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_冰爱十年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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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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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来!”他激动地说着维语,却表明着内心的关切,“听说你在北京杀了克伊木,乌卓气得要亲自去北京杀你!”

“不用他找我,我来找他。”唐也是一口正宗的维语,“阿訇,帮我联络我的弟兄。”

“都不好联系喽。”阿訇有些无奈地开口,“这两年他们闹得太凶。”

“政府没有管吗”

“管是一直在管。你也知道,乌卓行事y险,人又恶毒。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啊,他总找那些人烟稀少的村落下手。”

“克伊木死得好,上个月刚刚作孽。晚上一辆车拉着四名武警经过旁木尔村,克伊木带人在那里拦截,车玻璃用石头砸碎,把人拽出来用斧头和长刀活活砍死。嗨,那尸体皮骨分离,真是惨无人道啊!”

“事后又截走了车上的武器弹药,听说这两年他们有人去什么国外受训,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人的支持,现在越发嚣张。他们手里的武器也不少,半年前去乡政府闹事,据说扔了十几个包和手榴弹,哎,那次死伤的政府干部有好几个。”

“我听说了,”唐略微一沉吟,“不过,他们的日子长不了了。”

“安拉也是这么告诉大家的,他们也该完蛋了。现在这里没有人愿意跟随他们了。政府发展经济,让我们都过上好日子,打打斗斗的日子,连年轻人都不愿意过了。大毛拉的两个儿子,深夜被麦可提带到清真寺,非要他们加入‘圣战队’。两个孩子真是好样的,被毒打一顿、手指头剁掉了两个都没有屈服。第二天告诉了他们父亲,他父亲又及时报告乡政府,政府现在在悬赏捉拿麦可提。”

阿訇的语气有些激动,“安拉的孩子和你们汉人一样,都想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阿訇,我都知道。这次来,我就是想揪出乌卓。没有他和他的天然,克伊木和麦可提也不会这么嚣张。这就象我们汉人说的:擒贼先擒王。他是毒蛇最根本的毒源,不拔掉他,不久还会出现另一个克伊木!”

阿訇看看他身后的依拉汗,轻轻摇摇头,“孩子,你都多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手段已经令人发指,就凭你们两个”

“还有和田的弟兄!”依拉汗上前一步说。

阿訇头摇得更重,“那些人,有的是墙头草,靠不住。”

“怎么”依拉汗问。

“天然在新疆这么多年,经济利益已深入人心。它做农产品,又打着民族企业的旗号,你不知道它私底下已收买了多少人。”

“阿訇不用太担心。”唐博丰说出沉稳一句,“这么多年虽然我不在这里,但我从没忘了我的弟兄。说出我唐博丰的名字,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绝不勉强。”

“现在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政府。政府不会允许民族分裂,更不会允许他们这样残暴的团伙祸害一方。只不过现在不知他是背后黑手而已。而他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现在巨丰要上市,他非要强行入股。这事一旦由了他,今后还不一定出什么大祸患。我已经下定决心除他,一定要除!”

“可是,他们人多。”阿訇急得直搓手,那情形无异于见他们去送死。

唐微微一笑,“人多能多过政府我只需要把这只狼赶到平原,入了武警的包围圈。撤掉黑幕,让一切浮出水面。灭他,根本不用我动手!”

“那样,你岂不是毁了巨丰!”依拉汗之前并不知他的想法,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了。

“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唐紧紧抿起了唇,“替我找一辆车,我要去军区伊犁司令部。”

依拉汗终于明白——唐真的是有备而来。

唐已对他吩咐,“你和阿訇召集和田的弟兄,还有那两个被剁掉手指的孩子。在政府围剿力量之外,组织一批马队,再给他们准备一次突袭,绝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看着眼前依旧璀璨无比的暗夜灯火,忐忑不安的心里却如同惊弓之鸟。对未知的未来满怀恐惧,只因为眼前的幸福与背后的苦难相比,对比太强烈太刺激。

如果早预想到眼前的一切‘得’,是由心爱男人背后的一切‘失’换来的,就不免心如刀绞。阶级斗争是如此血腥残酷,那夜他杀人,距离他将被人杀,究竟有多远

志林真是实话实说,知不知道这句‘失踪’,会让我从这刻起,永无宁日。

失眠,象着了魔似地一遍遍拨打他的号码,明明知道这样的举动无济于事,但心里就是免不了孩子气的想法:他或许听不见、或许已睡着、或许在忙。总之,有那么多的理由让我自欺欺人地相信——他还安好。

