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2_兽医非浅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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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瞄了这几眼中,她的目光定格在放在壁桌上的相框里的照片。这是一家四口的照片。两个小女孩,还有一对夫妻。两个小女孩笑得很天真,尤其是较大的那个,抿着嘴,一脸害羞地对着镜头。沈浅知道,这就是南南。女人看起来很和蔼,目光柔和,眉宇间舒展开,笑得很是平易近人。男人带着军帽,不苟言笑,目光并没有夹杂出一丝一毫的感情似的。他肩上有一颗金星。这个男人,她又见到了。她就因为这个男人而来,她以为这座城市那么大,怎么也不会找到,然而今天沈浅才发现,世界真的好小,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

沈浅忍不住拿起相框,细细得看着这个男人,她和他哪点像她根本找不到。

“沈小姐,好了吗”在外头的南南,忽然喊了一句。

沈浅立即把照片放回原位,应承,“快了。”她火速换下衣服,匆忙穿上那件浅咖啡色礼服,确实改得很合身,量身定做般舒服,她略有局促地走了出来。

尤然凝视着她几秒,半眯起眼,赞道:“很好。”

“姐夫给的尺码太准了。”南南忍不住笑道:“交缝处我是用针法缝制的,沈小姐一定要多加注意,别让人踩了裙角,要不然很容易扯裂,到时候可会走光。”

沈浅点头,回小屋换衣服。她把衣服换回来,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忍不住转头看向壁桌上的全家福,默默定格几秒,走了出去。

尤然见沈浅出来,便站起来,对南南说:“耽误你不少时间,你先去忙吧,我们也得走了。”

“没事。”南南笑着说:“那么订婚典礼见。”

尤然点头,望了眼身后的沈浅,“我们走吧。”

沈浅加快步伐跟在尤然身后,礼貌地朝南南点点头。南南回敬,目送着两人离去。她静静地坐回沙发上,从茶几上拿出一包烟,点燃抽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很深沉。

刚才谈话间,她知道沈浅还是那个沈浅,只是没有记忆。难怪她觉得,如今的沈浅没有当初眼底那不桀的灵气,多了份傻气,难道是脑子撞坏了

不过让南南略带沧桑的是尤然还是原来的尤然,一点也没有变,心里只有一个沈浅,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要的只有她。她迷了方向,他便一点点把她重新带回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南南不禁自嘲地笑着,想到尤然不去相认的理由,“她失忆了,忘记我们的过去,她忘记了,可我记得。告诉她过去可能成为她的一种负担,而且这也已成了过去。既然这样,我就一点点的把她带入我的怀里,一个重新的她。”

“能进你怀里的,只能是她,是吗”她忍不住反问。即使现在的沈浅与曾经的沈浅差那么多,也可以

他的回答是,“我答应过她,我的全部都是她私有,不准外借。”

南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浓郁的白烟自鼻息之间涌出,环绕成一圈圈徐徐缭绕上升,到最后化为虚无。南南就这样看着那缕白烟,讽刺般得笑了。

沈浅是个私生女,以前是,现在即使失忆,也无法改变。尤然应该懂,他们以后的路,不是那么简单。他还要闯,真是个笨蛋。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00明天白天再更新一章。这文是温馨治愈文,放心哈,不能虐,温馨搞笑为主……

自从v后,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没评没花了。tt

来写下评嘛。25字送分分啊

正文chapter.21

沈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总会浮现肩上有一颗金星,头戴军帽的男人,没由来的心神不宁。有时会发呆一阵子,定格在原地,如雕塑一样。

头几次还是上班空挡的时候发呆,这次居然轮到她烧菜的时候,油锅里的大白菜吱吱作响,开始发黑,散发出一阵烧糊的味道。

尤然在门外的餐桌旁本是逗弄着两只狗,忽而闻到厨房里散发出来的烧糊味道,他好奇走进厨房,只见沈浅在手忙脚乱地关火,着急之际,碰到热锅,烫得直接跳了起来。

尤然连忙执起她的手,打开水龙头,放在下面冲凉,他嗔怪地侧眼,语气不善地说:“怎么这么马虎”

“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沈浅低头,不敢去看尤然,她怕尤然再责怪她,瞧那烧糊的菜全黏在锅底,真是糟糕透了。

尤然拉着沈浅到客厅里,从急救药包里拿出烫伤药给她擦好,一切做得妥妥帖帖,他说:“你老实呆在这里。笨蛋。”

“我菜还没做好。”沈浅翘着“兰花指”,想站起来。尤然侧目一睹,“我做,你乖乖呆着。”说完,他就直径去了厨房,留下错愕的沈浅。

尤然会做饭烧菜开什么玩笑沈浅似遭到雷劈一般站了起来,后脚跟进厨房瞧个究竟。这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高手都是身怀不露。他洗菜切菜很娴熟,刀功利索,能有效的分配时间,在烧水的时候切菜准备一切工作,两个炉子上都用上了。沈浅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下得了厨房的男人。这真是没她的时候,就去吃泡面的男人

尤然似乎察觉到沈浅在身后,他一边忙活一边说,“帮我到冰箱里拿两个蛋。”

“哦。”沈浅屁颠颠地拿蛋去了。

菜做好以后,沈浅真是越想越泪流满面。她一向自诩自己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可跟尤然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他长得那么标志,哪怕只要在路上一站,都会引来注目。如今他又能下厨做出美味的菜肴,沈浅只能抽了,全身抽搐,要不要这样打击人的自尊心啊。

尤然正看着他的浅浅吃东西,偶尔抬头见沈浅正娇羞地tou+kui他,他不禁好笑地问,“沈小姐,你看什么抑或者想说什么”

沈浅忍不住心头地好奇,“你明明会做饭,而且做的比我好吃,为什么一定要我做”

尤然一愣,想了想,“我要是说我只想吃你做的饭菜,你信吗”

“打死我都不信。”

尤然抿嘴一笑,“你变聪明了。”

“……”

夜晚,月空无星星,但夏夜的夜空很明亮,白月光透过窗户落进屋里,柔柔的。沈浅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起身下楼准备去倒口水喝。她刚打开门,不小心见到尤然站在走廊的尽头的窗户边,仰望外面。他那修长的背影屹立在昏暗的长廊中,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却晕染出一点寂寥。

他这么晚还不睡觉站在那里是在赏月吗沈浅带着莫名的好奇,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尤先生。”

尤然微微侧了下脸,淡淡地笑,“浅浅。”

沈浅走到他旁边,与他并排,侧目低头见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间夹着一只戒指,有些泛黄的银戒指,虽然看起来很低档,但那只戒指很特别,特别在于上面的图花是字,貌似是用黄金雕刻的字,至于是什么字,沈浅看不清,离得有点距离。

“浅浅。”尤然忽然转过身来,把那枚戒指递给她,“能帮我戴上吗”

“啊”沈浅看着呈现在自己身前的戒指,有些愣愣的。

“麻烦你了。”尤然一脸笑意,让沈浅无法拒绝。她接过那枚戒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字,这显然不是用刀刻或者手工做的,很明显是用机器写的字,很循规蹈矩的六个字。

沈浅独家所有。

沈浅不敢置信,一下子愣了一愣,带着错愕的目光询问尤然这到底是什么然而尤然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脸上很平静,并不打算解释,而是说:“帮我戴上吧。”

“这上面的字……”

“戴上以后,我就告诉你。”他眼里闪出一丝促狭,嘴角弯出一道半弧,泛起梨涡。

沈浅看愣了,满心疑惑,执起他的手。那是一只很修长的左手,指骨纤长,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常干活的娇贵手。她小心翼翼地为尤然把戒指戴上,脸也在同时红个通透。

那六个字,总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尤物就是自己的了。沈浅……跟她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虽然她承认自己的名字很一般,重复率肯定很高。

“那个,现在告诉我吧。”沈浅显然发现自己八婆的本质了,她就好奇这六个字,这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沈浅从何而来为什么她心里有点毛毛的,有种血液倒流的感觉

尤然朝沈浅身前走了一步,为了防止被撞倒,沈浅退了一步,不想尤然继续朝她靠近,她只好连连退步,直到她靠上了墙,无路可退。她笔直的贴在墙上,眼前一黑,尤然的身子已经贴了过来,沈浅吓得不清,她嗫嚅地问,“尤先生,你这是要干嘛”

尤然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抬起他的左手,沈浅以为他要干什么,连忙说,“尤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样啊”尤然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把手放在沈浅的眼前,让她更贴近的看着他手里的那只戒指,尤然说:“这上面是什么字嗯”

沈浅咽了口口水,脸烧得无以复加,她不自然地结巴道:“沈浅独家私有。”

“沈浅嗯”尤然那只在沈浅眼前的右手动了一动,沈浅立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好,我动口,不动手。”

沈浅一听,提上来的心顿时舒坦了,可还未吁口气,却被尤然突然而至的吻给顺回肺里去,上不来了,她只能瞪大眼睛,任凭尤然的君子行为,动口,不动手。完全忘记了反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思考不来。

尤然那戴着戒指的手一把捞起沈浅,两人的肌肤贴得很紧,沈浅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灼热。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所有都是沈浅的。”尤然把那只拄在墙上的手揽住她,那只戴戒指的手反而一把抓起她无处安放的手,指引她去摸他的脸,他的胸肌、肋骨、腹肌,他一点点的下移,沈浅也一点点顺着他的指引下移,当达到肚脐之下,尤然停顿了一下,沈浅反而由于惯性继续下移去摸,尤然一把抓住,稳稳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坏笑,“那里也包括。”

沈浅的脸一下子腾地有一股血液倒流,她无不尴尬地说:“刚才手滑了一下,绝对不是有心的。”但她这句话,反而是越描越黑了,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想摸就摸吧,只是很久没开荤了。”

沈浅扛不住了,她立马撒手,推开尤然,大大鞠个躬,“尤先生,我先去睡觉了,晚安。”说着一溜烟地跑进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了门。

夜,又静了。尤然抬起手,望着那只戒指,久久凝视。沈浅独家私有,这六个字,他一直坚守着……

这枚戒指,是他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沈浅精心制作的。本身沈浅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那天情人节要不是尤然收到一堆爱慕女生送得小礼物,沈浅也不会这么在意情人节这一天。

她嫉妒地说:“你个死尤物,你能不能少惹点桃花债啊”

尤然只能哭笑不得,“浅浅,我也不想啊。”

“我要打标签,谁再干染指我的尤物,我跟她们拼命。”

她专门跑到金店,把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叫师傅给她打个银质戒指,在外面作为图花写了六个字,沈浅独家私有。然后给尤然戴上,一脸得意地拽着尤然的胳膊,笑嘻嘻地说:“谁敢染指你,直接朝她竖起中指。”

“浅浅,这可是国际标准鄙视人的手势。”

“本来就该鄙视,敢抢我沈浅的男人,要不要脸”

这枚戒指戴了两年,分手的那天他摘下来还给沈浅,沈浅凝视很久,一把拍掉他手中的戒指,冷冷地转身离开。他没有骨气,捡了回来,一直收藏到现在,也一直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他是沈浅的独家私有,任人不能染指。

对吧浅浅尤然凝望着那关得严严实实的门,那浩渺的夜空下,尤然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闪闪夺目。

沈浅同样也是他的独家私有,谁敢染指,他不仅仅是竖起中指那么简单……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tt……求花花,我熬不下去了,这文不给力==

是不是有点平淡了

正文chapter.22

李美丽说沈浅是个比较内向没大脑的孩子。眼看教师节要到了,沈浅居然还想着高中时候的校长兼职班主任,买了一包红枣寄了过去。

从邮政局里出来,李美丽不断地翻白眼,“你还真是有孝心。”

沈浅嘿嘿笑道:“当年要不是钱校长收留我让我读书,我现在哪来的文凭找工作”

