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部分_冰爱十年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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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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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京。离开他。”他不动声色,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你疯了!”我又怒又惊。这样的安立东,令我感到如此陌生、亦深寒难测。他不是说要告诉我林可汗的事,却怎么轻而易举将我掳上车,而这目的不明的举动,已让我难辨其是敌是友。

他丝毫不介意我疑惧不安的敌意,徐徐开言,“你不是很想离开他一个人逃,怎么逃得掉”

可是……我也没想过跟他这样的男人逃……一个人两袖清风地走,是一回事,但象今晚这样惊天地泣鬼神,惊师动众,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敢想象,那男人知道我竟敢与人私奔这一幕,会不会杀我时手下留情、留个全尸……。

目光落在自己的白金镯上,一只不起眼的皮质腕套,死死地围护住腕部。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揪扯,安气定神闲地在前座开口,“别辛苦了。”

“你不是恨那东西、锁你自由吗”他淡淡地道,“今晚,我就能把它去了。”

“你停车!”我在他背后大喝,语气武断而又坚决。

“没时间了。”他不喜不怒,依旧面无表情,却并不照我的话做。“现在我们要去天津,港口有船在等。”

“从天津去哪儿”我没证件,坐船倒是最佳路线,偷渡客不都这样。只是我命运多舛,堂堂女流沦落到国内偷渡,真是好笑。

“厦门,顺便去乌克兰。那儿有我的朋友,到了乌克兰改道去英国。”

“你安排得天衣无缝”我冷笑道。

“对你的事,我不会掉以轻心。”他头也不回,淡淡地回一句。

“你对巨丰做了什么告诉林可汗一切了究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甘地追问。

“该做的,都做了。”他的语气平静依旧,“俱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非走不可,否则,只有横尸阳明山的下场。”

“他视你如兄弟,可你却夺他妻子、毁他大业”我冷笑不已,暗暗摇头,“安立东,我真有点鄙视你。”

“狡兔死、猎狗烹,如果不走,最后的下场,不会好过唐志林。”

“唐志林怎么了”这个,我的确不知。

“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一个人重要,”一道深沉的目光,从后视镜里折s过来,“为了她,任何事都可做牺牲。”

我不语,揣摩他话中深意,他已再继续,“焚琴煮鹤是种罪过,而收服一个女人的心却漠视无礼,更是暴殄天物。坐拥财富权利的男人最后总会殊途同归,占有一个或多个女人的命运,并越来越刚愎自用,完全忘了最初要承诺给这个人的爱与自由。”他直视前方不回头,做个停顿,“冰然,你真正应该鄙视的,是他。”

八十八生死存亡9

“难不成、我还谢你救我于水火”我冷冷反问。“我们之间的事,你只知皮毛而已。”

“哈哈!”他握着方向盘,肆无忌惮大笑,“我知道你爱他爱到骨子里。可那又怎样,生死相依的誓言到了如今,还不是一个神话!你们这种千疮百孔、百般修补的爱情,就像永不可缝合的破绽与内伤,修补的是外皮,无药可救的是内里,还不如,定下心享受人生另一宗完美。”

他坚定吐出,“我的人生还没开始,我邀请你,和我从一个良好的开端,直到结尾。”

“另一段神话的周而复始,又有什么意义”我淡然。

他不语,凝神直视路况。

“安立东,”我无计可施,瞪眼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喜欢你。”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张平静年轻的脸,竟然无言以对。思虑良久,语气颓然,“喜欢我那这样做是什么因为喜欢所以掠夺你真是……”

未尽之意重回喉间,却仍不吐不快,“你真是,跟他越来越像……”

安遽然扭转方向盘,将车移至外侧车道。一脚尖利的刹车响彻耳畔。我定住一惊之下的心神,正要出言,他转过头来,目光死死盯着我,却轻轻启唇,微微笑了。

“我希望,今后和我度过的几十年,你不要再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我打开车门,一跃而出,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简直令安大惊失色。向来高手制敌、不动声色却暗藏杀机。我心无杀机却苦求自保,毕竟根本不想,和安走得如此不伦不类、不清不白。

