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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活寡。

见萧珏是这般的决绝，萧渊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恨铁不成钢，恨铁不成钢啊。作为一个君王，竟是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是这个亡了国的妖女，真是孽缘啊。

“皇上若真这般执着，老臣我自然是不好再说些什么。既是如此，便随你，以后这朝堂之事，老臣也不愿再过问。”

此话一落，萧珏的目光一怔，半晌才道：“……好。九皇叔你操劳了大半辈子，是该好好休息一番，享享清福了。”

福全虎背一震，难以置信：这……这皇上竟然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

萧珏自然是不希望萧渊离开朝堂。此番大曜国虽然昌盛，但是他登基仅一年，根基尚未稳固，此举实在是不妥，但是那又如何，这一切和绾绾比起来……萧珏眸色柔和——他欠绾绾的太多了。

江山稳固与否，哪里抵得上她的明媚欢颜。

昏君，就昏君吧。

萧渊的心更是凉了半截。这是没想到啊，那妖女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纵使他万般不愿，这皇上亦是不会改变决定。

不过那个女人……留不得。萧渊眸色稍染寒意，广袖中的双手倏然一握。

*

【叮！本次任务：独占龙床，宠冠后宫。任务完成度：99％】

萧珏的动作很快。

姜荞半卧在碧琼殿院内的软榻上，耳畔听着素月的汇报。据说这后宫的女子送的差不多了，应是这皇上从未宠幸，那些宫妃离开之际，皆是面带笑意的。

就好像……从牢里放出来了一般。

可见这萧珏是一个多么不称职的男人。若不是此举，岂不是无端误了那些正值妙龄女子的一生。

这次放她们出宫，也算是积德吧。

“主子，漪才人来了。”素月对着一脸慵懒的姜荞道。

漪才人？姜荞撩了撩唇。这个女人，还没走？所以剩下的1％，就是这个苏若漪吧。

如画的眉眼处染着淡淡的笑意，姜荞尚未瞧素月一眼，只是启唇道：“反正终日无事，让她进来吧。”

不过半晌，一袭湖绿色襦裙的苏若漪娉娉袅袅缓步而来。姜荞起身望了她一眼，美眸微顿——这苏若漪已是换下一身宫装，穿上了寻常官家的衣裙。

怎么，走了还想着和她道个别？姜荞心头笑笑。

“祁绾，我想和你谈谈。”苏若漪开门见山。此番这娇媚的脸上不施粉黛，宛若出水芙蓉，清丽似神仙妃子，双眸更是盈盈似水，我见犹怜。

这女子更适合素淡的装束。这是姜荞的第一反应。

姜荞挥了挥手，两侧的小宮婢退了下去。

院内光线柔和，花团锦簇，亦是芬芳沁人。两位皆是美人，一人艳若芙蓉，一人清淡如菊。苏若漪青丝披散，安静的垂于脑后，长及臀部，滑若绢丝。

若不是萧珏执着，这厮还真是艳福不浅。姜荞暗想着。

“……当初进宫的时候，我自问有十足的把握挽回皇上的心，却不知如今，是闹了个笑话。”苏若漪面色平静，唇畔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萧珏不是良配，如今你出了宫，可以找一个待你一心一意、宠你爱你的夫婿，岂不是更好？”她倒是一点都不同情这苏若漪。萧珏虽贵为大曜国的皇上，拥有无上的权力，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佳婿。

苏若漪貌美聪慧，何必执着于一个萧珏。若是她，此番能出宫，定然是欣喜万分。哪里还有这些个留恋。君王薄幸，自古皆是。

“我进宫一月有余，皇上却屡屡将我拒之门外。这整整三十几日，我却只见了他一次。”苏若漪的语气有些惆怅，黛眉微蹙，“可是就这唯一的一次，他却想着让我出宫……”

姜荞心头“咯噔”一声，眸色微楞。这事儿她是知道的，那一次这萧珏的确是见了苏若漪，可是她却不知，是让她离开。

说起来这萧珏与苏若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若不是祁绾的出现，萧珏登上帝位之后，迎亲这苏若漪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因为祁绾的出现，彼时的青梅如今在心头连个影子没了，真是世事无常。

“我苏若漪并不是没有男子爱慕，但是我一直等着他……从小他就没有亲近的女子，他愿意与我相处，我以为他心里是有我的。不论他当不当皇上，在我的心里，他永远是我的之衍。什么大曜国的皇上，我苏若漪自小荣华富贵，岂会贪恋这些……可是你知道吗？他为了让我死心，竟告诉我他不举。”苏若漪抬眼直视着她。

姜荞彻底无语了。所以说……不举真的很光荣吗？这厮竟是挂在嘴边的。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震撼……可是我不是傻子。他执意让我离宫，我会走，但是我要知道一切之后才走，这是对我起码的尊重。”苏若漪字字冷静，只是面色有些微红，眼眶亦是有些濡湿之感。

想来这苏若漪对萧珏可谓是痴情一片。

“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祁绾，你够狠心。虽然这一切是皇上咎由自取，但是你扪心自问，这样互相折磨真的好吗？”苏若漪音色有些加重。

安静良久。

姜荞淡淡瞧了她一眼，轻启朱唇缓缓道：“在你是漪才人的时候，这些事情，你管不着；如今你只是一个官家小姐，更是无权过问本宫的事。他做的孽，不是你一句两句苦苦劝告就可以消除的。你觉得这是互相折磨，可是本宫却认为，这只是他欠我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甘情愿。”

不管祁绾的决定有多糟糕，但是这是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作为一个局外人，可以看清全局，却仍是无法彻彻底底明白她内心的感受。

祁绾也是女人，她残忍的同时，她自己何尝不是痛苦的。

“呵~”苏若漪笑了笑，然后才愣愣道：“是呀，是他心甘情愿的，是他……心、甘、情、愿。”

这一日，院内的花开得极好，这一袭湖绿色襦裙的清丽女子，笑靥如花。

*

已经算……完成任务了吗？

可是为什么系统确实迟迟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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