李美丽想了想,觉得这个恩情确实蛮大的,不过接下来她便想到什么,随意问道:“你不是来这里找生父的吗怎么一点心思也不花”

沈浅无奈耸肩,表情看起来倒有几分淡漠,“当初来只是想看看而已,现在倒有些无所谓了,怕看了难受。”当她在南南的店里看到那张全家福,她是大彻大悟,自己当初不该好奇来这里,这不仅让自己难堪,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李美丽听沈浅这么一说,抿嘴笑了笑,“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妈妈很伟大。”

“嗯”

“听我老公说,当初你来那座城镇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但医生又说你得常常走动,要不一辈子也站不起了。你妈妈一个女人骑着自行车,就带着你日复一日地走遍了那座小城。”

沈浅自然记得,康复的那段时候,沈母一直陪着她、照顾她。要不是有那段经历,康复以后沈母的那般冷淡,她可能会相信沈母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仇人。

李美丽把沈浅送到别墅,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过段时间到我家吃顿饭,聚一聚。”然后她贼笑地道:“可以顺便把大队长拉过来一起,他可是我老公曾经的偶像。”

沈浅没好气地嗔了一眼,“你赶紧走吧。”

李美丽“啵”了一口,赏沈浅一记飞吻,便开车离去。沈浅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这闺蜜,都结婚了,还是那么“放|荡”。

沈浅开门进屋,看见尤然正在跟人打电话,他今天穿着一身褐色长衫,挽起衣袖,露出他精壮却又消瘦的手臂。

他频频点头,嘴里不时“嗯”着,最后挂电话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尤然抬头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呆呆的沈浅,不禁笑道:“傻乎乎的站着干什么”

沈浅支支吾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旁边看他打电话,她错忙地想找个借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偏巧瞄到尤然中指上戴着的那枚与他气质不符的戒指。

也在同时,沈浅的脸红了起来,她忙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等你。”尤然微微一笑。

“那我去做饭。”沈浅急忙想去厨房,尤然却及时抓住她的手臂,脸上保持着温温的笑意,“不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沈浅愣了一愣,“什么事”

“坐。”尤然把沈浅拉在旁边坐好,又召了浅浅和杂毛一起过来。这是干什么全家总动员开会

“浅浅,你在宠物医院一个月工资不多是吗”

沈浅一愣,点了点头,纳闷尤然葫芦里卖什么药。尤然顿了顿,接着说,“你要不换个工作”

“我除了会这行,其他一窍不通。”沈浅有些纳闷了,尤然今天怎么问这些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军医,你要不去他那里”

沈浅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学的是兽医,专门给畜生看病的,怎么可以给人看病而且还是伟大的军人们罪过。”

尤然听沈浅这么一说,扑哧笑了起来,“你想多了,军医里也有兽医好吧专门给军用犬看病的。”

“啊额……”沈浅思忖片刻,抬起头瞄了瞄尤然那双谦和的目光,不受电力,立马撇头,“那个,为什么尤先生那么有心”

“当年出事眼睛失明,本来是退役了。最近父亲有让我回去的意思。”

“啊这样很好啊,听说飞行员很赚钱,按照飞行时间赚钱,一分钟六块钱,这飞一次起码一两万,每天都飞的话,赚翻了。”

当初沈浅听朋友说当兵就去当飞行员,那个赚钱啊,那个地位高啊,吃得都是超高级伙食,国家待遇好到。国家宁愿失去一架飞机也不愿意失去一位飞行员。可这飞行员门槛太高,没关系是很难考进去的。

尤然听沈浅这么一说,哭笑不得,“我不缺钱。”光是他外公赠给他的阳光国际大酒店,就够他挥霍一辈子了。沈浅也想到尤然的外公,开的起劳斯莱斯幻影的人,还缺开飞机的那点钱

尤然抿了抿嘴,“我要是回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沈浅愣怔地看着尤然,他要是重新当飞行员,那就很难再见面了沈浅知道尤然和李美丽的老公高长丰不一样,高长丰是特警,缉拿带枪的犯人。而飞行员重任大得多。

“我想把你带走。”

尤然这句话,无疑不是一道晴天霹雳,把沈浅雷得外焦里嫩。这……这算表白吗沈浅一下子慌了起来,嗫嚅起来,“尤……尤先生,虽然你平时对我多加照顾,我很感激。”

沈浅不敢看尤然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看他,发现他歪着嘴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似在等她说话又似乎不是,只是目光闪着精光,让她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我家浅浅快生了,离不开你。”尤然忽然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凉飕飕的话,沈浅那高悬的心一下子出了裂缝……她眉毛抖了抖,干笑:“其实不一定非我不可。”

“不,我就是非要你不可。”尤然把目光瞄向趴在一旁乖乖的浅浅,“对吧浅浅”

沈浅压力很大,尤先生现在开始叫她浅浅,而他的狗也叫浅浅,情何以堪啊……

“尤先生以后不要叫我浅浅,当你叫狗的时候,我会以为叫我。”

尤然突然微笑起来,聚精会神地凝视她,一边帮浅浅顺毛,一边说:“那我叫你什么好”

“沈小姐就好了。嘿嘿。”

尤然听后蹙了下眉,低沉沉地说:“不习惯,叫惯了浅浅。”

“啊”

“我以后叫你浅浅2号,怎样”

沈浅不禁眉毛抖了抖,“不要。”

尤然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长卷的睫毛扑扇扑扇地眨着,嘴角挂着他千年不变的梨涡浅笑,他忽然露出洁白的牙,笑得煞是动人,“我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嗯”

“还是叫浅浅。”

“……”沈浅一脸黑线,这不等于没说吗

“我喜欢浅浅,改不了。”

沈浅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他喜欢浅浅这个称呼,而对于尤然,这句话是喜欢这个人,再也改不了。

两人谈话至此,沈浅准备去做饭,尤然再次拉住她,“没菜了,我本来等你回来一起去买菜的。我们走吧。”说罢,不等沈浅回答,就拉着出门了。

尤然没打算开车去买菜,也没打算乘公交车,他就这样拉着沈浅慢慢的散步去。沈浅想扯出手来,不想尤然握得很紧,抽不出来。

“我怕我自己走丢了,请谅解。”尤然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个吃豆腐的理由,沈浅居然无话可说,拒接吧,倒显得自己多小气又不理解这位大病初愈的人。如此,沈浅只好依着,只是依照尤然这熟悉的箭步,怎会走丢而且感觉是他在带路。

两人手牵手走出江夏小区门口,保安见着了,乐呵呵地说:“先生太太出去散步啊”

沈浅刚要解释,尤然颔首微笑,“去买菜。”

保安一脸羡慕,“这感情好啊。”

沈浅嗔了尤然一眼,“你怎么……”

“我说的不对吗我不是去买菜嗯”尤然保持他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沈浅。沈浅咬咬牙,乖乖闭嘴。尤然说的是事实。

沈浅觉得,尤然这种笑,是笑里面藏着把刀。

尤然对菜市场的方位很到位,那条路连沈浅都不知道,从另一条街走过,然后就能直接到沈浅喜欢吃的黄鱼面馆。沈浅一见到黄鱼面馆,就嘴馋。她忍不住在经过黄鱼面馆那停了下来,尤然见沈浅这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禁笑起,“想吃”

“有点。”她吞了一口口水,那表情不止有点。

“那进去吃点吧。”尤然笑着拉沈浅进去。沈浅愣了愣,这位少爷居然进普通面馆

这黄鱼面的老板是位三十开头的女人,沈浅每次都会来这里偷吃,解馋。那女人记得沈浅,今天见她跟个长相颇好的男人手牵手进来,笑得眉飞色舞,“姑娘,领男朋友来吃啊”

沈浅老脸一红,尤然先开口,“老板娘,这家店以前不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卖的吗转租了”

“啊,那个是我公公,头个月把骨头摔断了,在家休养呢,我在这里先帮个忙。”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尤然保持微笑。

沈浅不禁愣住,她知道这家面馆,就是这个女人当管,都偷吃一个月了,她都不知道,这尤然貌似比她还了解这家店像尤然这种大少爷竟然来吃面馆

两人找个位子坐好,尤然见到沈浅还是那不可思议的模样,便回答:“我从小到大吃这家面长大的。”

“诶你也这么爱吃黄鱼面”

尤然只是笑,没有回答。尤然还记得是他带沈浅来此吃的黄鱼面。那时的沈浅很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加上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更懒得吃,日渐消瘦。尤然心疼,带她吃了很多地方,但她总提不起兴趣。他这一身的厨艺就是那时练成的,他很认真地去学很多菜式,又自创很多菜,只想把让她长胖点。最后他做了那些食物中,只有黄鱼面让她再次钦点,她说这面汤很鲜,很好吃。

那黄鱼面就是向当时的老板学成,那老板还笑话他,小小年纪,就这么疼女朋友,当个宝似的。老板知道他是个大少爷,一个大少爷肯为女孩下厨,确实值得揶揄。

老板叫他带他女朋友来看看,他也就献宝一样带来了。老板又开始揶揄他,有福啊,这么火爆的身材,好啊。他只骂老板,老不正经。

服务员把黄鱼面端来,沈浅便迫不及待地稀稀疏疏吃了起来。尤然含笑地凝视着她,那样轻轻浅浅的微笑。

“你不吃”沈浅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一抬头果然见到尤然面前的那碗面一口未吃,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浅浅,你是不是最爱吃这个”

“貌似是的。”沈浅笑嘻嘻。

“我觉得你比较好吃。”尤然如此一说,沈浅立马呛了一下,嘴巴含着一大口面,抬头愣怔怔地凝望尤然,显然是吓到了。

“我觉得我挑食。”尤然叹了口气。

这突然不着边的话,让沈浅稍微缓过神来,她继续吃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嗯爱吃什么”

“肉。”

“额……”沈浅干笑两下,“肉确实好吃。”

“你喜欢什么做法”

这个难倒沈浅了,她貌似觉得怎么做,都好吃,她笑眯眯,“什么做法都好吃。”

尤然一脸端庄地点头,然后再微笑,“我们找个时间,通通做一遍看看,哪个更好吃”沈浅觉得也行,笑呵呵,傻乎乎地点头,“好啊。”

“这可是你答应的哦。”

“当然。”沈浅还一手抬起,做出发誓状,继续笑眯眯,“什么时候做啊”

“适当的时候。”

“……”沈浅斜睨他一眼,这也要适当的时候尤然欣然接受她的卫生眼,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笑得怡然自得,浑身散发出春风拂面的温和,却背地里好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阴风。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双坑党,日更浮云……我会努力日更的,保证隔日更==

你们也要不留余力的给我花花。tt瞧我多么幽怨啊,想吃肉的话,你们懂的……

表示那位黄鱼面馆的老板以后会出来滴。=bsp;正文chapter.23

沈浅爱吃黄鱼面,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受这面的味道吸引,而是这家店。她记得刚来这菜市场买菜,转转悠悠凑巧路过这家面店,然后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点了碗面吃,最后便觉得这面是她喜欢的。

沈浅和尤然都爱吃这面,可两人却非常契合地吃吃停停,磨蹭了一段时间,才双双起身结账走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昏昏暗暗似乎已经入夜。

“都吃过东西了,还买菜吗”沈浅抬头看向尤然。

尤然点点头,“买点吧,放到冰箱里,省得再来一趟。”

沈浅表示同意,两人便想穿过巷子,去菜市场的东门,这条巷子可以大大缩短路程,不过这条巷子是条废巷,平时没什么出没。沈浅对这条巷子还有点印象,记得上次贪吃想买黄鱼面抄近道,遇见几个流氓来着。她这刚一记起,从岔路口走出三三两两的小流氓便堵上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还是当初那个。那个流氓似乎也还记得沈浅,见到是沈浅,还很不情愿地蹙了蹙眉毛。尤然挑了下眉毛,淡定地先入为主,“抢劫还是劫色”

