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析上到五十三楼的时候发现顾浅凝还没有回来。看来这回病的不轻,快五天了还不见上班。
敲了两下门进去。
午休时间,秘书都不在。整个五十三楼空荡荡的,只有季江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按着眉骨想事情。
安子析走进来,问他:“怎么不去吃饭?你这个忙起来就不吃东西的习惯一点儿都不好,身体早晚会垮掉。”
季江影眯起眸子:“你吃过了?”
“没有。”安子析过去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想跟你一起吃,我们去吃饭吧。”
季江影抓起她的手,只说:“你自己去吃吧,我有工作没做完。”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
定然会不需要,安子析了解他,重要的资料除了他,只会让最信任的高级秘书接手。现在她即便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秘书,也不行。
嘴角动了动:“那好,我一会儿自己去吃。顺便给你叫份餐上来。”
季江影说;“算了,晚上一块吃。”
安子析点点头,安静的从五十三楼下来。回到办公室直接给季江然打电话,她是个场面人,说话还很少这样刻薄。
“顾浅凝仍旧没来上班,也不知生了什么病,是死是活。”她这样说只是置疑,顾浅凝那个样子哪里像个会生大病的人。喝了一口咖啡又叹:“不过没关系,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要是回不来了,倒省去所有麻烦。”
季江然淡笑不语。
安子析挑高了声音:“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
季江然就那样半真半假地飘飘说:“你别说,还真是心疼了。”
安子析感慨:“季江然,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老大,而不是我。”他轻笑:“不过我建议你别问,他可没我这样的好脾气。”
“你们哥俩在我眼里都那个样。”安子析不予苟同,他也仅是装得好。不跟他聊下去,肚子空空,还要去找东西吃,就先挂断了。
季江然难免觉得蹊跷,连续几天去顾浅凝的公寓楼下,发现窗子总是暗着的。
如安子析所说,她那种顽强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弱不禁风。而且他知道她的工夫了得,见的次数多了,一点儿都不怀疑,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掐灭手里的烟,打算上楼看看。直接乘电梯上来,按了许久的门铃,彻底确定没人来开的时候,已经准备找人砸开一看究竟。
门板离开一条缝隙,薄弱的光影射出,接着被人撑开。
顾浅凝睡眼朦胧的倚在门框上。看到是季江然之后,神色里透出一丝讥讽:“季二少怎么这样闲?来我家里有事么?”
季江然偏首冷笑,只怕病得就要死了,嘴巴却不饶人。最恨她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
愤愤的回给她:“听说你病了,确定一下是不是死在房间里没人发现。”不等她说话,手掌贴着她的胸口触进去,看到顾浅凝伶俐的闪躲,哼了声,扯动嘴角坏笑,仿佛想多的人是她。手掌伸到室内,试了一下温度;“温度不低,连个冷冻保鲜的做用都起不到,真死在里面臭了都没人知道。”
顾浅凝操起手臂:“你当我是速冻水饺?”
季江然郁闷的一皱眉:“别恶心我,以后还怎么吃。”
“爱吃不吃,没人陪你闲磕牙。”顾浅凝退进来一步,“砰”一声将门板关死。
无论季江然怎么叫,她都不开了。季江然真觉得她会死在里面,那样子不是生病了是什么,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即便她不化妆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模样,水灵得很。
顾浅凝在门板上靠了一会儿,再站起身往卧室里走。她不过先季江然早一步进来,不等将衣服换下去,门铃就响个不停,随意扯过睡衣过去开门。那伤口早已经裂开,站得时间久了,温热的血液顺着肩头和手臂往下淌。再不处理就要露出破绽,连她自己都嗅到浓重的血腥气。
扯掉睡衣扔到一边,开始包扎处理。消毒的时候真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伤口很深,将半个肩膀都穿透了。流了不少的血,这一刻终于止住了,拿纱布一层一层的缠好,靠到床头上,额头上生了层细密的汗。
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从动手到逃亡,只用了半天的时间,索性没有算计错,赶上了这趟航班飞回来了。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电话响起来,是季江影打来的。
这些天她处在隔绝的状态,电话一直关机,甚至没有带在身上。他们怕极了这种信号追踪。回来的时候才打开,季江影就有了反应。
他不是一直拔打才刚好撞个正着,是通过定位仪感知到她已经回来了。
“我在门外,开门。”2k小说阅
、(056)将你写在心口上
顾浅凝从柜子里扯出一件衬衣穿上,去开门。
季江影一进来,先将客厅的大灯打开。看到她脸色羸弱苍白,跟纸一样,灯光一照,透明了起来。
扶上她的肩膀:“受伤了?”
顾浅凝呼疼,他一下将手缩回。
骨节分明的修指拉开她的衬衣领子,一侧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她仿佛是铁打的,自己处理之后,就任它不了了之。
“怎么受的伤?”
顾浅凝坐到沙发上,她有些不太想说话,所以懒懒的:“没想到里面有人会剑术,我打死目标逃出来的时候,遭到堵截,防备不及,被剑刺到了。”
季江影眯起眼睛,像在确定她的战斗力。
“其他地方呢?”
顾浅凝瞌起眸子:“没有。”
从高墙里跳出来的时候被碎玻璃划伤了手臂,很长的一道口子,飞机上流了不少血。不过那些皮外伤在她看来根本就无关紧要。按着眉角,沉沉说:“是我大意了。”
季江影抬起手抚/摸她的发顶。
“做得不错。”
连他都没有想到,本来七天的时间就十分紧俏。开始的时候不能不说他有刁难的意思,以为她可以张口求一求他。可她没有,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去了。信号显示,几天来她一直在国外。今天忽然发生变动,当俱体确定方位之后,他几乎不可思议,不相信她已经回来了。
开车过来的时候甚至想过仪器出现故障,匆匆的赶过来,竟真的回来了。
那个任务的艰难指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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