高跟皮靴跑了几步,并没能走远。手疯狂地撕扯着腕上如同胶粘的皮套,甚至用上冰冷的牙齿撕咬。那千钧一发的几秒后,惊魂未定地停下脚步,愕然回头发现安竟然静静地站在车旁,清冷的月光下,寂静无声的周遭,目光无声、却表情淡定地看着我。

牙根紧咬,终于咬断橡胶皮边缘,白金镯重又面世。

安居然静静地盯着我这如雷轰顶的举动,脸色淡定如初。

我停下脚步,与他相隔二十余步,预感安并无攻击举动,稍稍安了心。若唐真心寻我,这里应还未脱离京昌高速,他的人来,不过十分钟内。

“噗嗤!”安居然面皮一松,笑得坦荡而又磊落,明亮的目光远远直视我,语气似是从遥远的天籁飘下,“你真狠心,竟然舍得、眼睁睁看着我死……。”

“还不是你自作多情!”我气恨不已,反唇相讥。

话语余音未落,言外之意悲伤难尽,在这凄凉如水的夜,听来心头惊秫、不寒而栗。心头寒流袭来,却挡不住一刻暖情涌动——想起我初见安立东,那双精锐年轻、富含激情灵动的双眸;他与我金盛共事,对我似有若无的照顾与保护……志林与我相争,他为我敷药,事事如同知交故友……

他虽自作主张可恨,却曾是这乌烟瘴气的世界、唯一真心待我的朋友……而若唐对他真起杀机,我又将情何以堪……。

心头一软,却不肯在这强硬的立场、败下阵来。

狠狠心跺脚道,“安立东!你现在后悔认错还来得及!他一向当你是兄弟,不管你做了什么、跟我回去,向他认错!就当今天的事从没发生!”

他用陌生沉静的目光看我,皎洁清冷的月光衬得夜幕下的脸,如此苍白明净,他淡淡一笑,“你以为他对兄弟能如此宽容大度,还能轻而易举放得过我”

我低头沉默,却被他说中心事。唐博丰有时候的为人,y险莫测。对今天的安立东会怎样,我真是想不出。

安年轻的语气,透着老成的沧桑和伤感;远望我的眼眸里,有着落寞和难掩的忧伤,“我真傻,以为他伤透了你的心;更傻的是以为,可以替他好好照顾你;可是,冰然,你错了,你永远不懂男人之间心灵的战争。如果得不到的,宁肯碎在自己手里。但是,居然这条定律,我始终不能用来对你。”

他痴痴地走近来,令我骇然失色,情不自禁后退两步,大叫道,“你站住,别过来!”

他唇角凄然一笑,“爱你一场,今生即将天各一方。怎么,连最后的一次拥抱,你也如此吝惜给”

“我不!”我的语气冰冷而又坚决,同时后退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如果得不到的,宁肯碎在自己手里’,我惜命如金,怎知他不会出其不意,对我动杀机。

空气是冰冷的,显而易见不容忽视的鸿沟横亘其中。

他不动声色地凝视着我,如同要把我那嫉恶如仇、划出界限的恶狠狠表情,凝固到心里去封存。此刻的我,不是美的,但却有着丑陋的另类。安立东,我不知道你究竟爱我的什么,是因为你自己灵魂的某一处不完整,所以才在这有缘无分的爱情里,苦寻着一种补偿般的宁静

如此对望,如同牛郎织女间坚不可摧的鹊桥城池,虚无缥缈的敌对,dangyang着不可言传的情感——

这是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友谊,毋宁说它真是一种真情。可以平静地相忘于江湖,不足称为君子之交,或仅仅是萍水相逢,即使有气有恨,在此刻临别,却可以默默地在心里装满祝福。这种爱与思恋,我们不能用世俗的方式理解承担,也不过指望它聚散随缘、风雨由天,金风玉露,却胜却人间无数。这段心灵的疏远,飘荡成缠绵而又温暖的空气,就是在这样无心的眷恋里,我们因无缘而有情的瞬间轻轻地叹息。