为首的流氓愣了一愣,尤然站在面前,足足高他半个头,加上尤然那无关痛痒的表情,让他极其丢面子,指着沈浅问:“你妞”

尤然似笑非笑,不否认也不肯定。为首那流氓想扳回一局,冷笑:“哎呀,你妞身上的性|病也不知道是谁染上的,你哈哈,千人骑的婊|子。”他很轻佻地藐视尤然一眼,样子看起来极其欠揍。

他身后的弟兄,起哄般地嘲笑起来。沈浅顿时羞红了脸,当初她怕劫色才出此下策,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连忙用着急的眼神望向尤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尤然并没搭理沈浅,而是上前迈了一步,向为首的那流氓靠近。那流氓显然感觉到尤然身上的怒气,有些恍惚地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想干一架不成”

尤然一把提起那流氓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向我女人道歉。”

“草,你认为可能吗”

“是吗”尤然冷冷地睹了他一眼,浑身散发出一股冷飕飕的寒气,让那流氓不禁哆嗦一把,他还在逞强地囔囔,“就你身子骨,打得过我们”

身后的那些男人,都向他迈了一步,似在威胁。沈浅心想,这巷子跑出去大概要三分钟,尤然一比五干架,貌似胜率不大,而且巷子宽度不够,一堵就出不来了。

可这趋势看来,尤然似乎很生气,不干一场不行啊。

尤然一手拎着那为首流氓,一手抬起拍拍他的脸,和善地笑了起来,然而任谁看这笑,总觉得阴森森的。尤然说:“我不爱打架,打得手疼。但是……”尤然一拳挥过去,“你该打。”

混乱了,混乱了……沈浅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只见身后的四个男人全朝尤然拥过来,包围起来,乱成一锅的蚂蚁。

沈浅左右思索,该怎么办她冲进去,肯定鼻青脸肿出来,不进去,又显得自己太无能,她捶胸顿足,心头那个着急啊。

忽然,尤然连续两个过肩摔,按倒两个,接着一个横扫千军,绊倒两个,最后只有一个站着的,那个男人自知打不过尤然,便把主意打到沈浅这边,偏巧沈浅离她近,想去抓沈浅。这方位刚一确定,还来不及实施,沈浅反而送上门,直接朝目标揣去,快、准、狠……

那男子夹住双腿,双手捧着胯部,蹦蹦跳跳,快要哭出来,“你乱踹,踢到我命根子了。”

沈浅呆呆地说,“啊,踢准了我本来就想踢那里的,那里最软,最脆弱……”

“你……”男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顺便刷刷地直流,那个悲怆啊。沈浅吐吐舌头,瞄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四个人,再把目光抬高点,尤然站在打滚人群里,鹤立独群。他虽然站着,但是脸上还是挂彩了,清隽的左脸颊上青了一块。

尤然喘足了气,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流氓,拎到沈浅面前,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命令的口气对那流氓说:“向她道歉。”

“对不起。”流氓脸上挂得彩比尤然多得多,脸都打肿了,说话都有些含糊。

“没关系。”沈浅见如此“挂彩”,眼睛不禁抖了下,真是惨不忍睹。尤然把那流氓丢掉,牵起沈浅的手要离开。

他们身后,那名被沈浅踢到命根子的男人哇哇哭起来,“老大,我命根子被踢肿了。”

“闭嘴,变大了不是更好。”

“可是我怕以后硬不起来啊……”

“……”沈浅越听越惊悚,不禁加快脚步,尤然却拖住她的步伐,一手按住他的肚子,“浅浅,走慢点。”沈浅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尤然顺势把沈浅搂在怀里,一边蹙眉,一边身子往她身上靠,“浑身疼。没力气。”

“那我背你。”沈浅立即窜到尤然的身前,蹲下|身子,“快,上来。”

尤然顿觉哭笑不得,把她重新揽入怀中,“走吧,扶我就行了。”

“你也真是的,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打架啊。”沈浅一边说着一边抱怨。尤然依靠在她身上,轻轻柔柔地说,“因为我不允许有人骂你。”

“他们本来就是那种没素质的人,反正我不是那种人就是了,尤先生,你不该那么冲动的。”

尤然嗔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沈浅拉了下尤然的脸皮,尤然倒吸一口气,“疼。”

“知道疼还打架,我看尤先生你是越活越年轻了。”沈浅白了他一眼,身子被压得好重,看这趋势,直接打的回去,不用买菜了。

走出小巷,沈浅招来一辆出租车,把尤然塞进去,自己跟着进去,对司机说:“去江夏小区。”

车便开了起来。尤然忽然把沈浅揽入怀中,把她头硬压在他肩膀上,沈浅刚要提问,尤然自个倒解释起来,“这里不压一压的话,难受。”

“我可以帮你锤一锤。”

“不用,这样挺好的。”

“……”

沈浅无语,她这种姿势实在有点点别扭来着。尤然则忽然笑开了,心满意足地低头,把脸枕在她的发间,闻到一股淡雅的橙香。

“沈小姐喜欢吃橙子吗”

“最喜欢的水果呢。”沈浅摆正好姿势,找个最舒适的姿势靠在尤然的肩膀上,偏巧闻到他身上也同样有着橙香,不禁一愣,“尤先生也爱吃橙子。”

“下次我们买一箱橙子回家吃,怎样”

“好啊。”沈浅笑弯了眼。

开车的司机通过前车镜,看到车后面两个如此亲密,依靠在一起,说话又有趣,既生疏却那么亲密。不禁感慨道:“你们这对夫妻真有意思,先生小姐的称呼很有创意。”

沈浅一怔,尤然反笑:“师傅也可以回家试试,你太太一定也会配合。”

“她啊,肯定骂我老不正经。”司机呵呵笑了起来。

沈浅本想解释来着,看这融洽的气氛,还是不必解释了,她就闷声不吭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尤然见沈浅如此“乖巧”,眼波流转,横生一番情趣,压低声音对沈浅说:“好久没听你叫我老公了。”

司机一听,扑哧笑了起来,沈浅抬头怒瞪他一眼,只见他很不要脸地保持他一贯的淡定自若,微笑地说:“叫一下吧。”

司机接着又笑起来,“你太太真害羞。”

沈浅刚想把头抬起来,却又被尤然压了回去,对着驾驶位上的司机说:“有些方面她不是这么害羞。对吧,亲爱的”尤然眼里带着太多的戏谑。

沈浅深呼吸,为了防止尤然继续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只好娇滴滴地娇嗔;“老公,别说话啦。”

尤然凝视她良久,那眼神太过复杂,让沈浅看不懂,只是接下来尤然突然一个用力,把她揽得更紧,眼神柔得如水一般,他说:“好,听老婆的。”

那五个字,轻如羽毛,如一泓清泉趟过沈浅那波动的心弦,柔化了她的情绪。她一下子闷声不吭,低头默默地错开尤然的目光。

她在心慌,她的心,慌得很,好像随时会跳出来。

两人先后下车进屋,尤然先坐在沙发上,沈浅从急救药包里找到跌打水,帮尤然上药。沈浅看他手臂上都紫了许多块,不禁嘀咕道:“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原来这么猛。”

“我体力过人。”

“果然是当过兵的啊。你当初训练肯定很苦吧。”

“嗯,挺苦挺累的。不过,那时就想自己更苦更累点。”尤然眼神忽而暗淡下来,沈浅抬起头瞄了他一眼,见他这模样,讪讪地道歉,“对不起,触及你伤心事了。”

“浅浅。”

“嗯”沈浅正在帮他擦手臂上的伤。

“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身上也有,貌似小腹那最疼。”

“……”沈浅的脸,立即飞上两朵红云,飘飘荡荡。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悲剧的我,更新迟了,更新这两天不给力,抱歉泪奔,这几天忽然想到一个青梅竹马的青春文,太他妈有爱了,我每天想啊想,对手头两只坑居然无爱了==我思过,我不该这么三心二意

正文chapter.24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

沈浅见尤然那似笑非笑的脸,嘴角微微上翘,梨涡泛在嘴边,还有那明亮的眼神中偶尔闪现的精光,她心头一阵,很不高兴地说:“尤先生,调戏良家妇女是不对的。”

“沈小姐,我哪里调戏你了”

“你……你叫我脱你衣服。”沈浅开始有些口吃,“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哦这样我只是手臂受伤,抬不起胳膊,叫你帮我擦下药,不为过吧”尤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言带着轻佻,眼神中夹杂着戏谑。

沈浅闷哼不响,他说得头头是道,可任谁都觉得这是在挑逗人嘛。既然他借此让她吃豆腐,她就吃个精光,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调戏良家妇女。

沈浅叛逆心一上来,便没想到后果。她直接靠近他,一个个给他解扣子。尤然似笑非笑地说:“沈小姐不是说我调戏你吗你这是干什么”

沈浅嗔怒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要我帮你擦药吗我在做善人呢。”

“沈小姐果然是善解人‘衣’。”他特意把衣字强调一番,奈何沈浅粗神经,并未细酌品会。尤然微微低着头,看着沈浅一个个给他解扣子,他很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当尤然春光大泄的时候,沈浅早就做好见惯不惯的打算。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尤然裸|身,只是她忽略了曾经她与他的距离较远,即使近了,她的注意力早不在他的身材上。

此次是沈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凝视。甚至他肌肤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他虽然清瘦,手臂上的肌肉有些松软,然而那腹部上的六块肌肉着实让沈浅愣了一愣。

这么健硕的腹肌,这腰身力量肯定勇猛啊!沈浅盯着他的小腹一直看。尤然被她如此虎视眈眈,下腹不禁燥热起来,比城墙厚得脸竟然跟着红了起来,似乎不是很习惯她如此专注的打量。

沈浅见那小腹来回浮动,实在好奇地戳了戳尤然小腹上的肌肉,看看是不是跟尤然的手臂一样,松软了这一戳发现,还有那么点硬。

“你在干什么”尤然声音忽然沉了起来,略带沙哑地倒吸一口气,不稳的口气问。

沈浅愣怔一下,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揩油了她连忙一边尴尬地笑,一边在尤然小腹上倒药水,手拿上去按摩,“按摩按摩,找xue位。”

沈浅的力道不轻不重,然而对于尤然而言好似一片羽毛轻轻扫过他下腹敏感的肌肤,痒痒的,让人有种躁动的冲动。他的脸随之而来红得无以复加,他甚至都感觉自己缺氧了。

沈浅一边按摩,一边琢磨着,这尤然的腰围到底有多少怎么感觉比她的还要细他腰部一块赘肉都没有,精壮到完美。要不是仔细观察,她也许不会注意。

她这琢磨着的思想一进入,手就不禁动了起来,还真打算围起来瞧瞧能有几尺。她双手这一乱“摸”,让尤然的呼吸加重了些,他语气严肃地说:“你又干什么擦个药怎么这么不老实”

沈浅听这话,顿了一顿,抬起头看向尤然。尤然也低视凝望。沈浅今天穿了个比较时尚的宽肩开领,肩膀上露得比较多,此时她又半蹲在下,略微俯身,胸口那崎岖的“沟”展现出一派春光。尤然不禁眯起细长的眼眸,屏息吐纳。

沈浅不知自己走光了,还在为刚才尤然说的话纠结,她为自己如此大逆不道吃豆腐感到羞愧,她嗫嚅道:“你的腰很精壮,我忍不住……”

“忍不住摸了”尤然忽而淡然一笑,看起来倒不是很生气。

沈浅略显尴尬地站起来,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无处遁形,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是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犯色。”

尤然静静凝视她许久,伸手包住她那绞衣角的小手。沈浅愣了一下,想抽离,却被他握得太紧。她蓦然抬首,只见尤然那般纵容又宠溺的眼神。

沈浅被尤然这般凝视,有些扛不住了,她连忙用大笑掩盖住氛围的尴尬,“话说,你饿了吗”

