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一对折断的羽翼,黑色的……”许华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头发是散乱的,遮着半张脸,但是我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疤痕还有嘴角的血滴。她多数时候是不说话的,只是看着我。但是有的时候,也和我聊天。”
“都聊些什么?”艾莎儿忍不住的问。
“她对我说:‘许华筝,你应该在这世上消失’……”许华筝说着,忽然咧嘴一笑,但那笑容苦涩得让人看着就觉得揪心。
艾莎儿真的觉得害怕了,她开始担心起许华筝来。如果说身体的伤痛可以慢慢恢复,皮肉的残损能够渐渐弥合,但如果是精神上的苦痛和心理上的伤痕,却是弥久而难愈。
“她告诉我,说我其实就是她那一对折断的黑色羽翼,我们本属于地狱,却因为我的原因无法奔赴那一方黑暗的世界。”许华筝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曾经一直以为那是我的一个梦魇,如今看来,这一切大概都是真的……”
“华筝,你不要吓我。”艾莎儿忙捉住许华筝的肩膀,企图把她从那个她口中讲述的梦境中晃醒:“哪有什么地域,哪有什么断翼的黑暗天使?华筝,别要胡思乱想,你这个样子,将来岂不是苦了宝宝?”
“宝宝?”许华筝像是经由艾莎儿提醒才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她抬起手臂,犹豫着,摸向自己的小腹:“是啊,他跟着我受了这么多的苦……”
见她稍稍听话些,艾莎儿接着劝道:“华筝,你大概是有些孕期恐惧症了。”她温柔的冲许华筝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这病房中的沉重:“我那时……也有一些焦虑的。”
“莎儿,谢谢你。”许华筝也对她报以一笑,只是那笑是那样的勉强和苦涩:“你总是这样善良,你总是想办法安慰我。可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大概是我命中注定不该拥有少威,否则,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苦难和磨砺?”
艾莎儿看着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自从认识许华筝,这几个月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年轻光鲜的妙龄女子一点点憔悴到今天的形如枯槁,她用自己羸弱的身体支撑着对林少威深深的爱,并孕育着这个男人的血脉,可是到头来,她究竟能不能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至于林少威,艾莎儿更是不知道该舀他怎么办。该和他说的已经说过无数遍,该与他谈的也谈了无数遍,为了劝和他和许华筝,她甚至失去了自己那个珍贵的孩子,可如果,她的一切用心都无法换得一份美满,那这结局该是多么的让人痛心。
当她接到余管家的电话,得知有孕在身的许华筝割腕自杀,现在在医院抢救,艾莎儿便在心里开始责备林少威。她深深的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连一个怀着自己把孩子的女人都不肯多给一些恩慈。
在来的路上,艾莎儿本想好找机会好好问问林少威,问问他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问问他是不是忘记了曾经答应过自己的事情——要么,就留住许华筝并好好爱她;要么,就放开许华筝,给她幸福。
可是,当她来到医院,见到满身鲜血神情落寞的林少威,见他整夜不合眼的守着昏迷的许华筝,艾莎儿的心便软了,她仍是相信着自己的判断——林少威和许华筝两个人仍是彼此相爱的,只不过一个爱得鲜血淋淋,一个爱的奋不顾身。
艾莎儿回过神来,发现许华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的脸,在精疲力竭的睡去之后,仍挂着难以附加的哀伤和疲惫。她躺在那里,安静却不安详,她垂着长长的睫毛,看不出是沉睡还是昏迷,因暴瘦而看起来深陷的眼窝衬着泛黑的眼圈,让人看在眼里便会心疼不已。
艾莎儿又想起许华筝刚刚说起的那个梦,以及梦中的那个黑衣断翼的自己。她真的开始担心许华筝了,过些天,等许华筝身体稍稍好些了,她要好好的陪陪她,或者,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想要许华筝恢复,大概除了林少威,谁也做不到。
一滴泪,从许华筝的眼角流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至耳窝,然后隐入耳后的发隙。
艾莎儿看见,心又禁不住又揪了一下——许华筝在睡梦中,仍无声的流着眼泪,不知是梦到了林少威,还是再度见到那个黑衣的断翼自己。
几次输血后,许华筝的血象检查的各项指数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值,只是因为她是有孕在身,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要求她在医院住满一周,再次复查后才允许出院。
这一周的时间里,艾莎儿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来医院陪许华筝,有时和她聊天,有时用轮椅推着她到外面晒太阳,为了哄许华筝开心,艾莎儿甚至还特意去了一趟连江女子监狱,给许华筝带回许妈妈的最新消息。
不出意料地,林少威仍是没有出现。像以往的每一次许华筝住院一样,余管家每天都会送来精心煲好的汤汁,并带来林少威这几天工作很忙的消息。
对于林少威的不见踪影,许华筝早已习惯,特别是这一次,她甚至有些希望他不要去,如果他去了医院,她便会想起几天前的那个让她心碎的午夜,和他对她说的“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虽然,她很想念他,但如今的她却越来越害怕见到他。
许华筝出院后,仍是修养在林少威的别墅里,只不过除了偶尔被余管家拉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她一般都是闷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艾莎儿送给她的查一些相关的育儿资料。
这天,她正在浏览一个美国著名的幼儿早教网页,电脑屏幕的右下角跳出一个弹窗,提示她她的邮箱里收到一封新的邮件。
许华筝打开邮箱,看到了一封名为“邵李联姻,百年好合”的邮件,她随即明白了,那是一封婚礼邀请帖,只是这“邵”和“李”分别是谁,许华筝还真的一时半刻之间想不出来。
当点开邮件,看着里面的大红色电子邀请函的时候,许华筝才想起来,这“邵”便是与她同为志成中学毕业生的邵峰。邵峰本不是许华筝的同学,而是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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