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一天之内和这个恶劣的家夥连遇三次,王子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命太好,还是命太差。
眼前这个出现在阎烈家里的男人,正是之前诬陷她是小偷,还害得她被关进警察局的罪魁祸首。
「哥,这底是怎麽回事?」
阎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卫辰告诉我,你的表最後在2015房的床尾地氆缝隙里找到了。」
「那又怎样?」
阎烈脸色一沈,严厉道:「你无缘无故指责她偷了你的东西,还害得她被关在警察局里大半宿。既然现在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不想爲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向这位小姐说句对不起?」
被阎烈狠狠训斥的男人不服气地道:「区区一块钱都不肯放过的人,我实在没办法在丢了东西之後,不怀疑到她的身上。再说……」
他满眼鄙夷地上下打量着王子妃,「她只不过就是酒店里的一个服务生,让我堂堂阎二少爷,向一个不起眼的小服务生说对不起,我倒是想问问看,她究竟受不受得起我这句道歉?」
「阎杰,你在外面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人的?」
「我不觉得自己这种态度有什麽不对,我丢了价值将近三十万的东西,她刚好就在案发现场,而且她还那麽贪财,在这种情况下,我报警将她抓去审问,只是走了正常的司法程式而已。就算那支表最後找到了,我当时也只是合理的怀疑,根本
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说对不起。当然……」阎杰看了王子妃一眼,冷笑道:「作爲无辜者,她因爲我的原因被关在警察局大半宿,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说着,他拿出皮夹,从里面点出十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扔到王子妃的面前。
「我倒是觉得,金钱补偿比那句对不起,对她来讲,会更加实惠一些。」
没等阎烈出言斥责,一直没讲话的王子妃突然起身,迅速地接过阎杰递来的那一千块钱。
在阎杰那充满鄙夷的笑容中,王子妃突然擡手,毫不留情的掴了阎杰一记重重的耳光。
「喂你……你这女人,居然敢打我?」
王子妃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阎二少爷想和我讲法律,咱们就来谈谈中国的法律,根据人体轻伤监定标准,第十五条规定,面部损伤後留有明显瘢伤,单条长三厘米或者累计长度达四厘米,单块面积二平方厘米或者累积面积达三平方厘米,影响面容的色素改变六平方厘米。因此,我刚刚抽你一耳光,并不构成伤害罪,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
她将刚刚接过去的那十纸钞丢回对方的脸上,「一千块钱,足够治疗阎二少爷你的精神损失了。」
「你这死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阎杰怒吼。
「就算我再不可理喻,又怎麽及得上你阎二少爷的万分之一?」
「你……」被打了一耳光,又被丢了一脸钞票的阎杰,被王子妃那嚣张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他刚要上前将自己丢掉的里子面子统统讨回来,不料阎烈却在这时挡在两人中间。
「阎杰,闹够了的话,就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哥,你就眼睁睁看着这该死的女人打你的亲生弟弟而坐视不管?」
「如果她是我妹妹,有人敢像你这样伤害她,一个耳光,绝对不是我能够容忍的底限。」
这是阎烈的真心话。
对王子妃,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在意和疼惜。
也许因爲得知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让他忍不住开始惦念,当年那个被他狠心丢在城隍庙的小拖油瓶,在家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经历了这麽多的磨难和苦楚。
王子妃被关进警察局的时候,他刚好不在上海。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马上打电话让卫辰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自己也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路开车从苏州赶回上海。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担忧和焦急,偏偏这种情况,在他至今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
如果说王子妃和其他女人有什麽不同,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女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刚好闯进了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
被狠狠教训一顿的阎杰,见自己的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这个弟弟还好,气得咒骂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本嘈杂的客厅在他离开之後,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子妃面带歉意的道:「虽然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我刚刚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抽了你弟弟一巴掌……」
「消气了吗?」
阎烈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眼眸间仿佛还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王子妃心头一乱,红着脸道:「没想到抽人耳光的感觉还满爽的,就是扔一千块掴一巴掌,对我来说真是有些太昂贵了。」
阎烈被她的话逗得大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折腾了一整天,怕是早就累坏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煮点面给你吃。」
「你还会煮面?」
「有人规定我不可以会煮面?」
王子妃心头一暖,虽然二十年前,阎烈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感,但两人重逢之後,他是真的帮她解决了不少问题。
事实证明,阎烈不但是个厉害的老板,还是一个煮面高手。
此时,王子妃捧着闾大少爷亲手给她煮的面吃得不亦乐乎。
一边吃,她还不忘向阎烈打听阎杰的来历。
起初,她以爲阎杰只是阎烈的堂弟或表弟,没想到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阎杰,居然会是阎烈的亲弟弟。
而且阎杰今年只有十九岁,这是否意味着,阎杰和她,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弟?
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变成冤家。
隔天一早,王子妃顶着一头乱发准备去厕所,结果推开厕所房门的那一刻,她听到一个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喂,你这色女,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犹在睡梦中的王子妃被那一声吼叫吓得恢复了意识。
只见宽敞的浴室里,那个浴缸中,赤身裸体泡在里面的,正是昨天被她抽了一巴掌的阎二少,阎杰。
王子妃被他那剌耳的叫声吓了一跳,当场气急败坏的道:「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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