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萧墨。”

神翊瑶几乎是没有半分迟疑的回答道。

“所以……瑶儿，这么多年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又能够算得上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萧墨的眼眶红了红，俊美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悲凉。

“萧墨，你……”

如果说在之前，神翊瑶或许还看不懂萧墨眼中的感情，可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也看懂了。

“瑶儿，我陪了你那么多年，也爱了你那么多年呀。

我以前是想着……你还小，也许长大了就会明白这些感情了。

我真的等了很多年，可是你还是选择，嫁给了他。

如果说以前我还不信天命，那么以后，我信了。”

三生石牵的姻缘线，牵的是她与帝临，当时他不信，后来却成了真。

萧墨是司掌四海的赤水大帝啊，这个男子尊贵了一辈子，到最后来，却还是败在了情之一字上。

萧墨往后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带了些哽咽，恍惚间想起，他初见神翊瑶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已经是赤水大帝了，因为手掌通天神器时光溯，才会被请去教导还未继位雪宫宫主的神翊瑶。

小女孩定是从小被娇惯着养大的，容貌精致，气度非凡，修为高强，身边还有一众雪族人护着。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导师了。”

萧墨想着，这么个小女孩，总不能把她吓着了，扯扯唇畔强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萧墨哥哥？”

小翊瑶抬头望着他，一脸的天真无邪。

“可以。”

萧墨说到这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担心这小女孩会不喜欢自己呢，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那萧墨哥哥，以后你若是不想笑，那便不要笑了，别为别人委屈了自己。”

小女孩明明还那么小，但却一眼看穿了他隐藏在心底的情绪。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萧墨开始全心全意的教导神翊瑶。

就这样，他陪了她整整十年。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的心思不知何时也改变了。

原本只是把神翊瑶当成他徒弟的他，却在一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对她心生爱慕，所以为她做的一切都是甘之如饴。

十年了……

十年之后，他的女孩却要嫁人了，可那个与她相伴一生的人，不是他。

“抱歉了，萧墨哥哥。”

神翊瑶咬了咬唇，这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在瑶儿的心中，萧墨哥哥一直是瑶儿最敬重的导师和最知心的朋友。但是，萧墨哥哥的这份情，瑶儿注定是回应不了了。”

“瑶儿爱的是帝临，自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今生今世，生生世世，若他不离，我便不弃。”

神翊瑶很想抱抱萧墨安慰他，但又觉得这动作不太妥，最后只是伸手抚了抚他红红的眼角。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萧墨哥哥。”

神翊瑶还是觉得心中对不住萧墨，除了不停的道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做些其他什么。

萧墨疼她，从她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来了，现下更舍不得她为难。

他一时就乱了阵脚，慌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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