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明多聪明的一个人,明白了他的心思,替他尽量扫清障碍,若是再年轻十岁,他真不屑这样,可是谁斗得过岁月。但是骄傲也只能让他接受到这个程度,不过是多创造机会见面几次,他不是一无所有的小青年,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这样的位置,尤其是刚来,他给自己的休息时间都少得可怜。
最开始不过是想见而已,并不就是心心念念,妻子的祭日那天,她的一则短信,带了老老实实的问候过来,话语普通,却让他心暖,再后来呢是跳舞,她最后慌不择路地逃走,他一方面生气,气她的不解风情,气她搞坏了气氛,可是心里却又暗喜,她的身体那样柔软,她之于他,不再是距离能隔的美好。
她在窗口哭,压抑地,咬着嗓子。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瞬间的工夫眼泪已经湿了他的衬衫,也湿了他的心。
她近看琥珀色的眼睛被泪水洗得熠熠发亮,紧张地带着无畏地盯着他。他几乎能想到她在想什么,心里苦笑,真想说,我的小姑娘,你以为我会那么狠心吗?
就那样情不自禁自然而然地擦掉那滴即将落下去的泪,终于牙齿的疼痛被呼出的“小姑娘”所替代。
第二天早晨他收到简单的短信,“安全到达,谢谢。”
看时间是那边的深夜,压下去要打电话的念头,她需要一个好觉。
他真的打了,如同一个领导对下属的问候,她老老实实地交代,在他的安慰中并不见心情的好转。可是他不能继续,所谓张弛有度。
看着周裕之清白的脸,心里并未有多大起伏,他不屑如此挑战,但是该说的自然一句不会少。
当然,他有职责,所以海南项目还是要交给风华,只有风华可以扛下这面大旗,他甚至把部分重大事情都安排在了风华,周闻生的妥帖的确是值得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拱手作揖:jms给俺出了不少主意,在此谢谢啦!一定听从大家的,去医院拍个片子,然后开始锻炼,顺便做个保健。一定,一定。还有,大家一定要珍惜健康,盛年不再来啊。
、真人露相
文化节隆重完美落幕,市旅游局对此前参与此事的各大餐饮酒店进行了鸣谢,周裕之代表风华出席,到了会场,几乎都是熟人,c城再大又能有多大,都是些即竞争又合作的同行,真真假假的恭维吹捧,明里暗里的咬牙较劲。
中午安排的自助餐,周裕之取了些食物坐在一张桌子边,因风华也算业界老大,最近又和市政府走得近,陆陆续续就有几个人过来也坐了聊天,谈的无非是这次文化节带来的机遇,10月底11月初的时间刚好把c城行将冷落的旅游旺季再往后拖一段时间。
众人正说话,孙志鹏和几个人也端着盘子过来坐,听大家说文化节的事情也插嘴,几句评论后突然问周裕之,“周总,透露些□吧。”
周裕之看孙志鹏一眼,“我哪有孙董消息灵通,路透社不是你控股的吗?”
众人皆笑,孙志鹏也笑,“今非昔比,我可是听说风华的季总监现在是文化节的顾问专家,哪有顾问不知道的事情?”
周裕之知道来者不善,“顾问这种工作,您孙董不也有几个吗,顾得上问问,顾不上就不问。”
“我们听到的可是季总监不远万里来到c城,本着国际友情,夜以继日,陪着领导出谋划策,我们的文化节能举办成功自然季总监也劳苦功高,周总就别谦虚了,这也是风华的福气啊,请一个外国专家,办了不少事情。”
这话听着别扭,有几个人嘴巴藏在杯子后面偷笑。周裕之面上保持着笑容,“法国外长访华,文化部长亲临c城,民间关系自然亲厚。”
有几个人听出来话里的剑拔弩张,也有见过季时年本人的,听到些风闻,托了盘子离开是非之地,这风华和豪天,都跟政府关系不错,谁强谁弱,搞不好当了炮灰,有的却是仍作壁上观。
周裕之仍然不紧不慢吃着饭菜,孙志鹏胡乱拨拉几下站起来似乎也要走,迈脚之际突然弯腰凑近周裕之,“豪天不及风华,这'夫人外交'委实做不来,中法友谊万岁,人民亲厚,我们倒是希望看到这样,只是不知道周总打的什么算盘,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说完笑得猖狂。
其他座上几个人有听清楚的,也有听了大概的,但那'夫人外交'却都听见了,有人佯装不知,有人相视会心暗笑。孙志鹏这话其实近期的确传的利害,先说政府请了法国专家,到后来居然是风华的季时年,这季时年曾经是高调陪风华大少周裕之出席过酒会的,额外的身份便是周裕之的女朋友,未来有可能的周少夫人。这样的事情能有几个不去想,外籍专家年轻漂亮,风情万千,来自浪漫多情的法国,市委领导年轻有为,秘书长英挺潇洒且单身,虽刚来c城却已传出全城女性无不仰慕,宣传部长又是一介文人,美女英雄才子,这中间有多少事情可以猜测意淫。先不说英雄配美人、佳人识才子易出故事的套路,就说这风华也真敢作为,说好听了是'夫人外交',暧昧了是美人计,难听了那就是权色交易。
周裕之脸色发青,放在桌下的手却不由得握紧再握紧,手指几乎要掐到肉里,唯有这样他才能稳住身体,不至于拳头出去在对面那张可恶的脸上砸开花。他想到的只是父亲为了获得政府支持而近乎献媚似的示好,却不料这风声已然传得最坏。
周裕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却还是坚持不漏神色吃完饭菜,向桌上其他人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他可以接受周闻生的献媚,毕竟商业和政治总是分不开的,若得不到政府的支持,风华再是百年老店也照样儿会风雨飘摇。他的难堪都是那句'夫人外交',的确是他幼稚,这样现成的谣言怎么会变不成谈资,他只道是季时年专业修为值得这一称号,可谁又会作如是想?最让他齿冷的是大概父亲已经预料到了却不做任何阻止,甚至客观上推动了传闻的发生。
此时他倒庆幸季时年不在国内,起码传闻与流言暂时不会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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