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难道在于家连你都不肯和我说实话吗，不然我去问妈。”
杜湘拉着她，“韵慧，别去，你要知道什么姨妈告诉你，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说出去。”
韵慧坐下，“嗯，我不是于家的孩子这件事是真的？”
“是，你的确不是于家的女儿。”
“是妈妈从中搞的鬼吗？”她不敢直接说出爷爷的名字。
“当然不是，韵慧，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件事情说起来你母亲也是受害者。”给韵慧倒了一杯水，杜湘继续说着，“我不让你去，是因为姐姐这辈子说痛没有人比她更痛，林慧、迟慧和你都不是她的孩子，你大姐和二姐是你爸爸的前妻生的，而你是公公抱来的，而正巧那个时候姐姐陪你爸爸去下乡流了产，公公索性就说你是那个孩子抱了回来，而后你妈妈再不能怀孕。”
“那么，我从哪里抱来的，你们都知道吗？”
杜湘摇头，“不知道，恐怕是连你爸妈也不知道，公公做事情从来不和任何人交代。”
“居然是真的。”回想起从前和军子在一起，别人都说他们有夫妻相，其实或多或少是长得相像。
“韵慧，你觉得这些年你母亲疼你吗？”
“嗯，她对大姐和二姐很严厉，对我则是宽容的。”
“你大姐二姐好歹是于家的人，而你本不该承受这些，不能和军子在一起，都是于家害的，也许她心里也是苦的。”
不能和军子在一起，都是于家害的……这话听到韵慧心里，就是另外一番说辞，那个爷爷究竟盘算了什么，算计了什么，当年又为什么抱她回来。
“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小姨，你放心，我保证绝口不提这件事情。”韵慧愣愣地离开，杜湘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希望韵慧能够体谅杜茗约的苦心。
…………
韵慧一夜无眠，第二天的早餐也错过了。
“给三小姐拿些早餐上去。”杜湘看看杜茗约，这件事情怕是不要告诉姐姐才好，韵慧的性子只要能忍得住，必然不会捅出去。
“成什么样子，百惠，去叫三小姐下来吃饭。”杜茗约冷冷开口。
“姐，那丫头心里不舒服，怕是不方便下来。”
“我的女儿，这种打击经得住，这世上男人多的是。”虽然冷言冷语，却拿了没有开封的牛奶和面包，“算了，我去看看她。”
韵慧是最不让杜茗约操心的，她安静得在于家生存，好好地读书，好好地谈恋爱，其实言军很不错，虽然杜茗约经常对他颇有诟病，可是这个年轻人比很多男人都要知道上进，杜茗约一直以来冷眼相看，不过是想磨磨他的锐气，只不过就那么件小事情，两个人就分开了。
杜茗约轻轻敲门。
“谁？”
“韵慧。”
“妈，进来吧。”韵慧从床上坐起来，杜茗约拿着早餐过来。
“哪里不舒服？”
韵慧摇头。
“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就算是追到天南地北，他怕是难再回头，女人，应当有自己的尊严。”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要用另一个身份来爱我，韵慧差点就责怪起面前的人，要不是你们，怎么会闹出这种悲剧。
“知道了，妈。”接过早餐，将一块自动板子从床下升起来，而后将早餐放在上面。
“再修养一段时日，你可要好好振作起来，如果有看得上的男人，你自己掂量掂量就带回来我们看看，迟慧弄成这样，林慧即便是结婚了也难得看见她的笑脸，妈希望，你能幸福。”
三个女儿，没有一个是她的，可是她又何尝无不想给这三个孩子母爱呢。
“妈，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帮着二姐嫁给东阳哥，后来又支持大姐重新修补和东阳哥的关系，军子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和他不是有缘人。”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杜茗约一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问住妈了，那在你心中，妈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她权当韵慧在开玩笑。
韵慧哭着将面包咽下，“姐姐说，我三岁得了肺炎，正好在游乐场严
重了，结果您背着我跑了几条街到了医院，还有，二姐怀孕的时候，受不住二姐的哀求，你宁愿大姐恨你也要让二姐出国生孩子，可是你对大姐太残忍了，所以……我不知道您是好人还是坏人。”
杜茗约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盒纸巾，递给韵慧，“每个人心目中的母亲都不一样，我只是想让你们都好，可是你这两个姐姐总不能安然一些，所以做事有时是在用非常手段，唉……有时候还真想像你小姨那样什么都不顾，好了，你先好好吃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以后就什么不要想了，知道吗。”
韵慧收了收眼泪，点头，看着杜茗约出去，她头一次觉得原来她这个所谓的于家的女主人当得很辛苦，而对于她们姐妹三人，她也很无奈。
………………（我是巴黎分割线）
在离开酒店房间的前一秒，夏东阳接到了卓伟伦的电话。
“农场的那件事情查出来了，不过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嗯。”放下行李箱，“有什么麻烦吗？”
“不只是在法国的农场，欧洲办事处的很多单生意都被那个thomas虞给破坏了，而且一片怨声载道，怪不得夏氏在这边的生意一直不怎么顺。”
“我不记得我惹过这号人物。”
“我也记得你没有和他打过照面，至少我当助理的时候是那样，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明摆着就是要拖垮夏氏。”
“那你现在，有没有去抓人？”
卓伟伦那边砰的一声，而后传来某人的叹息声，“只可惜人家已经人去楼空了，应该是刚刚收到风声逃掉了。”
“这就是你给我这通电话的目的，炫耀人跑了。”
“夏总，别急嘛，我昨天就知道他走了，不过你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夏氏的总部。”
“bingo，他已经搭飞机回到s市了，所以……”卓伟伦没有说完。
“无论是他或者他背后的人都在s市。”夏东阳就已经将话补全了。“好，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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