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龙心头仿佛被揪了一把:“她不会知道吧?”
“明天咱们坐什么车?”
“我看还是坐汽车好,班次多。”
“还是坐火车好,安全,汽车里那个味我可受不了!”
“好,那就坐火车,不,汽车!”
“睡吧,你也玩累了!”
她走后,张银龙仔细琢磨她的话,觉得她总是话里有话,女人就是女人,幸亏我没有找她,不然,寸步难行,麻烦更多!
一炮红的到来使大家为之欢欣,戏,很快进入排演阶段。《下海风云》围绕下海经商展开矛盾,念过大学的明华,在下海经商的滚滚热潮中,不顾家人和女朋友的反对,公然辞去人们艳羡的工作——工商局科员,而去街头开了一间道口烧鸡店。结果致使与家庭反目,与女朋友分手。可是,他并不灰心,他要用自己的成功来说服他们。
他克服了强大的社会舆论的压力,克服了资金的不足,克服了制作技术的落后,克服了鸡源的匮乏等等,生意由小到大,越做越好。可是,眼红的范宝竟然在对面也开了家道口烧鸡店,他竞争不过他,索性在鸡上做文章,先是垄断鸡,后又在他的锅里下毒……最后他彻底获得成功,范宝被抓,他又在不同城市开了八家连锁店,还用赚的钱支援了灾区、盖了免费养老院、托儿所,他的家人也出来帮他忙,他的女朋友还辞职当上了托儿所所长!
为了加紧排练,震豫东把三个茶楼停了两个,把一天排一场改为两场,为了征求意见,彩排时,他请来各方专家和文化部门领导。为了宣传,她决计头三天的戏让群众免费入场。可是,张银龙坚决反对:“我们何必那么大方,好像卖不出去似的,再说了,小小开封真正喜欢看戏的有多少,都免费了,还有谁再买票!”
鲁天舒恰恰当时在场:“没关系,权当作广告了,不然,这三场戏我出钱!“
震豫东打圆场:“我不是大方,因为我们这一段在茶楼唱,乍然回到剧场,恐怕群众不知道,所以,先宣传一下,当然,我们是双管齐下,还要广发广告。”
“我们还要通过电视台、广播电台、报纸进行宣传!”
“还是鲁总,一看就是大手笔,看来我们豫剧振兴是大有希望啦!”一炮红突然放了一炮。
大家鼓掌,表示同意。
张银龙耿耿于怀,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他把兜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摔。白牡丹连忙笑道:“好好的,生啥气?谁惹你了,官人。”
“妈的,我是正团长,可她却处处篡位!”
“又是那个扫帚星震豫东吧,她人缘好,又是主演,一把手早晚是她的,不信你等着瞧!”
“看来她和姓鲁的是铁定了!”
“是焦作那个企业家吧,这你还看不出来,要不,她会给你二十万?”
“她想得美,我要叫她鸡飞蛋打!”
“你想什么主意,告诉我亲爱的。”
他脸一拉:“去,去,你少掺和!”
高玉树创作完剧本后,仿佛放气的气球一下变瘪了,他感到空前的疲倦和空虚,他一连睡了三天。震豫东只顾排戏、招待客人和开会,根本无暇照顾他,但是,她并没有忘记他,嘱咐伙房给他做好的并按时给他送饭。可是他每顿吃的都很少。震豫东知道后,十分焦急,连忙和鲁天舒一起去看他。
“玉树,鲁总来看你啦!”
他忙坐起来:“你好,鲁总,我一点事也没有,听说这戏是您投的资。”
“高编剧,你辛苦了,不行就去医院,你可是个宝啊!以后,有你施展的!”
“这是些高级补品,是鲁总的心意,你一定按时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震豫东关切地说。
“你先养几天,好些了,我派人来接你去云台山玩玩!”
他们走后,高玉树自觉身体好了许多,他下了地,伸伸弯了许久的腰肢,此刻他油然想起陆游的《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刻,他不去想自己与词内的情绪是否相符,他只是觉得此词是他最最喜欢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她就是那,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梅花。她太完美、太超凡脱俗了,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资本和机会去和别人,尤其是那个企业家,他已经是志在必得的无二人选,听李论说他还借给她二十万,为了离婚,她居然拿出二十万,可见她为离婚已经不惜一切了。相反,如果和她结婚,那价码应该是更高了!这只有那个姓鲁的莫属啦!
他想,自己这两次离婚都是那么的简单,这也许是和结婚的草率不无干系。真是滑稽,人家早已经是名花有主,而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居然还一厢情愿地拼命给她写什么情诗,真是恬不知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愚不可及,真是……
高玉树正在自惭形秽的时候,突然门一响李论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沓稿纸:“高老师,这是专家和领导提的意见,团长说,只作参考,不一定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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