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了,太黑了,没有一点美感。”凌云捧着黑子宠爱地笑笑,手里还散着她幽幽的薄香,他把黑子放回坛里,让她补了几步,“是得添点白子,才算平衡。”素素纤手拂过棋子,手绢随着手腕转动,在棋盘上游移,如一抹薄纱倩影在凌云面前若即若离,想抓住却是够不着,挠得心里痒痒的。
“云卿家,棋局如人生,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让你如此为难孤可有能帮忙的地方”洌非洱见凌云执着黑子久久不落,凝神看着棋盘发呆,出声问道。
凌云忙回过神来,在要口处落下一子,“谢洌王关心,云某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洌非洱亦落下一子,“云卿家如厮想念,定是重要之人。”
凌云抿了口素有茶中“美女”、“茶王”之称白毫银针,本应清香甜爽,他却尝出了舌尖的那点涩,心底死死压着的思念一牵即出,如墨泼在上好的宣纸上,一下熏出一大块。凌云淡笑带过,“这白毫银针果然是闽南部落进贡的好茶,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杯中景观更是令人赞叹,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r,芽芽挺立,蔚为奇观。”
洌非洱往椅背一靠,“原来云卿家也是爱茶之人。孤就把宫里余下的闽南部落进贡的白毫银针全数赏给云卿家。”
“谢陛下!”凌云单膝跪下领赏。只要他稍稍透露出喜欢什么东西,洌非洱一律佳赏之。他明白洌王的意思,无非是想招他为臣,以之为商息卖力。只是他真正喜欢的在心的,却已为天龙太子妃。
洌非洱把凌云扶起来,“云卿家无须多礼。”
凌云和洌非洱继续把棋局下完,有宦官来报说是孟荆路孟大人求见,洌非洱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两句就出了荷莲亭。
凌云起来,也准备回俯。身旁的小太监垂脑弯腰,细柔的声音带着女气,“皇上说今日是离愁公主生辰,晚上宫中设宴欢庆,以贺其及笄之喜,望云公子亦能到场。”
“离愁公主生辰我还没准备礼物。”凌云有点犯愁,怎么才通知他,叫他一时如何能准备好礼物,皇家宫宴,又是最讲体面。
那小太监还是维持原来身姿,“皇上说了,云公子只要到场即可,礼物皇上已为云公子准备妥当。”那小太监没听到凌云接话,就又说道:“云公子请随奴才来,现下离晚宴尚早,奴才带云公子四处游览一下,宫里云公子虽是常来,但某些女眷内宫的地方,还是奴才陪着的好。”
“嗯,就听公公的话随处走走吧。”凌云跟在后面步出荷莲亭。宫里几乎是每日都来,虽不用上朝,但洌非洱下朝后一般会与他下几局棋。偶尔谈起朝局大事,洌非洱会特意问他看法,其中试探谁又不懂,他只能耍太极,装愚顿地躲过。
小太监弓身在前引路。凌云跟他绕了半圈荷莲池,拐左是宣和殿,拐右是一条深长的小路,不宽,大概能容两辆轿子同时通过,凌云一个人自是不会到这些地方乱闯。
看小太监引他拐右进了小路,凌云便问道:“此路是通往何处”
小太监恭敬地转身回话:“回云公子的话,是翠竹林。”
翠竹林略有所闻是某位公主特喜爱的游玩之地,一般臣子是不可踏足的,具体是哪为公主,凌云却一时想不起来。而领他至此,究竟是何意正思量间,便已到了翠竹林。葱葱郁郁的一片碧色,阳光穿透竹悠琴曲,如同点点兰芷在山上摇曳生姿,仿佛万千火萤在林里翩翩飞舞。
离愁手腕一扬,再弹一曲。凌云闭目细听,此曲竟是《夕阳箫鼓》,连素素那样的琴技,也没用七弦琴弹奏过,她竟然如此顺手拈来就弹琴音裹着竹香,枕在清风之上飘荡而来,如展开一幅长卷锦画,丰姿秀丽的景色就在眼前。弹到最后夕阳影里一归舟的时候,琴音越走越低,渐缓渐弱,余下细柳之音娉婷无止无尽。
