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念镶不也是你带回来的吗?你还不许我们过问她的背景,娘记得你原本是要收她为义妹,后来却不了了之,娘在想你是不是想将她当作妻子来照顾啊?」
「娘,念镶还很小,您别把脑筋动到她的头上。」
「那离安呢?她已十六了,可以论及婚嫁,我想你们的婚礼就早早办一办吧!免得娘头疼。」
「我希望先立业,之后再成家。」
「傻孩子,我看离安也不会嫌贫爱富,她一定会愿意跟你一块打拼!有个妻子在你身边照顾你,娘才会安心。」
是啊!她其实非常愿意和大哥一起打拼。
他何尝不想将离安揽在怀里好好的护着,只是一想起她在山上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他在她心中仍然只是个恩人,既然如此,事情便不能操之过急,他认为慢慢来才不至于令她反感,再说他也想等做出一番事业后再来迎娶她,他不希望让她太劳累。
「如何?假如你不好意思,那就由娘出马,或者我们也能正式一点,去找个媒人……」
孙纵横眼见娘亲愈来愈热中此事,只想迅速打消她的念头。「娘,我对离安仅有兄妹之情,您万万不能在她面前乱说话,免得她尴尬,那样说不准我和她连兄妹之情都维系不了!」他不想太早弄拧了双方的感情。
儿子如此强硬的拒绝,孙夫人显得很失望。「唉!看来我只好继续作白日梦了。」
孙离安看不到孙纵横的表情,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他说那些话的意思,他的口吻很硬、很严肃,一如他在谈生意时一样,也就是说他非常正视这件事,一旦决定了便不许有人挑战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是——与她维系兄妹之情!
原来她对他而言,就只是妹妹,原来如此……
而这不就是她最初的期望吗?两人维持兄妹关系一辈子,不要存有过多的妄想。
她最初是真的这么想,她从来都不敢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事,但为何听到他亲口说出,她的心却仿佛被碾过似的成了碎片,这是怎样的心情?
她描述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天崩地裂,又像是坠入崖底般的绝望;她找不到出口,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下坠、下坠……直至粉身碎骨。
她的心好痛,痛到几乎没了感觉,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何她完全没有头绪?
孙离安一手扶着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另一手则贴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换气,她知道若不这么做,只怕下一刻她就会昏厥过去。
「离安姊姊,你怎会在这里?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念镶的叫唤,孙离安猛地回头,双眸透着浓浓的惆怅。「我没事……可能是太久没走出来,一下子被阳光晒昏了。念镶,你去忙吧!」
「姊姊,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不然少爷一定会很担心的。」
孙离安苦笑,「无论是谁,大哥都会担心。」
这样也好,维持了她最初的想法;而没有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往后她只须好好辅佐大哥即可,其他都不重要了。
「才不是呢!上回我生病,也没见少爷处处关怀呢!」连一颗糖酥果都没拿来慰问她过。「我看少爷是真的对离安姊姊很特别呢!」
「念镶!」孙离安突然出声制止。
念镶吓了一跳,圆亮的眸子眨呀眨的,不懂自己犯了什么错,竟让孙离安这般生气。
「你的少爷是我的大哥,而大哥就是大哥,我是万万不会逾越身分,所以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去影响其他人,懂了没?」她不希望旁人的误会造成大哥的麻烦。
「是……离安姊姊,念镶不会再犯了,你别生气。」难得惹怒孙离安,念镶咬着下唇,觉得好难过。
孙离安有些不舍,但若要念镶记住她就必须严厉,就好比大哥对夫人那样的认真……「好了,你去忙吧!不要把我不舒服的事说出去,懂吗?」
念镶忙不迭点头,「离安姊姊,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念镶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说完匆匆跑走。
孙离安很自责刚才对她太凶,她这根本就是迁怒,她不禁握紧拳头,目视前方——她还要向叔叔、婶婶报仇,怎能在此处跌倒?
对她来说,除了复仇,其他什么事都不重要!
「离安?离安?」
孙离安回过神。「什么事?齐公子。」
齐展翔算是除了大哥外,她最谈得来的异性朋友;他们都喜欢看书,对很多事也有相似见解,因此每个月会固定两、三次在水乡茶馆聚会,评论某本书或是交换心得。
「我喊你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事令你挂心?」
「不……没事。」真糟糕,她又闪神了。「你刚刚说到哪?」自从那一日后,她经常心神不宁,偶尔还会走神,真不是好现象,她得赶快修正这不好的习惯才行。
「我说……下月的七夕庙会,我想邀你一起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七夕庙会……」她记得七夕的故事,是在诉说织女与牛郎一年一会的故事,由于故事动人凄美,聪明的商家便利用这个节日大赚一笔,毕竟多得是向往恋情的姑娘为求一段好姻缘而肯付出一切。
「这种特别的节目,齐公子应该要找特别的对象,而非一般的朋友,否则会让喜欢你的姑娘误会了。」语毕,她垂下眼帘浅尝香茗。
齐展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安,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年有余。」
「那你可曾见过我的身边有其他姑娘?」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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