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心早上醒来十分准时,醒来也不哭团着小手揉眼睛,推推康航元看他不醒,就盘着小腿坐在旁边看着他,又看看房间的装饰,这不是她家。
康航元没有给这么小的小孩子相处过,手忙脚乱给她穿衣服,脱掉她的小睡裙给她套上长袖长裤,康有心不乐意,“爸爸,我没有穿内;裤。”康航元这才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也是要穿内裤的,扒拉着行李箱找她的贴身衣物。
一阵兵荒马乱地给康有心穿好,康有心仍旧不满意,说妈妈不是这样给她穿的,康航元单身日子过久了就学会将就,和康有心的第一个早晨,问她想吃什么,康有心说,“妈妈说要吃包包和豆浆。”沈又安的原话是要喝牛奶,康有心仗着康航元不熟练业务,偷工减料地告诉他。
何汉柔嘴上说的难听,心里是疼康有心的,康航元这几年一个人过着,眼看着人越来越老气,连头发都白了,说让他找个人结婚他不吭不哈的,何汉柔心里是自责的,想着如果当初就让他随了心意,现在就不是这幅模样,再差也不能比现在更差。突然有个康有心,一方面是想着康家好歹有个小辈,不是无后的,另一方面想着说不定能让康航元心里好受些。
何汉柔提出来带康有心,说把她带到老家去,让康航元安心工作。康航元拒绝了,“您年龄大了,我带着她。”带了孩子才知道父母难为,康航元倒不觉得康有心是累赘,这么小的人嘴巴不停歇说着,奶声奶气地唱着儿歌,萌呆可爱到让人心跟着软了。
康航元带着康有心去公司,给她搬来另一张凳子让她在旁边玩,康有心最初能乖乖坐着玩笔筒,后来厌烦了噗通从凳子上滑下来,小马驹一样跑出去找其他,见人就问,“姐姐这是什么?姐姐……”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讨论这个孩子的来历。
有几个同事逗着康有心说话,问她叫什么名字,康有心吃着别人给的巧克力乖乖回答,“康有心,叫肉肉。”老板姓康,这孩子也姓康,眼瞅着八卦就要被揪出来,众人又问,“你爸爸是谁呀?”康有心看看左边的姐姐又看看右边的姐姐,推开众人噔噔跑开了。
康航元让苏助理进来,说了大意让她去办,苏助理有些为难,“康总,您确定?顾小姐……”
“照我说的去做。”康航元接住康有心飞奔过来的小身子,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用手心给她擦掉嘴巴上巧克力,“小心坏牙。”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康有心嘿嘿笑把黑乎乎的小爪子伸在康航元身上擦手。
苏助理听从康航元的吩咐,去登报承认康航元与康有心的关系。康航元这四年怎么过来的,别人不知道,苏助理是再清楚不过的人,怎么劝都不行,看着康航元越来越疲惫,她有时候都怕老板会突然猝死。
顾经武来航程,康航元一点都不意外,他登报时候就想到的结果。顾经武坐在椅子上瞅着他冷呵呵笑,“翅膀硬了想挣开绳子飞了。”质问他报纸是怎么回事。
康航元正在给康有心折叠纸船,印象模糊忘记是先折还是拉,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事实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你不怕我让你一无所有?”
康航元舒心地笑了,这些天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我现在有的本就是你给的,收回去也无所谓。”如果能撂挑子,康航元想变得一无所有,什么都不要了。
“你让萌萌怎么办?你为她想过没有?”顾经武苍老的声音说,这是唯一能牵引康航元的东西,一旦他不在意还有什么能留得住他。并不是非康航元不可,是顾经武已经没有精力去花费几年再培养一个康航元,而且还要保证那个培养的另一个不是居心叵测。
“她是你的女儿,有你为她想就足够。”康航元手上用力往两边拉扯,终于折叠出船的形状,“我说过,顾氏会有更合适它的人。”
康有心对康航元不算特别熟悉,但是经过一天的相处,喜欢上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不会像妈妈一样管教她,也不会像哥哥一样欺负她。康有心的小嘴巴不闲着,告诉康航元她的另外一个爸爸还有哥哥。康航元一一听着,心里更想不明白,如果真如康有心说的方成然对她们那么好,沈又安为什么要把康有心送回来。
不仅康航元想不明白,连方成然都想不通,他只不过是出差几天,回来家里面就变了天,不见了方有心。沈又安倒是坦然,主动说把方有心送到康航元身边去了,又说,“我找到孙晓宇的同班同学,她有孙晓宇的联系方式,我抄下来放在你床头,你记得给她打电话。”沈又安说着这些的时候在收拾行李,把家里面最大的行李箱拿出来,里面已经放着她一部分的衣物。
方成然凌乱了,想不透她想干什么,把女儿送走,把孙晓宇找回来,沈又安想做什么,“别他妈的和我说孙晓宇,你为什么把肉肉送去康航元那里,接下来是不是想离婚,好和康航元复合?沈又安,你有脸吗?”方成然气极了,话说得口无遮拦,如果不是控制住,他不知道会不会上前对沈又安动粗。喘着粗气用力瞪着沈又安,看着她吃力拉上行李箱。
沈又安竟然点点头,“你要是想离婚也成,我好像的确是没脸了。”说着进卧室把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出来,“小宝今天去你妈妈那里,她能照顾几天,你尽快联系上孙晓宇吧。”沈又安仔细交代,就像说:“我们换个保姆”一样的随意。
“你想得美,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了?是不是他们俩闹你了,你好好和我说。”方成然忍着压抑着怒火,走到沈又安面前,握住她肩膀,要和她心平气和地说。
沈又安把背包放在行李箱上,真诚地说,“方成然,谢谢你这四年对我和肉肉的照顾,我一直记得你的好,你不是一直在等孙晓宇吗?去找她吧,给小宝一个真正的家。再说,你对肉肉再好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长大之后迟早要去找康航元的,你不用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方成然抬腿一脚踹倒行李箱,觉得仍旧气不过,粗鲁地扯着沈又安的衣领把她拽到沙发上,气喘吁吁的用身子压着她,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沈又安你真要和康航元复合?你就这么见不得他过得不好?”你就这么心软吗?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方成然想挖出来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错了乱了
