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我重点看的父亲年轻时的经历,但是令我失望的是上面说得很隐晦。只说了父亲在大学时就和母亲交往,大学毕业后和母亲登记结婚,婚后母亲在一年后生下我,再过一年半之后生下名晨,五年后接受导师的建议去巴黎常年居住。至此母亲的珠宝之路开始一路向上直到现在的巅峰,而父亲接手刚刚进入大陆回国祖国的athena,两人的事业都开始蒸蒸日上,直到如今的如日中天。
舒雅说这是她能够查到的最详细的资料,一方面因为时间紧迫查不出更多更深的东西;另一方面,我要她查的都是些陈年旧事,销毁的不说,被人为篡改的可能性还很大。她让我不要太过相信这些资料。
她说的句句在理,我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所以即使没有更多的信息,我还是按耐住去质问父亲的欲望。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要是我这么莽撞一定会引起父亲的警觉,父亲既然瞒了我二十多年,他就不会在我问他的时候告诉我想要的答案。而且,这答案一定是他希望被永远封存的!
我靠在窗玻璃上,手指无聊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窗户上方的小型空调口吹着冷风,将我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我无聊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来回看着以年代划分的父亲大事表,渐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父亲在香港皇家学院登记的入学年份是三十三年前,但是毕业却在二十七年前,中间相差了六年。而上面的简历却写着攻读金融学士学位三年,金融学博士两年,此后毕业,直接进入athena成为销售部的普通员工。
中间一年竟然是空白的。
舒雅的这份入学简历是直接从香港那边拿的,我刚才就觉得有些差别,本来还以为是父亲的奖学金部分,没想到差别在这里。父亲的对外简历是大学三年学士两年博士一共五年大学,而这里面他却是读了六年的大学,这上面甚至没有说他申请过休学!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使得父亲的大学生涯空白了一年,而他却从来没有对外界讲过?
而这件事情,和是现在查的,有没有关联?
我看着屏幕上的入学年份,陷入了沉思。
飞机从新加坡起飞一小时后名晨给我发了短信,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在我关机的几天内给我未接来电和新短信的人。
〖爸说你要回国了,几点的航班?我来接你。〗
爸?我有些奇怪,外公就算打电话通知我要回国也不会给他通知的啊。至于他让名晨来接我倒是符合他的作风。
实在等不及要撮合我们了?
我忍不住一声冷笑。
我给名晨回了短信:〖下午两点,如果不晚点的话。我自己回就行,不用麻烦了。〗
编辑好了短信,我看着旁边的信封图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删了短信的后一句,发送出去。
我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心思,我也不想去深究。
但是随着飞机离大陆越来越接近,一些我这几天避免去想的事情都无法回避地开始呈现出来。
那天我还是太冲动了,对着父亲说出了那些话。他会不会认为是我在那天偷听他们讲话知道的?还是会以为是母亲告诉我的?如果他怀疑是母亲告诉我的他一定会找母亲询问,二人之间会再次争吵也说不定,那我可就成了始作俑者了。
万一他察觉我在翻当年的事怎么办?父亲的人脉和能力都比我要雄厚得多,他要销毁点资料改点信息简直易如反掌。
……啊啊,事情一团乱烦死了。
我烦躁地往后梳着刘海,内心郁闷无比。
这时候手机提示有新短消息,是母亲发来的。
〖要回国了?心情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吧?蕊蕊你听到了我和你爸的争吵吧,怪不得那天晚上你会跑出去。不过你爸说那晚是小晨陪着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何况你爸的打算你也应该知道,离他远一点。妈先回巴黎工作,你爸那边我告诉他是我跟你说的,不然他又要生气了。回国后好好和你爸谈谈,把脾气压一下,乖。不过蕊蕊你放心,妈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爸荒唐的想法的,妈自有打算,这段时间你忍耐一点。〗
又是这样。
我看着短信生生憋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要找她的时候找不到她的人,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以前我一直向往着要当母亲那样的女强人,可是每当我有事要找她却收到手机那边的语音留言时,我总会有些不满。为什么工作和家庭二者不可兼得呢?
就像现在,即使我打电话去问母亲那个她的“自有打算”,也只会收到机械女音的“sorry”而已。
这些事情真是够了。
我明白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丈夫还想念着以前的旧情人都是无法忍受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母亲可以忍受父亲那么多年?甚至还帮父亲扶养对方的儿子?难道母亲对父亲的爱已经盖过了她的任何不满了吗?
我无法接受这种想法,无论是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女儿。
还要我和父亲好好谈谈?还能谈什么?依我的性格谈到最后只会变成一场争吵。还好父亲也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不用担心他在董事会和例行晨会上给我撂脸子,他回家的时间也一向比我晚,我只要注意早上早点起来不碰到他就行。母亲她这么了解我的坏脾气,她怎么还指望我能够收敛呢?
尤其是这件事,想要我退步,绝对不行。
在第三者和继承权的问题上,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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