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妃娘娘没事,此等环境下居然还这样认真的欣赏花某人。”他一逞口舌之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疏影的脸,“轰”的红了起来。有些惴惴不安的垂下眼睑。
良久,才悠悠的吐口而出。“对不起,请恕疏影无礼。”这样的教养,有哪个男子不心动。
小彦彦啊小彦彦,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莫介怀,还望王妃娘娘海量,宽恕花某人的轻浮。”小荷看着眼前的花弄影,她苦恼的挠挠自己的头。
“听小荷说,上次救疏影性命的人是花大夫。谢谢,花大夫的救命之恩。”一听自己被叫做大夫,花某人可不乐意了。
径直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白疏影的面前。“首先,救你的人不是我。我顶多给你把脉,上药的人才是真正救你性命的人。还有,我不叫花大夫,我叫花弄影。如果,王妃娘娘实在是要称呼在下的话。那么,你可以叫我花神医。”白疏影抿嘴一笑,那笑被花弄影看在眼底。却看的如痴如醉,如此佳人却被小彦彦这样的折磨。唉,迟早消香玉损啊。
反正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圆满的完成了,花弄影便也不在逗留。
临走前,白疏影对着花弄影盈盈一拜。“谢谢花神医的救命之恩,疏影没齿难忘。”前面一句花弄影听着有些别扭,后面一句他倒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走到老远的地方,他朝着白疏影大声的喊着。“你谢错人了,其实救你的人不是我。”白疏影一直反复的在思量花弄影的话,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刚才不是他救了自己吗?怎么说,救自己的人不是他呢?在这个王府里,除了他再也没有人会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如果靠南宫彦,那么就只有等死的下场。
花弄影推开自己的厢房门,看见里面坐着一尊黑面神佛。“有何贵干,事情都帮你搞妥了。是不是还想再挨挨我的拳头,是的话我就成全你。”说着话,然后又连忙捂住了扯动的嘴角。
南宫彦依旧没出声,走上前去朝着花弄影的肚子就是一拳。等花弄影反映过来,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南宫彦,此仇不报我花弄影枉为人。”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捂住自己的嘴角。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然后大大的叹了口气。
“小彦彦,希望你早日找到悠悠。起码,你现在还有人性。真怕,到时候你越玩越激烈。”手枕着自己的手臂,眼睛望着床顶上的幔帐暗自出神。
南宫彦走回东院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他急切的走上前去,打开衣橱。里面的女装全部都不见了,还有梳妆台上的首饰。重重一圈砸在梨花木大圆桌上,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
“白疏影,你就那么的喜欢西厢冷院吗?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本王,我看你能够撑的了多久。我就不相信,你白疏影能在西厢冷院支撑一辈子。”
眼底下的阴郁一扫而过,开始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究竟自己是恨她,还是在意她!明明自己想要看她死,明明自己想要她不好过。为什么,要紧关头的时候总是三番几次的出手帮她解决难题。心里的不安,让他变得有些烦躁不堪。
第二卷出嫁第十四章嫁祸(上)
自从白中天从王府回来之后,红绡每天都过的兢兢战战的。生怕这件事情被白中天识穿,一直以为南宫彦不待见白疏影,对于自己来说便是有机可乘。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彦竟然阻拦白中天,还帮助了白疏影。看来自己的算盘是落空了,一定要马上解决流产这件事情。
“好你个白疏影,原来你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进了王府几天的门,倒是学会聪明了。我们走着瞧,不把你整死我红绡倒过来给你提鞋。”她阴测测的说着,狠狠的捏碎手中的那块挂花糕。
当年,要不白疏影从中作梗她红绡早已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还需要委曲求全的呆在白中天的身边吗?还需要伺候一个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的半老头吗?