尤然点头,沈浅便说:“那我给你煮点吃的。”沈浅刚准备进厨房,步子还没迈出第二步,尤然却及时的抓住,他说:“浅浅,我想要你。”

沈浅当即石化,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尤然那认真又执拗的模样,不敢相信地说:“尤先生,你是不是刚才脑子被人抽了,神经错乱了”

尤然站起来,与他平视,他眯起眼笑道:“你说呢”

“呵呵,一定是。”沈浅无不尴尬地继续嗤笑,“尤先生这么出色的男人,一定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

尤然很认真地问:“你很差劲吗”

沈浅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配不上你吧。”

“那我去配你,可好”

沈浅感觉尤然是真的抽了,她皮笑肉不笑,刚想说什么,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尤然率先走过去开门。

这一开门,门口站着于橙。她泪光点点,极度可怜地凝望着尤然。

“小橙”尤然略有些惊讶。在尤然后面的沈浅也很是惊讶,这秦昊的未婚妻半夜敲独居男人家的门,是什么意思

“然,明天我就要登船了,我……”

尤然不等于橙说完,便立即说道:“你终于长大了,快嫁作他人妇,以后好好对秦昊。”

于橙缄默不言,她只是专注的凝视尤然,“你不觉得可惜吗如果当初你答应娶我,你外公所以的财产都是你的。”她的语气中竟有一丝祈求。

“秦昊比我更适合得到这份财产,我不适合从商。”

“尤然!”于橙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她义愤填膺地指着他身后的沈浅,“她只是长得像那个死人,她不是那个女人。”

尤然轻轻闭上眼,还是好脾气地说:“小橙,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乖乖回去准备登船,我会参加你的婚礼。”

于橙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死死咬着牙,“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她你车祸住院,是谁没日没夜的去照顾你,是谁一次次去开导你,为什么你可以对她那么痴情,对身边那些对你好的人那般绝情”

尤然不轻不重地竖起中指,指环上那泛黄的戒指上,模凌两可隐现出那几个字来,他说:“你姐姐是看着我和她走过来的,你可以去问她。小橙,回家去,明天准备登船。”

于橙略带恨意地把目光投射到沈浅身上,沈浅本身听得莫名其妙,被这凶狠的眼神一瞄,更是六神无主,莫可名状。

“我不爱秦昊,我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是你表弟。”

尤然叹息,“小橙,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打电话给秦昊,抑或者你的父亲。”

于橙双手握拳,低着头,牙齿咬得很紧,“对不起,我犯贱。”说罢,她转身离开。尤然静默地注视她良久,把门了。转身,正好与沈浅对视上。

沈浅讪讪而笑:“其实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很喜欢你。”

“那我呢”尤然反问,“你看得出来,我喜欢谁吗”

谁能不知尤然喜欢谁那传说的女友,那个霸占尤然过去的女人。沈浅如此一想,心里不免酸酸的,她笑:“那个女生真的跟我很像吗”尤然平时对她的亲昵,她也许能理解为“借物寄思”。

“不像,一点都不像。”尤然勉强笑说:“我要是说想要她,她会立即扑上来,把我要个够,不像你,说我脑子抽了。”

“……”沈浅一脸黑线,汗流浃背。这女的很猛,她佩服。

“明天要登船了,你也早点睡吧。”尤然朝楼梯迈了一步,顿了顿,侧头望着她,“晚安,浅浅。”

沈浅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这豪华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的总航行时间是六十六天。在这六十六天里,一切吃穿都是免费,只要手上有票。沈浅本来和李美丽约好在码头碰面。沈浅坐在沙发上给李美丽打电话,不想李美丽忧伤地在电话里说:“要是再有一张票就好了,把老公丢在家里不忍心啊。”

沈浅为此感到可惜之时,尤然从楼上走下来,把一张票递给她,“不要皱脸了。”

沈浅喜出望外,对电话那头给李美丽抱喜讯。

挂完电话,沈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尤然却说,“本来这票就是为你准备的,不想你这么积极,自己弄到邀请函,你把你原来弄到的邀请函给李美丽的老公,你用这张。”

沈浅抿着嘴,很不好意思,见这邀请函比她原来那张华丽点,“尤先生人真好。”

“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好。”

话说那天码头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名牌车,似乎把马路上那些昂贵的车都拉到这里来,他们都从车里出来,遇见熟人聊起天。在码头上停泊着一型豪华游轮,沈浅感觉自己就想蝼蚁一般,那么渺小。

尤然把沈浅送到码头,便开着车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浅浅。”李美丽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拉着她老公跑来,笑呵呵地说:“我了个去,这场面真让人沸腾啊,首富的阔气真是不能比。”

沈浅点头,目光落在李美丽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你这是干什么迁徙吗”

“这叫准备齐全。”李美丽耸耸肩膀上背的东西,“这船虽然是豪华游轮,但是也分头等舱和二等舱三等舱,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三等舱啊听说三等舱东西不齐全所以我全做好准备了。”

沈浅想想觉得也是。

终于船的号角响起,船准备出发。沈浅连忙把邀请函递给李美丽。李美丽贼兮兮地说:“大队长就是给力啊。”

然后一簇人群开始蜂拥挤入口,沈浅被挤得水泄不通,竟然与李美丽走散了一段距离,李美丽率先拿着邀请函进去,她被一群人带得更里面,她吆喝着:“浅浅,我先进去,你等下给我打电话。”

沈浅狂点头,好不容易轮到她检邀请函,那位检票说:“不好意思,这是二等舱的入口,您是头等舱邀请函,请去那头的入口进去。”

沈浅当即想吐血,她好不容易挤进去的,竟然让她又出去她忙说:“这个入口进去不行吗”

“不行,入口内有人发放房卡,都像你这样,这样会导致秩序混乱,伊丽莎白七号总吨二十万,载客量达8000,请你理解。”沈浅没辙,只能蜗牛地爬出去,换个入口进去。

她将近快要到入口处,蓦然发现尤司令正站在门口与一位男子攀谈,两人看起来很和蔼,那男子背对沈浅,但他也是穿着军服,背影挺直,刚正不阿。他的肩上有一颗闪亮的金星。

“天阳,恭喜。”

“哎,尤司令,小女没这个福分进你们家,怎么撮合都不好使。”

“别这么说,昊昊也不错,你女儿很有福。”

“嘿嘿,是啊,是啊。”

沈浅低着头,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尤司令愣了一愣,一时说不上话来,只是盯着沈浅的背影看。于天阳觉得奇怪,问道:“尤司令怎么了”

“沈浅”尤司令喃喃低语。

于天阳蓦然回头,已不见沈浅的身影,再次转过头问:“小然的初恋不是死了吗”

尤司令讪讪一笑,“眼花了吧。肯定看错了。”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登船了,表示也快shangchuang了==……

表示竹子需要评论,需要花花啊,如此激情的时刻,真相要出来的时候,你们要给力咩

小修一下

正文chapter.25

沈浅接到的房卡的号是388。据说头等舱有一千,她怎么就摊上这个号了沈浅很是郁闷。她给李美丽打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那头李美丽嚎叫,“我了个去,你住头等,我住二等,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

“大队长偏心。”

“额……”

李美丽嘀嘀咕咕一堆,机关炮一样,沈浅也没怎么听清楚,草草挂了电话。她开了房门,进了所谓的头等舱豪华间。这套豪华间可真是喜庆,墙纸火红不说,沙发窗帘、酒杯装饰也是火红,独独那床单是洁白无瑕。沈浅坐上沙发试试弹性,感觉还不错。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下号码,不禁微笑起来,接了电话。

“到房间没”尤然在那头微笑地说道。

“到了,特喜庆的房间。”沈浅面带笑容地说着,尤然“嗯”了一声,他说:“我住101,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好的……还有,那个谢谢你,让我有幸住豪华间。”

“其实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住。”

“……”沈浅一阵干笑,“尤先生又在开玩笑呢。”

“你要想来,随时欢迎。”尤然在那头也是一阵笑意,“等下你收拾好,我们去餐厅吃东西如何”

“我不饿,不怎么想吃。”人一忙起来,往往没什么胃口,就好比她,一早起来收拾行李,挤入口,颠簸上了船,一系列事情让她早就忘记饱腹。

尤然说:“你还是来一趟吧,我家浅浅最近有些不正常。”

说起狗,沈浅感觉很对不起杂毛,她为了这次的环游世界,把杂毛扔到宠物医院代理,自个独乐乐去了。沈浅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罪恶感,尤然对他的浅浅可真是好,处处不离身。”

“那好吧,我过会儿去你房间,去之前给你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沈浅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要在船上呆六十多天,还真不是个小日子啊。她好好的参观了下自己的豪华间。除了过分喜庆外,家具齐全,准备的东西充足外,唯一让沈浅心动的是超大型浴室。这也是让沈浅惊讶之处。浴室里面有个大型浴池,起码二十多平米,凹进去,跟游泳池差不多,可以游泳了。沈浅赤脚踩了进去,找个姿势卧了卧,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她顺手耷了下浴缸旁边的扶手上,忽而“叮”的一响,好像是按了什么启动按钮。沈浅还未仔细一看,墙上挂着的电视忽然开启,一位客服女子礼貌地对电视屏幕微笑,“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点餐请按一,需要按摩请按二,客户咨询请按三。

整得跟10086一样。沈浅蹙了蹙眉,但心里潜意识有点好奇,便琢磨起扶手上的按钮,全是触屏的……

沈浅选了三,电视屏幕出现人工对话,“您好。”

沈浅瞪大眼,不禁惊喜起来,“真有意思。”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浅一愣,原来这是对话她只能瞎白话,“请问,点餐是什么意思按摩又是什么意思”

“点餐就是进入点餐网上订餐,然后把食物送到您的浴室。”沈浅一听,顿时汗颜,这洗个澡,还吃东西客服再说:“按摩则是为你找位专业人士,疏散胫骨。”

这服务还真是周到。沈浅说了声谢谢,电话便挂断,电视屏幕则开始播放电视。

沈浅觉得,洗澡看电视,很有情调。她站了起来,赤脚踱步到床上,顿觉舒适,滚了一圈,竟睡了过去。待她醒来,看那封闭式的窗户,已经天色晚了。

沈浅暗叫不好,她说话午餐以后去找尤然,现在都晚餐过后了。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只是一直没人接,沈浅再打,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喂”竟然不是尤然的声音沈浅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确实是打给尤然的,她问:“你是”

“你找尤先生吗他在屋内,只是不方便接电话。”

不方便接电话沈浅脑子里转悠一番。在屋内却又不方便接电话,然后一个陌生男子接了电话沈浅越想越惊悚,最后嘴巴呈“o”状。许不是尤然有断袖之癖看他那种小受模样,不方便接电话,莫不是菊花怒放过剩所致沈浅牙齿抖了抖,挥去自己歪曲的想法。

“那我现在去找他,方便吗”沈浅如此对着电话说,眼皮跳得很猛。

“我去问问,您稍等。”过了一会儿,礼貌的男人回话,“尤先生说:“等他穿戴好,大约二十分钟。”

穿戴好沈浅终于掉了下巴,她理理额头的刘海,“好,我十分钟后过去。”

沈浅熬不到二十分钟,五分钟以后沈浅起身走了出去。她对这游轮的地理位置不大熟悉,她转转悠悠,怎么也找不到尤然的位置,倒把自己转糊涂了。她只好随手抓了一位侍应生,“请问101怎么走”

“过了这个廊,右转再右转,再左转,那里尽头就是。”

沈浅晕了一晕,虽然还没理清楚,只是记得他的话,点头后照着他的话走。她刚一右转,从一屋里走出一人,两人撞在一起,沈浅被撞得连后退几步,抬头一看,竟然是秦昊

他也很吃惊,颇为惊讶地看着沈浅,他失声笑:“你怎么来这里”