没有拥有过的,未必就是遗憾。

他收回静静看我的目光,如同知道大限来临的时段,下意识地远望我身后一望无际的苍茫,隐了眼中渐趋暗淡失落的光芒,淡淡道,“他们马上会到。”

“那我走了,保重。”

八十八生死存亡10

静静望着他的背影,有一刻,心头涌上难言的酸楚,亦有一丝不舍,我敢说今生无法对人言述。

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暗暗念着‘保重’,看着那血亮的刹车灯灭掉,起步,离我远去,留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如同这苍茫天下,只剩下一个孤单、无依无靠的我。

袖肘而立,春寒料峭,不再有冬日忍无可忍的严寒。果然未出我所料,没过几分钟,远远驶来的车,看上去就像是君命在身。刺眼的车灯扫到我的身影,我闭上了眼睛,在隔离护栏边站住不动。而后听见刺耳的刹车声从耳畔掠过,睁开眼回头望,那不远处停下的两辆车,下来了权涛和曲丛生。

两辆车同时出动,如此兴师动众。想是阳明山j鸣狗吠,早已闹做一团了。

安立东走了,身后事留给我。如何回去,面对那个烂摊子我对着沉默走来的曲丛生,心底里叹了口气。

=

知道唐见到我,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如此铁青面孔,倒是出乎意料。

本是独自上楼面壁思过,亦打算好好解释此事来龙去脉,但对上那张包公脸,很难奢望三言两语得到他的原谅。所以静静站在门口,脚步沉得象灌了铅,迈不开、也挪不动。

近一年,他很少在我面前抽烟,这已是潜移默化的习惯。也许是他随时想要个健康的小孩但现在这屋子,紧闭门户、乌烟瘴气、浓烟滚滚,就像伪造的火灾现场。

他凝视着门口逡巡迟疑的我,良久,咧开嘴笑得诡异,语气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森冷或是严厉,但某种威胁暗藏,他这样轻描淡写地开口,平易近人得就像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还回来”他问。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那种公然给他丢脸的举动,捍动了男人在婚姻中的尊严,想象中那张俊朗白皙的面上,被我恶狠狠地留下了绯红的掌掴指印……

这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背后,一定是要将我就地凌迟、千刀万剐的冲动……

我下意识舔舔嘴唇,咽下紧张,静静地答,表情有着自然而然的无辜,“我没想走……”

“你是想说,”他冷冷眼眸飘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暗暗针锋相对。

他站起,走到我面前,淡淡一笑,“要我信你与他做的事无关,那请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我脑海回想起安立东绝望又失落的面容,想得聚精会神,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男人的双眸,渐渐有了眼镜蛇般的精锐与犀利,他读着我那丝愣神,冷冷地看……冷冷地品……

如果安立东逃不掉,那他一定会死……

安做了什么,我并不知情。但一厢情愿地,认为他罪不当诛。从唐那眯起来显得有些y鸷的眼神,我就很难预测:他对安从这刻起,还会有什么立场……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回答。

他眯起了深邃的眼,眼神飘向我的头发、脑袋,仿佛没有聚焦到我不安的表情上,忽然张口笑了,“我就知道……”

我没想出什么话好来反驳,但门外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尴尬。唐应声。进来的人是薛志刚。他不安的目光瞟一下我,开口说了几个字,“唐哥,那些账都查了……”

唐出手做个手势,令他止住,锐利而界限分明的目光投向我。我纳闷地盯着他看,却发现他的表情y暗难测,透着神秘的威严。他摆手示意薛先出去,而后回头看着我。

沉默而又严肃,却最终一言不发。

出乎我意料的,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抚在我的脸上。我怵然一惊,对上他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眸。