苏嬷嬷看着红绡生气的样子,她关上房门。
“四姨太,恐怕这次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要是不快点解决的话,真怕麻烦大了。”苏嬷嬷唯唯诺诺的说着,她每晚都做噩梦总是听见婴儿的哭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红绡放下被她捏的稀巴烂的糕点,对着苏嬷嬷开始窃窃私语。
“这……四姨太。这样做恐怕不好吧!”刚添完完一条命,现在又要增加一条命。她有些同情起郭玉蝶来,想必当年她也不好过。捡了一条白眼狼养在自己的身边,反过头来狠狠的咬自己一口。
拢拢身上的紫色轻纱外罩衫,妩媚的一笑。“不来个鱼死网破,何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呢?嬷嬷你觉得呢!”带着清脆的笑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中天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正头痛这件事情。如果,被南宫彦知道白疏影是冤枉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自己肯定吃不了好果子。
“进来”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白中天感到无力。
红绡走上前去,坐到白中天的腿上接着搂住他的脖子。“老爷,我知道你疼爱我。为了我的事情,不惜和南宫彦翻脸。可是,三丫头不承认。我们也拿她没办法的,唯今之计只有……”放下双手,在白中天的胸口上画着圈圈。眼波暗送,搅得白中天一阵心乱。
“如果,你这样做的话。那么三丫头就无法帮助我在朝中巩固地位了。”红绡立马起身,背对着白中天。
肩膀一抽一抽的开始哭了起来,希望白中天答应自己的要求。
看着红绡抽动的双肩,还有轻微的啜泣声。白中天无奈,起身把她楼在怀里。“都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得换个方法做。明白?!”红绡点点头,吸吸红彤彤的鼻子。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好,只要最后的结果是针对白疏影的就行了。
说完之后,红绡离开了白中天的书房。
远处传来了一阵笛声,她快速的拢上自己的罩衫。
趁四处无人,便旋转翻墙而出。
老远的地方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黑暗中,红绡看了一眼马车。双手抱成拳头,跪在马车外面。“属下参见主人,不知主人急着召属下回来所谓何事。”她的话还没说话,一片树悠,表哥一直在等你。你可有感受到,七年了你过的好吗?”当自己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喉咙处弥漫过一股酸涩的滋味,只有自己才能独自体会,随后哽咽不语。
有生之年,他希望自己能够再次见到靳悠悠。她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吧?!
夜有些深沉起来,面对明天的事情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把握。
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到底是谁呢?
白疏影一袭的白衣,站立在梅轩的花海之中。她被眼前大片的红梅所吸引,原来王府里还有自己所喜爱的梅花。不自不觉之中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便情不自禁吹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笛子。
只见,她手指灵活的运用着。美妙的音符犹如天籁之音,回荡在整个王府里。似婉转的流莺,又似轻灵的布谷鸟鸣声。宛若空谷幽兰。
南宫彦循着笛声,慢慢的朝着梅轩的方向走来。白疏影完全的忘我,闭着眼睛沉浸在笛音之中。一曲完毕,她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看见南宫彦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进来梅轩的。这里是禁地,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踏入。”凌厉的声音响起,白疏影拿在手上的笛子倏然松开掉在了地上。
梅轩是禁地,原来如此。
白疏影没有回话,径直从他的眼前走了过去。南宫彦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显然,看着白疏影对自己做出冷漠的样子让他感到恼火。
在她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南宫彦抓住了她那略带着冰凉的手腕。为什么她的手是如此的冷,难道身体虚弱成这样?
