白,客气地说没事儿,路上不巧碰到那个总裁办的许秘书和客房部的周主管,两个人经过她身边,就听得那个周密故意大声说,原来怀孕是假的啊,真是丢人。
拿了报纸回办公室,晨报上醒目的位置有一则道歉,说是因为新闻不实,毁坏了法籍华裔季时年小姐的清誉,未婚先孕事件纯属子虚乌有,当事的编辑已经被勒令停职。
季时年放下报纸,其实她已经不计较了,到现在的确是风平浪静,所以这道歉是给别人看的,她看重的是他的在乎。
电话响却是周闻生叫她过去。过道里碰到周裕之,季时年挑眉看他一副一本正经,忍不住眯着眼温柔地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我觉得你挺像的。”
周裕之看她,“什么意思?”
“报纸上的道歉我看到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周裕之看着季时年嘴角俏美的酒涡,心下疑惑,正要问原因,已然走到周闻生的办公室便先作罢。
周闻生看他俩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待坐定,笑着问季时年,“市委找你谈参加他们的活动了吧?”
季时年顿一下,“是找过。”
“李部长刚打过电话,说你拒绝他们,他就问我是不是风华这边有什么要求,所以让你有些顾虑。风华这边你不要担心,我倒觉得是好事,他们说这是c城葡萄酒文化推广节的尝试,如果能够得到市政府的支持,这对葡萄酒文化在c城的推广也是有益的。我是很赞成这个事情的,李部长说新来的方秘书长也很感兴趣,需要跟风华借用一些酒,这肯定没问题,你的背后虽然是法国,也有风华,我们赞助一下政府有何不可。”
“爸,这好吗?时年不参与商业活动的。”周裕之皱眉。
“这不是商业活动,是公益活动。”
“那我就去吧。”季时年轻轻地说。
周裕之转头看季时年,季时年却不看他,垂下眼,手指抠着手里的一支笔
待季时年出去,周裕之立刻质问周闻生。
“爸,你这不是为难时年吗,你都说了赞成,她还怎么好意思拒绝,你也知道她不喜欢参加这种商务活动。”
“我刚才没明着说,对方说出来方秘书长,那就是希望时年去的,李部长说人家想见识一下来自法国的专家。我本来是想敷衍过去的,但是李部长话里话外透着时年似乎已经有所同意,本来我们也不会限制时年的自由,何况是市政府组织的活动。”
“还有,这报纸还特意就前一段时间传言时年怀孕的事情进行道歉。说句真心话,我倒是希望你和时年早点儿定下来。”
周裕之接过报纸看完致歉声明,平静地说,“这不是我,应该是报纸发现错了自行更改吧,毕竟他们也是家严肃媒体,不是八卦小报。”
看周裕之还皱着眉,周闻生又道,“我觉得时年答应了也对,她不去,人家只会怪罪风华。我也想了,是好事。你看晨报也对时年的事情做了道歉,正说明时年在c城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这对风华有好处,正好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政府的人接触走近一下,把政企关系、政企合作搞好。”
“时年如果做我们周家的儿媳妇,有一些事情是必须承担的,这是周家每个人的责任,尤其是未来风华总裁夫人的责任。”
那总裁夫人四个字一下子刺激了周裕之,周闻生什么意思,是说季时年这样发挥的作用更容易让他执掌风华吗?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可念头也是一闪,仍然分辨道。
“我倒是希望她简单一些,像妈妈那样。”
“你以为你妈妈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可她必须守着。”周闻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突然间的冷漠让周裕之不觉惊讶。
“裕之,我有个想法,文化推广以时年为开始,最终以劳伦斯设想的法国文化部长访c城为结束,政府搭台,风华唱戏,如果一切顺利这是很好的发展机遇。”
看着周闻生平静的脸,周裕之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年那样危急的形势下,周闻生能挽风华于狂澜,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和煦慈善的,太过性情,太过心软,可现在看怎么可能,只怪自己太幼稚,真正的心狠手辣绝不是表现在面上,而在于决断的果伐。心思兜转复杂,他是应该佩服父亲的,可他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主意。心里又有不好的感觉,季时年这一放,就不再会那么简单,可是风华呢,风华不也是在被人虎视眈眈吗?
市委的李部长似乎算准时间,季时年刚落座,电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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