“啊”

“这是头等舱,而且这块区域,都是我外公请的贵宾,你来这里……是找我吗”

“……”沈浅压根就没想过找秦昊来着。她尴尬一笑,“其实……”

“浅浅,你觉得这场订婚典礼,荒唐吗”

沈浅略有惊讶,秦昊很少在她面前展露过剩的情绪,而此时,他眼里带着一丝丝忧郁。然后沈浅大脑又想到昨天于橙半夜来找尤然的情景,难不成秦昊知道他们有奸|情

“我刚想去游泳呢,一起去吧。”这才发现,秦昊手里拿着一块浴巾,身上穿得很随意,褐色t恤,五分短裤,黑色人字拖。

“你老婆呢”沈浅很自然地往他出来的屋里望,秦昊蹙眉,“还没结婚,不会住在一起。”

“哦。”沈浅傻笑两下,“你会游泳了是不是上次的生命危险让你认知到会游泳很重要”

“还不会,我打算用游泳圈。”秦昊笑眯眯。

沈浅顿起一脸黑线,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半夜去游泳池,借着游泳圈去游泳。沈浅心想,反正离二十分钟后还有一点时间,见她曾经暗恋多年的男人如此郁卒,就陪陪吧。

秦昊带沈浅去他想去的游泳池,正好路过尤然的101房,沈浅在那房间停顿了下,最后还是跟上秦昊的步伐。没想到101一侧的台阶上去,就是特设甲板,就是一处游泳池。

秦昊从架台上面取出一个游泳圈,他笑呵呵地说:“浅浅,要不要一起下水”

她顺势低下头,看着平波的水面里有着歪扭的月亮,照得锃亮锃亮,四周空无一人,她要是和秦昊一起下水,不妥。于是,沈浅朝秦昊摇头。秦昊也不勉强,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水。

秦昊个子很高,那倒三角的身材一下子全部展露在沈浅面前,她愣了一愣,突然记起李美丽的一句话,“浅浅,你为什么喜欢他”

“他长得很俊美。”

“他是三好男人……长相好,家世好,身材好。”

那时,她只知道他的两好,至于第三好,她今天发现了。只见他下了水,想一头扎进去,奈何游泳圈的浮力,让他扎不进去。他无可奈何地说:“浅浅,我想扔掉游泳圈,让我体验一下一头载进去的感觉,好吗”

“这是你的事,问我做什么”沈浅是个水孩子,她早做坐在游泳池边,双脚浸泡在水里,荡啊荡。

“我是想拜托你,我要是出不来,你记得来救我。”

“……”沈浅白了他一眼,“我这身衣服今天换的,我可不想湿了。”

“拜托了。”他双手合十,脸上却没有虔诚的样儿,倒是嬉皮笑脸。他火速丢掉游泳圈,一头扎了进去,然后一直没再浮上来。沈浅“喊”了一句,“秦昊。”

没人回答。

“喂……小耗子。”沈浅这下可是真着急了,她把手上的手机仍在旁边,二话不说,跳进水里,刚一入水,秦昊突然冒了出来,哈哈大笑,“浅浅,你上当了。”

沈浅一愣,怒瞪,“你会游泳”

“本来打算让你救上去,我们再来一次人工呼吸,可惜你反应太迟钝,我在水下等得受不了,憋不住只好上来了。”

“啊!”沈浅暴躁地拍了下水面,“混蛋。”然后双手捧一掬水,泼到秦昊脸上,秦昊笑得很爽朗,哈哈笑起来。

沈浅气急,掉头准备上岸。这时秦昊放在岸上的电话不停地想了起来。秦昊也跟着上岸,还来不及擦身上的水,接了电话。

“爷爷,什么事啊现在就想见我”秦昊偷偷瞄了一眼在拧干自己身上的水的沈浅,他道:“嗯,我这就过去。”

秦昊把他带来的浴巾递给沈浅,“你擦擦,我先走了。”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思考一下,“拜拜。”他刚一转身,便见到依靠在舱口的尤然。他目光冰冷,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看。秦昊走过去,礼貌地打声招呼,“表哥,你来游泳吗”

“没,刚听到有人喊叫,来看看而已。”尤然轻轻扫了眼沈浅,不轻不重地说。

秦昊点头。

“你快去吧,外公找你呢。”

秦昊一愣,“你怎么知道爷爷找我”

“你刚才不是接电话了吗”尤然嘴角微微弯成弧形,似笑非笑。秦昊不禁一呆,他虽与尤然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爷爷收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爸爸,一个是尤然的母亲。尤然的母亲死得早,这边的亲情早就淡薄许多。

但至少知道,他这位表哥待人即使无感情,也会面露微笑,如熙一般,清清淡淡。如今,秦昊感觉到那淡漠中带着冰霜,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点头后便离去。

沈浅拿着浴巾正专心致志地擦头发,并未注意舱口处一直屹立的尤然。忽然沈浅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浅接起电话,无意识地说:“喂”

“你在哪”

沈浅一愣,看看时间,发现早就过了二十分钟,她要是说她来游泳,尤然想必会不高兴,把他置之不理这么久她下意识的撒了个谎,“我在……在房间呢,我马上过去。”

“嗯,你快点,我等你。”尤然直接挂断电话,深深望着五十米处沈浅湿漉漉的背影,冷漠地转身下去,回屋……

沈浅吁了一口气,胡乱地擦了下头发,靠在围栏上吹吹海风。她懒得回去换衣服了,直接在外面吹干好了。她不停地抖身上的衣服,吹得半干不湿了,觉得差不多,便进舱口,拐到尤然的101室,按了按门铃,尤然打开门。

沈浅很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久等了。”

“进来吧。”尤然睹了她一眼,自个转身进去了。

沈浅愣了一愣,尤然很少对她这么冷漠,难道说在责怪她迟到吗她连忙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更《花瓶》的……好吧,你们说我更的慢,我就更下这个==

表示在船的日子很冗长,所以的矛盾都在这里发生的……

慢慢来吧……

还有啊,我什么时候说南南叫沈南的了oo南南和于橙是姐妹,自然是于南啊

正文chapter.26

尤然的房间与沈浅的房间布局大径相庭,只是色调不同,他的色调的橘黄色。尤然直接朝里卧走去,沈浅也跟着进去,心想,他家的浅浅应该在卧室里。

可是,他的卧室很空,他只打开壁灯,昏昏暗暗的橘光柔和地打在尤然僵硬的脸上,很不相称。

“浅浅呢”沈浅四周望去,见卧室里只有她和尤然,并无其他可见生物。

尤然双手插在兜里,细长的眼逢半眯起,他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你从中午一直托到现在,只好把浅浅送到医务人员那边去了。”

沈浅感到十分抱歉,“对不起,我……”

“沈小姐今天定是很忙吧耽搁你这么长的时间,我感到很抱歉,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房间了。”尤然走过来,打开门,似乎要下逐客令。

沈浅愣了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招架,尤然身上充斥着寒气,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生气,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告诉她: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他的确该生气,明明是约好的时间,她迟了大半天不说,这次又说好的时间,蓦然发现自己迟到了将近一倍的时间。他是该生气,沈浅毫无怨言,只是她潜意识里,不喜欢让尤然生气,这种意识让她慌张,她为何那么在乎他的感受了

沈浅只能咬咬牙,死皮赖脸地不走,她说:“尤先生,我为我的迟到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了。”沈浅一鞠躬,见尤然无动于衷,“要么,我请你吃一餐”

尤然斜睨她一眼,目光幽幽,语气冷硬,“吃饱了。”

“那……”沈浅难道一次开动脑筋哄人,“你下次放我一次鸽子”

尤然忽然冷笑,“沈小姐,时辰不早,我想休息了,你请便。”尤然把门敞开,凛冽地走出卧室。沈浅呆立在原地,心情五味俱全。人家都说了这地步了,她要是还不走就是犯贱找没趣了。偏偏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出一步,只能傻愣愣地一直站着。

直到听见“砰”地一声摔门声,她才冷不丁打了个颤,才开始挪着步子出了卧室,外厅里已经空无一人。沈浅死死抿着嘴,顿觉得委屈,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都知错要改了,他还那么躁,是什么意思啊

沈浅越想越郁闷,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给李美丽打电话诉苦。

“大队长生气啦真的啊真神奇啊,永远春风拂面的大队长怒啦哦呵呵,浅浅你的功力真不错撒。”李美丽一直讲风凉话,沈浅忍无可忍,“我说正经的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哟,这么在乎大队长的情绪”李美丽“唔”了半天,似乎思考,她憋得半天,总结了一句,“浅浅,你爱上大队长了”

“瞎说。”沈浅潜意识不承认。

“那你那么在乎他生气不生气干什么他爱生气就让他生气去,你洗洗就睡,不关你的事。”

“可是……”沈浅也说不清楚,心底一直排斥自己爱上尤然这个事实,“我不要他生气,我喜欢和睦相处。”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的浅浅会在船上生崽子,你照顾的期限也就满了,你两以后互不相关他生气就让他生气吧,反正你们以后没关系。”

沈浅听李美丽这么一说,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良的情绪一上来,她就克制不住自己,难过地囔囔叫起来,“人家现在很不爽,我不要跟他没关系。”

“噗……”电话那头,李美丽正喝着牛奶,被沈浅这鬼哭狼嚎一叫,直接喷了出来,开始爆粗话,“我擦,沈浅,你还不承认你移情别恋了”

沈浅无不委屈,“就那么点动心而已啦。”

“嘿,当年秦昊出国,我也没见你这么难过,我记得当年我也说过,你要是再不表白,你们以后的关系就是没关系。我深刻记得,你当时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来着。”

“……”沈浅一下子没话说。确实如此来着。

“那么我现在把你原来这句话还给你,你洗洗去睡吧。”

“我的美丽姐,我老了,这一把年纪,小草不能吃,老草啃不动。”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追大队长”李美丽的声音立即飙了起来,震破八方,惹得沈浅不得不把话筒远离自己耳朵几尺。

“我草,沈浅,脑子有病,大队长他爸爸是尤司令,是a军区的尤司令!是上将军衔。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门当户对”

“……”沈浅一脸黑线,她压根从来就没考虑那么多!她对天花板白了一眼,“我向天发誓,我沈浅从来没想过跟尤然大队长在一起。”

门被打开了,尤然不偏不巧走了进来,他静静地凝望着他,一丝不苟,目光如炬。

沈浅连忙给李美丽说拜拜,把电话挂断,慌张地站起来,“尤先生,我……”

“你刚才的誓言要是违背了,怎么办”尤然的手里牵着拉布拉多犬浅浅,显然他刚才出去是拉浅浅回来。沈浅不想刚才那句誓言他听到了,她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接话。

尤然把遛狗绳解开,得到自由的浅浅飞速跑到自己的狗窝里,趴着抬起眼无辜地看着对峙的两人。沈浅忽而浑身发凉,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誓言,她真的是无心的。

尤然慢慢走过来,靠近她,拖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凑近与他对视,他慢吞吞地微笑,“要是我要让我们在一起,你会怎样”

沈浅想撇头,不去看他,但他握得很用力,只能徒劳。沈浅忽然感觉尤然浑身上下森森然然,不似平常那温润的男人。

“要是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嗯”

沈浅愣了愣,把头撇开,尤然轻笑,“那你必须向我求婚。”

“……”

“好了,沈小姐,我想洗洗睡了,不送。”

沈浅很郁闷地出了屋子。她不懂尤然的逻辑,这都是什么逻辑她郁闷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说起来,沈浅方向感确实不好,她由于一个弯拐错了,竟然来到另一边她相当陌生的船舱。

沈浅本想原路返回,以免误入歧途。她刚思量着要找个人问路,偏巧一位中年男子走过,她乐呵呵地上前,“叔叔,去388怎么走”