白疏影一把挥开南宫彦的钳制,手腕处传来的温热令她动荡不安。
娘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样子,仿佛还是在昨天。一切,在她的脑海之中历历在目。所以,她从小就发誓不会爱上天下间的任何一个男子。每每,面对南宫彦她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慌意乱。
心里想着事情,眼看着身子就要撞上石桌的时候南宫彦快速的拉开她。两个人双双跌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此时的样子别提有多暧昧了,白疏影一动不动就这样靠在南宫彦的身上。她转过头去,尽量不去看南宫彦的眼睛。
那好看狭长的丹凤眼,眼里尽显的笑意被白疏影不小心看见。“卑鄙,你放开我。”他顿时玩心大起,双手快速的搂住白疏影的柳腰,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怀中。
“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么,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话刚落下,修长的中指挑起白疏影的下颚。对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下去,努力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这一切是这样的自然而然,直到白疏影狠狠的咬到他的舌头才不舍的分开。
原来,自己对她竟然像是上瘾的毒药。逐渐开始沉沦,那欲罢不能的心态完全颠覆了当初娶她的初衷。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她那暗自坚强的神态。心为什么会隐隐作痛,为什么会令自己起到想要保护她的信念。不,看着她的倔强。顶多,只是想要征服她。要让她明白,在这个王府,在这个世界上,我南宫彦才是她白疏影的主宰着。
一个吻,令两个人都产生了意外的情愫。白疏影逃也似的往西厢奔跑而去,地上的笛子她忘记了去捡。南宫彦起身,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笛子,开始缓缓的吹了起来。这个曲子,就是白疏影那天晚上所听见的。
第二卷出嫁第十六章嫁祸(下)
两个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自从白疏影搬离东院之后。南宫彦再也没有踏进过新房一步,都是在书房里过夜的。
或许,他也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情感,同样也在逃避面对白疏影。
小荷守在门外,看见白疏影急冲冲的跑来她迎了上去。看着她的额上沁出来的汗水,还有脸色一片绯红的样子。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虽说这里是王府,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白疏影用手捂住小荷的嘴,拉着她走进了房间。
回到房里,她马上放开捂住小荷嘴巴的手。小荷大口的喘息着,没好气的站在白疏影的身边,一跺脚,嘴巴嘟的老高。“小姐,你捉弄我。”白疏影笑眯了眼睛,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要是不马上捂住你的嘴,估计要被你念到天亮。”语气里尽是宠溺,歪着头看向一旁假装很生气的小荷。白疏影扯扯小荷的衣袖,左右的摇晃着。
“还生气呢!小荷嬷嬷,下次可不要那么的唠叨喔!”小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过凳子坐在白疏影的面前。
看着白疏影晚上的心情有些大好,她便也不再细问。
主仆两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白疏影就寝的时候小荷这才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离开西厢。
回到下人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熟睡。这几天,她在下人之中受到排挤的事情没有告诉白疏影。怕这些事情,会引起她的伤心,难过。冬雨的死,白疏影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小荷,故意等大家全部睡着之后才回去安歇。
从小,因为自己的家里穷。所以,打小狠心的父亲把自己买给了白家。以往十几年为奴为婢的生涯当中,她受尽了白眼尝尽了心酸。自从被分配到白疏影身边之后,生活才逐渐好转起来。从一个一事不懂的小丫鬟,变成会看人的眼色行事。一路走过来,这些艰辛与心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到而已。
和衣躺下,眼睛不敢闭起来。她时时刻刻都以戒备的状态存活着,生怕自己有个万一便无人照顾白疏影。在这个犹如龙潭虎穴的承乾王府,她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也只相信白疏影。
天开始微微亮,鸡鸣声源源悠长。金光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树杆上,树叶上全部都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晨雾,在阳光的驱逐下逐渐的散去。一片的晴明。
南宫彦去上早朝,王府只有白疏影一个人。
小宝留在王府里,一半是为了保护白疏影一半是因为南宫彦的吩咐。
白疏影推开窗子,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物。
落漆的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小荷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见到白疏影一身单薄的衣衫,她上前关上窗子。“小姐,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在躺一会。还是………”还没等小荷的话说完,白疏影已经走到了盆架边开始梳洗。
“小荷,我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似的。我被噩梦惊醒,看见娘哭泣的脸。我还听见,她对我叹息。那一声又一声的叹气之声,令我这样的揪心。”柳眉向两边聚拢,露出担忧之色。
小荷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粉白的套装,想让白疏影换一下心情。
全部穿妥完毕,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宝急切的跑了过来,看着白疏影脸色有些难看。
“小宝你来有事吗?”她对着面露难色的小宝询问着,站在院廊的屋檐下,感受着眼前刺眼的阳光和开的烂漫的百花。
“王妃娘娘,你娘家来人了。说有要紧的事情要您回去,您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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