一曲终了,离愁未再弹,凌云亦举杯独饮。无言处,情自生。素素,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你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奈何却是如今这般!凌云把酒斟满,仰头整杯倒入口中,辛辣带着醇香,浇灼而下,胸中抑郁的伤痛凿破胸腔而出,燃成熊熊烈焰。他掀唇一笑,苦涩滋味在夜色中漾开,“奈何却是如今这般,盈盈一水隔,寂寂二更初。”
凌云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离愁也并不出言相劝,直接拿起桌上的白玉杯,也自斟自饮起来。酒烈,几杯下去,凌云已有薄醉,离愁更是醉了七八分。
离愁划过琴弦,由低而高的单音在寂静处更显清晰,她勉强拉正心神道:“离愁谢云公子送赠焦尾,四大古琴之一,确是不一样,就怕落在离愁手里,让这样的琴技糟蹋了。”
凌云又喝了几杯,朦胧中竟觉得素素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手过去握着离愁搭在琴弦上的柔荑,笑道:“素素,可是你”
离愁也没挣脱开,凤目半闭半开,双颊红晕初生,丹唇轻启,圆润中带脆的声音如珠玉轻击,又如微风拂过竹叶飒飒而响,酒香缓缓飘来,带着媚惑人心的馨香,“云公子……”
握着掌心的细腻,一切都如此朦胧而美好,凌云身形一旋,右手轻轻一扯,离愁便落入他的怀中,脚背托住焦尾,往上一踢,左手稍带一掌,焦尾不偏不倚地落在竹桌上,震出浑厚的声响。
凌云在琴韵余音中,俯身压向离愁的丹唇。凌云温暖的胸膛让离愁觉得浑身燥热,似有火苗从腹下窜开,她极力压制那莫名的烦乱,维持仅剩的半分清醒,欲去推开凌云的禁锢。离愁的这番动作,在凌云眼里,与素素往日的调皮不谋而合,堕马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变得主动而且大胆。他抱紧离愁,像是要把她往自己身体里嵌,含笑道:“就不让你得逞,看你如何挣脱得开。”凌云笑声清朗,回荡在翠竹林内,层层叠叠,让人生出依恋与安心,离愁的父母已不在多年,唯一的亲大哥亦是下落不明,虽是封为公主,锦衣玉食,但在宫中还是时刻吊悬着一颗心。离愁仰头,想看清他此刻的眉目,抓住那让人安心的感觉,却是如何也夺不出半分距离,只能枕在他心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身上越来越热,离愁心里明白,小安子在备置的酒里放了药,必然是通过皇兄默认的,只是不懂,为何要这般对她。皇兄,离愁的命是你捡回来的,能至今日,亦是你对离愁的大恩,你要让离愁用身体去还抵此债,离愁也无怨言。离愁静静地躺在凌云怀里,什么也不去想,却是越发清晰地感受到那肆意蔓延开来的燥热。
凌云虽是有内力自行压制,但也只是比离愁缓些发作。见怀中人儿安静下来,他松开手放开些位置,想笑说她总算放弃了,却不料对上离愁正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皆是一惊。离愁缩手低头,凌云却是得意地用下颚蹭着她的鬓发。他把她又重新揽紧了,朗笑道:“终于忍不住了”
离愁不语,只能靠抱紧他来消缓自己身上的燥痒。凌云圈着离愁的腰,慢慢低头用牙齿翻开她的襟口,指上一卷,衣带即滑落在地上,衣服顺势滑落左肩,只在手肘处挽着。凌云只定定地盯着她的左肩。衣服外敞,夜风稍嫌寒冻,离愁清醒了几分,想偎着取暖,却又觉得羞耻,想退开转身离开,却有不舍那份依恋。凌云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肩头,温柔而怜惜道:“可算是褪了。”他张口,在当时素素让他烙下牙印的地方,轻咬一口,继而狂热地吮吻起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离愁闭眼,感受他那濡湿缠绵的吻,游走在胸前,点燃一丛又一丛极盛的烟火。
凌云把她的头发全挽到一边,又再往上回溯亲吻她的脖子和后颈。他温热的吻一过,风吹来,脖子和颈上全是湿漉漉的凉意,离愁贴紧他,如婴孩一般缩在他怀里。
