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龙突然想到改变策略,于是看看表说:“走,吃点东西去,我饿了!”
他拉住她的手就往外拽,震豫东没有办法只好跟他到了一家小饭馆,他要了酒菜。她不动筷子。
“你怎么了,还见外呀?”
“不是,我不饿!”
“不饿也得喝,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他虎视眈眈。
她瞥一眼酒杯,进退两难地说,那就这一杯。
“好,一杯。”
她端起来喝了一半。
他忙给她夹菜:“不客气的说,于团长你啥都好,就是有点太……咋说呢,太固执,不,太死心眼,也不,说白了吧,就是太不好接近,你难道不能再随和些吗?”
震豫东心如明镜,他是要她更听话更顺服更开放,和他同流合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脾气生来就这样。”
“其实,这不是脾气的事,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她不单单属于他丈夫一个,特别是演员像玛丽莲梦露,她是属于世界人的。”他故意混淆概念。
震豫东当然听得出来,他是想让她失去操守,成为公共玩物,起码成为他的玩物。
“我可没有梦露那么能耐,人家是世界影星!”
“你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名震豫东了,很快我将让你成为震河南,震全国!”他极尽吹嘘之能事。
“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大野心!”
“这是理想,是抱负,是一个党员应有的伟大胸襟!怎么,你一有了孩子便没有了志气?”
“我知道自己有多深多浅,我只是想把每一出戏演好罢了,至于名声,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顺其自然好了。”
张银龙暗暗佩服她的操守和脚踏实地。他对她真的已经达到黔驴技穷的地步,可悲的是他并不甘心,他总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他以为她喜欢野男人,可是她不;他以为她追求虚荣,可是她不;他以为她爱沾小便宜,可是她依然不。
喝完酒,他们走出酒馆,夜幕下的焦作市灯火辉煌,树影婆娑,此时已是夜半,来往行人寥寥。张银龙已经有些微醉,走起路来,仿佛走在船上,摇摇晃晃。
“瞧,你喝多了吧?”震豫东略带调侃的说。
“谁说我喝多了,走,咱们再去喝一回,不喝是小狗!”
这是从树影中忽然闯出两个小子,他们径直冲向震豫东:“呃,好漂亮呀,走,跟哥们去玩玩,要多少都行!”
震豫东老远就闻到一股臭酒气,知道他俩也喝多了;“你们喝多了,不要胡闹,快回家吧。”
其中一个胖点的,伸手就去抓震豫东的胳膊,她忙闪开。这时,张银龙一个箭步窜到那人面前,啪的,一个耳光,将那家伙打了一个趔趄,那家伙毫不示弱,饿虎般扑向张银龙,显然,这个家伙练过拳脚,他们噼里啪啦扭打在一起,张银龙很快便把那家伙打倒在地,另一个见状顺势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猛朝张银龙头上砸去,张银龙“哦”了一声,顿时血流如注。两个家伙一愣,旋即,扬场而去。
震豫东见状有些手足无措,继而,扯下自己的纱巾给他勒上,“走,去医院吧!”
“不用,这点伤怕啥!”他执意不去。
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头颅以及步履蹒跚的样子,震豫东不禁产生怜悯之情,她决然用胳膊搀扶起他。他欣欣然随即把身子贴紧她,她的温热的胳膊、软软的身体和微微散发的体香,使他感到兴奋和异样:真是塞翁失马,要不是受伤怎么会有如此享受?他竟然如此想。
到他宿舍之会,震豫东感激的说:“谢谢你张团长,为了我你……”
“你见外了不是,保护女人是我们每个男人的本分和义务,别说受点小伤,就是搭上这条命又有何妨!”
震豫东被他这段话彻底打动了,她热泪盈眶竟然话语凝噎。
张银龙见状,陡然,揽腰抱住了她并疯狂地吻她,她吓呆了,迅疾挣扎,但,他仿佛一座山,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她不得不使出绝命招数:她抬起右膝盖用力向他裆里一顶,他“嗷”的叫了一声,两手霍然松开。
震豫东趁机逃之夭夭。
震豫东一口气跑回宿舍,见保姆和孩子已经睡下,于是就在她们旁边躺下,她像沸油锅里的油条,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她一直想着张银龙:他怎么样了?他不顾一切的救我,头被砸那样,而我却如此对他,我是不是有些过分?她又退一步想:他虽然亲了我,可是假如他及时放手,我绝不会下此狠手。她突然有些后悔了:这一招太阴了,假如把他的命根子伤着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翌日清晨,她发现张银龙没有出来练功,也没有出来吃饭。她慌了,草草吃了几口,便买了份饭菜给他送去。
她先敲门,良久没有人吭声,索性推门进去。只见张银龙蒙着头躺在床上:“张团长,张团长!”他没有应声。她放下饭盒说:“饭放这了,你起来吃吧!”说完她慌里慌张走出门。然而,她觉得不对,于是又返了回来。
她又叫了三遍,见他依然不动,索性掀开他的被头,一眼看见他的头部依然勒着她的那块纱巾,上面沾满了血污,其上有一块银元大小的血块,已经结茄。“张团长,张团长!”
他终于醒了过来,懒洋洋睁开双眼,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没去食堂,就给你买了盒饭。”
“哦,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把饭盒打开递给他。他坐起来,接过饭盒:啊,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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