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姑是长辈,又是德高望重的白氏金融董事长,尊敬您是应该的。我只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够认
识敬修和他结识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能够被他盛情邀请去参加生日宴席认识了那麽多名声显赫的大人物更是我的
造化。依夏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学生,不敢妄自把白姑姑当成自己的姑姑,也不敢贪图把别人温馨的家庭当成自己
的家庭。〃
电话另一头发出一串低沈的浅笑。猜测不到她的心思我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兔子忐忑不安。
〃依夏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嘴巴也很会说话,难怪敬修那麽舍不得你。连只见过你一面的老太爷都喜欢的不得
了。你身体好些了麽?大哥倒挺记挂你的,看来你颇得人心呢。〃
〃谢谢白姑姑和各位长辈的关心,依夏身体已经康复了,没什麽大碍。让各位担心都是依夏的错。〃
〃那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你应该好好保重自己。不要仗著年轻
力盛就不懂得爱惜自己啊,後悔药是没处可买的哟。〃
〃依夏明白。依夏会牢记白姑姑的话。〃
白琴的每一字每一句听起来都意有所指,尖锐的像把刀让我招架不住。
〃白姑姑今天是特地打来找我的吗?〃
〃你下午还有课麽?是否方便出来见个面?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谈谈。〃
白琴终於切入了正题,我不禁捏紧了话筒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见我沈默不语,白琴接著说道:〃是关於敬修的事情。〃
一听到白敬修的名字我险些就站不稳脚跟,一股寒意萦绕在全身。莫非她一早就察觉了我和白敬修之间暧昧不
明的关系?所以找我出去探听口风或者更干脆的说就是摊牌麽?!如果直接面对她,我这副惶惶不安的样子能够逃
过她的火眼金睛麽?!白琴是如何敏锐的人,我想在她面前撞傻充愣的话只怕是班门弄斧欲盖弥彰了。
〃敬修不是已经回白家了麽?白姑姑要和我谈些什麽呢?〃
我压抑住满心的不安,强装镇定的问道。
〃出了点事情,所以,我才想找你谈谈。〃
白敬修出事了?这个念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炸得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昨天还蛮不讲理扬言要把我的王子殿下丢
出大门外的他难道遭遇了事故吗!
〃敬修他出什麽事情了?他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
电话那头稍作沈默後说道:
〃看起来你也很关心敬修。〃
白琴的口气听上去一点都不焦急,我这才发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慌忙收敛起激动的情绪。
〃敬修是我的朋友,我们住一个寝室,天天朝夕相对,会关心他在意他也是人之常情啊。姑姑你别吓我,敬修
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呵呵,你放心,不是你所想象的状况。具体内容我们出来当面谈会比较清楚。下午3:00,我等你,地点在霞
菲路上的彩蝶轩,我订好了包间,你到达以後只要报我的名字自然会有侍者带你过去的。〃
〃可是。。。。。。〃
〃我等你。再见。〃
〃白姑姑!。。。。。。〃
电话里已经是一片嘟嘟声。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我拒绝的余地。我根本无路可退。
眼看还剩下半个小时,我拿起钱包钥匙慌忙的奔出了寝室。在路边打了一辆taxi直奔彩蝶轩的方向而去。车上
我不停的揣测著白琴的目的,所有可能的状况我统统在脑海中罗列了一遍。而最坏的情况莫过於她开门见山的揭露
我和白敬修的肉体关系。倘若真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虽然对於白敬修的感情还处在蒙
昧不明的状态,但我觉得如果白家强烈要求我离开他不再见他也绝对不是什麽难以接受的事情。本来我与白敬修之
间就只存在肉体关系,一开始也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来迫我就范的。对他,如果说我没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然而,
近来他的种种改变却越来越让我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否会有所谓的眷恋,只是这两年多来的相处似乎已经成
为一种习惯。习惯了他的暴戾,习惯了他的冷淡,习惯了他的强势,习惯了他的狂野,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气
息,习惯他的口吻也习惯他的眼神。如果要离开他,我没有任何可以从他身边带走的东西,或许唯一可以拿走的只
有那只泰迪熊。反正他总是叫嚣著要把它扔出去,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我把它一同带走吧。
我乘著全透明的观光电梯徐徐上升到六楼。穿著红色制服的侍应生笑容可掬的站在服务台边。
〃是白总的客人麽?这边请。〃
年轻的男侍者热情的给我领路。
包间在走廊的尽头,明明只是短短的几步路现在走来却像马拉松一样漫长乏力。我走得很踌躇,恨不得转身就
跑。仅仅是回想起白琴那张高深莫测的笑脸我就禁不住一阵凉意从脚底心直往上奔涌。她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似的,会锐利得割开我的伪装直看到最深层的真相。面对她我没有丝毫招架的余力。
〃我喜欢你!〃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鼓,纤细清脆的如同山涧中的泉水。我吃惊的循声望去。大门虚掩的包间内,
尉迟兰心踮起脚尖,一对莲藕似的臂膀环抱著白敬修的背脊,粉嫩的红唇主动蕴贴上白敬修的唇瓣。浓密的羽睫轻
微的颤抖著,白皙的小脸浮起一片羞涩的红晕。白敬修背对著我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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