张爱玲与胡兰成相恋成婚,誓言中一句话曾让我倍感人世沉重:

胡兰成在扉页写下: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现世安稳’于芸芸众生而言,是只有在乱世才会萌生的欲念。在次繁复人世,周身繁花似锦,为何总能从灯红酒绿中感喟到人生的得失与凄凉

六十守得云开2

清晨在迷蒙中醒来,几乎是瞬间紧攥了枕畔的手机。怕房间里信号不好,穿着短款的黑色丝缎睡衣就奔赴房外。手机经过整夜蹂躏,对那个号码也耳熟能详。

一拨通,还是关机。

事有蹊跷,依着石台栏杆,任海风轻拂蕾丝裙裾,心神怅然若失。余光见有人走近,发现是权涛。

“还没有唐哥消息”他轻皱眉问。

我摇头间已拨通志林号码,身在千里之外的他心情倒是略显轻松。

“我哥没事。关机是不想我们跟他联系暴露身份,他在当地换了号码。我昨天找到依拉汗,说我哥在伊犁。”

“他没跟你哥在一起”

“没有,他在和田。”

心里有了丝轻松,但也依旧被隐含的担忧侵扰。这几句话并没能让我放下悬着的心。握着电话俯瞰眼前的海域清爽美景,也回望一眼身后如同峭壁上悬空的别墅。有一刻泛起某种心绪——眼前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海市蜃楼,也许会在某一刻,轰然崩溃。

“他是不是去找乌卓”

志林沉默几秒,才道,“这事我一开始也觉得悬。他在和田还有些人,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是不是象以前那么铁。不过,曹老头在上面下了命令,军区会派兵配合他行事。只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做,这一点,他对我也没有说。”

“我在想,”我低低说出,“我也想去新疆,怎样”

志林有点惊讶,“你去做什么”

“一直想去新疆玩,没什么机会。”这的确是我心头想法之一。新疆被他说得神乎其神,有生之年若不能去一趟,也几近人生憾事。

“那也不能现在去。”志林答得更干脆,“比较危险。”

“那他还去”

“他是去做事。”志林将我生命安危倒是放在心上,“你去不安全。”

“他不安全就是我不安全。”我淡淡地开口,“不然,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心。”

“这多难办,不瞒你说,他呀,现在我也联系不上。”

冒险的血y在,燃烧着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壮。知道他要做什么,骨子里燃起了莫名的一种激情。如同这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在始终平静如斯的日子里,终归无法压制一种蠢蠢欲动的勇敢。

“那更要这么定了,我今天就去、现在就去。”

我无法容忍这个人就此没有任何交代地消失在我面前,无法容忍一种习惯再次变成空无的孤单。如果危险,我愿与他同在。这是一种朴素的跟随观。

志林显然深知我脾气,讪讪给我一句,“嫂子,现在联系不上他,你即使去也找不见。况且,这事我做不了主。”把电话挂了。

十指合拢将手机收在掌心,如同无法掌控的命运,轻轻叹口气,对身边的权涛淡淡地说,“我想去,真的想去。”

睁大了眼,带了些许无奈看他,“我不认为这是危险,丝毫就不。相反,如果他出事而我不在身边,那,才是我生命中的危险。”

“廖姐!”权涛叫我,我已浑然不觉。

……

还没有下定去的决心,直到在海风下连吹两天,仍无音讯的时刻。

志林从来报喜不报忧,只是并不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也许是怕我担心。

在笔记本上击键如飞,疯狂的搜寻着每日新闻:

2007年8月3日,新疆公安机关捣毁‘’的一处恐怖训练营

新疆公安机关掌握情报:一伙骨干分子,纠集一伙暴力恐怖分子潜入我帕米尔高原山区,建立恐怖活动训练营地进行活动。在搜捕过程中,恐怖分子进行武装反抗,致我民警5人牺牲4人负伤,我方进行还击,击毙恐怖分子23名,捕获15名,缴获自制手雷32枚……

几乎是在瞬间做了决定。如果世上已没有人为你做主,那就自己为自己做好了。

打电话给志林,这次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真的要去”志林似乎恨得有些牙根痒痒,“你出了事,我哥饶不了我。”

“我是成人,责任我自负。”

他沉思半天,似乎在心中做些权衡,然后问,“你到底去干嘛”

“玩,旅游,在大连呆得无聊,看腻了海,想看看沙漠。”

“你——!”他噎住无语,“还真是不怕死。”

“未必会死吧,少来吓我。”我好笑不已,“还有谁见过我的面为什么会想到杀我你给我个理由,说服我。”

“听说你下周还要上班”他提醒我。

“我保证回来。见不到他,我自己玩。”。想百万\小!说来

六十守得云开3

志林几乎被我至崩溃,“嫂子,别我,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又急切地解释以求说服我,“我哥让你去大连,肯定是有用意的。姑乃乃就好好在那里呆两天,别给我惹事好不好”

“用意”就这个词让我突然不爽,我含了几分嘲讽语气,“我知道他用意是什么!不用你来提醒!”