凌云揉着她的耳廓,轻道:“现在倒害羞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浓酒的香味,自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惑人的魔力,让离愁不自觉地微斜着脖子,迎合他的动作,凌云轻轻一笑,hangzhu她的耳垂。
药性似是越发的浓烈起来,酥麻点点袭击着离愁。她心里哀叹:皇兄,你若是要离愁如此不堪地委身于云公子,离愁就遂你所愿。她闭眼,由着药力发作而随性起来。
凌云把离愁抱到竹桌上。离愁脸上是艳红一片,分不清是酒醉,还是药效,看不出是欲拒还迎的害羞,或是高涨的燥热。一切在月色下皆清晰可见,离愁又稍拉醒几分心神,纵然是要遵从皇兄的安排,但在切实要面对的一刻,还是接受不了这样天为被,地为席,月为灯,竹为帐的野合,她动唇细语道:“云公子,夜露霜重,回殿内吧。”
凌云也没太留意她说什么,只知道素素就在咫尺之间,再不能错过,只“嗯”了一声,便冲了进去。
月晖聚笼,殷红蜿蜒而下,悲婉哭诉。凌云兴奋道:“素素,你终是我的,终是我的了。”离愁剧痛,紧抓着凌云的臂膀,仰头疾呼,凄戚间把眼泪也了出来。凌云却是笑,嘴角掀起柔和的弧度,他一手固定着离愁的腰枝,一手轻抚着她的肩窝,然后把她头揽到自己肩上,柔柔轻道:“在我这也留个,不褪的,那是你给我的,永远的纪念。”离愁张嘴咬下去,狠狠的,把痛楚,委屈,还有一切的莫名所以,都发泄在银牙的收合中。
凌云只是笑,素素终于在怀中了,满满地抱在怀中了,“入殿内要如何走”才问完,也没等怀中人指路,就迈步走起来。离愁环住凌云的脖子来固定身体,紫红色牙印在眼前晃动,化成怒放的蔷薇,把心底的泪也盛了去,只余下他的温柔与怜惜,却是该予另外一人,她得了什么,翻过掌心向上,满掌的月华如练,却也是镜花水月,皇兄之意,不过是要她扮演他心中想念之人的替身罢了。
“往前直走,出了翠竹林左拐,便是我寝宫后院。今夜无人看守。”后一句,是她猜的,小安子定是都安排妥当了。
凌云亲她的肩窝,既啃又吮,一会又埋在深深嗅吸,轻喃道:“素素啊,”声音从血r倒传回离愁的耳里,只听得是轰隆隆的微响,“你可知我盼这日盼了多久你终究是回来我身边了。”听不清也好,离愁心道,这不是对她的缠绵情语。
“皇上驾到!”
凌云一乍惊醒,转眼看见躺在自己身边,未着寸柳的离愁公主,再一眼,便见自己腿上细长的血迹。凌云瞠目呆坐,离愁垂眼不语,忍着酸疼起来穿衣接驾,见凌云还是楞在床上,给他匆匆套了件外袍。
洌非洱只带了身边一老公公入殿内,事情是如何他早就知晓,亦是他安排的,现在不过是完善后戏。
凌云滚下床,跪在地上,“皇上,云某,罪该万死。”离愁跪在他旁边,只喊了句“皇兄。”就并无再说。
洌非洱眉头深锁,来回踱了两步,“云卿家,你若是与离愁互生情愫,孤定会为你们做主,为何要这般”转身气极地坐到椅上,一拍案桌,“离愁你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我商息公主,你这是要置天家颜面于何地”
皇兄,如今你还要冠冕堂皇,离愁已是如此不堪,遂了你愿,你还要如何“皇兄,离愁倾慕云公子才华,本只想月下抚琴吟诗千杯醉,却不想酒中竟下了药。”
洌非洱也想过他们会知晓这一层,早作好安排,怒喝道:“小安子!”
那小太监颤抖着走进来,踉跄跪下,“皇,皇上。”
洌非洱肃声问道:“小安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公主和云卿家的酒中下药是谁指使”
那小太监抖得已撑不住,脊上涔涔冷汗,双手也撑于地上,“奴,奴才该死!奴才给公主备好酒送过去的时候,碰上了陆群陆将军,聊了两句,但小人不敢怠慢,很快就给公主把酒送过去了。奴,奴才并无下,下药啊,请,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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