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袁夕剧烈咳嗽起来,这个假设简直太可怕了,“你……咳……你不会的。”
宁暄摇摇头,递了一杯水给她,“我不会,可你为什么会呢?”
袁夕捧着水杯大口吞了下去,轻抚胸口顺了顺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有徐栋一样,在面对诱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我。我和徐栋尚有利益关系维系,可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他真的如他所说的爱我吗?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宁暄诧异得一句话说都不出来。
她那么迷茫地想要一个答案,或许那个答案早已在她心中,可她却不敢相信。就像在爱中患得患失的普通女孩一样,执拗地想要通过各种测试来证明真爱的存在,甚至不惜用最笨的办法。
这不是他认识的袁夕。
他认识的袁夕,骄傲自信,优雅迷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岁月积累的飞扬神采,那是模仿不来的气场。就像女王是天生的,不需要雕琢就有一股浑然天气的。袁夕也不例外。
宁暄虚长她几岁,打小就看着她长大,清楚地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丢掉她赖以为生的骄傲,即便她没有自信去骄傲,也绝不会让人看出她的懦弱和迷茫,甚至是自卑。
可这一刻,宁暄看到一个对爱不确定的女孩,犹豫不决地想要抓住到手的幸福,可又自卑地却步了。
“宁暄哥哥,从我爸妈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不断地讨好每一个人,用他们希望看到的样子。在他们眼中,袁夕应该是端庄大方,优雅得体,品学兼优。那我就做给他们看,可是我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想,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们会喜欢吗,会认可这样的我吗?和徐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在想,这样的袁夕他会不会喜欢。事实证明,不管出类拔萃也好,臭名远扬也好,我爸永远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徐栋呢,你也知道的,他不喜欢我!”
袁夕故作洒脱地耸了耸肩,“你看,这才是真实的袁夕。一个自卑的胆小鬼。”
“好吧……”宁暄的手掌盖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两下,“不过你要保证,他要是没受蒋子欣的诱惑,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袁夕用力地点头,像个孩子一样露出纯净无邪的笑容,如同雨后放晴的天空,水洗般的沉静美好。
*
栗晓是个不容易取悦的家伙,当她的经纪人快一个月,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从来不会超过十句就陷入僵局。
袁夕与她的沟通变成了短信。还好她是一个配合度极高的艺人,只需要通知她干什么,她就会准时地出现,并且按要求打扮好。
晚上七点过五分,栗晓身着一袭薄荷绿的七分袖雪纺连衣裙出现,刚留长的头发做过清新的梨花头,发尾微卷,明明是清新淡雅的打扮,可配上她那张清冷倨傲的脸,顿时有了一种禁。欲般的美感。
“怎么了?”栗晓不解地走到车前,伸手在袁夕发呆的眼睛前挥了挥。
袁夕意犹未尽地回过神来,“美极了,今天晚上的合约一定能谈下来。”
栗晓没有再问,默默地上了车,头转向窗外,安静得没有存在感。
袁夕在来之前已要做好喝酒的准备,早早地喝了酸奶垫底,一进来就和厂家的三位代表各干了三杯,直接把对方震住了,不敢轻易地举杯相敬。
栗晓是第一次跟袁夕来这样的饭局,见她一上来就喝得这么猛,她先是一愣,唇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仍就没有存在感地坐在边上吃菜。
这是一个牙膏的广告,除了电视广告外,还有平面广告、外包装广告,对一个新人来说,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她。
“是这样的,袁小姐。关于广告呢,我们老板比较属意形象比较清新的蒋子欣,蒋小姐本人也很希望和我们合作,而且我们老板……”对方的代表是销售总监,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清新?”袁夕指着身边的栗晓,“她不够清新吗?比起蒋子欣修女式的打扮,这样才叫清新自然。我无意对他人的形象塑造进行抨击,但是很明显你们老板对清新的定义有待深入。”
“这个……”销售总监如坐针毡,出门前已经被关照过,要严辞拒绝,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袁夕,明显有些招架不足。人家出门拼的是气场,一个女王架式十足,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而另一个看似清新无害,可她从头到脚都在诠释着“清新”两个字的含义。
“可是蒋子欣的名气比较大。”销售总监不得已说出实话。
“杨先生。”一直默默无语的栗晓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蒋小姐出道几年?”
销售总监姓杨,“我听说她出道六年。”
“那你知道我出道几年?”
杨总监面如菜色,“六个月……”
栗晓微笑,“她六年有了如今的人气,去年才演上女主角,而我六个月就能当女二号,你说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袁夕在桌面下递了一个大拇指过去,两个人无声地交换目光。
“杨总监,我们栗晓的代言只要蒋子欣的一半,这笔生意是跟谁做,你应该更清楚。”袁夕话锋一转,“这事就先说到这,喝酒喝酒。”
点到即止,绝不恋战,是袁夕谈判的重要手段。买卖不成,仁义在,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太绝,都是聪明人。有些代言活动都是要看厂商未来会赞助哪一部片子,或者说厂商会因为他们的代言人而赞助片子。袁夕今天来,也是在为栗晓积攒人脉。
“杨先生,这杯我敬你。”栗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满满一杯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杨先生拿不定主意也没关系,可以问问你们老板再做决定。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袁夕这才发现,她低估了栗晓,也忽略了栗晓的酒量。等对方三个人都喝趴下之后,栗晓还很清醒地端着酒杯,不悦地撇撇嘴,“做销售的不是都很能喝吗?”
“你……”袁夕哭笑不得,“他们都喝趴了谁签合约?”
“是哦……”栗晓噘着嘴扒了扒头发,“那不管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去找他们老板谈谈。”
“只能这样。”
袁夕没喝多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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