中年男子身形一顿,机械地转头,只见沈浅龇牙傻笑,然而那中年男子嘴角却泛白,“沈浅”

“耶你怎么知道我”沈浅也仔细打量他,脑子里已经没这个印象了。

中年男子蹙眉,瞟了下沈浅来的方向,正好是直达101,他忽然茅塞顿开,但脸色却愈发的青黑,“沈浅,我们到甲板上聊可好”

沈浅一脸古怪,这个男人她确切没有一点印象,但看他衣着打扮,正正经经,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点头答应跟了去了。

两人靠在围栏上,夜里的海风轻抚着脸庞,潮气袭来,闻到一股淡淡的海潮的味道。那位中年男子目光看向远方,眉毛拧成一团。

“我知道当年司令太冲动,没问清事实,就告诉然然一个假的消息,造成你们在最相爱的时候分手。后来听说你出车祸了,然后消失了,司令以为都是他所致,一直很内疚。但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为了不影响他学业,只好动用自己的私权,想将错就错,可到最后看尤然这样子,司令还是说出了事实。”中年男子朝她歪嘴一笑,“还好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以后然然就拜托你了。”

沈浅听得云里雾里,不禁失声一笑,“我只是跟你所说的沈浅长很像而已。我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爽朗一笑,“这世上同名同姓不奇,奇的是左耳朵上会一致打上七个耳洞身材一致的火爆沈小姐真会说笑。”

沈浅抿着嘴,缄默不言。他说的没错,好巧,巧得让她都无法辩解。

中年男子看了下手表,叹了口气,“本想带你去见见司令来着,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司令正合秦老爷子玩牌呢,不宜打扰,后天给他个惊喜好了。虽然他一直知道然然现在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但不知道是沈小姐你。”

沈浅说不上话,只感觉胸口极闷。她好似胸口被人重击一下。

“我得先回去了。”中年男子说,“后天订婚典礼见。”

沈浅目送他离开。这个中年男人似乎与他口中的沈浅很熟,脸上一直带着笑。而且也一直知道沈浅会理所当然地回到尤然的身边

沈浅的心顿时七上八下。她会是他口中的沈浅她不敢笃定,可心里竟有一丝丝期盼。要是她是沈浅的话……那么她和尤然就有过曾经……

唯一能证实的人,只有沈母。那个一定知道她过去的沈母。沈浅顿时忐忑不安,她来回在甲板上踱步,咬咬牙,狠下心拨打了沈母的号。

那头很快就接了电话,“你不是说去环游世界了吗”

“妈……”沈浅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很静,似乎在等沈浅说话,可沈浅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叹息声,“浅浅,你还是放不下过去吗”

“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好不好”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一阵,沈浅深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妈说我曾经有个男朋友,我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尤然尤司令的儿子”

沈母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沈浅很着急。

“浅浅,你答应妈妈一件事。”

“嗯”

“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于天阳的女儿。永远。”

沈浅一愣,这是第一次从她妈妈口中说道她父亲的名字,沈母继续说:“也许,你已经跟那圈子的人接触,早晚会知道。妈妈不反对,也拦不住你继续接触。这也许是命。当初妈妈不拦着你和尤然那孩子交往,如今妈妈也不拦着你,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头,妈妈知道。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父亲是谁。”

沈母承认了沈浅的身份,但也一再强调,沈浅的职责。

沈浅挂完电话,瘫坐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打着自己的愣怔无神的脸。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女友。沈浅联想到耳洞的凑巧,联想到对尤然这种模样的人总会有特殊的好感。联想到尤然手指上那清清楚楚刻有“沈浅独家私有”字样的戒指,还有他平时轻柔低喃的叫唤,浅浅……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尤然明明认出了她,却不与她相认她不明白。难道是没了感情,相认也毫无必要的原因沈浅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她立即爬起来,给尤然打了个电话,那头一直处于忙音之中。

沈浅只好站起来,冲向舱内,亲自去找他。她方向感极其不好,又找不到北了。此时,她只想抓狂,颠簸地终于找到101室,沈浅按了门铃。

没人开门。

沈浅继续按门铃。好不容易,门吱呀地开了,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尤然依靠在门廊边,面无表情地问:“沈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来问你,我到底是谁”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床啊……

于是,感情开始升华,额,一下子会不会觉得太快了

正文chapter.27

尤然静默地凝望她,星眸如在浩渺的暗夜里闪烁,他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更或者说他没有理解沈浅这突如其来的话。他问:“沈小姐是谁当然得问你自己。”

沈浅咬咬牙,低头看着尤然手指上扣着的戒指,“我叫沈浅,你记忆里那个沈浅是我。”

尤然木讷地凝视,他定定地看着沈浅,脸上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沈浅问他,“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曾经有关系”

尤然不禁皱起眉头,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微微抬起手扶住额头,“浅浅,你知道了多少”

“那要看你告诉我多少”沈浅目不转睛,目光如炬。

尤然把沈浅拉进屋,顺手关上门,两人都坐在沙发上,谁也没用说话,气氛似乎要凝固成冰。茶几上有几瓶打开的洋酒,都属烈性。尤然不时地捏了捏额角,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还好吧”沈浅见尤然这幅将要倒下的样子,突然心软。

尤然微微抬起长而翘的眼睫毛,一双迷离的眼睛似专注又非专注地望着沈浅,他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握住沈浅的手。

沈浅一下子僵硬起来,想去抽离,奈何他的手劲过大,她没办法。尤然一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喃喃自语,“当初是你追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为你留级”

沈浅呆若木鸡。尤然握住沈浅手掌的力度更加大了些,“浅浅,我被你惯坏了。”他忽而闷哼一声,打了个闷嗝,显然是酒劲上来。

“算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你今天喝了酒,口吐不清,我看还是算了。”沈浅拉扯着尤然想把他带进卧室的床上躺着。

尤然也很听话,任凭她带进屋,把他按在床上。

沈浅忙活着帮他脱鞋子袜子,然后帮他解衣服扣子。尤然静静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热烈翻滚。沈浅顿了一顿,刚想撒手不管,尤然却抓住她的手,细长的眼逢眯起,狭促地问:“你不是问我,我们曾经的关系有多深吗”

沈浅不动,也不拒,静静地盯着他看,等他继续说。

尤然把手上的戒指呈现给她看,蹙眉说:“我尤然的第一个女人是沈浅,沈浅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并且……”他没说,眼眸抬起,果然见到沈浅那错愕又带着羞赧的复杂脸部表情。

“并且,我们答应过沈浅……”他力道一下子加大,把沈浅往他身边拉,沈浅一时未反应过来,跌进他怀里。尤然一个泰山压顶,把沈浅压在身下,语气很深层,却带着引诱地说:“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沈浅,我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沈浅。”

沈浅的脸顿时面红耳赤,抬起头看着俊逸非凡的脸庞。原本昏暗的视线也被尤然忽然的俯身压得全无,他说:“但是浅浅,那时让你屈打成招,现在我要反抗。”

沈浅嘴角抽了下,“你想干嘛”难不成想找别的女人了吗

“嗯,我想干。”尤然捧着沈浅的脸,轻轻啄了两下,语气软绵绵中带着缠绵,“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以后的多少次,也要是我。”

说罢,不理会沈浅那蓦然睁大的眼,强吻上去。沈浅的表情既惊讶又娇羞,她并不反感尤然的这句话。

“乖,张开嘴。”尤然诱哄着沈浅,只消一个眼神,沈浅竟然真的照做了。尤然莞尔一笑,立即hangzhu沈浅的嘴唇,似要把她吞下去。

沈浅慢慢抚上他的背,只感觉热气逼人,背上的肌肉都紧绷着,似要蓄势待发。她先是一愣,接着身子也僵了起来,尤然的手盖在沈浅的大馒头那儿,眼眸儿闪着狡黠地笑意,“这么大,得多按摩防止下垂。”

沈浅顿时一激灵,想起身,奈何尤然忽如而至地吻直接把她压了回去,他说:“浅浅,今晚你陪我。”

……

沈浅很早就起床了。那时外面的天际还是昏暗深蓝,日出还未在海平面升起。她拉了拉被子,脸上一脸的紧张。她怕吵醒熟睡的尤然,她无法去面对他们已经翻云覆雨,而且昨天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他太久没开荤,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刚睡下,天就亮了。沈浅包着被子,踮起脚尖,准备偷偷摸摸出去。她刚离床走了几步,打开卧室门,只见拉布拉多犬浅浅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朝她“汪汪”叫个不停。

床上本是浅睡的尤然动了动,本想圈住枕边人,却捞了个空,他幽幽地睁开眼睛,淡定地起床,扫了眼唯唯诺诺折返回来的沈浅。

尤然微笑,“上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谁上你啊,昨天一个晚上都是你在上我在下好不好”沈浅立即破口辩驳,话出完,她就缄默了,脸顺带红个通透。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把沈浅拉入怀中,圈在自己的臂膀之内,下巴枕在她脖颈之间,在她耳边吹气,“我不是怕你累着吗下次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浅挣扎着想起身,“我昨天是想测试下我到底是不是处,结果证实我是根老油条。但……我依然纯洁。”想起自己那敏感的身子,她就浑身发抖。而且尤然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很好的把握住深浅。

果然,她的身子告诉她,她知道他的长短,他的技术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深浅。

尤然被沈浅这种“做一次看看是不是处”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他忽然说:“那你说我像不像处”

“你像个毛,处男会像你一样折腾人到天亮”想到这里,沈浅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她有记忆里的“第一次”竟然这么漫长。

尤然听沈浅如此一说,眼中带着戏谑,“那也是你调教有方。”

“……”沈浅脑海里不禁又闪现出不纯洁的一面,她轻轻嗓子,脸上红扑扑地转移话题,“那个,我想把我昨天的事,问清楚。”

尤然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嗯”

“你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我怕把你吓跑,又找不到你。”

沈浅愣了一愣,见尤然但笑不言的淡定样子,脑海中想起他平时的一派正经和昨晚的为所欲为,咬牙切齿地说:“那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怕我跑了”

“我知道你很有母爱,不会。”

“这关母爱什么事”

“昨天留种子在你肚子里了,起码有三四次吧,总有一次会成功”尤然收敛一笑,眸光四射,如一只得逞的狐狸。沈浅张着嘴,错愕不已,脸色苍白,后来细想,哈哈大笑,“我去吃紧急避孕药。”

“这是在船上,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到的。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尤然把沈浅搂在怀里,妩媚朝她一笑,“还敢跑吗”

沈浅顿觉内牛满面,这是什么男人,那么激情的时候,还想着算计她一把。

沈浅不敢示弱,她立马反将一局,“昨天是安全期,没事。”

“哎。”尤然把沈浅好好地包裹好,一副很失败的样子。沈浅心中油然出一股胜利的喜悦。尤然在床头柜上按了下扭后,走至衣柜,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套在身上,然后走出卧室去了外厅。

呆坐在床上的沈浅一愣一愣,表情看起来很迷茫。她本想把昨天的衣服穿上,不想衣领的前排几个扣子都被扯掉了,要是硬套上去,她那大胸可真是要春光无限好了。

她负气地扔掉衣服,直接包裹着被单走出卧室,来到外厅,只见尤然正一手端着白瓷马克杯,一手摊开靠着沙发扶手上,眼睛正似笑而笑地看着她风尘仆仆的出来。

他显然早就料到沈浅会裹着被单出来。

“昨天运动过量,出来喝点水,你要喝吗”

沈浅扁着嘴,挪步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端起茶几上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白瓷马克杯喝了起来。温温的水润在喉咙里,很舒服,然后流淌到胃里翻滚,别提多窝心。

尤然朝她温润一笑,心窝得更暖几分。

突然,门铃响了。沈浅一愣,疑惑地看着尤然,尤然只是淡淡一笑,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名服务员。那服务员见穿着松垮的尤然,朝他鞠个躬,然后顺便看了下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单的沈浅。沈浅被她这么一看,把被单裹得更紧几分。那服务员说:“尤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有紧急避孕药吗”他不轻不重地问。