又傲然地道,“反正支我到大连也是他,支到新疆不是更远更让人放心不是”

见志林已全然不敢回答,我低了声也缓了语气,“说了不用你做主。我一会就订机票,只是告诉你一声。”

“嫂子,别——!”

志林还要说什么,我已挂了电话,招手叫过一旁的权涛。

“去订票,今天走!”

平生第一次有萍踪侠影的感觉,意愿不用向任何人垂首。如大漠孤鹰在高空翱翔,之后自我决定在这片沙漠的何处停留。

饥渴时未必能遇到水草丰美的草甸,正如踏上这片广袤的土地,忽然惊觉无所适从。

大学时就想孤身来一次新疆。不为别的,只是一份切实的穷游新疆的渴望。那时兜里翻出所有可用于旅游的钱,也不过是区区的一千块。但策马草原、纵横快意人生却是一个小女子的侠义梦想。

‘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这话极端不假。从乌鲁木齐毫不犹豫地转机,直达伊犁。没有奢望唐肯定会和我联系。不过我也说了:找不到他,我自己玩。

大漠孤烟、日落长河、伊犁夕阳、草原奔驰,景美不胜收。一日之间经历草原、戈壁、河流、雪山、沙漠各种地貌,原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远看博格达峰,神秘莫测、千峰竞秀。原本是一览无余、蓝天白云的清澈纯净背景,被一抹洁白氤氲的雾气笼罩。亦神亦仙,如梦如幻。想起唐的话,那里真的是圣地,仿佛看它一眼,自己的心就低入尘埃,深深植埋入其脚下的草原,不忍再视,并愿从此匍匐长眠。它的伟岸与挺拔遮掩着身后的秀丽与妩媚,纯洁无暇的身影如同一颗高洁的心,让汉人崇尚它亦如穆斯林对麦加。

没有敢走近,心态和唐曾说过的那般猥琐,戴罪的心不敢靠近任何高尚的一切。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地抱着火炉吃西瓜的气温,权涛一出机场就去商场买了行装。但当地的司机打量了一番我们的行李,还是摇摇头说不够。

“山脚下都没法走近。那里太冷了。这月份冰正融化,河里都是冰水。”

他连说两个‘冰’,再加一个‘冷’字,我已经浑身哆嗦了。急急拉了权涛,“千万别去!千万别去!”

伊犁为哈萨克自治州,很难想明白为什么维族人还是很多。不然伊犁从哪里来的但是在整个行程中,即使戴了有色眼镜,都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物。景色是亘古不变地诱人,当地的生活舒缓而又惬意。离开市区的田野、草甸、戈壁真是一步一景,而在市区的美食之旅亦值得称道。维族小店的烤羊r串,知道是北京来的食客,都笑着向你推荐他家的美食第一。原来来之前有一点忐忑的心,在阳光明媚的草原、河流间自由自在地游荡时,反而已经消散无形。

这绝对不是个会让你审美疲劳的地方。它象一座温馨的陆地绿岛、天赐宝地。因为车程之内总有机会让你的目光休息。少有这样鲜亮的蓝天碧野,就像一幅巨幅画卷,有时色彩斑斓,某一处底色灰暗沉郁;亦象一本书,某一处平淡,但让你读着读着,陡然发现悄然积聚、潜移默化的精彩。只有些微低矮马草的几近光秃的戈壁、寸草不生如同人l露肌肤的已退化草原,那些丑陋与美丽转变的瞬间,会让每一次激奋过的心都重回胸膛,静静地感受着大自然造物的科学与悬念。

从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的那拉提草原回伊宁,不成想刚好经过薰衣草种植基地。

伊宁种植薰衣草已有多年历史,一望无际的花海令人眩晕,在其间煞有介事地常坐不起,权涛只一个劲地在旁乐不可支。刚从那蓝紫色的天堂迈步离去没走几公里,又被一片金黄的向日葵田吸引,朵朵花都开得灿烂无比,簇拥着象千万只太阳在争取照耀万物的权利。欢呼雀跃着下田非要去合一张影。

“太漂亮了!”我冲权涛大声嚷嚷,“我想做一只向日葵虫子,哪也不去!就留在这地里!”