“不是。”沈又安手推着方成然压上来的身体,他压得她胸闷呼吸不畅,像要窒息一样难受。方成然以为她要挣脱,更大力气地压制住她的腿,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让她腾不出来手脚来反抗。折腾几下沈又安就累了,额头上冒出一阵汗,放弃抵抗任他用力压着自己。她没想过和康航元复合,过去不可能,现在更没想过,只是谁还相信她。
方成然看她低眉顺眼的就是不看自己,掰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正,让她看着自己。方成然觉得肺要炸开,这是个怎么冥顽不灵的女人,她到底要怎么折腾才能够,这四年不是过得很好嘛,她为什么突然要断了,断的这么彻底。
“安安别走,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别离开我,你能舍得小宝,你养了他三年多。”方成然趴在她身上,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把握不住这个女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总能这么轻易洒脱地说走就走,毫无回旋余地。
沈又安钱包里一直放着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如果说沈又安最快乐的日子,就是这四年,陪着一双儿女成长起来的过程,她疼爱他们,舍不得离开他们。如果可以选择,她愿意余生就这样度过,可是不可能了。
方成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舍得,他急了,如果说方成然能留得住沈又安的,只剩下她对方程轮的爱,她连方程轮都能放得开,他还什么能留得住她。方成然怕了,他不想让沈又安走,一股脑想着她离开就是去找康航元,一股脑想着怎么能留住她,不计一切的。
方成然发疯一样撕扯着沈又安的衣服,毫无章法粗鲁的扯掉她的外套,往下扯里面的低领薄毛衣,压着她的腿挤进她两腿之间用力抵着,嘴巴用力追着她的嘴巴咬,却忘记想,她为什么穿这么多。
沈又安用力反抗,弓着身子挣扎着不让他亲自己,脚瞪着沙发试图把方成然掀翻过去。方成然被惹红了眼,他是一头被红布惹红眼的斗牛,手上大力死拽着往下脱她的裤子,沈又安穿着牛仔裤不那么容易拽下来,方成然更急,不脱她的衣服开始拽自己的。嘴巴逮着她被拉低的衣领处亲吻,往下啃咬,用牙齿咬住嫩肉用力咬,尝到血腥味换另一处。
被衣领阻碍住下巴的前进,方成然放弃只解开皮带的裤子,手掀开沈又安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往上把内衣推上去,握住饱满的胸前用力揉捏,四年,方成然多少次想这样对她,又想着这样她铁定不甘心,他等着,等着她心甘情愿地给。现在,她要走了,永远不会给他了,她不给,方成然就夺。
“方成然,别让我恨你。”沈又安眼睛盯着晃动的天花板,无力地叫他的名字。
已经退下自己的裤子,方成然正拉着沈又安的牛仔裤往下扯,眼看她的衣服就要剥离,沈又安说话了,她说别让她恨他。
“恨吧恨吧,沈又安我受够你这幅样子,你倒贴康航元上瘾吗?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方成然用力地说着,气愤又哀恸,趴在沈又安的身上却不再动,只是用力压着她。他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还要走。
沈又安竟然笑了,她说,“你最爱的是我吗?你一样爱孙晓宇,别骗自己。”手摸着方成然的头发,你不仅骗了自己,更差点骗了我。方成然对沈又安很好,无所挑剔的好,像爱又像比友谊好点的亲情。四年前,方成然是真的爱沈又安的吧,但是,这四年,他一样爱着另一个女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很久之后,方成然从沈又安身上滚下来,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沈又安坐起来整理好衣服,背对着方成然把行李箱拉起来,“方成然,谢谢你。”你的好我一直知道,只是消受不起,你值得更好的,比如孙晓宇。
孙晓宇在几天之后出现在方成然面前,她和四年前变化不大,仍旧一头清爽的直发,只是长度比过去短了些,模样仍旧清丽,见到方成然竟然能熟络地打招呼,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明明除了相处的将近一年时间,除了他们共同有一个孩子,两个人几乎算是陌生人。
多么奇怪的关系,孙晓宇无视方成然对她爱答不理的神情,从他身侧挤进房间,“还是一样,没什么变化。”捞起地上的玩具问方成然,“这个是小宝的玩具吗?”方成然这会连看她都懒得抬头,踢踢踏踏进房间接着睡觉。
孙晓宇无奈摊摊手,把家里面收拾干净,把堆积的衣服洗干净,把地板拖完,累得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仍旧不见方成然出来。进房间看他趴在床上睡觉,孙晓宇脱掉拖鞋爬上床上,坐在他旁边扯他的衣服,方成然最初不动被她惹得烦了就用手挥她,孙晓宇玩得起劲,更突然扯他的睡裤。
方成然突然坐起来,说,“神经病啊。”孙晓宇瞪眼眼睛咬着嘴角看着他,反击,“你才神经病,大白天不出门的神经病。”方成然躺下来继续睡。
孙晓宇这次不拉他的衣服,拿过床头书大声念,又问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方成然的头闷在被子里问她,“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钱花完了,回来再捞点。”孙晓宇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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