沈浅一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么一说,就更表现出她和他干了什么勾当。

服务员明显也是一愣,“这个……我不大清楚。”

“那你像你们后勤部问问,抑或者向其他客人问问,要是有的话,就说记在我名下,送到388沈浅小姐那里。”

“好。”服务员一愣一愣,机械地点头后离开。

尤然关上门的那刻,沈浅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故意的。”

“嗯”尤然面带微笑。

“你叫那服务员问,然后记在你名下,送到我这里,不就昭告全天下,我们那啥那啥,然后需要紧急避孕,你……”

尤然一脸笑眯眯,“难得聪明一回。”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沈浅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直没发现,这个男人会这么阴险狡诈。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我的女人,那种事做了,很正常。”尤然在逼她,逼她承认,她和他的关系。可是对于沈浅而言,一切太快了,她从一个八卦好奇那个神秘女友的路人,变成了当事人,已经让她吃不消,如今一响贪欢后,在她完全理不清曾经,再跟原来的男朋友建立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沈浅可怜巴巴地望着尤然,用哈巴狗一样祈求的目光看着他,“那以后我们不做可以吗”

尤然蹙了蹙眉,并未答允也未拒绝。

沈浅捂紧被单,脸已经烧得通红,“我习惯了晚上睡美容觉。”

尤然走过来,坐在沈浅的旁边,斜睨她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沈浅眨巴眨巴两下眼,强调下前提,“以后不能做。”

“可以。”尤然微笑以对。

沈浅心想,其实尤然还不算色嘛,这个无性恋爱,他也愿意

“那摸总行了吧”尤然如此一说,沈浅差点吐血倒地身亡。岂有此理,不做就摸尤然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那笑容笑得很冗长缠绵,眯起眼来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太清楚沈浅的身体,倒时候恐怕是她扑上来,想拒绝都难。

就这样,她,沈浅成了尤然的女人。沈浅穿着尤然的衣服回到自己的豪华房间里,坐在床上发呆几个小时。她左思冥想,觉得要把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跟她闺蜜李美丽说一下比较好。

她准备给李美丽打个电话来着,结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的手机所在何地。她静下心来,细想几分钟,暗叹不好,手机落在尤然的房间里。

她挠挠头,立即换回自己的衣服,打算屁颠颠地去找尤然。这是刚出狼窝又得再进去一趟。她刚打开房门,只见尤然刚立定到门口,显然也有些错愕,会这么巧。

沈浅一见尤然,浑身血液沸腾,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傻呵呵地笑道;“你找我啊”

尤然摊开掌心,手里赫然出现她的手机。沈浅大喜过望,拿过手机,道谢,“谢谢尤先生专门跑一趟。”

“尤先生”尤然歪嘴一笑,“浅浅,你该改称呼。”

沈浅愣了一愣,“那叫什么”

“老公还是老公还是老公,你选。”

“……”沈浅的牙齿咯咯作响,她真想咬死他。

“对了,刚刚李美丽打电话来。我接了。”尤然一脸无伤大雅的淡定微笑,然而沈浅不淡定了,他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惊悚起来,发颤地说:“你跟她说了什么”

“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沈浅提在嗓子里的心忽而降低几分,她舒坦舒坦自己的心,笑呵呵地说:“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叮嘱她,你可能会怀孕,平时玩的时候注意一点。”

沈浅彻底石化了……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花瓶》的读者啊,经不住崔更的诱惑,又更这坑了==

我明天一定要大更补过,tt你们带我向《花瓶》读者道歉……

竹子写h很和谐,你们将就点吧

正文chapter.28

沈浅如今很忧伤。因尤然那句话,李美丽火速来兴师问罪,偏巧尤然在,于是三人进了388大厅的沙发上促膝而谈。

沈浅姿势笔直,有些僵硬的样子。尤然则是光明正大坐在沈浅身边,半倚靠在沙发上,样子慵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李美丽见两人这般模样,眼里是道不尽的古怪。

“美丽啊,你别听尤先生……”沈浅不禁顿了顿,原因是尤然忽然细心地搂住她的腰,说道:“老婆,这样坐着对腰不好,昨晚腰已经够累了。”

李美丽脸部表情极其扭曲。沈浅朝尤然剜了一眼,好似要把他千刀万剐。偏偏尤然一副万人迷的姿态,笑得很招摇。他手一用力,就把沈浅送到自己的臂膀之间,头微侧,低头一笑。

“哎呀,我看不下去了,你们……太肉麻了。”李美丽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么肉麻的一对,“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昨天。”沈浅辩解,也就在同时,尤然说的是,“很早。”

李美丽见两人回答不一致,蹙了蹙眉。沈浅连忙解释道:“美丽,其实我是他女朋友。”

“废话,不是女朋友,还会怀孕你胆子不小。”李美丽眼睛一瞪,十足威迫的样子。当初李美丽带沈浅来的,答应沈母照顾这不谙世的女儿,如今短短两个月多,竟然闹出人命,这要她怎么交代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尤先生以前有那么一段……”沈浅有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她担忧地看着李美丽,只见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好像等她继续说。

尤然见她这样,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直接帮沈浅说了,“她失忆前,是我的女人,现在,继续。”

“啊”李美丽不敢置信,“话说大队长你的女人不就是那个……那个吗”关于大队长那轰轰烈烈的神秘女友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尤然只是笑,笑得很轻,“失而复得破镜重圆这两个词能解释吗”

李美丽发现嘴里的一口口水咽不下去,她一直盯着沈浅看,那个吊人胃口,在她们这群八卦人士yy很多次的传说中的女友竟然是身边人而且还是有胸无脑不谙世的波|霸妹

尤然笑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美丽眯起眼,“我擦,沈浅,你居然不告诉我你大队长有一腿,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在李美丽眼里,大队长是个多么遥远的梦她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这我也是昨天知道的,然后去证实了下。”她没好意思说这一证实就去床上了,最后被人摆了一道。李美丽眉毛抖了抖,斜睨地看着她,“真怀孕了”

“假的。”沈浅理解囔囔,“一般得过后一个星期才能知道,我和他只是昨天交|配了一下。”

“咳咳。”尤然轻声咳嗽一下,附在她耳边纠正她的错误,“人和人之间不能用交|配。”

沈浅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职业病,我干兽医,习惯这词。”

尤然缄默了,脸上是哭笑不得。李美丽不禁眉毛又抖了下,沈浅专门搞兽种杂交,这个词在她脑海里早就成了一种自然反应,当初她抱怨最近很饥渴比较隐晦用词,那厮直接恍如大悟地说,“原来你是想交|配啊。”直接把她气得吐血。如今她很理解尤然的苦,这沈浅把她和他aiai的事,誉为交|配,任谁都有些不爽。

李美丽为打破僵局,囔囔道:“好啦好啦,我也不扒了,浅浅,你得请我吃饭,真不够朋友,有了这么极品的男人,应该请顿饭庆祝。”

“好啊,餐厅开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直接过去好了。”尤然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搂了搂沈浅,一脸含笑。沈浅心想,当初她跟尤然在一起,百分之百是被他美色给迷住了,那笑容,实在太了。

这算得上,是四人就餐。李美丽带着她老公来蹭饭了。老公得之沈浅和尤然在一起表示很吃惊,“浅浅不是喜欢秦昊吗怎么和我偶像在一起了”

李美丽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他拽到餐厅。

当高长丰见到自己的偶像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早把心底的疑惑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交握以后,高长丰才说:“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我最崇拜的就是空军的f21和陆航军阿帕奇。如今见到偶像之一f21,真是荣幸。”

“老公,什么空军f21和陆航军阿帕奇”

“f21是战斗机一种,阿帕奇是陆航直升飞机一种,都是世界顶级战斗装备。而能冠于世界顶级战斗装备的代号,只有教官给优秀的学员才能取。”

李美丽和沈浅听得一愣一愣,不知所云。他们对军事方面一点都不在行,什么f21什么阿帕奇,都不知道是什么解释了也还是模凌两可。

尤然只是一笑,“这都是过去式了,f21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

“何止,阿帕奇也在四年前消失如今从美国回来行商了。”高长丰的表情很伤感又惋惜,看来他是真的很佩服这两个人。

尤然明显愣了一愣,“陆子昂也退役了”他表情看起来很吃惊。这陆子昂的父亲是a军区陆军总司令,从小他爸爸常带他到尤然家做客,他和他自然熟。

“是啊,现在杂志上不都登了吗听说也马上结婚了。”

“抱歉,不常常看杂志。”尤然一笑了之,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餐厅开放以后,几人就着窗户坐下,李美丽果然是打算狠狠宰沈浅一顿,吃的价钱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本来这环游世界是一切费用是免费,当然吃得也是特定,用得也是特定,要是像用其他,还得另外掏腰包。用李美丽姐姐的话说:这是变相的诱拐消费。

尤然见沈浅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笑起来,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包裹起来,“怎么没胃口”

“不是,美丽这么吃都不胖,我就不行了。”

原来是怕发胖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背,“胖点没关系,摸得才舒服。”

沈浅回瞪他一眼,只喝矿泉水,眼神中似乎带着一层意思:偏不如你的意。

尤然也不轻不重地睹了一眼她那丰满的胸部,一脸轻佻地样子,似乎也带着一层意思:没事,有胸足矣。够摸。

沈浅无语问苍天……

就餐就了一阵子,一桌四人吃饭似乎也热闹,不时聊上几句,笑几下。本是其乐融融,被李美丽一句话打断了,“呀,浅浅,你家小耗子来了。”这是她的习惯,她习惯了在沈浅面前把秦昊称谓你家的小耗子。

李美丽自然是忘记了沈浅旁边的主了,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倒不禁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望向尤然,只见他眉目舒展,风轻云淡地在吃菜,一脸面无表情。

尤然忽而抬起眼睑,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对沈浅说:“说起来,我得向你介绍我的家人了。”

李美丽感觉自尤然身上散发出一股阴风,吹得她冷飕飕。

沈浅略有错愕,“谁啊”

尤然一笑,转身朝着刚从门口进来的秦昊还有挽着他的于橙招手,“表弟。”

沈浅背脊忽然发麻,只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得盯着她。

“咦,表哥”那声音越来越响,离沈浅的距离不到五步之遥,当秦昊走进他们餐桌,见到沈浅坐在尤然身边,更是一惊,“你们……”

尤然不动声色地搂起沈浅,向秦昊介绍,“你未来嫂子,沈浅。”

秦昊蹙了蹙眉毛,静静凝视着沈浅,眼神相当复杂,似乎有话又说。一直挽着他的于橙忽然收紧秦昊的手臂,甜甜地说:“老公,你发什么愣”

秦昊缓过神,轻笑,“浅浅真是好福气,我表哥可是个痴情种,对他前女友一直念念不忘。话说表哥你的眼睛不肯治也是因为你那前女友吧你可真是痴情。”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何止,还为她自杀过,表弟不知”

秦昊不禁错愕,他想不到尤然会如此大方承认自己对前女友如何痴情,难道就不怕沈浅嫉妒转移视线看去,只见沈浅脸色很苍白。

“老公,我肚子饿了。”于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娇嗔催促着秦昊,秦昊睨了一眼,面部线条生硬,语气也很生硬地说:“表哥表嫂你们继续,我和橙橙去那边吃饭了。”

“好。”尤然和颜悦色地笑。

餐桌恢复了宁静,小吃了一会儿,高长丰便想去上厕所了。他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见到准备进去的秦昊……

吃完饭,两对便分道扬镳各回各的房间。尤然把沈浅送到她的房间门口,待她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牵着沈浅的手,不放她进去。

