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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实在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我会心虚地以为她在质问我。
“你接到我的糠包,就是我的人了。”她的大眼睛对我闪了又闪。
唉!怎么会这样
我想了想,现在夕颜不在手里,先不要鲁莽,便坐直了身体,轻笑道:“请问小姐芳名”
“我叫佳西娜。”她甜甜一笑,唇边露出两颗梨涡。
“佳西娜小姐,很荣幸认识你,可是莫问已经有妻儿了,还是请小姐把我女儿夕颜还给我吧。”我向她有礼貌地说着,怕伤害她脆弱的自尊心。
想起我前世第一次向我们高中校草表白,那个混小子竟然把我送给他的维尼小熊给扔在垃圾桶里,把我给难受了整整一年。。。。。。
唉!所以现在作为一个有妻女的成熟“男性”,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定要以一种诚恳的谈心态度去化解她对我产生的暂时的狂热。
我认为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我一路上有些絮絮道道地说着,她时而迷惑,时而捂嘴而笑,就是对我的询问一问三不答,我说得也累了,佳西娜递给我一个李子,我看了看她纯真的笑容,便咬了一口。
都说布仲家用山上的泉水灌溉李树油菜,故尔兰郡的李子分外甘甜,今天一尝,果然好吃,我倒不好意思了。
“这李子真甜,”我看了看手中十个核,讪笑着心想,对不起了,段月容同学,这十文钱我待会只好给这位小姐了。
马车停了下来,佳西娜带着我往前走,来到一间气派的石板屋里,却见那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多吉拉,一个是紫眼的段月容,手上还抱着抓来抓去的夕颜,另一个黑瘦的青年,长满胡须,再盯睛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蒙诏。
我愣在那里,段月容过来把夕颜塞到我的手时,他的紫瞳难掩激动:“你总算来了,臭东西害得我不能讲话了,你先同佳西娜公主坐一会儿,我同蒙诏有事说。”
他一付大丈夫的模样,我开口欲言,却见蒙诏的眼光中隐含不可思议,多吉拉却面色深思。
佳西娜公主过来拉着我和夕颜过去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刚刚还对她说了一大堆话,其实人家佳西娜公主早知道了。
佳西娜看着我又笑了:“你莫要生气,我只是想看月哥哥喜欢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月哥哥,难怪段月容要一个劲地要挑赶表日来集市,说什么在山里闷得慌,原来是来找旧相识了,可是眼前这位布仲家的公主和绿水完全不一样啊!
我正要开口,这回佳西娜想了想,主动对我说了:“我父王的一个妹妹嫁给了白家豫刚亲王,我和多吉拉哥很小的时候去过悠。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打铁拉船磨豆腐,这一首歌不知不觉让所有的男人们想起农闲时节,上巴蜀之地拉船的辛苦,烈日下,拼命拉着纤绳,晚上夜凉如水,心中也是想着媳妇,一心只是想回家拼命抱着媳妇,享受两情稠浓。
很快,男人们摸准了音调,反来复去吼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aiai,纤绳荡悠悠。
众人一边灌着酒,大声赞道:“读书人的曲子就是不一样。”
一边又怂恿我再唱一首,于是我从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开始,羽泉,光亮,信乐队,还有刀郎的情歌唱个遍。
房内不断传来女子们吃吃的笑声,我们终于跑到门口,我一边踢着破门,一边吼着嗓子:“死了也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然后不停地敲打着门口:“娘子,你开门,你开门,让我进来。”
众男人也是大声吼着:“莫大嫂,快出来让莫先生亲个够啊。”
最后我家的破门板猛地被我们撞倒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倒在我的屋里,我被压在最底下,一屋子的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抱住了一个女人:“娘子。。。。。。。”
嗯!段月容的腰什么时候那么粗了,我都抱不了,他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大,脸上这么多芝麻,我盯睛一看,原来是满脸通红的君翠花,我放开了她,摇摇晃晃地作了个揖,然后目光找来找去,不去管女人们开始找着自己的男人或心上人,最后看到皱着眉头的段月容,我扑过去,在他怀中大哭:“你这个混蛋,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想回家啊,可是我没有家了啊。”
众男人也抱着自己的女人尽情的大哭大笑起来,说着:“媳妇,我好想你啊。”
我糊里糊涂的大哭大笑着,眼前一片糊涂,好像我的那些同伴们被女人们拎着耳朵拖出去了。
然后我不记得我又说了些什么,只是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我稀里糊涂地醒了过来,食物的香味漂了过来,段月容正在煮粥,夕颜趴在我胸口伊伊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我醒过来,兴奋地口水直流。
不过她好像没这样排拆我,也让我心里一松,我的头好痛,段月容过来端来一碗小粥,无奈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愣愣地接过粥,看着他,他的发间簪着那支凤凰奔月钗,玉容越是清俊,我脑子飞快转着,努力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却见他对我灿烂一笑:“快吃了吧,日头都上杆了,该去田里了。”
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又给我个回眸一笑百媚生,说道:“你莫不是要我给你亲个够,你才肯起来吧。”
立时,昨夜的回忆涌向我的脑海,血也同时涌向我的脸。
我的神啊,昨天我都做了什么呀!
我。。。。。。我竟然对着段月容唱情歌而且好像还都是激情男人版的。。。。。。
我一口气喝完了粥,跳了起来:“孩子他娘,你在家好好看着夕颜,我下地去了。”
然后也不梳洗,就逃出家门了,隐约听到身后传来,段月容低低地笑声。
出了家门,男人们像平常一样打着招呼,女人们一看到我,脸就红了,然后吃吃笑着跑开了。
嗯!我究竟昨天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吗
我甩了一下头,不管了,平静了一下心情,走下田地,开始割着麦子,旁边的昌发对我笑了笑,我刚弯下腰,却听他在田里轻哼着羽泉的最美。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七十五章夕颜花醉月
这几日,我表面上与段月容合好了,羞怯的朝珠与酸溜溜的莫问,场面上依旧相公来,娘子去的。
我并没有提回西安的事,然而无论白天夜里,醒着睡着,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在脑海里描抹着非白尚公主那喜庆的场面,然后便是一而再,再二三地回忆西枫里同非白的点点滴滴,心中还是一团乱麻。
我和段月容前些日子去帮君家寨割麦子,作为答谢,也算是薪水,我们得了些麦子,粮食充裕了起来,这一天我下了学,回到破屋子里。
段月容笑着递给我一碗红艳艳的李子,应是从家门口那棵大李树上摘的吧,我立刻馋得流口水,我抱着夕颜,坐在屋檐下,一边自己吃着李子,一边把李子一点点掰给她吃,口里学着小丁当的声音:“小夕颜,吃李子,快快长呀,叫爹爹,披红衣呀,嫁相公。”
以前在建州老家,我那紫眼的娘亲哄我和锦绣时,老是唱这支歌,因为锦绣最爱听这支歌,后来娘死了,我却一直记得,我的娘亲很喜欢锦绣呢,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在婴儿抱里总是没事想着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可是锦绣却哭个不停,于娘亲总是抱着她,后来娘亲没了,锦绣和我那一年才五岁,我从她脸上看到一种好像天塌下来的恐惧感,她抱着我哭个不停,我也是心烦意乱的,便学着娘亲对她唱起了歌。
夕颜咯咯的笑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清了清嗓子,便低低地唱了一曲蓝精灵: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噢,可爱的蓝精灵可爱的蓝精灵;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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