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锅里加了些凉水,然后用小勺子贴着锅边顺着一个方向搅动,饺子就像是一个个银色小元宝在水里随着荡起的旋涡浮浮沉沉。
饺子熟了,苏慕染盛出来端给司家译,一脸惋惜地说:“可惜是速冻的,如果是自己包的,一定要包一个糖馅儿的,看看究竟谁有福气吃的到。”
司家译用手戳着她的脑袋,笑呵呵地说:“真笨!你不会再买一袋羊肉馅的,煮的时候放一个进去,吃到的照样有福气。”
这的确是个办法,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苏慕染悔的不行,痛心疾首地赏给他三个字:“马后炮。”
司家译坐在床上吃饺子,忽然想起什么,随即指挥苏慕染打开电视。调到中央一台,正好赶上新年的钟声敲响,咚咚咚……十二下之后,现场一片欢腾,礼炮,彩带漫场飞舞,好不热闹。
苏慕染羡慕不已,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就忍不住讲给他听:“我小时候老爱犯困,说好了要守岁,可一到十点多就忍不住。有一年,我跟妈妈说,今年一定要守岁,如果我睡了就叫醒我,结果,我还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那一次我哭的很伤心,还一直埋怨妈妈不叫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妈妈叫了我好多次,我都不肯睁眼。”
苏慕染一件一件如数家珍似的往外抖落,司家译就边听边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连饺子都没吃完就睡着了。
他的脸上还粘着饺子馅,苏慕染轻轻地替他擦下来,他似是有所察觉,嘴唇抗议性地蠕动了几下,又睡了。
夜色依旧,苏慕染却毫无睡意,也懒得收拾碗筷,就静静地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后来的几天,司家译就专心养伤,苏慕染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丝毫不敢怠慢。经过一番内调外养,再加上司家译年轻底子好,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老余开车来接他,上了车,他却对老余说:“咱们是不是该去张夕年那儿活动活动了?”
苏慕染一听见张夕年的名字,眼睛立即瞪了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司家译却说:“这事儿你不懂。本来年前就该去,可我伤了没办法。你是不知道,现在多少人想往他家里挤,咱是靠人家吃饭的,去晚了不好。”
这里面的蹊跷苏慕染是知道的,只是一想着他们要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张夕年家里送,总有那么点不甘心。
晚上,苏慕染洗好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司家译却突然缠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吻她的耳廓,手也不老实地往她的睡衣里面探去。
苏慕染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到他伤未痊愈,只得左躲右闪,不肯就范。司家译不说话,也不肯放开她,最后,干脆伸出两只手将她牢牢抱住。
苏慕染被司家译紧紧地裹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身子很暖和,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隔着睡衣,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浓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又湿又痒,似有若无。
苏慕染红着脸瞪他:“你的伤……”
司家译的眼弯了起来,笑的有些痞:“好没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还是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吻如同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轻轻一划,全身立即像是过了电一般又酥又麻。她终究把持不住,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彻底沦陷了。
第二天,司家译和老余去了趟银行,回来的时候,把七八捆美金齐整整地码在桌子上。苏慕染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这么多?”
老余逗她:“怎么了,这就替他心疼啦?”
苏慕染抬头反问:“我心疼不还得送?再说这钱跟我没关系,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羊都没觉得疼,我跟着乍乎有用吗?”
司家译笑呵呵地说:“这些都是小钱儿,别舍不得,要是摆不平他,估计我们就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了。”
司家译和老余把钱装在一个箱子里,吃了午饭就打算出门。临走的时候,苏慕染嘱咐司家译多注意,尽量不要抽烟喝酒,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便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苏慕染不高兴地说:“不听拉倒,等你那两根骨头长不上,整天呼扇呼扇的,你就老实了。”
司家译和老余是笑着走的,关上门的一霎,苏慕染听见老余戏谑地对司家译说:“哥们儿,生柿子终于熟了,软的任人捏来捏去了啊?”
她赶紧凑到门口去偷听,结果司家译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懂,我是让着她。”
“甭来这套,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如果不是被她捏了把柄,那就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快点从实招来,否则闹到三堂会审的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司家译朗声大笑,听得她的脸一阵微微泛红,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趁司家译不在,苏慕染开始收拾房间,手里正在洗着抹布,电话就响了。她摘了手套去接,还没来得及往耳边儿送,陆小蔓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我说染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昨天叶青青给我打电话,哭了大半夜,说你跟司家译有一腿,到底真的假的啊?”
苏慕染只得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一事不落地跟陆小蔓说了一遍。
原以为陆小蔓会站在叶青青那边骂她不厚道,谁知她夸张地吸气,呼气之后,竟然激动地感叹道:“靠,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情节啊。”
过了一会儿,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尖声叫了起来:“小妮子,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有那样的身世怎么从来都不说呢?所有的人都以为你不肯办助学贷款是假清高,连我们都跟着奇怪,如果我们早知道,肯定不会让别人那么误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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