……

……

我是梅野。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了。还是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无以为报,只能继续写下去。争取在今年我的结婚纪念日写完。

另外,我真希望我的读者心态成熟。用成熟、包容的心去读这个故事。它不为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件事。

“本书有毒”我也还真想说两句。

宇宙浩如烟海,命运有如晴空万里之云,原为千姿百态。身前身后、身里身外事、对错自有天断。文明与野蛮,只一墙之隔,看似遥远,实则近在眼前。传统或前卫真情是一条主线。你可以不欣赏这样的爱情,但不用对这样的人生产生千奇百怪的联想。无须嫉妒、仇恨、冷漠、艳羡或失望。它看着不可能发生,其实是你身处时代的一段历史,看着如热火锻钢般激昂,也只不过是小人物男人和弱女子的一段无奈与凄凉。得到和失去转变得太频繁,人类最无法控制自己何时脆弱、何时坚强。宗教的力量让这个世界是变得更美好还是更让人绝望打开你家里门窗看到的蓝天白云,是否就是所有人眼中的世界强的其实不强,因为轰然倒塌的往往是铜墙铁壁;弱的其实不弱,因为陡然建立的本是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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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守得云开4

我和权涛一路随行,假扮为一对情侣。静静走过一路,心中满载欣喜。赛里木湖畔有游牧的哈萨克,故意托起背上的猎枪远远瞄准游客取乐。

细想想,这里是自治州,游牧族按规定可以随身配枪的。说句心里话,那些马上的粗旷男人背着黑漆猎枪,看上去还真的很酷。

环湖尽是高山,确为避世的最佳所在。山上草坡有放牧的牛羊,偶尔几个白色蒙古包点缀在墨绿色的草地上,就像稀疏的满天星一样养眼。赛里木湖湖水碧蓝幽深,就像维族仙女的晶亮眼眸。策马扬鞭直上湖边的山坡,俯瞰到湖面并不是那般风平浪静,dangyang着巨大的波澜。

原来不管曾是何等的深沉,都有随意飘浮的本性。这一池清湖,不亦如此。

在马上沉思,隐隐地夜幕开始降临,有隐约的冬不拉琴声,在空旷的草原上飘荡。哈萨克人喜欢冬不拉,因为它轻便而又符合迁徙不定、草原牧歌的生活;象hip…hop一样,有着边说边唱的风格。哈哈,其实我也愿在这里编一首汉人匍匐在美景下、为奴为仆的歌。

权涛问我,“回市区吧,这里晚上很冷。”

其实我是想说:我适合在这样的地方、做一个消极避世的汉族哈萨克。任何人对美景都不会有免疫力。而我是最容易被景色改变心情的人。

再一天又去了伊宁,看看这历史闻名的天马之城。幸亏现在没有祖传的汗血宝马了,不然挥金如土的我一定会当土特产买回一匹。不过短短几日,行囊已装得重不可扛,日观美景、夜游巴扎,把那些让我垂涎欲滴的小玩意儿,通通搬回酒店。

得意之选是一个开瓶器。看似小巧,绝对吸引男人眼球。纯锡质地,与众不同之处是造型为一之美女。其实送给谁呢权涛早猜到了——这种味十足的东西,当然非志林不属。

掐指算算我的行程也没两天了,于是做最后的挣扎,誓把伊犁风光、美食、风土人情一网打尽。早餐时酒店的小姐跟我聊了几句,发现我比较好事,于是给我推荐晚上的歌舞演出。

我当然说好,当机立断买了票。翻翻旅游日志愁眉苦脸地问权涛。

“都玩遍了,今天去哪里好”

那小姐倒很热心,听说我们附近的景点都看过了,向我们推荐一个人文景观‘麻扎’。

我有了兴趣,巴扎逛过了,麻扎倒没听说过。

就在我们去伊宁市的途中,霍城东北就有一座麻扎。原是成吉思汗七世孙秃黑鲁帖木儿的陵墓。十三陵、东、西陵,包括西安的唐代皇帝陵墓都看了不少,当然现在对这个最古老的教陵墓建筑也颇有兴趣。

秃黑鲁功绩之一是让属下16万蒙古人皈依了。向来崇拜蒙古英雄,想当年林可汗取这个中文名字就颇得我欢心,于是不假思索地,去。

手机一直带着,每天志林都会打个电话给我。而且已变成了日省式的请安。这铃声会响在每日早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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