“跑累了”他不合时宜的笑与温柔,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乖,好好睡……”而后带着古怪的笑意离去,带上了门。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和态度,延续了好几日。没有一个人敢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旧事重提,三缄其口的态度甚至令我生出错觉——安立东带走我这件事,是否曾经发生过……

阳明山的人纷纷忙碌起来,每日回来的车都会很多,来的宾客也越来越杂。很多人,看上去就是很有黑道背景的爆发户,财大气粗,举止粗鲁、长相丑陋鄙俗,说话也难免粗口。

我不主动跟这些人寒暄,那场合仿佛唐也有意要让我回避。志林这几日都不在,他那栋别墅临时征用,成了男人们聚会和商议大事的场所。

没有人肯跟我聊天,我在这里女主的地位,就像个稻草人的幌子。稻田里一堆麻雀围着转,挥挥手动动衣袖都有人关心,但却横竖是个摆设。

曲丛生带来了安宁和黄玉梅。我们母女和两个仆妇相处的感觉,仿佛真像家人一般宁静和谐。曲知道我喜欢梅花,还特意带我去临近的苗圃,挑选腊梅和春梅的移植品种。

这几天,唐并没去美国,早出晚归,回家来就象桑蚕蜕皮,进了这栋别墅大厅,表情就变得容光焕发。除了和狐朋狗友会面,就是在书房里打电话、发邮件。没有公事私事要忙的夜晚,依然是抱着我睡,怀抱温暖、呼吸沉稳。只是有天深夜我懵然惊醒,发现他穿着睡袍、在窗前,默然沉思。

志林不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对我说……相敬如宾,礼让有加,却有着明显又无法忽略的距离……是无须言语澄清的、无法让灵魂的孤寂排解、无法再彼此坦诚信任的……

曲丛生陪着我,带着安宁去看了母亲。她愈发地老了,冬春之交仿佛是一个易发旧疾的节气,她的哮喘还有腰痛,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敬老院有医疗护理中心,但我还想陪她去市里的医院约专科大夫,曲却将我偷偷叫过一旁,这样婉拒了我。

“太太,最近这段时间,唐先生不许您离开……。”

是的,那一座沉默却蕴藏气势汹汹能量的火山。我不要轻易点燃。

面带忧色地看着母亲,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我马上打电话,约胸科医院的医生过来……”

这已是我能享受到的最贴心的安抚,我还能怎样

可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八十九割席抗礼1

八十九割席抗礼

闯下滔天大祸的安立东,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赤胆忠肝的好兄弟,敌不过唐志林、薛志刚手下的威利诱,将他的行踪和盘托出。

查验双水账目,发现多项资金被职权挪用,资金去向不明,但每一宗都与安立东有关;

金盛银行重提审计,唐志林难辞其咎,但据内线透露,林可汗掌握2008年巨丰金融交易重要证据,并有可能向商务部及经济法庭提供;

白天龙车祸案,由知情人士提供重要线索。白天龙父母怒而诉至公堂,要求法庭调查车祸真相,并找律师提起公诉。在该刑事案件立案之前,嫌疑人唐志林不得离京,随时听候公安机关传唤;

唐氏兄弟绝没料到这一切,会与养虎为患、身边人安立东有关。但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安立东在暗里推波助澜,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

深知被蒙在鼓里、如梦初醒、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的追兵锲而不舍、一路随安立东途经天津、大连,直达厦门。

安立东水路逃亡,用了不舍昼夜的将近三日,但被押解闷在游艇底舱回京,只有短短的一日。这水路装备的硬件悬殊,令他不得不心服口服。而那些昔日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弟兄’,亦在这短短24小时内、没少让他受皮r之苦。若不是唐博丰一句‘一定要留活口’,视背叛为黑道大忌的自诩侠义的小马仔,没准早让他入了深海匿名的鱼腹。

此刻,伤痕累累、气息衰微,苟延残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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