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羽低声哼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接着圣旨站了起来。
对宫廷习俗十分熟悉的福叔上前赔着笑脸往白面公公手里塞着贿赂道:“公公请先到正厅休息一会儿,待景王妃换好衣服再同您进宫。”
玄子羽也微笑着朝他颔首示意。
白面公公手里握着贿赂春风满面的对玄子羽假惺惺道:“哟,景王妃可真是太客气了,那奴才就在前厅候着,您也抓紧着点儿,皇上可正在宫里等着见您呢!”
玄子羽笑容嫣嫣的微笑着唤着二宝子往偏室走去,一路面色惶惶,呼吸不畅。
“王爷呢?”换衣服的空挡趁机向二宝子询问着宁修的行踪。
“今个儿下朝还没回来。”
玄子羽垂眼思忖着,往常这个时候宁修早该下朝了,今天却是迟迟未归,而那公公也未说宁修现在还在不在宫里,这个时候老皇帝又下旨召见他,难道有什么蹊跷?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忐忑,玄子羽沉默了一会道:“你待会儿去问问福叔这几天宫里有什么异常没有,等我进宫后若是有什么情况发生就去玄府找大哥。”
二宝子帮玄子羽整理着衣衫道:“公子,这几天晚上府里出现不少行踪诡秘的人,咱们王爷是不是……”
“别胡说,那些人是王爷的心腹,只是向他汇报朝廷的事情而已。”玄子羽烦躁的打断了二宝子的话,“这些事情论不到下人插嘴,连我都不能过问,你等会儿让福叔吩咐下去,让下人们口风都紧着点,若是从王府中走漏了这些消息,王爷可饶不了你们。”
二宝子脸色骤变,急忙诚惶诚恐的连声道是。
收拾妥当后,玄子羽出了门就往正厅走去,半路上被神色惶惶的福叔截住去路。
“怎么了?”
福叔老脸阴沉,严肃的上前低声道:“王妃进宫后且谨慎着些,宫里刚传出消息王爷现在还在宫里的议事殿同大臣们处理朝政呢!”
知晓宁修人还在宫里,玄子羽多少松了口气,想了想对福叔道:“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你就看着办吧!”
福叔恭谨垂首,“王爷早已安排好一切,王妃大可放心。”
玄子羽挪揄的笑了笑说:“这难道就是主仆狼狈为奸?”
福叔嘴角一抽,老脸登时红如猪肝。
玄子羽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走到前厅同那白面公公客套了几句,两人就出了王府大门坐上轿子进宫。
从南面回来老皇帝并没有因为他和宁修被山贼所绑架的事情而追问什么,朝堂上宁修同宁远的关系虽说不上和睦但也没有恶化到针锋相对。
这半个月来朝廷内也没有什么震惊的大事发生,相对的朝堂上是很平静很和谐的。
皇帝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玄子羽不想去推测,可宁修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却心知肚明。
宁修的母亲贵为皇后可却没有实际的外戚势力,除了位居后宫之首这个身份外,她根本在宁修争夺储君的事情上起不了什么实际的作用。
宁修之所以有今天的这种势力,可以说是他从封王那时起就处心积虑建立起来的。
而宁远却是不同,他的母亲不但但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娘娘,在朝廷中贵妃母系那一派的外戚势力也是不容小觑,宁远有着朝廷中颇有名望掌握一方势力的舅舅,还有着下嫁给林丞相家大公子的公主胞妹,还娶了个在出身很不错的王妃,江湖上也拉拢了一定的势力不说,光是他那排行靠前的皇子身份都比宁修占有不少的优势。
权衡利弊一番,身受皇帝宠爱对朝廷建有功勋的宁修的势力跟宁远也算是旗鼓相当半斤八两。
这段时间内宁修几乎调动起了他养在暗处的势力帮助他监视宁远动态行踪,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很明显的说明了,在这平静的表面背后,肯定是激流暗涌的情形。
本来朝廷的那些事情玄子羽也懒得去了解,所以宁修也就没把那些情况尽数的告知于他。
虽然宁远在皇帝受宠爱的程度远远不如宁修,吴王宁远的母亲华贵妃身受皇帝的喜爱,几十年来都圣宠不衰。
对于老皇帝的博爱程度,玄子羽常常嘘唏不已,他很想知道在那后宫众多妃嫔佳丽中,皇帝到底能把他的爱分成几份给那些同他上过床的女人们。
进得皇宫,下了马车,玄子羽很大方识礼的跟在白面公公的身后,穿廊过门的来到了那皇帝休憩享受的大殿。
白面公公抖着拂尘扯着嗓子在门口吼了一声:“景王妃觐见圣上。”
只听见殿内响起一道闷闷的声响后,白面公公同殿门口站立的侍卫低语了两句,转身示意玄子羽跟上抬脚踏进了殿门。
殿内熏香的烟雾袅袅,很是安静,玄子羽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恭谨的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越是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隐晦的压力,玄子羽暗暗心惊,殿内空旷一片,只有几排古朴的书架静静立着,十几步开外一个大红色色的几案,上面摆着几叠奏折,几案后面,一个人影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斜靠在榻上。
“退下吧。”
“奴才遵旨。”
听到老皇帝那熟悉的声音,玄子羽顿住了脚步,站在殿内燃着熏香的铜炉旁。
“子羽参见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
“嗯。”皇帝一身玄色龙袍,很是自在的倚在上方龙案后面铺着华美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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