“不留我”尤然突然又一次神经“质”的飞跃,矫情又煽情地看着沈浅,好似看不够一样。

沈浅嘴角抽了抽,“我不相信你。”

“嗯不相信我什么”尤然竟然睁大眼睛,装疯卖傻地问。

沈浅顿时脸一羞,大怒,“你明知故问。”

“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尤然表现地很无辜。沈浅见他厚脸皮的样子,脑袋就嗡嗡作响,她根本就斗不过他,她只好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地说:“我怕你爬上我的床。”

“我当然要上你的床,你房间貌似只有一张床吧难道要我睡沙发”

“所以我才不留你。”沈浅白了他一眼。

尤然蹙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你是不是怕我扑倒你”

沈浅一听,脑海里立即浮现不和谐的画面,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顿了顿,不说话,算是默认尤然这个问题尤然见她如此别扭,倒觉得有意思,直接推门进去,没等沈浅的意思。

沈浅在他屁股后面问:“我还没叫你进去呢。”

“如果你的担忧是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在一起的条约不就是这个吗我们不做。”尤然坐在沙发上,开启电视。

沈浅一脸古怪地看着淡定自若的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会控制得住她试探地问:“你确定”

尤然不禁好笑地看着沈浅,“你这样倒是让我觉得你很想我扑倒你。一直追问这个。”

“……”沈浅立即不敢说话,她乖乖地给他去倒水。

现在船开始驰远洋,电话信号从吃饭那功夫就已经没有了,尤然随便按了按没有信号的手机,觉得无趣,就塞回衣兜里。这电视由中央控制齐体播放,都是几部无趣地老电影。尤然站起来说,“你这有浴袍没”

沈浅正在倒水,她顿了顿,“你想干嘛”

“要浴袍不代表干。”尤然似笑非笑调侃她一句。沈浅咬牙切齿,叱喝,“自己找。”

哟,小兔子懂得凶人了尤然不怒反笑,反而很喜欢沈浅对他粗鲁点,他笑呵呵地去卧室找他的浴袍。沈浅见尤然那开心的模样,莫名其秒。

“叮铃叮铃……”门铃忽然催命一样急促地响着。

沈浅连忙去开门,打开一看,只见秦昊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沈浅一愣,还来不及问有什么事,秦昊双手抓起她的双肩,激动地说:“浅浅,我要和你私奔,我也一直喜欢你。”

“啊”沈浅傻眼了。

忽然,沈浅卧室的门打开,走出来已经换好浴衣的尤然,他侧头,正用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促狭地看着秦昊。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冬天码字好辛苦的说,手都冻僵了,tt不爱码……我这么辛苦,大家鼓励下我嘛……

正文chapter.29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两男一女也能成一台戏。当秦昊见穿着浴袍的尤然突然屹立在沈浅身后的时候,他为之一振。他有着短暂的脑子空白,随后他咬起牙,目空一切,一把拽起沈浅的手,“我不知道你暗恋我五年,要是我知道,当年我就不会出国,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的。”

沈浅一阵尴尬,这些陈年旧事,秦昊是怎么知道的她本想抽出手,奈何秦昊握的很紧,眼睛死死盯着沈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什么”

沈浅不知道如何回答。要她如何说怎么高攀富公子要她如何说那时只是懵懵懂懂,加上没自信,没有那么的决心

尤然一直静默地盯着他们交握的手上,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样子带着微微的动容。他没有动,只是在等,也许在等沈浅的处理

“你明天要结婚了,小耗子,你别闹行吗”沈浅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正面面对他自己该要负的责。

秦昊极致深刻的脸庞一下子僵硬起来,他蓦然抬起头看向尤然,深深看了一眼,死死咬住牙,似乎在隐忍什么,又似乎担心尤然会说出什么

秦昊一时没有回话,样子看起来很挣扎,他在挣扎取舍问题。最后他才幽幽地说:“我不喜欢于橙。”他蓦然抬起头,紧紧攥紧沈浅的手,“要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肯定不会答应这个婚约。”

“表哥,那财产我不要了。”秦昊深吸一口气,“等下我就去跟爷爷说去,你想要就要吧。”

尤然半眯着眼,在揣测秦昊这话中的话。忽而扑哧笑起来,使了点力气,把沈浅揽入怀里,“表弟以为我要沈浅,是想威胁你,要财产”

“表哥,据我所知,你当初车祸是故意的,你是想自杀。”

尤然脸色一下子刷白。沈浅也错愕不已,不敢相信地看着尤然那深邃的眼睛,“你……你自杀”

秦昊无不讽刺地笑,“为了女人自杀的男人,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是对浅浅真心的吗”

沈浅听不进去,只是一把拽起尤然,样子极其不相信的样子,“你有毛病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因爱自杀你还是当过兵的男人吗”

秦昊不禁一愣,因为他看见沈浅眼里的怜惜,那种怜惜是他不所能懂的,也不理解。尤然不说话,只是轻轻抱起浑身发抖的沈浅,不吭一声。

“你个biantai。”沈浅娇嗔地拍着他的胸口,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秦昊久久地凝视着在他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他面色发白。当他从高长丰嘴里得知沈浅这些年,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心里一直暗恋着他。那时他高兴疯了,同时又在懊恼,当初要是放下高贵的架子,放弃那该死的自尊心,同她表明心意,也许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些年。他以为他们可以重新牵起手,万万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早就物是人非。

他退了几步,悄然无声的离开,落下寂寥落魄的背影……

在屋内的两人,尤然正为沈浅拭泪,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我怎么遇见你这么个biantai,不珍惜命的人,要遭天大雷劈。”沈浅盯着他狠狠地说。

尤然动容地淡笑,像摸哈巴狗一样,帮她顺顺发,安慰道:“还好没死成,要不然便宜别人,那就亏了。”

“你还说风凉话。你个biantai。”沈浅气得脸都通红,咬牙切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个biantai的不孝子。”

尤然只是一味的笑,他笑得是那么好看,让人生不起气来,让人很纠结,到底是气了还是不气了,沈浅烦躁地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死了再找个就是了,用的着这么决绝吗”

尤然不答,半晌,他叹息一声,“浅浅。”

“嗯”

“对不起。”尤然忽然打横把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沈浅惊呼一下,着急地说:“你干什么吗说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啊。”

“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要补偿你。”

“额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又要怎么补偿我啊”沈浅被尤然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弄得迷迷糊糊的。

“让你一直爽,可好”尤然朝她淘气地眨巴下眼,沈浅看了一愣的,脸上顿时火烧起来……

沈浅觉得之事,真是个很奇妙的事情。她一面怕一面又期待着,不过尤然的“耐力”,让她很有压力。她眼里闪着泪花,向尤然求饶,“别……停下,疼。”

他反而越老越激烈起来。

连沈浅都不记得战了几回合,尤然才她身上下来,喟然长叹,自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睡去。沈浅却没有睡意,平时她有些大神经,可今儿尤然的表现很反常。那么玩命的要她,在接吻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呢喃,“我的浅浅,对不起,对不起。”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沈浅微微挪动身子,反而让尤然神经绷了起来,紧紧抱进她,好似怕她又要逃走。沈浅心里的突然多了个疑惑,以尤然的个性,不会是那么决绝的人,为她去自杀,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努力地转个身,与他脸对脸,接着壁灯发出的微弱灯光,沈浅第一次如此专注地望着他。

沈浅一直知道,尤然长得很漂亮,干干净净,很立体的五官。此时他的呼吸匀称,不徐不疾,他的面容很平静,好无城府如小孩一样纯洁。沈浅不禁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脸,温温热热,光洁如瓷。

她还在揩油之际,揽住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她身子紧贴过去,赤|裸相对,体温互递,沈浅的脸顿时羞红起来,她感到腿间有一硬物。

“看来你不累。”尤然缓缓抬起眼皮,一双似繁星闪亮的眼眸烁光点点,眸子里透彻着笑意。

沈浅讶然,连忙辩解,“我觉得你身子热,怕你发烧了,所以摸摸量量是不是发烧了。”

“哦那你可得到什么结果了”

沈浅眨巴眼,脸上羞红起来,“没发烧。”她底子很不足,心虚不已。

尤然抬起下颔,翻身欺上,在她唇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可发现我发骚了”

沈浅睁大眼,一脸惶恐,“不行不行,我刚才爽够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巴,蚊子般的声音,“下次吧。”尤然一听,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是说不做的吗怎么还主动邀请我下次你说话不算数哦。”

沈浅一怔,刚才激情一把把这事全丢在脑后了,她后知后觉地指责他,“你破坏规矩,是你先的。”

“嗯”尤然装得很天真地笑,“对哦,你这个主意不错,这次邀请一次,下次你邀请一次,这样就扳平了。浅浅,你怎么这么聪明”尤然立即在她脸上狠狠“啵”了一口,“奖励你的。”

“你耍无赖。”沈浅酝酿好的煽情情绪,一下子崩溃,只怕要捶胸顿足了。

尤然翻身下来,把她抱起,甜蜜蜜地说:“下次你邀请我的话,只要说‘你干嘛’就行了。好了,困了,睡觉。”他说睡就睡,直接闭上眼不说话。

沈浅窝在他怀里,吹胡子瞪眼……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浅感到有一温热的柔软浅啄她的额头,柔柔地呢喃:“浅浅,对不起。”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也是这游轮的终极任务,秦昊与于橙的订婚典礼。订婚典礼安排在晚上七点,届时以烟火为引,烟花在夜海上响起,也便是正式开始。

这天自然是折腾人的。然而在388室里,有两人并不以为然。沈浅起来的时候,尤然已经睁着眼,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阵子了,你性子变了这么多,这睡觉不老实的习惯却没改。”尤然莞尔一笑,从衣柜里为她挑了件简便的t恤。

沈浅没接,她则东张西望,找什么东西。

“别找了,我昨天不知道塞哪儿去了,我都记不清,你更记不清。”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沈浅脑子又一次冲了血,她本想爬起来,从衣柜重新拿一件,尤然却按住她,“现在都快中午了,晚上得去参加宴会,那件礼服是开领,你那些xiongzhao都不能穿,得穿隐形胸贴。”

沈浅见他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她娇嗔一句:“你真好意思。”

尤然直接坐在床旁,拿起衣服就往沈浅头上套,一副爸爸照顾女儿穿衣的慈祥,“先将就穿着,待胸贴送来,再换上。”

沈浅很不好意思,脸红地点头。

他们出了卧室,厅里餐桌上已经有早餐。沈浅愣了一愣,“你叫的”

“嗯。”尤然随手拿起餐桌上的白开水,递给她,“先清清胃,等下再吃。”沈浅不免想笑,尤然还真是体贴,她双手捧着温热的白开水喝了几口,温水直线下到胃里,润得胃很舒服。

尤然的脸却是面无表情的。他一手插着几块小糕点送在嘴里,心不在焉。沈浅见他这样,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啊。”

尤然抬起眼睑,幽深地眸子里窥探不出任何东西,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浅浅,今晚,你要把你带入我的圈子里,不准说不要。”

沈浅愣了一愣,“你担心我不肯去”

“不是……”尤然叹息,“我怕你的出现,会吓到人。”

“……”沈浅扁扁嘴,“我长得那么恐怖吗”她又细细想到自己一个特色,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难不成,我的胸会把人吓到”

尤然是哭笑不得,揶揄地说了一句:“首例胸大无脑患者居然蒙混进船,还把我这位少爷拐shangchuang,这不吓人吗”

沈浅大怒,拿一块小糕点当武器朝他扔去。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好冷的说,我看来得改个时间更新了,晚上码字冷死了tt

咳咳,这个不知道算和谐,应该不会很黄吧,纠结……

庆祝此文10w了,好高兴啊,等《花瓶》也到十万,我可以舒坦再挖坑了==(众:再挖埋了你。竹子猥琐笑了笑:不准我挖者,捏咪咪。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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