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相片和身份证,走你的吧!要不然,以后你擅自逃走不干,我往哪儿找人?”
“真够严格啊!”李秋霞不由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但考虑到目前的处境,又想,“管得严点就严点,三个月时间不算长,好干就续订合同干下去,不好干合同到期后就走人!”于是,她说:“晚上我再拿相片和身份证来吧!”
苏玉娘凭着她那双厉害的三吊眼,看得出眼前这位少女是迫切谋求职业的。因此,她故意冷漠地说:
“哼哼!晚上拿相片来再签订合同!反正我这儿少你一个照常做生意,多你一个也热闹不了多少!”
说着,她把合同放进抽屉内锁住。
第72章她慌张地跑开了
第72章她慌张地跑开了
路灯亮了,幸福路168号传出轻快的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原来,这是一家夜夜欢舞池,名义上是舞池,其实是一家地下妓院。
夜夜欢舞池内,隐隐若若听见有女人在哼唱软绵绵的歌曲:“我把一切献给了他,负心的人儿却抛弃了我……”
夜夜欢舞池附近的美容院,门庭若市,顾客盈盈。来这里化妆的多是女子,他们穿着流行式样的牛仔裤和短裙,无不尽力为自己的脸型、发型、衣裳的打扮下一番功夫——烫发、染指甲、涂口红、修眉毛……
李秋霞和刘夏踏着夜色向这儿走来。傍晚的时候,李秋霞回到家中,她翻开自己的相册,挑选一张两寸的半身相片,放在手腕拎着的抻包内。她和刘夏约好,在红豆照相馆等候,两人一块同行。刘夏乐意陪女友去办理打工手续。
幸福路168号大门处,年轻姑娘和上了年纪的妇女以及许多男人,陆陆续续从各处而来。
李秋霞和刘夏走到门口旁边停下,他们看见有不少年轻姑娘或中年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前来的男人一个个哼哼哈哈,满心欢喜的。他们当中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有五、六十岁的老头,一个个服饰考究,有的哼着怪涎的缠绵绯恻的情调,有的叼着香烟仔,得意地向旁边的姑娘吐出一串串烟圈……
“看来这里是一家舞厅。想来是招姑娘陪舞的。陪舞倒没关系,最怕要陪那些男人上床!”李秋霞思忖道。
刘夏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他愣愣地望着李秋霞那张被暮色罩得有些发暗的脸,只见她用手紧紧地揉住胸前的衣襟,知道她此刻心里也在想些什么,他想把她叫回去。
李秋霞犹豫着,刚要去问一个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然,旁边有一个姑娘叫她一声。她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便转头望过去。
殷玉萍从黑暗处走到她跟前,说:”秋霞,你……你也来啦?”她的话音夹带着惊讶、迟钝、意外的声调,使李秋霞也听得出来。
在黯淡的路灯下,李秋霞看见她的眼神有点滞涩,嘴角透出伤感的苦笑,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的面容比先前略瘦,而且带着病恹恹的神情。她为证实自己内心的猜疑,忐忑不安地问:
“玉萍,我的好朋友,你实话告诉我,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
殷玉萍看见刘夏站在她后面,有意避开她的问话,强笑着与刘夏打招呼:
“刘夏,好长时间不见你和秋霞姑娘在一起玩了。今晚怎么想起到来这儿跳舞哇?”
李秋霞听罢,急着要知道实情,不等刘夏回答,便问道:“玉萍,这里真的是舞厅么?”
殷玉萍反问道:“你和老板娘啦?”
“还没有,原来打算今晚来签的。”她指着那些讨厌的男人,说,“可是,我看见好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怀疑老板娘在骗人!”
“你怎么知道来这儿的?”
“今天安娜华告诉我的,她说这里招聘服务员,我就按着她说的地址来了。”
“安娜华?”殷玉萍停了一下,说,“我也是一个星期前遇见她,她告诉我后才找到这儿的。”
李秋霞第三次再问她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殷玉萍仍旧没有回答,而是叫她先进去和老板娘后再告诉她。李秋霞见她总是闪烁其辞,避而不谈,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她生气地说: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殷玉萍的心被女友的话狠狠地扎了一下,本能地一阵痉挛,难过地说:“秋霞,你……”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本想解释一下,但她看见刘夏在旁边,不好意思说出口,藏在瞳仁里面的泪水忍不住涌出来,顺着面颊淌在她的衣襟上。
天空漆黑一片,仿佛是谁在用暮色作为一块巨大的遮丑布,掩盖住现实生活中的鄙耻、污秽、龌龊。
瞬时,许许多多痛苦的、忧郁的女人的面容浮现在李秋霞的眼前,还有许多狰狞的、刺耳的男人的狂笑声在她的耳际回响着,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阴森森的万丈深渊啊!一旦掉下去,还谈得上什么纯净的灵魂、圣洁的人生、美丽的青春,只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姑娘心中闪过一道恐怖的闪电,浑身神经抽搐、萎缩、颤动,一双眼睛犹如两只火球向那个阴森森的院子眄视一眼,她二话没说,突然把辫子往身后一甩,扭头就跑,跑得那样怆然、紧迫、慌张,好象有一个恶魔在紧紧尾追在她的后面。
作者有话说:今天第三更完毕,离月底没几天了,也不敢奢望苦苦爬上2万台阶了!唯有争取在5月底码完这部书,匆匆完本罢~~~~
第73章灵魂的搏斗
第73章灵魂的搏斗
刘夏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白李秋霞为什么要跑。不知道他跟殷玉萍说了句什么话,自己也跟着匆忙跑开了——他要去追上秋霞、慰藉她。
李秋霞仍然在跑着。
李秋霞在前面跑,刘夏在后面追。小伙子边追边喊她的名字,姑娘听到他的喊声,终于在胸脯急遽起伏的喘息声中缓慢地放慢了脚步。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仿佛连骨架也松散了,软巴巴地挨在追上来的刘夏怀里,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刘夏也跑得够呛,好几次眼镜差点儿掉下地,在她挨着自己身上的一刹那,他觉得她此刻好象丛林中一只被野兽追逐时狂奔逃命的小白兔,这是一只可怜的柔弱的小白兔。他知道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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